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儿,你是孤的芙儿……”景灏激动地就要去拥抱蝉衣,可蝉衣却大声喊着:“别过来。”
“芙儿你……”景灏的脸色一滞。
“你别过来,我现在只觉得你很可怕。”蝉衣说着又后退一步,身子都碰到了多宝格上:“你怎么可以刚才还要杀了我,转眼却来抱我?”
“芙儿我,我不是……”
“当我知道我是芙儿被你念着的时候,我真的觉得这样也好,你找回我一定会开心,我和你也可相伴……可是你,你刚才却想杀了我。难道我若只是蝉衣,你就丝毫不会怜惜我是吗?那个和我说有你在要我不要怕的大王,就如此的下的去手!还有你说你给我喝了那药,要不是我讨厌那股子味道叫紫瞳喝了,只怕,只怕我从此就被你毁了吧?哈哈,你够恨,你够毒,贺兰蓉说的没错,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你让她为你做棋能设下计谋,你让我困在你的温柔中……假的,都是假的,我现在看清楚了,在你的心里你爱的是芙儿不是我,是一个已经死掉的人。不!你爱的是一个名字,你因为失约而念念不忘一个名字,我顶着芙儿的名字你这厢就可拥抱我,若我不是芙儿,哈,这会我已经走在黄泉路上了吧?甚至还带着你的孩子!你不过是因为芙儿这个名字才这么对我,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蝉衣的话让景灏一时无法言语,因为他地确在那一刻对她动了手,而且他也的确最初的打算就是以情来控制她为自己效力。而蝉衣的话。层层如浪打来,让他不禁有了种后怕:要是真的是我杀死了芙儿,不,是我杀死了蝉衣,那么我地心只怕是会痛地要碎裂了吧?可是我为什么刚才会对她下手?难道真的如她所说地那样。我根本不爱她吗?我真的是在留恋着一个名字和一个无法做到地约定了吗?
心的痛楚忽然提醒了景灏。他是爱着蝉衣的,而那约定他也做的到!
景灏立刻说到:“芙儿。不,蝉衣。蝉衣,我刚才只是一时气恼你骗了我,所以我……芙儿,我会和以前一样待你好的,我不会……”
“你到底想叫我芙儿还是蝉衣?在你地心里你到底爱的是哪个?”蝉衣刚问出话来。殿门外就是熙攘的声音,于是蝉衣凄然一笑说到:“我和你的事,慢慢算,不过,不过你现在最好听我的,将青柳和瑶美人拿下。”蝉衣说着看向了殿门处。
“大王,有……”韩路一进来本想禀报有新情况,可一眼看到地上那碎裂的桌子就愣在了那里,忘了汇报。而跟在他身后进来的青柳也跟着愣了一下。
景灏回头看了一眼韩路和青柳低声说到:“找到了吗?”
“回大王的话。金步摇还没找到。可是却找到了这个。”韩路说着看了跟进来的青柳一眼,青柳立刻把手上地东西扬了起来。可这一样,连蝉衣地脸色都变了。
青柳的手上除了一块计划安排地布片之外,竟还有一对木人。
景灏的眉眼一抬伸手去拿过了那对木人,只见那对木人是刻成了一男一女的模样,身上满是细密的刀痕。景灏翻看着那对木人,然后在木人的脚底处看到了他可以想想到的名字:“景灏、贺兰蓉”。
景灏抬眼看着韩路和青柳,扬了扬手里的木人:“哪里搜到的?”
“回大王的话,是,是在锦婕妤的芳华殿里,与这对木人搜到的还有这张布片,上面似乎是……”
“似乎是秘录是吗?”景灏话音一落就出手抄青柳抓取,近在咫尺的危机,让青柳下意识的就抬手抵挡。于是立时一对木人掉落于地,而景灏就和青柳交起手来。
“来人,护驾!”韩路一看情形不对,立刻喊人,景灏却大声说到:“你带人去把瑶美人和锦婕妤都给我抓到天牢里去,快!”
