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有了前车之鉴,生怕没满足妻妾的要求,她们会真的再去找七王妃,无一不要紧牙关满足她们各种要求。
尤其是第一个尝到让后院女人,接触到迟静言给他带来无尽烦恼的董大山,更是对府里女人的要求,眼睛眨都不眨的各种满足。
他为什么会吓成这样呢?
完全是因为七王妃教唆他第八房妾侍,做的那些事。
在宫里忙了大半天,回到府上,他就想好好休息一下,很快,他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他感觉这么冷的天,身上却好热。
他以为是在梦里,翻了个身继续睡觉,很快,身上的热,升级成了灼热,他还是没在意,翻了个身,又准备继续睡。
太不对了,灼热升级成了滚烫。
手臂好烫。
他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一跃而起,就看到他新纳没多久的第八房妾侍正半跪在他身边
让他感到惊恐的是她手里拿的东西,是一截差不多有他两根大拇指粗的蜡烛。
蜡烛正点燃着,房间里有股蜡烛的烟味,看样子,点燃了有一段时间了。
董大山看着秦操手里的蜡烛,感觉到手臂更灼痛,大声呵斥道:“你在干什么?”
这个女人疯了吗?居然把蜡烛油滴在他手臂上,这是谋杀亲夫的节奏吗?
他扪心自问,虽然一把年纪娶了她,是委屈了她,但是,他保养的好,外加又经常吃从太医院院正那里拿到的大补方子,在那方面,到底还是老当益壮。
他不觉得,没有哪一次是不能满足她的,为什么,她要拿蜡烛油烫他!
火死他了,女人这东西,还真不能宠,否则很快就会蹬鼻子上脸。
秦操回想着迟静言告诉她的话,满脸委屈地说:“老爷,妾身听说轻微的刺激,可以让细胞多分裂,老爷已经很久没有到妾身屋子里来,妾身就想试一试。”
董大山就算有着天大的怒火,就算听不懂她说的什么细胞分裂,单是听到美艳的小妾这样做的理由,一下子也没了火气,最近事多,他真的冷落她了。
还算好,她滴蜡油时,是滴在衣服上,手臂虽然感觉到热,也没什么大碍。
刚把秦操拉到怀里,有人直闯进屋子,看到来人,董大山的心脏连带着某个地方一起猛的收缩,“夫人,你怎么来了?”
他结发的妻子,总的来说是个非常大度,又明事理的女子,不然他也不会娶第八房小妾,放眼同一批官级差不多的朝臣,就他小妾数量最多。
正妻站在床边,就算身下躺的是天仙,也索然无兴。
秦操从来都没怕过尚书夫人,是以,整理好衣服,就坐在床边。
董大山去拉夫人,“走吧,有什么事,我们出去再说。”
尚书夫人姓阮,也是个性子非常倔的人,董大山硬拽着要她走,她非不走,看着秦操的脖子,她转过脸质问身边的丈夫,“董大山,你知道你刚纳回来的妾,是个多么败家的败家子吗?”
董大山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阮氏冷哼一声,“你还好意思来问我,你应该问你的新欢,她脖子上的东珠项链去了哪里?”
被阮氏这么一提醒,董大山才发现秦操连睡觉都舍不得摘下的东珠项链不见了。
这项链可是他从黑市上花了很大的价钱买来的,而且是宫里的珍品,据卖的那个人说,他的叔叔曾经是宫里的太监,为了把这串东珠项链偷出宫,硬是被人活活打死了。
“秦操,项链呢?”他厉声质问小妾。
秦操低下头,声细如蚊蝇,“老爷,那东珠项链……”
阮氏再次冷哼一声,截上她的话,“老爷,让我来告诉你,那串价值不菲的东珠项链到底去哪了吧。”
宫里的事不顺利也就算了,家里还不安宁,董大山神色不耐道:“快说。”
阮氏一开口就道出秦操脖子上的东珠项链,如今在七王妃迟静言手上。
董大山听后,无比震惊,他的小妾什么时候和七王妃牵扯上关系了?
