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衣在景灏的牵拉下登上了船楼,一眼看去就见以竹为装饰的空间里,已经坐着三人,此刻都纷纷侧目于他们,而还有一人穿着白色绘了墨竹的雪纺纱衣,背对着他们站在前方。
蝉衣偷偷地舔了下唇,她实在不清楚此人是不是流颜,但她的心似乎已经在预示着答案。
“来了,就坐吧。”背影轻转,那一张堪称绝色的脸便呈现。蝉衣一看到那脸那眼,便知道真的是相遇上而躲不掉了。蝉衣正在心中惊呼,便感觉到景灏拉着她的手使劲一攥,立刻转了头颅看向他,就看到景灏惊讶的张大了嘴。
是啊,是该震惊,他这样的超脱尘世谪仙般的容颜,怎能不叫人震惊呢?
蝉衣的心还在砰砰,见到大王又是如此,心中感叹着垂下眼眸,她不敢去看那张绝色且精致的容颜,她实在是太担心他会认出自己,万一没掩藏好,那自己的命也就悬在一线了。
“原来这世上真有如此美色的男子。”景灏有些惊奇的感叹着,话音一落感受到几股强力的目光,便挪开眼去看在坐的三位。可这一看更是惊奇,原来这三位的容颜虽然比不上刚才的绝尘容颜,但若个个看在眼中,以相貌姿色而论,也绝对不差。…… 君::子::堂::首::发 ……
“嗬,我今天开了眼了。”景灏自语着感叹,向三位拱手行礼,那三位似乎对景灏所言早已习惯一般并不介意,只微微抬手还礼,便都又纷纷转头看向蝉衣了,而且眼神中都是有些别样的味道,似乎把蝉衣也当成了前来争夺流公子的“食客”。
蝉衣感受到目光的关注更不敢抬头,但此时景灏拉了她的手入座,她只好随了。待坐好后就听到了流颜的声音:“敢问二位怎么称呼?”
“我们?我们夫妻在江湖上游玩。名讳不过是个称词,真真假假的何必问呢?”景灏轻言看向身边地蝉衣。蝉衣低着头,动手拿来桌上地酒壶,在一旁慢慢地斟着。
“这位真是您的夫人来相陪?”有人惊讶地说着,眼扫着蝉衣。
“不管真真假假总该说个与人称呼啊?”流颜淡淡地说着转了头看向他人,立刻在坐的三位中的一位便起身介绍起自己,蝉衣就偷眼瞧看。
“我姓王,叫王国碧。”那人身穿紫红色衣袍。眉眼颇为英俊。只这一起身一抬手的介绍之间,那动作优雅,透着些文人的气息,但他的眼看向景灏时,却露着一点不屑,似有些高高在上。|| 首 - 发www.Junzitang.com||蝉衣观望他这般故作姿态的亲和,心中一嗤:怕又是哪家地王孙贵胄,为了讨好流颜这般绝色才如此吧。
这时靠近流颜身边的一个同样白衣绘制了墨荷的男子也站了起来。双手作揖:“在下穆廖。”
“穆廖?”蝉衣正在心惊之时,景灏已经脱口而出:“你是钥国第一乐师穆廖?”
“公子何必如此激动?正如公子所言,名讳不过是称谓,不必如此。”那乐师轻言轻语。温文尔雅,在对着他们两个微微欠身之后,便坐回席位。此时先前站起的王国碧也跟着坐了。蝉衣双眼直直地看向那乐师。心中惶惶:怎么一直跟随着蓝嬷嬷的穆廖师傅也到这里来了?难道蓝嬷嬷也到了此间?是,一定是的,我安排了影舞,钥王要想拿下冠首,自然是会找婀娜公主,婀娜公主自然又会找到蓝嬷嬷身上,看来蓝嬷嬷是要亲自出马……不,应该是有所安排吧。
就在蝉衣盯着穆廖心中转念的时候。景灏看向了斜坐在角落的一个身穿墨绿色衣裳地人:“那这位呢?”
那人轻轻地起了身。双手一叠,轻声说到:“我姓渔。非多余的余,我名歌,歌颂的歌,渔歌。”
“哦,那就是渔家歌者了。”景灏抬手与其成礼。
蝉衣听着此名特别便扫眼去看,可这一看立刻惊了一下,因为她看到了一颗朱砂记在那人的眉心。蝉衣急忙扫视此人双眼,此刻他带着微笑,双眼清澈,和那夜月下所见竟毫无相差。
难道是他吗?
蝉衣心想着,便想打量此人,但此时景灏却拉上了她地手带她起身说到:“我乃复姓,单名照字,我夫人闺姓为蓝。”蝉衣忙低头福身。
“哦?难道您二位便是游走于山水中的贺兰公子与蓝夫人不成?”那王公子撇嘴一笑,显然觉得这是个笑话。
“我信。”此时倒是流颜开了口,挂着淡淡地几乎不见的笑说到:“说了都是称谓,何必计较,既然都是来听曲论词地,那就快都坐吧。”
蝉衣跟着景灏落座,没敢马上去侧目打量那人,只半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等着。对她而言虽然对那叫渔歌的感到好奇,但是此刻她却担心的是流颜,深怕他会一不留神败露自己的身份。
琴音忽然袅袅,在船房内萦绕,动听的声音惹的蝉衣抬头,才知原来是那乐师穆廖指已经在丝弦上翻飞,轻摇点勾。而流颜在琴音中微微抬头,他看着船房内点燃的烛火,双眼似空洞了一般看着,口中轻轻地唱起词来。
“有声音重复呼唤,印刻下永恒誓言。那些尘封多年景象展现眼前:谁又在拨动琴弦?那旋律不曾改变。谁的身影朦胧浮现?忽又不见。往日历历在望,江湖徜徉,志气更胜儿郎。深夜独自吟唱,幽思冥想,也会迷茫……”
流颜地嗓音带着一些低低地哀伤,在那里轻吐浅唱。蝉衣熟悉这曲子,当初也是习过地。她看着流颜那唱时空洞的样子,心中忽然安定下来:他地心应该是空的吧!她在心中叹了口气,眼便偷偷地朝那墨绿色扫去,而此时那人正捧着酒盏轻饮,蝉衣看到他捧着酒盏的手上带着一双缠丝手套,微微蹙了眉。
这人还真奇怪啊,穿着一身墨绿衣袍却带着一双白色的缠丝手套,他怎么这样打扮呢?也不对,那天晚上他是指头捏上我的脖子,我可丝毫没感觉到有手套啊,难道不是他?不,那眉眼,那朱砂记,分明是他,可是他干嘛这么奇怪的带着双手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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