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儿,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不是说去找你母后问她过会想吃什么菜的吗?”北承啸见刚离开不一会儿的龙昕嫣脸色不好的走回来,好奇的问。
龙昕嫣失神的摇头看了看他,然后摇摇头,“没什么。”
刚才的那一幕还停留在她脑海里怎么也散不去,怎么会这样?母后跟秦叔?他们为什么会抱在一起?
北承啸有些担心,走到龙昕嫣的身边,“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失魂落魄的?”
一旁的叶靖棠听后不禁有笑道,“大哥,没想到你竟然会说失魂落魄这样的成语了。”
龙昕嫣没有心思理会他们的斗嘴,脑海里重覆的符现刚才的那一幕,为什么会那样?为什么?
“我要回宫!”不行让母后再呆在这里了,必须快一点回宫,现在就回宫。
北承啸被龙昕嫣突如其来的话吓了一跳,“你说什么?”
“我要回宫!”龙昕嫣说着对石浩道,“石浩,你现在就去给我准备马车,我要回宫。”
北承啸拉住要往门外走去的龙昕嫣,“你现在要回宫?”
“对,现在,立刻,马上!”龙昕嫣十分的坚定,“我必须要回去,我现在就去叫母后。”
“喂!”北承啸再次拉住龙昕嫣的手臂,“女人,你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你这才刚到怎么说要回去就要回去了?”
龙昕嫣心乱如麻,“你不要再问了好不好,我就是要回宫,就是要回宫,现在就要回宫!”
北承啸极为郁闷的看着龙昕嫣,这个女人怎么说变就变,刚才明明还好好的。。
龙昕嫣不顾一切的往柳思怜的房间冲去,北承啸一行人连忙跟在她的身后。
叶靖棠不理的看向北承啸,“大哥,这是怎么了?你又哪里惹到大嫂了吗?”
北承啸有一种想要发疯的感觉,“我哪里惹到她了,我不是一直跟你们在一起吗?’
龙昕嫣冲进柳思怜的房间,柳思怜不解的回头看着这一群人:“怎么了?怎么都来了,现在就用膳了吗?可是我想休息一会。”
龙昕嫣上前一把握住柳思怜的手:“我们回宫。”
柳思怜更加不解了,“回宫?好好的,为什么要回宫。不是跟你父皇说过了明天才回去吗?”
“我现在就要回去!”龙昕嫣固执已见。
一旁的秦天道,“你们才刚到就要回去吗?坐马车这么累还是先休息会再说吧。”只怕这公主的小性子又上来了,这个时候先让她冷静冷静就好了。
龙昕嫣听到秦天的声音,想到方才看到的那一切心里更气了,“我就要回去,累不累是我的事情关你什么事,你少给我说话!”他讨厌这个男人,他怎么可以抱她的母后?
北承啸对于龙昕嫣将怒气撒到秦叔的身上很不开心:“龙昕嫣,你到底是怎么了?又在这里乱发什么脾气?”
龙昕嫣理也不理北承啸,她该怎么说?说她的母后跟别的男人抱在一起?那样亲密的举动明明就是有什么!
“你管我,总之我现在就要回宫!”龙昕嫣拉着柳思怜的手就往外跑去。
北承啸无奈的跟在身后,“龙昕嫣,你到底是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现在突然就要回去,到底是谁你生气了?你告诉我,我给你去摆平好吗?”
龙昕嫣头也不回的拉着柳思怜:“没有人惹我生气,总之我就是要回去,谁说也没有用。”
柳思怜的手被拉的有些疼,“嫣儿,别再耍小脾气了,有什么事不能说非要这么做呢?”
“你不要再说了,我们回去!”龙昕嫣冲着柳思怜吼了一声。
柳思怜有片刻的愣神,虽然嫣儿从小脾气大,但是却从来没有对她发过怒火,一直尊敬有加可是这会……
嫣儿这一次不是无理取闹,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她没有乱发脾气……
“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宫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柳思怜对着身边跟着的几人道。
北承啸听了也只能这样,只是也有些生气,这人变起来也太快了吧。
龙昕嫣进了马车后,秦天伸手要扶着柳思怜时,“不许碰我母后!”
秦天跟柳思怜皆被龙昕嫣的怒斥吓了一跳,北承啸对着马车内的龙昕嫣紧锁眉头,“龙昕嫣,你干什么呢?”
龙昕嫣不理会北承啸,半探出身子将手伸到柳思怜的面前,“母后,我拉你。”
秦天和柳思怜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从刚才龙昕嫣一系列的行为难道是因为……她看了什么而误会了?