阮氏不想去追究那串项链到底去哪了,她来找董大山是觉得他处事不公,为什么,她女儿出嫁,她暗示把那条价值不菲的东珠项链作陪嫁,他以那是宫中偷流出来的东西,被人看到了会惹来杀头大祸而拒绝了。
他倒好,一回头就送给秦操了。
秦操,秦操,她一个歌女,还真好意思用贞操的操作名,也不觉得害臊。
秦操也不是盏省油的灯,看阮氏已经公然在董大山面前说她的种种不是,当即也火了。
两个女人你一言,我一句,到最后,董大山被她们吵的头都要爆炸,用力拍着桌子,“都给我闭嘴!”
两个女人都闭嘴了,却都在看了他一眼后,离开房间。
耳边没有聒噪的争吵声,董大山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他谁也没有去追,重新躺会到床上,打算好好睡一觉。
才睡着没多久,又被人吵醒,这次吵醒他的人是董府的管家。
管家告诉他,外面有同僚要求见他。
他收拾一番,去前厅,听同僚们告诉他的那些事,才知道,他只是睡了个觉的工夫,事情怎么就变得那么严重。
七王妃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把京城大官的内眷都吸引到“万花楼”去听她讲课了。
讲课,只有先生对学生才配用,她一个女人,哪怕是尊贵的王妃,用那两个字,似乎也不合适了。
迟静言就是迟静言,不管是出嫁以前,还是出嫁以后,她都一如既往的凶残彪悍。
董大山他们赶过去时,“万花楼”座无虚席不说,而且门口站的穿藏青色衣服的猛男根本不让他们进去。
亏得迟静言嗓门大,站在门外,也能听到她的声音。
她说:“一个青楼女子说出来给人的感觉总是不太好,可如果你要说一个青楼女子晚上接客,白天还坚持去私塾听课,就满满的正能量了,所以说话的时候,要顺序特别重要。”
屋子里的女人彻底疯了,屋外的男人则彻底呆住了,七王妃会把她们教坏的。
这不,他们实在没办法,只能去七王府搬救兵。
他们一个个也都是聪明人,明知迟静言不在七王府,还故意求见她,为的就是让端木亦尘知道他的王妃在外面都干了哪些事。
……
言归正传,现在大百花楼,随着大臣们把妻妾认领回去,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迟静言看到端木亦尘走进来,第一反应是捂嘴,眼睛瞪大,很惊诧的样子。
端木亦尘走到她面前,把她的手从嘴上拿下来,佯装摆着脸,“知道错了没有?”
迟静言点头,“嗯,我知道错了。”话刚说完,她立马吊上端木亦尘的胳膊,“王爷,可是我也没办法,谁让他们都那么有钱呢,我不喜欢别人比我们家有钱。”
这叫什么逻辑,端木亦尘哭笑不得。
端木亦尘和张翼两个男人在聊天,迟静言和红烟进了厨房。
红烟和迟静言真的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和很多闺蜜一样,她们在一起说自己喜欢的男人,给喜欢的男人做美食。
……
再说迟种马,张翼在“万花楼”,除了让他感觉到事情有难度以外,也更激发了他的斗志。
晃着晃着,他又晃到了“万花楼”,远远的看到一堆人挤在那里,定睛一眼,还有几个是他认识的,品级还不算小的官员,心里好着急,难道他一个疏忽,就给红烟翻身的机会了。
ωωω¸ тTk án¸ ℃O 如果来光顾她生意的都是朝廷命官,他还真不好像一开始那样捣乱了。
迟种马大步走上去,有大臣认出他,刚要喊他,被他不耐烦地挥手打断,他也听到了迟静言的声音。
心里好一阵愧疚,六妹啊,是二哥无能,这样一件小事,也要你亲自出马。
捣乱“万花楼”这样的小事,他都没办好,迟种马心里不是一点的愧疚,为了弥补遗憾,转身离开“万花楼”后,他直奔京城另外一家相公而去。
他决定了,一定要在他最擅长的地方,来弥补今天的愧疚以及损失。
那一天晚上,据说迟家二公子花大钱,把稍有姿色的小倌全部包了,出手之阔绰,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后来更是发生了一件令人称奇的事,包括迟静言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想到,一个很偶然的机会,会让迟种马创造出了大轩皇朝第一本耽美小说,而且发行量之大,受追捧的程度,令人瞠目结舌。
后来的某一天,迟静言拿着内容是迟种马所写,插图是迟种马所画的耽美小说,不由地一声叹息,现代那些日本动漫耽美和迟种马所写的耽美相比,不管是内容还是插图,真是弱爆了。
……
迟静言做好的菜端出来,端木亦尘显得有点受宠若惊,张翼看了自己家主子一眼,饶是早就见怪不怪,还是嘴角抽搐。
红烟的手艺很好,做出来的菜,色香味俱全,并不比任何一家酒楼的大厨差。
端木亦尘像是口味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筷子伸来伸去,就只吃迟静言做的那两道菜。
到最后,连张翼都看不下去了,“王爷。”他把盘子换了个位置,“您要不要尝尝其他菜?”
