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墨非沮丧地挂断电话,心急如焚。从昨晚到现在,打电话给建宁永远都是打不通的,这几次连高洁的手机和宿舍的电话也没有人接了。他们一起人间蒸发了吗?
想要下床,牵扯到打了石膏的腿,他暗叫了一声。
“别动,”一旁正在削苹果的欧夫人拦住他道,“你不要你的腿了吗?”
“小宁都没有消息,我想去找她。”
“她这个女朋友是怎么当的,男朋友腿受伤也没有看到她露面,还得你一个伤者去找她,”欧夫人有些生气地道,“这样的小女孩最任性不过了,想找她做妻子,以后够你受的。”
欧墨非哪里理会她说什么,唯一想的就是要去把建宁找回来。可是,现在这个样子……
昨晚他飞奔去学校找建宁的时候,因为腿伤虽好,但其实并不能接受强度运动,急速奔跑就让他的腿隐隐作痛了,在过通往女生宿舍的捷径时因为天漆黑,心急路又难走,没发现捷径上拦了根铁栏杆,一脚砰得砸上去,可怜的腿又受了重创。打建宁的电话关机,无可奈何只能拨打了120。
“可是我现在只想要见到她。”欧墨非固执地说。
欧夫人把削苹果的刀放下,不高兴地道:“她到底有什么好,也值得你为她把腿都摔断了,她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呢!我看你也不用自作多情了,和她趁早断了关系吧。”以前对建宁的感觉淡淡的不好不坏,但是这件事情,却让她有些恼火。
欧墨非坐在床上,默默地不出声。..和她断了关系……怎么能够!她是他活了这么久以来最爱的女人。他怎么能放手,怎么愿意放手。他与她之间的误会,还等着他去剔除呢。可是。他在这里呆得越久,他们之间地误会只会越深!建宁这样拒绝他。连宿舍的电话都不再接,这让他有多沮丧多痛苦,她肯定一点也不知道。
腿上还打着石膏,因为骨头裂了,所以只能躺在床上休养。忽然想起来一个人来。建宁和她关系还好,说不定会听她劝的。于是立刻拿起手机,给她打了电话。
建宁一整天都提不起什么劲来。手机换号之后,她给很多熟悉地人都发了新号码,唯独欧墨非。在看到他的名字时,总是默默无神,这个以前要在她地电话上出现过无数次的名字,现在安静地沉默着。也许以后再也不会打来了。
正在发呆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来电显示着司徒未来的名字。她懒洋洋地接起来,听司徒未来说:“快下来,我在你们宿舍楼下呢。”
建宁顺着窗户望下去。果然是司徒未来,穿着墨绿色的风衣和同色地肥大裤子。上面缀满了口袋。看起来潇洒极了。她朝她挥了挥手,建宁回之一笑。说就下来,便收了线往楼下走去。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建宁笑着问。
司徒未来拎了拎背包,“刚好做事经过这里,肚子饿了想和你一起吃饭。一个人吃饭可真可怜呢。”
建宁挽住她的手,“走吧,我也正在宿舍里觉得闷着呢。”“你好好地怎么换电话了?”
“换电话很奇怪吗?”她挤出抹儿笑来。
“你有心事吗,笑得这么牵强。”
建宁低着头没有说话。司徒未来拉着她到学校外面,偏着头思考,“今天想吃烧烤,我们去吃烧烤好不好。”
“随你,我都可以。”
他们坐车到离学校有半个小时车程的一家巴西烤肉店,一进去便闻到扑鼻芳香。司徒未来一脸享受地深呼吸,“真是太香了,就是这个味道,我一心盼望了很久。可是我哥那个坏蛋,都不跟我一起来吃。而你前一阵子和欧墨非又那样亲密,我都不好意思打扰了。”
建宁听到她提起欧墨非,面色略微僵了一下。
“怎么啦,一提起他你就这样。”司徒未来看似不在意的样子,去拿了碟子装水果吃。
建宁还是不吭声,“是不是他叫你来的。”
“难道我平时没来找过你呀,还非得他叫才能来?”司徒未来眨了眨眼,吐舌道,“你和他发生什么事了,连电话都要换掉这么夸张。”
建宁和未来素来要好,此时见她问,如果不将她与欧墨非的事告知,反而显得生疏了。于是便将她前两天的事情告诉司徒未来,未来一边往嘴里塞肉一边说道:“原来是这样,难怪他受伤住院你也没有进去看。”
“什么?”建宁敏感地捕捉到了受伤这个字眼。
“你没听错,就是欧墨非,那天晚上跑去找你的时候,撞上栏杆,把原来受伤的腿骨又弄裂了,现在躺在床上痛苦地不得了呢。”
尽管已经决定和他分开了,但是听到他这样地情况,还是担心得不得了,心乱如麻。“那他,要不要紧?”
“腿伤可能还好,毕竟打了石膏,只要多休息就会好。就是心里的伤……”
“我受伤害比他多。”
“你这个傻瓜,如果人家是有意陷害,只不过想拍几张相片离间你和欧墨非,这有什么难的?”
“人家为什么要离间我和欧墨非呢。”建宁疑惑不解,“总不会是秦若蝶自己吧,她不是还指望着从我身上套取欧墨非地消息吗?”
“说不定她觉得你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而她又喜欢欧墨非……”见建宁的脸色一变,司徒未来吐吐舌说,“只是我个人地猜想,或许完全错误。”
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可是秦若蝶在自己身上,不是本来也没得到什么吗?又或者,因为上次地绑架事件,她已经获得了欧墨非的信任,所以不再需要自己了?
建宁想不通,只觉得难受。想起欧墨非和秦若蝶她就难受。
“又或者是别人拍地,想让你和欧墨非分手,然后趁虚而入?”司徒未来说道,“一切都是我的猜想而已。先不管那么多了,还是吃饭先吧,这么美味的烤肉,哇……”
建宁看她的吃相,只是不识滋味地拨弄着盘子里的肉。情绪始终、低落,闷闷的一句话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