只是两个人心里虽然有猜疑但也没有人敢问出来。
马车驱驶了一个时辰回到了宫里,柳思怜下了马车正要跟龙昕嫣说话,龙昕嫣已经起步带头走去,“母后,我累了,先去宫中休息了。”
柳思怜担心的看着她的背影,难道她真的看到什么而误会了吗?
龙昕嫣心神不宁的走向宫中,虽然急急的将母后拉了回来,但是还是会介意看到的那一幕。
父皇那么爱母后,如果知道母后跟别的男人抱在一起,他一定会很生气吧?
不,不会仅仅是生气那么简单的。
可是母后为什么要跟秦天抱在一起?而且他们俩抱在一起的时间那么长,他们难道真的有……
龙昕嫣连忙用力的甩头将不应该有的想法用力的甩掉,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她不能乱想,母后不会是那样的人的。
曾经宫里有个妃子因为不甘寂莫而与宫中的侍卫有染,最后被父皇挑断手脚筋再发派到边城充当军妓,如果他发现母后……
可是,父皇对母后这么好,她怎么会寂莫呢?
在后宫里,连皇后得到的恩宠都没有母后多,母后怎么不可能寂寞的,既然不寂寞那又为什么?
南宫靖轩远远的就看见龙昕嫣与他相对走来,他打听后今天她不是出宫去看他的那个未婚夫吗?怎么会在宫里?
看着低头思考自己事的龙昕嫣,南宫靖轩嘴角不禁勾起,想什么事那么入神呢?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南宫靖轩故意没有让开,倒要看看龙昕嫣什么时候发现他的存在。
可是他明显的是高估了龙昕嫣,龙昕嫣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人,就这么直直的撞上了南宫靖轩的胸膛。
“啊!”龙昕嫣揉着发痛的额头,抬头见是南宫靖轩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里很不开心,“你怎么走路的,没看见有人吗?”
说完低声低咕,“这人是什么做的啊,怎么这么硬。”
南宫靖轩淡笑,“是你撞过来的,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我可是一直都站在这里没有动啊。”
龙昕嫣没有心情跟争论,到底是谁撞的谁,又是谁的错,揉着头就想绕过他离开。
南宫靖轩却移开一步,挡住了她的去路。
龙昕嫣放下手,抬头瞪视着南宫靖轩,“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怎么每次见到本宫都这么烦呢?”
南宫靖轩不死心道,“你还没有想起我是谁?”
“没有!”龙昕嫣想也不想的大吼,“你是谁关本宫什么事?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烦,本宫看到你就来气,请你以后见到本宫绕道而行!”
南宫靖轩却道,“我不会绕道而行,我们的路必须是同一条。”
什么不会绕道而行,必须同一条?
这个靖轩太子怎么这么烦?
“本宫真的没心思跟你在这里糊言乱语,你要是无聊就去找拓哥哥,让他带你再出去逛逛。”龙昕嫣说。
南宫靖轩轻摇头,“我要你陪我。”
要她陪他!?
这个男人难道看不出她很讨厌他吗?
龙昕嫣为免自己更生气,努力的深吸了口气然后道,“南宫靖轩,本宫讨厌你所以本宫不会陪你,还有,请你让开,不许挡着本宫的路,本宫要回去!”
南宫靖轩听后反而上前一步。
“你干什么?”
龙昕嫣刚问出口,腰间猛间被一股力量搂住,然后整个身子被那股力量拉入南宫靖轩的怀中。
一时间龙昕嫣被禁锢在了南宫靖轩的怀中,她愤怒的抬头,“你放开……唔!”
下一刻,南宫靖轩已经俯下身子吻住龙昕嫣的双唇。
顿时一股有别于北承啸的气息扑鼻而来,龙昕嫣忍不住想要作呕,惊愕之间意识到那个人竟然想要撬开她的双唇,龙昕嫣才从惊魂中回来,用尽全力的推开南宫靖轩,反射性的扬起右手。
“啪”
清晰的声音在两人之间响起。
龙昕嫣几乎是用了全力,然后她看见一丝血丝从南宫靖轩的嘴角溢出。
南宫靖轩挑衅般的伸出舌头舔噬干净,眼睛直直的盯着气的浑身发抖的龙昕嫣。
龙昕嫣狠狠的抬起手,用衣袖擦试着嘴唇,想要赶走南宫靖轩的所有味道,“南宫靖轩,你去死!”