韩路应着立刻喊了些人照做,而青柳此时也被景灏一个飞脚踢了出去,立时被剩下的一些侍卫围住,架了刀剑在她的脖下。
景灏看着青柳冷哼一声后转头看向蝉衣轻声问到:“那木人是你们安排的,还是锦婕妤她……”
“我没安排那种事。”蝉衣看着那地上的木人轻声回答着。
“把她也给我抓到牢里去,和那瑶美人分开关!”景灏指着青柳命令着。侍卫便立刻将青柳给押了。
“哈哈,蝉衣你到底如我所想背叛了大王!不过我已经把那份秘录发回去了,哈哈!”青柳笑看着蝉衣大声说着,此刻她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
“你以为那秘录是真的吗?那不过是孤随手画出的假的,还有你那只鸽子已经被孤给射下来了!”景灏说着从怀里摸出了那张薄薄的帕子亮给青柳看。
青柳瞪着双眼被侍卫带离了,殿内也陆续回来了秋月和秋叶,她们茫然的看着这一切。
景灏将那张薄薄地帕子丢到了地上,他回首冲着蝉衣一笑:“还好,这帕子不是你授意要发出去的。”
“不发不是因为你,只是不想这澜国亡。”蝉衣冷冷地说着依旧看着那地上的木人。
“蝉衣……”
“怎么又不喊芙儿了?一会芙儿,一会蝉衣,你的心里到底爱着几个人?”蝉衣说着抬了眼:“现在你是不是该把我也抓……”
“不,不,是你告诉了我谁是奸细。”景灏说着就想到蝉衣身边,可蝉衣对着景灏摇头:“别过来,你过来只会让我害怕。”
景灏被蝉衣的一句话深深地刺痛。他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
这是蝉衣轻声对着景灏说到:“我想我和你都需要想一想。你该想清楚,你的心里最在意地是谁,我该想清楚,今后我们如何面对。你抓我吗?如果要抓就抓吧,我毕竟曾……”
“别胡说。我相信你是为了孤才……”景灏急忙说着。明显的在为蝉衣圆场,深怕她曾是钥国奸细的事被人听到。那么他想护她都难。
“看来你不想抓我了。”蝉衣见景灏有心护她,心中略一暖。轻声说到:“若不抓我的话,你就让我一个人静静吧,现在,我好累。”
景灏看着蝉衣那满是泪痕的脸,几番抬手之后终于是转身迈了步子朝外走去:“好。我们都想想。”
他出了殿对着秋月和秋叶大吼:“你们照顾好贵妃,有个三长两短地我要你们地命,你,你的婚事延后几天!”景灏指了一下秋叶,就带着一干人等出了朝阳宫。
秋月和秋叶见大王一出了宫,急忙跑进殿里,两人看到蝉衣那一番失魂地样子都吓的不轻,围在她身边说着话。“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主子。您没事吧?”
“主子。您要不要去床上歇着?”
“主子……”
姐妹俩关心地话语让蝉衣抬头对着她们一笑,然后她看着秋叶轻声说到:“明天我去求大王。让你嫁人,不让他拖着你。今天,我实在不想和他再说什么了。”
“没关系的主子,奴婢什么时候嫁都可以,主子,您,您没事吧?”秋叶担心的眼泪都流了下来。
蝉衣伸手抹了秋叶的泪说到:“哭什么,我不是说了,我不要看到眼泪吗?我,我不过是和大王吵架罢了,等我们两个气都消了就好了。”蝉衣说着推了下两人:“你们下去吧,我想睡一会。”蝉衣说着就径直往后堂去了。
秋月和秋叶不敢多话,两人伺候着蝉衣躺下,盖了一床薄被,又放下了纱帐后,两人出了后堂,秋月和秋叶本想出去的,可实在不放心主子,于是秋月对着秋叶比了个安静地姿势,从殿里关上了门,然后拉着秋叶就在殿外坐着竖耳倾听。
慢慢地,有抽泣的声音从后堂传出,那嘤嘤的哭泣之声,让秋月和秋叶也默默地赔出了泪来。
心情郁闷到极点的景灏飞奔到了天牢,再将青柳和瑶美人分别审讯后,他才去了锦婕妤那里。
锦婕妤此刻站在牢房内遥看着远方,即便知道大王在木栏外看着她,她也并不转身行礼。
“为什么你会做那样的事?”景灏轻声问着。
“因为恨。”锦婕妤轻声答着。
“恨?”景灏似乎有些诧异。
“对,恨,恨的真想亲手杀了你。”锦婕妤说着伸手抓了那囚窗上的木栏,依旧不曾回头。
“为什么?”
