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啊,有事没事的别把脑袋往墙上撞,小心下次流的不是血,而是脑浆了。”沐衣涵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苏羽洛额上的那块显眼的纱布,为了不让他出什么意外,自己也只好护送着他回班级了。这家伙的脑子真的很有问题啊,说不定她一转身便又撞到墙上去了。
撞上去了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他还要找借口让自己去照顾他!
“喂,别咒我啊。”苏羽洛的回话里竟然有了疼爱的嗔怪,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好啊,我咒你,最好下一次撞上去,再也醒不过来。”
“嗯,我求之不得,若是我醒不过来了,你可得继续照顾我啊。”苏羽洛温柔的一笑,然后把脸对准墙壁,一副要撞上去的样子。
沐衣涵赶忙拉住他,这个笨蛋啊,头上的伤还没好,怎么又来这一套了?“你疯了?你这样撞上去,你的那些护卫队还不得找我拼命?”
“嘿嘿,没关系的,既然你怕他们,我们一起撞上去吧。”
“你知不知道家庭医生负不负责精神科这一块?”沐衣涵收回了手,面色严峻的看着苏羽洛。
苏羽洛侧过头,“怎么说?”
“我怀疑你有重度的精神病。哼,跟一个疯子没有多余的话说。”沐衣涵转身就走,她才懒得管这个家伙的。
“哎哟……我头疼……”苏羽洛假装伤口发作的按住额头,嘴角扬起诡异的笑容。
沐衣涵急忙往这边赶过来,扶住了苏羽洛,她可不希望他再出了什么事情,自己还要背负上见死不救的骂名,“喂?没事吧?”
“没事?怎么可能没事?”苏羽洛继续佯装着,伴随着捂额动作的加深,他的身子也一点一点地往下压了去,显出非常痛苦的模样。
“喂……”沐衣涵蹲下身子看着他的脸,纠结是挺纠结的,但是怎么感觉有哪里不对劲来着?
一股淡淡的香气钻进了沐衣涵的鼻子,伴随着香气,还有慵散而来的“哒哒哒”的脚步声,正在一点一点地靠近这里。
香味越来越浓,总感觉有些熟悉……
沐衣涵敏锐的在记忆里搜索有没有在哪里闻过这样的气味。
是浓郁的,但不失高贵;是深幽的,但不乏平促。香味的主人貌似特别偏爱这样的味道,总是在自己的身上或多或少的表现出来。
苏羽洛还是保持着这个姿势,见沐衣涵没有多余的话,就决定和她摊牌自己是装的好了,他偷偷地瞟了一眼沐衣涵——
闪烁的黑影覆上了她的面容,她的眼睛睁着,空虚的瞳仁里若隐若现的,并没有自己。一丝不羁的金发轻轻地掠过那双纯净的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眸。
黑影渐渐地散去,香味也隐隐淡淡。
“喂喂喂,小涵?”苏羽洛拿手在沐衣涵的面前晃了晃。
小涵?是她么?艾利突然像是有了无限的精神,但他只是将身子稍有停留,继续带着满身的香气往前走,继续舔着敞开的袖子的手臂上,深深浅浅的伤口。
不用担心,我们应该很快就会见面的,很快很快。
“别晃了,下次再装我饶不了你。”沐衣涵打了个激灵恢复了正常,眼里出现了苏羽洛摇晃的手,她轻轻地打开了。
刚才是怎么回事,那么熟悉的感觉?那些香气想要覆盖的,好像是另外一种气息,那种气息,是危险的,是不容窥探的……
“没办法,作为伤员我也只能厚脸皮一下了,小涵,能送我到教室吗?”苏羽洛把沐衣涵从地上拉了起来,微笑着说,
“走吧。”沐衣涵并没有拒绝,而是略有心事的在前面带路。
***
什么嘛,父亲竟然无聊到这个地步了,送他来上学?是因为家庭教师全部都死光了吗?
艾利站在讲台上,面对着自己班级的形形色色的同学们,露出了嘲讽的一笑。他不舒服的松了松手腕,上面有那条该死的铁链处罚的结果。
“他不是神秘人吗?”
“是吗?金发碧眼,也确实很像啊!他到底和涵公主是什么关系?”
“哼,长的还挺不错的,就是感觉他很瞧不起人。”
“滚开啦,你这个丑男,没资格说这位可爱的同学!”
老师尴尬的冲下面的的同学们打了个休止符,可是下面非但没有安静反而更加闹腾了,他无奈的只有把烫手的山芋“好心的”扔给了艾利,
“那么,艾利同学,你可以做一下自我介绍吗?”
艾利没有多言,从讲台上拿起了一支粉笔,在黑板上流畅的写出了自己的名字:艾利,克雷斯。
要问他为什么要长成这样,而且还拥有外国名。是因为家族血统的关系,父亲是外国人,母亲是中国人,他只是继承了父亲的相貌和姓氏而已。(不要问我户口这样没营养的东西!就是因为他我才一直靠家庭教师的!- -|||BY艾利)
“哇塞,中文字写的好好哦。”
“对啊对啊,艾利大人我崇拜你耶!”
艾利的表情不算是冷淡,他默默地看了一眼下面的座位,最后宿命般的看中了一个空位,而那空位的后座,便是水凌夜。
我还当谁呢,原来是新上任的会长大人啊。艾利盯着那张面孔耸了耸肩膀。那家伙的能耐也不小,竟然能和父亲那个要到学院来找麻烦的老顽固说得上话,而且也多亏这个会长大人把自己送进了这个班。
好的,自己就坐那里了。至于……沐衣涵,下课再去打听打听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