说着龙昕嫣气不过的再次抬起手,可是还未落下就已经被南宫靖轩捉住,然后他低沉的声音响起,“第一巴掌是你侥幸,不跟你计较不代表能够允许你打我第二巴掌。”
龙昕嫣气的脸色铁青,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南宫靖轩一个用力将龙昕嫣又拉到自己的面前,两人的距离再次缩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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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昕嫣警惕仰起头,担心这个男人再来第二次。第一次她已经忍不住的想吐了,更何况是来第二次了。
“离开那个男人,跟我。”南宫靖轩平静的说。
龙昕嫣像是没听清一般,低下头看着南宫靖轩,“你说什么?”
“离开那个男人,跟我。”南宫靖轩再次重覆。
龙昕嫣这回是真的听清楚了,可是她却开始怀疑这个南宫靖轩是不是有病了。
“你有病吧你!”
“那个男人给你的,我全部都可以给你的。他给不了你的,我也可以全部给你。”南宫靖轩却极为平静,不把她的怒言放在心里。
可是龙昕嫣却没有他那么平静了,挣扎着抽回自己的手。
南宫靖轩想了想,轻轻的松开了他的手。
得以解放的龙昕嫣连忙后退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直到确定是安全之后才停了下来,“你们鄞国是不是水土不好啊?怎么太子会是个神经病呢。”
南宫靖轩认真的看着龙昕嫣,“离不离开那个男人,你可以选择但不能决定。因为最后我已经替你决定了,你只能是我南宫靖轩的女人。”
既然她已经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他就没有打算给她消失的机会。
龙昕嫣彻底的肯定这个男人肯定是疯了,要不就是傻了。
“看上本公主的人没有一千也有一百,这样的话本公主也听了不下于一百次了。但是告诉你,至今只有一个人做到那就是北承啸。当然他也是最后做到这句话的人,因为我龙昕嫣只可能是北承啸的女人,至于像你们这样的男人,本公主连看一眼都嫌多!”说完以后龙昕嫣迅速的绕开了他离开,不能再跟这个男人呆下去了,否则她也会变疯的。
龙昕嫣逃一样的离开,用衣袖不停的擦着双唇,太可恶了,这个人怎么可能趁她不注意强吻她!
真是个疯子!
同样的强吻,不同的人却是不一样的效果。
龙昕嫣想大概没有一个人能像北承啸那样强吻她,让她觉得幸福了。
啊!北承啸?
怎么办?她被南宫靖轩强吻了,他要是知道一定会生气的。
没事没事,不让他知道就行了。对的,他一定不会知道的,她不说就行了,至于那个男人要是敢说,她一定杀了他!
龙昕嫣想着突然停下了脚步,咦?那有没有可能,其实母后也是被强抱的呢?
是秦叔,不!是秦天那个老色鬼强抱的母后,有可能吗?
龙昕嫣回忆了当时的场景,然后忧郁的发现,当时母后明明就依偎在他的怀里,没有挣扎,当然秦天也没有强抱。
今天真不是个好日子,发生了这么多不喜欢的事情。
龙昕嫣一回到宫中就吩咐碧蓝:“快去,快去给本宫准备漱口水,现在就去。”
碧蓝虽然对于公主今天就回来和一回来就要漱口水很好奇,但服侍公主这么多年当然看得出现在要是敢多说一句话,只会惹火上身而已。
然后,龙昕嫣就漱了一下午的口。
最让碧蓝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就是公主总是哈着气对她说,“闻到了什么?”
她只能摇头说:“什么也没有闻到。”
散想什留。除了漱口水和公主本身的幽香以外真的没有闻到什么,可是她还是一遍遍的漱,好像真的沾上了什么脏东西一般。好奇的她也不敢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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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南宫靖轩与龙昕嫣分开后,返身又往回走,有些事情他需要表明才行。这个女人他是要定了,既然要了就必须要出手了。
龙昊听到南宫靖轩求见后有些惊讶,不是刚离开吗?有什么事忘记说了吗?
南宫靖轩走进御书房后,龙昊挥手,“李德云,赐茶。”
南宫靖轩抬手,“不用了,皇上,靖轩有几句话想要单独跟你说说,不知道你可否……”
龙昊了然于心的对着御书房里的太监宫女们道,“你们先下去吧。”
李德云带着一干伺候的人走了出去。
直到御书房的门从外面被关上,龙昊才道,“靖轩太子,不知道你要跟朕说些什么呢?”