“不用,本王已经吃好了。”端木亦尘放下筷子。
张翼和红烟不约而同朝彼此看了眼,又不约而同从彼此眼睛里看到了“无语”两个字。
七王爷对七王妃的种种一切,很好的诠释了一个成语,“爱屋及乌。”
那两盘色香味没占上一样的菜,估计也就七王爷那么喜欢。
……
吃好饭,端木亦尘和迟静言稍微坐了坐,就起身告辞。
红烟和张翼送他们,直到他们走出去很远,红烟还站在那里。
张翼看着她精致的侧脸,开口说道:“外面风大,进去吧。”
红言转过脸对视上张翼的眼睛,也许是晚上的京城雾气特别大,红烟的眼睛也是雾蒙蒙的,像是刚刚拿水洗过。
张翼惊讶,高声道:“红烟,你哭了?”
红烟扬起下颌,眉眼间满是高傲,“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哭了?”
她虽曾经是青楼女子,却有着堪比腊梅还傲的傲骨。
红烟说完,就不再看张翼,转身回“万花楼”,张翼定定看着她的背影,左胸膛的某个地方,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有点疼。
……
端木亦尘和迟静言走拉着走在夜幕降临的大街。
迟静言穿越的时间不算短了,还是第一次这么有闲情雅致的闲逛。
冷漠这盏大电灯泡,外人眼中的蒙男,被端木亦尘一声令下,以最快的速度消失。
迟静言拉着端木亦尘东看细看,几乎对这个世界所以的东西都感到好奇。
端木亦尘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耐烦,被她拉着在街上闲逛。
这一天的夜,格外的美,而那些认出迟静言的商家,也激动地心肝都在抖。
如今的七王妃,在他们眼里,彻底改观了。
什么嚣张,什么跋扈,什么凶狠,什么毒辣,那都和他们没关系,他们看到的是钱。
以七王爷今时今日的宠妻程度,只要是七王妃看上的,就没有不买的道理。
迟静言像是浑然不知,只要是摊位,她都会驻足旁观,却很少开口要买。
……
这天夜里,七王府看门的护卫,一整个晚上连没一丁点困意,不是这个来问七王妃睡了吗?就是那个来问七王妃平时什么时候起床?
当真是太难为他们这些护卫了,他们只负责看门而已,至于王妃睡了没有,王妃什么时候起床,既不是他们能管得着,也不是他们能知道的。
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几个自以为聪明的人,这不,当值的王三,大老远的听到有人在喊他。
这声音太过于熟悉,他抬头望了过去,惊呆了,“七舅老爷!”
自从上次王妃差点遇刺的消息传遍整个王府,王府里上至看大门的护卫,下至看后门的狼狗,俱都被再教育过。
所以,王三看到走路颤颤巍巍,像是随时都要摔倒的七舅老爷,也没敢擅离职守的去扶他一把。
好久没见的七舅老爷,这么一开口,差点把他雷昏过去。
七舅老爷和蔼地问他,“小三子啊,你们七王妃睡了没有?”
王三愣住,“七舅老爷……”
七舅老爷只当没看出王三脸上的为难,继续问:“七王妃到底睡了没有?”
王三挠挠头,只是一个犹豫,身上就就挨了七舅老爷重重一拐杖,“你这小兔崽子,不过是来七王府当差了半年,连你七舅老爷的话也不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