“因为你给我喝了药,因为你毁了我的一切。”锦婕妤说着,那手狠狠地抓着木栏。
“你,你都知道?”景灏愣了一下。
“在你眼里,是不是我们女人都是傻瓜?”锦婕妤说着呵呵一笑转了头:“你把我们当作棋,一步一步的去为你打拼,厮杀,我们都困在你手中,为你生,为你死。你是棋主,我们是棋子,你掌握着生杀,我们只能任命。可是你知道吗?棋子也有尊严,棋子也有自己地感情。你可以心里只有那个死掉地女人,你可以为她终日抚琴哀思,可是你何苦要将我们毁去?只因为我们是棋吗?”锦婕妤说着一步一步走到了景灏的面前,隔着木栏说到:“我本来不会入这棋局,既然入了我也只想静静地在一边看着。可是你,你非要将我毁去,我就是你眼里轻贱地棋。呵呵,一个曾经善良仁爱的大王,只因为一个死掉的女人就变的如此狠毒如此的漠视生命了吗?你当年骂先王无情,你呢?你就有情了吗?你不也一样是个无情的帝王!”
锦婕妤的话让景灏无法言语,他甚至有些懊恼地低下了头,深深陷入了自责中。
可就在此时他忽然感觉到身前有股风。本能的一步退却后,却感觉到了一点痛。那一点痛在胸口处散开,他抬眼看去,锦婕妤伸着胳膊在木栏之外,一只簪子在她的手中。而簪子的尖则戳上了他的胸膛。
景灏立刻再退一步。胸口处地痛只剩下一点。
锦婕妤收回了手,她看看那手里地簪子又看看景灏的胸口。然后摇着头喃语:“棋子终究是棋子。”说完,她将手中地簪子一转猛的扎向了自己心口。
一具身子倒在了地上。慢慢地周围是一片殷红。
景灏有些茫然地出了天牢,一步一步走向了凤藻宫。
那一夜凤藻宫里没有任何的声音,那一夜里宫中丝毫没有一点节前的喜庆,有的只是惴惴不安,和没有头绪的猜疑。
清晨时分。在宫内各处飘起粽香地时候,韩路去了疏影阁,将梅才人邀请到了凤藻宫,是大王下的旨意要他请她过去。与此同时一道旨意发了出来,宫内所有的庆贺全部延后。
梅才人这一去直到正午才出来,然后她乘坐了轿辇直接到了栖梧殿。而景灏也在稍后从凤藻宫出来,沐浴之后去了太后那里。
栖梧殿里依旧是浓浓地悲意。
蝉衣此刻还把自己困在床帐内,秋月和秋叶则是一脸焦急的在殿内相陪。
“贵妃娘娘在吗?梅香前来行礼。”忽然殿外的一声话语,惊的秋月忙开了殿门出去。
“梅才人。您来了?娘娘她……”秋月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主子现在的样子,只怕是不会有心情见人的。
梅才人对着秋月浅浅一笑:“我知道。我就是为了让她走出困惑才来的。”说着就自己迈步进了殿。
殿内依旧是凌乱地,梅才人不在意地绕过,待进了殿之后就对两个丫头说到:“你们在外面等着吧,让我和娘娘说两句话。”
秋月和秋叶对视一眼后,退了出去。
梅才人就自己拣了张凳子拉到了床边上,坐在那里开始轻轻地说着:“我不是来开导你的,也不是来劝慰你地,我只是做为一个局外人来问你四个问题的。”
帐子内的身影没有什么动作。
“这第一个问题是,你一直以来都在求什么“求?”帐子里是蝉衣轻轻地疑问。
“对,求,你的欲望是什么?是手中的权利想要只手遮天?还是得到一份情感寻的心底的归宿?”
“我。我不知道。”蝉衣的声音有些模糊。
“你知道。你从来都是个清楚你要什么的人。你好好想想。”梅才人肯定的说着。
半晌之后,帐子内是蝉衣有些带笑的声音:“我曾经想要出人头地鱼跃龙门,然后想要金凤加身登上后位,而后是……是想要得到他的心,与之相伴。”
“我说了,你知道的,来,我再问你第二问题:你的心里有爱的人了吗?”
帐内是一声轻叹:“有。”
“第三个问题:这世间会有无缘无故的恨吗?”
“无因怎会有果。”帐内的身影动了动。
“第四个问题:你想自己和所求的一切都擦肩而过吗?”