南宫靖轩,“靖轩也不跟皇上您绕弯子了,开门见山的说吧。靖轩想娶贵国公主。”
龙昊微愣,不过终究是皇上什么样的大市面没见过,当然除了北承啸的那出戏。
很快龙昊就恢复了神情,笑道,“靖轩太子,你可知道,本国只有一位公主?”
南宫靖轩也回以一笑,只是双方的笑都浅于嘴角而已:“靖轩当然知道贵只有一位公主,龙昕嫣,人称嫣儿公主。靖轩想要娶的便是嫣儿公主。”
“你又可知,嫣儿公主已经有了未婚夫并于下个月完婚?”龙昊神情自若,只是心里却是一阵疑惑,这个男人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想用合亲来稳固两国之间的关系?还是另有所图?
南宫靖轩点头,“靖轩当然知道,靖轩还知道公主本来的未婚夫可不是现在的这个。公主既然能换了第一个未婚夫为什么不能换第二个未婚夫呢?”
龙昊微讶的看着南宫靖轩,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皇上,北承啸那样的草莽根本就配不上公主这样的金枝玉叶,这件事情您不是不知道吧。”南宫靖轩道。
龙昊笑道,“配不配这件事朕已经不想去想了,只要是嫣儿喜欢的,看中的,就像是个土匪朕也不在乎了。”
南宫靖轩笑道,“那靖轩该说皇上是爱女心切呢,还是宠女无度呢?”
龙昊收起了笑脸,郑重其事的对南宫靖轩道,“靖轩太子,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吧。”
“为何不再提?”南宫靖轩不死心的再问。
龙昊道,“因为这件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嫣儿下个月就与北承啸完婚,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几个月前,她要与纳兰拓完婚也是铁一般的事实,这个世上铁一般的事实也没有用,只要用心,融化铁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看着南宫靖轩如此坚持,龙昊有些好奇:“靖轩太子这么想娶公主是为何?要说想以此来稳固两国之间的友谊根本就不需要,因为我们两国没有太大的冲突。若是因为你要说爱上了朕的公主,朕是不会信的。”
这个一个做大事的男人怎么会爱上女人,更何况只是见了一面的女人。
南宫靖轩极为诚实的点头,“靖轩的确没有爱上公主,但确实看上了公主,想让公主做我的女人。”
龙昊无法去形容一个男人的占有欲,任何一个男人都有占有欲,但绝不是空穴来风的。
“就因为她过人的外貌?靖轩太子大概还不了解朕的公主,她的脾气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受得了的,也不是靖轩太子所以为的温柔贤疏。”龙昊说。
南宫靖轩摇头,“这些我根本就不在意,我要的是她这个人,至于她是怎么样的我都能接受。皇上可以放心,我绝对会让她成为我的太子妃,只专宠她一人。”
龙昊只是看着南宫靖轩,对于他这份执着不是很理解。
既然没有爱上她又为何这么非得不可呢?
南宫靖轩见龙昊面无表情,想了想道,“五年之前,五年之前我必是鄞国的君王,到时候嫣儿公主便是权顷鄞国的国母。只要皇上答应靖轩的要求,待靖轩得到鄞国的那一刻便奉上十座城池坐为聘礼,每年将奉于靳国一百万两黄金和一百万两白银,牛马千匹。”
龙昊震惊的看着南宫靖轩,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南宫靖轩会得出这么丰厚的条件来。十座城池,那几乎是十分之一的鄞国,每年一百万两黄金,一百万两白银,牛马千匹,他想没有任何一个公主的聘礼是这么丰厚的吧,而且他强调的是每年!
龙昊忍不住道,“靖轩太子觉得值?”
南宫靖轩只是冷冷的道,“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值不值,只有想不想要。”
“怎么样,皇上,你答应吗?”南宫靖轩问。
龙昊犹豫了,在这么丰厚的条件之前他的确犹豫了。这些东西每年都够他的子民吃上一个月了。
南宫靖轩满意的看着龙昊的犹豫,“我暂时不会离开靳国,十日,我给您十日的时间考虑。十日之后您再给我答案好不好?”
龙昊没有回答,如果点头就说明他已经动心。
只是这样就代表着他不在意嫣儿的幸福。
南宫靖轩也没有等他的回答,“总之十日后我会等您的答案,现在就不打扰了,再行告退。”
看着南宫靖轩退下,龙昊陷入了深思中。
应还是不应?
北承啸所给的聘礼别说十分之一了就连百分之一也没有,当然,他不是卖女儿的,只是,南宫靖轩的聘太丰厚了,很难不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