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烛泪流,珍充媛看着烛火,不由得气恼:为什么?为什么每次我都要等这么晚?上次是,今次怎么也是?难道大王每次召寝都是这般?
正心中怨尤之时,殿外终于想起了唱诺声:“大王驾到!”
珍充媛立刻到殿门福身相迎。殿门一开,一抹金色夹杂着一些夜晚的凉气步了进来。
“慕珍恭迎大王!”
“免礼。”
“是。”阮慕珍甜甜地应着,便凑到大王跟前去帮他宽衣解带。
当腰带取下,她去解那衣带之时,却被大王一把抓了手指,她立刻低头娇羞的浅笑等待着大王的举动,却没看到大王那皱起的眉。
“不是说了叫你为孤抚琴吗?还不快去?”景灏押着自己的反感心思,将她的手放下,而后看着她一顿之后挂着笑去捧琴,便自己伸手解了衣带脱了龙袍,只穿着一身亵衣半躺在了软塌之上。
琴音很快流传,袅袅之音若升腾的烟雾般弥散,景灏沉寂在这份烟雾中,想着自己的心。
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自己的腿,那微微的节奏感传递,阮慕珍抬眼扫着大王那份专心的样子,笑颜如花更加用心的抚琴。==http://www.junzitang.com 首发 ==
景灏听着音律在耳中婉转,那阵阵勾挠发出的鸣响,让他想到了那日她为他抚琴而歌的模样。赤裸的身体,肤白若脂,骨肉均匀在珠帘之后轻动;那飘浮的黑发倾斜,似一池秋水扰人心神;她赤身将琴弦勾挠送上点点音律,缠绵的音醉人,她微笑而抚,丝毫不以赤身为耻。也不曾做出半点不矩之姿。
那优美的哼唱在她的口中传出。那指挑白花旋转递送给他的心跳,还有那一句叫他心惊地唱词,让他忘记了忍耐。
“今夕隔世百年一眼望却,叹只叹他轻许了誓言,把千年咒怨轻湮,成全了谁地祈愿?他不见,她守韶华向远……”
对,就是这一句。在那一瞬他便要她称自己主人,究竟是想单纯的让她做自己的棋子,还是那一刻便宣告了她的归属?难道说,在哪一刻我的心底里,就已经将她不能看淡了吗?
景灏正在自问,忽然发觉耳中没了琴音,便抬头看向琴台,就看见珍充媛一脸愣神的看着自己。不由地说到:“怎么了?怎么不弹了?”
“啊,哦,臣妾,臣妾已经一曲抚完了。”珍充媛有些尴尬般地解释着。^^君.子.堂.首.发^^景灏一听,心怪自己想到了别处,就连她一曲奏完也不知道。不由地拍了下自己的腿,而后对着珍充媛勾了勾手指。
珍充媛立刻走到跟前,非常恭顺地说到:“大王……”
景灏一把捉了她的下巴,唇便贴了上去,但立刻就离开,他低声说到:“孤从清溪院回来原想听你地曲子,可是有些事耽误了,待孤处理完毕便是这个时候了。孤今日累了。明日你再侍寝吧,恩?”
“是。大王,大王您好生休息切莫累坏了身体。”珍充媛只好立刻应着,即便心中不愿也不能表现出来,何况大王许了明日,别人也只道她是获宠。
“孤知道。安德!送珍充媛回去!”景灏大声的叫了安德进来,送走了珍充媛,在殿门关闭的时候,他看着那架琴有些无奈地自问:“一个丫头,至于吗?”
而珍充媛在与安总管相别坐上轿辇回去的时候,她的心也乱糟糟的:大王怎么会,怎么会唱出那样的句子?那可是,可是我们钥国流传的曲子啊?他为什么在我面前唱出来?难道他是暗示我什么吗?难道我地身份,败露了?天哪,怎么办,希望青柳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珍充媛带着这样的不安回到了静纭殿,一进殿她就打发了来帮她清洗的人只留下青柳与她在后堂,将刚才殿中的事讲于她听,并说了自己地忧虑。
青柳听完后,静静地想了一会,最后她想到了蝉衣,便一转眼眸说到:“你不要再想,你先安心休息,你走后我听说今夜本还是夜昭容侍寝,大王忽然换了你,只怕她那边会有所动静,说不定明日还会与你对上一对,你且好生休息,稳上一稳,我出去一趟。”
“你去哪?”阮慕珍的手抓扯着青柳的衣袖。
“你不是忧心吗?我去问上一问不就清楚了。别抓着我了,你现在不是苏芸儿,是阮慕珍!”青柳低声说着将珍充媛地手抓下,然后大声地说到:“主子,您休息吧!”说完对着珍充媛抬了下下巴。
珍充媛一撇嘴,也只好大声地说到:“行了,你下去吧,这里不用你守着。”
“是,那奴婢就告退了。”青柳说着便退出了殿来,回到了一旁的侧屋。
半个时辰后,一片宁静中,一个黑影从侧屋的窗户里翻了出来,然后贴着宫墙前行,再然后翻墙飞跃消失在夜色中。
蝉衣抱着膝盖团身坐在床上,层叠的纱帐将她围在里面,就似一个小房间一般,昏暗的烛火只勾画出她这般团身的样子,她此刻如同一只猫,静静地蜷缩着。
“他做我的主人,一次次地问我怕不怕死,又要我做他的棋子,说好到时候告诉我做什么,可见他地确是安排了事给我做地。只是我偏巧忘记了,倒真的撑起这个身份了,那么他现在究竟什么打算,是引导我去做他想我做地事,还是只好养着我这个死棋?他今天为何吻我?是想我这个贺兰蓉一片真心放在他身上吗?还是……”
蝉衣在心中问着自己,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清楚他的想法,因为他相信那样一个对自己无动于衷,冷眼冷语的男人,此刻却对自己这般,定时有什么谋算,而他的谋算还不知道和钥王的安排有没冲突。正想着,忽然听到窗棂轻动,她立刻撩开纱帐言语到:“谁?”
“喵……”一声猫鸣响起,蝉衣一笑放下纱帐,忽然醒悟一把又掀开纱帐轻声言语到:“这猫叫的如此凄凉,想必还没吃过东西,我这里倒有些点心,它若听到到,就进来吃了吧!”
话音刚落,窗棂掀动,一个黑影翻身而入,轻轻地将窗落下,而后才猫着腰直接奔到蝉衣面前。
纱帐落下,黑影猫着腰跪在床上,一把扯下蒙巾:“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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