帐内变成了沉默。而梅才人却也不等蝉衣回答就起了身,对着帐子里的身影一个福身:“娘娘您歇着,梅香这就去了,今日是端午,姐妹们应该都等着个热闹的日子呢,梅香虽然并不喜欢热闹,可到底是佳节不想错过,还请娘娘早点想出答案,好与姐妹们同乐。”梅香说完就退了出去。
出了殿之后她对在一旁焦急的姐妹俩一笑,便离开了。
秋月和秋叶你看我,我看你之后,便迈步就要进殿,可此时殿内却是蝉衣的声音:“来人,给我梳妆打扮。”
“你说什么?她是凌相的女儿?”太后惊讶的看着景灏,她被自己地王儿讲述的故事给震惊了。尽管她早就觉得有些不对,可是当她听到景灏说。真正的郡主早已私奔,现在的郡主是假的,是景灏自己安排地人,还是他一心挂念地芙儿时,太后只觉得脑袋都要炸开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后揉着额头。
“母后。这是儿子和她的缘分。我阴差阳错地买了她回来替代蓉儿,昨日我和她无意中谈起芙儿的事。还没等我说完。就听到她说出了我和芙儿地约定,我才知道她是我要找的芙儿。母后。儿子也告诉过您,凌相一家是被陷害的,现在儿子是来和您说,儿子要为凌家一家昭雪,也要为芙儿恢复她的身份和给她孤的许诺。”
“你要封她为后?”太后眨巴着眼睛。
“是地母后。儿子要封她为后,还有,她,她已经有身孕,怀了孤的骨肉。”
“真的?”太后一脸惊喜的看着景灏。
“真的。”景灏点着头:“母后,儿子要请您帮个忙。”
一身奢华的打扮将蝉衣散发出一份贵气,她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后,动手为自己带上了那支金步摇。
“我们,去奉天殿吧。”蝉衣说着便迈步前行。
“主子。您……”秋月有些担心的看着蝉衣。
蝉衣对着她一笑:“不必担心。我已经想开了,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大家都一样,我何必去计较那么多呢?梅才人问的对,我真的就要和自己所求地一切擦肩而过吗?无论是后位还是他,我为什么要让它们都擦肩而过呢?我如此努力和辛苦地争下了一切,我好不容易与他回到了起点,我为什么要把自己陷进那份责怪中去呢?”蝉衣说着伸手摸了摸腹部:“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我也该笑对一切。”
“主子,您没事就太好了。”秋叶激动地在一旁抹泪:“您这个样子可吓坏奴婢了。”
“难道你担心我想不开吗?傻丫头,擦掉你地眼泪,那东西留给你的夫君吧,眼泪永远是叫男人心疼用的东西。”蝉衣说着就示意秋月去喊轿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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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蝉衣到了奉天殿的时候,韩路已经在殿前侯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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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传一下,本宫要见大王。”蝉衣保持着惯有的平静说着。“娘娘,大王一直在等您,您请随奴才来。”韩路说着引着蝉衣往殿后绕。
终于当她看到一扇小小地宫门时,蝉衣抬了眉:“这是……”
“娘娘。您请,大王在里面等您。”韩路说着做了请的姿势,却在蝉衣进去后伸手拦了跟在其后的秋月和秋叶:“你们就和洒家在外面等着吧。”
蝉衣迈着步子,一点一点的前行。她抬头看着这座有些空旷到萧瑟的宫殿,直到自己走到了那傲翅的凤像跟前。
伸手轻轻地触摸着那本该奢华无比贵气无比的凤凰,蝉衣的心有些哆嗦。她抬头看着一溜的阶梯,一步一步的走了上去。
殿门没有关严,只是微微轻掩,蝉衣伸手推了殿门,走了进去。
一地的画像散乱着,交错着,那是一个个笑颜,那美丽的酒窝让蝉衣的鼻子有些发酸。
她看着那些画像一步步靠前,终于走到一张大桌上,看到了那上面的画。
雀冠招展,锦衣华服,一双含笑的眸在眼前散发着威严。
“这,是我吗?”蝉衣口中喃喃着,双眼有些模糊。
“是你,这里画的都是你。”景灏手里拿着两卷金黄色的圣旨卷轴出现在殿中,他看着蝉衣一笑,伸手指了藻井:“那是芙儿的。”然后又指了地上的:“这些是蝉衣的。芙儿等于蝉衣,蝉衣等于芙儿,请原谅我对下了杀手,那是因为我的心太痛,在自己心底里最相信的人一被得知背叛了自己,总是痛的叫人丧失了理智。一夜的思考,我只想画你,终于在清晨时分,我想清楚了:你是芙儿的时候,我就预见到了你,许下了诺言;你是蝉衣的时候,我虽然在谋算,可是却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你。你和我,无论身份怎么变化,无论时间怎么改变,依旧走在了一起。如你所言,你注定是我地。我注定要等到你。”
“你不怕我现在的一切都是假的吗?我如果很坏呢?我……”
“你的坏是为了在我身边。”景灏说着将手里的圣旨卷轴放在了桌上:“一个是昭雪地圣旨。一个是立后地旨意。以后,你是要我叫你芙儿还是叫你蝉衣?”
