次日,寅时。
勤政殿。
“皇上,万万不可!皇贵妃乃一介女流,何以入主勤政殿?”大学士陆钱昆率先出列,躬身禀报道。其慷慨陈词之态,仿佛夜焱犯了天大错。
夜焱轻咳一声,徐徐道来:“皇贵妃平定虎口关,生擒企图造反的端亲王,更多次舍身护驾…可谓是功绩累累!朕如今身子微恙,洛王失踪,宗亲内再无可胜任之人。况且皇贵妃文治武功皆乃全才,朝堂之事交由她处理朕也放心。”
“皇上,即便是皇贵妃再如何的功绩卓越,也从无女子入主勤政殿的先例!这…这有背祖宗家训!”陆钱昆微微颔首,再次劝阻道。
“那又如何,凡事都有先例。既然无人率先开得首例,朕便做这第一人。”夜焱剑眉一横,言语间极尽威仪,更暗藏毋庸置疑的笃定。
“皇上!”陆钱昆急急唤道,“皇上这么做就是置祖宗家法于不顾,任由皇贵妃把持朝政。”
“陆大学士所言极是!雌代雄鸣则家尽,妇夺夫政则国亡。”吏部左侍郎李进附和道。
李进的话音刚落,一众朝臣们便连忙附和起来。
夜焱闻言怒极反笑,恶狠狠地瞪了李进一眼。
一直闷不吭声的慕容毓婉突然嗤笑一声,眼眸轻抬,笑容浅浅道:“本宫才疏学浅,一时没弄清楚李大人的意思!李大人是想说本宫牝鸡司晨,对吗?”
这群迂腐之人未免想得也太多了!若不是皇上身体抱恙,她又何必如此劳心劳力?如今倒好,反倒落了个牝鸡司晨的骂名?
“不错!”李进为人耿直,见慕容毓婉毫不掩饰的戳破了此事,索性也不再有所顾忌,直言不讳道。
“如此说来,李大人未免太看得起本宫!”慕容毓婉一边微笑,一边缓缓起身走向李进,只是言语间丝毫不隐藏暗讽之意。
“臣会这么想,只是防范于未然。”李进依旧是一脸慷慨激昂的说道。
“迂腐!”慕容毓婉见他如此冥顽不灵,厉声道:“本宫昔日平定虎口关时已手握二十万重兵,若真有不臣之心,还用等到此时?”
“这…”李进被慕容毓婉用一句话驳的无言以对,面色顿时青红交加。
陆钱昆见状,横了慕容毓婉一眼,不大不小的声音让整个勤政殿的人听得清清楚楚:“那也难说皇贵妃是否另有目的!”
“喔?”慕容毓婉闻言一扫之前的冷意,回眸望着陆钱昆,笑意满满道:“如此说来,陆学士倒当真知本宫的心…如若本宫真的有此想法,倒不妨考虑让陆大学士在本宫身边当差,以慰陆大人深知本宫心意之心!”
她这话摆明就是想拉自己下水!该死…
陆钱昆被慕容毓婉的话气的两眼发直,“你!”
慕容毓婉见状,扬了扬眉,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陆钱昆见慕容毓婉如此狂傲,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心中更是气急。他伸出颤抖的手,怒目而视的指着她,却再也说不出下文。
“大胆!”此时身居龙椅上的夜焱见陆钱昆指着慕容毓婉的鼻尖,大声怒斥道:“皇贵妃也是你敢冒犯的?”
陆钱昆闻言心下一惊,的确,以慕容毓婉现如今的身份,他确实不该如此顶撞。不等他跪下告罪,慕容毓婉娇嗔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皇上,陆大学士乃两朝元老,资历足矣傲视群臣。臣妾不过是一介女流,陆大学士哪里会放在心上?”其言下之意,不言而喻。那便是陆钱昆倚老卖老,仗着自己是两朝元老,不把她与当今圣上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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