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转身对矅风道,“我自己一个人出去就行了,你就先诊治一下他吧。”
而且带着矅风出入嘉义钱庄也挺不方便的,还是让他留在家里的好。
矅风点了点头,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他把手还是一直抖个不停的萧何扶进了屋子,寒千宁则大步走出了院子,径直走向了嘉义钱庄的方向。
把萧何扶到屋子里,让他坐下后,矅风饶有介是的拿出了他的医药箱,里面有着不少的瓶瓶罐罐,但让萧何头皮发麻的是一根小手指般粗细的长针,散发着禁人的银光。
他看着矅风的手在那些瓶瓶罐罐上停留了一会儿,接着就抬起手拿起了那根银针,在手上比量。
萧何缩了缩脖子,这是要给他扎针吗?
他这下舌头也捋直了,颤抖着声音问道,“矅风大神,你拿这么粗的针做什么啊?”
矅风一边擦拭着银针一边回答道,“当然是给你治病啊。”
“不过你不要怕,这种病虽然罕见,但却并不难治,只要找准穴位,放点血就没事了。”
矅风说的轻松,可听在萧何的耳朵里,那简直就像是一个原子弹爆炸了一般,炸的他手足无措。
什么就叫放点血?
一个人身上能有多少血?更何况还是这么大的一根银针,要真是扎在了他的身上,他也不活了。
他感觉右手的抖动频率慢慢的降了下来,紧张的心也慢慢的松了口气,他把手放到了矅风的面前,声音也没有那么的颤抖了,“你看,我的手好了,所以不需要扎针了!”
矅风放下手中的银针,抬起头看了看,说道,“确实好了许多,但是这种症状就是这样反复无常,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给你药到病除吧!”
说完后,又继续拿起了手中的银针擦拭,旁边还放着一根不大不小的管子,萧何猜测那应该是用来盛抽出来的血的。
可是他都这样说了,矅风还是要给他扎针,萧何心里难受,但他还是垂死挣扎,“我这个真的不是遗传病史!这不是病!不是病!”
“哦?”听到萧何这么说,矅风把擦拭好的银针放在了一张干净的帕子上,抬头看着他。
萧何看矅风终于认真听他讲话,他讲急忙说道,“这不是病是我一撒谎就会出现的很正常的现象从我刚出生就这个样子我爷爷我爸爸都没有这个症状!”
萧何一口气说了下来,他从来都没觉得自己的舌头能这么的麻利过。
不过说完之后他就感觉大脑有些缺氧,他只好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矅风听明白了他的话,疑惑的看着萧何,既然不是病,是一撒谎就会出现的症状,那就说明,“刚刚我们在院子中站着的时候你撒谎了?”
萧何被问得措不及防,他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沉默着点了一下头。
“但是!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萧何他又是一脸的正经看着矅风,他可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矅风的。
矅风把银针收回了药箱后,才开口道,“说来听听。”
唉,竟然不是家族遗传病症,害他白高兴了一场。
萧何正在斟酌该如何开口,他思考了一会说道,“恩你觉得千宁兄这个人怎么样?”
他要先旁敲侧击一下嘛,要是这么直白的告诉矅风,谁知道矅风会不会认为自己是一个搬弄是非的小人,他一定要树立一个美好的形象。
矅风一提到寒千宁,脸上就带着些温暖的笑意,“千宁啊,既聪明又善解人意,虽然面上有些冷,但是她若是真把你当了朋友,那就定然会为朋友两肋插刀。”
矅风内心不禁感叹,他这辈子能结识到寒千宁这么一位朋友,是他三生有幸了。
啊,对千宁兄的评价这么高啊。萧何的内心有些担忧,不过想来也是,寒千宁既然都能说动已经封手的矅风来为柳秋白治病,那他们的关系定然是不一般。
“那千宁兄平时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呀?”萧何终于提到了正点,他一脸紧张的看着矅风,不知道他的薄唇下会吐出什么样的话语。
“怎么忽然问这个?”矅风有些奇怪,寒千宁是个女子啊,他不喜欢女人啊。
不过矅风又转念一想,好像也对,寒千宁现在是以男子身份示人,估计萧何认为寒千宁是个男人。
矅风只笑吟吟的却不说话,萧何有些着急,怎么不说话呢,不说话他怎么引入下一个话题啊!
“矅风大神,你别光顾着笑啊,你倒是说啊。”萧何催促他,内心离里叫嚣道:快说,快说啊!
矅风实在拗不过他,可是寒千宁不喜欢女人,他也不能胡说八道吧,只能摇着头说道,“不知道。”
不知道
这算是什么回答啊!
萧何心里在咆哮,但他面上还是保持淡定。
算了,直接进入下一个话题吧!
“我告诉你个秘密啊,千宁兄他从来都没去过醉红楼。唯一去过的一次,还是我带着他去的,但他在那里却一点也提不起来兴致,呆了没多久就离开了。”
怎么样,这下他说的够直白的了吧,萧何满脸期待的看着矅风,他应该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吧?
“这算是什么秘密?”矅风一脸的不解,没有去过醉红楼又怎么样呢?
醉红楼是男子爱去的地方,她一个女孩子家,爱去那种地方才怪吧。
“哎哟,你怎么还不明白呢!”萧何简直都快抓狂了,他的话都直白成了这样,矅风还是听不懂他的意思,难道真的要他直接告诉矅风说寒千宁是断袖,让他离他远一点吗?
“我要明白什么?”矅风听得云里雾里的,“萧何,你就不要吞吞吐吐的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他到底想让自己明白什么?
难道就是想告诉自己什么事情所以才要把寒千宁支走吗?
可饶是他这么聪明的人也想不明白萧何究竟想要告诉他什么。
萧何先是激动地手舞足蹈,可是什么也没说出来,他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