蝉衣没有立刻回答景灏的话。而是看了那卷圣旨,当看到凌家真地被昭雪。看到封凌相之女凌傲芙为后的时候,她地心只有说不出的激动。
“回答我好吗?我还在等着你。”
“芙儿,我是凌傲芙。”蝉衣低声地回答着。
景灏的手伸到了蝉衣的面前:“记得我说过的吗?如果你不放手,我就会紧紧地抓着你不放手。”
蝉衣噗哧一笑,伸手放入他地掌心:“那就劳夫君您抓紧了。”
“芙儿!”景灏一把将蝉衣扯进怀里忘情的紧紧拥着。蝉衣也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埋在他的胸膛。
“芙儿。你跟孤来,孤有东西给你。”景灏忽然想起什么,拉着蝉衣就出了殿。
当他带着蝉衣从那扇小门出来的时候,蝉衣呆住了,殿后那不大的地儿站满了宫里的妃嫔与仆从,就连太后也站在其中。
蝉衣有些慌乱的想要行礼。太后却已经朗声说到:“王儿啊。你要的,哀家可给你找出来喽!”说着就着两个捧着托盘地宫女走到了蝉衣与景灏地面前。她手指着一个托盘说到:“哀家现在才理解你为什么当年执意要让宫人在你登基时绣出这么一身奇怪的朝服来。哀家把这身衣裳还给你。”说着她轻摆了下头,那宫女忙把托盘递给了大王。
“儿子谢谢母后成全。”景灏笑着拿在手里。对着蝉衣说到:“打开看看吧。”
蝉衣有些紧张地咬了唇。随后动手扯了那盖在托盘上的锦布,立刻一身金色为底的绣凤朝服呈现在眼前。蝉衣愣了一下。宫女却已经上前和大王将那朝服拿了出来打开,当一身华服彻底呈现的时候,蝉衣的眼眶里再度涌上了泪,那朝服的领口,衣袂,衣摆上竟然都绣上了一朵一朵的白兰花。
此时景灏把衣裳交给了一旁的人,伸手扯掉了另一个托盘上的红布,一托盘的白兰花带着馨香在蝉衣的眼前妩媚。
景灏伸手小心的捏起两朵一提,竟然提出了一件由白兰花做的霞帔,朵朵粉白中,提醒着当年的约定。
“孤说了要给你穿上白兰花做的嫁衣,芙儿,做我的王后好吗?”
蝉衣眼看着那白兰花穿起的“衣裳”,眼含着泪笑着点了头:“好。”
端午节的那天晚上,王宫里载歌载舞。第二日,澜王立后,大婚。
三日后,秋叶出宫嫁人。梅才人被封令史娘子,成为宫中唯一的一位女官。
而锦婕妤,瑶美人,青柳,则从此在王宫里成为了无声无息“失踪”掉的人。
四年后,御花园内的一棵白兰花树下,头上插着一只白兰花金步摇,衣着华贵却挺着大肚子的蝉衣半躺在一张软靠上打着瞌睡。而她身边不远处,洛梅香陪着一个三岁大的孩子再听着一个老太监讲着故事:“那时候,蓝主子总能捣鼓出奇奇怪怪的东西出来,看的先王一愣一愣地,老奴上次给太子您折的那个纸飞机,小青蛙也是那时候跟着蓝主子学会的……”
此间有风吹拂,那些花媚儿便在空中打着旋儿。
不远处,急步走向她们而来的景灏看着那飞花下他的芙儿闭目沉睡的模样,脸上漾出了幸福的微笑。
(完)
那个,这个故事完结了,也许会有亲们感慨于很多非主线人物的故事没交代。咳,不要急,容琴儿休息几日,慢慢送上番外好不?
好好,叶妖媚的,会有地,流颜的嘛,这位谪仙大概流浪在人世间,默默地成全这一对又一对的人吧。咳,他,他可不是月老啊。
好了,废话说完了,现在认真的感谢大家给琴儿支持,谢谢!希望新书孽舞,大家可以一如既往的支持,甚至加上更多的热情!你们的支持就是琴儿的动力!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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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乃们不要下架哈,记得等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