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些都无关紧要,他不需要知道这么多。
寒千宁摇摇头,眸色清冷,道,“你无须知道这是从哪来的,只要按照图纸的样子把它给打制出来就可以了。
老翁还是愣愣的盯着那张令牌,十几年了啊,十几年了,没想到他又能重新见到这块可以号令周国三军的令牌了,这怎么能让他不激动呢。
可是,老翁片偏头看了一眼寒千宁,这么一个小娃娃怎么会有这么重要的东西,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块令牌现在应该是由柳空海在掌管吧?
提起来这个自己就有一肚子的恨意,当年就是柳空海这个卑鄙的小人把这张原本应该属于自己掌管的令牌给生生夺了去的,老翁的眼睛里面全部都是恨意,他对柳空海已经恨了十几年,怨了十几年了,他发过毒誓,一定要让柳空海下地狱,要他不得好死!要他碎尸万段!
“怎么样,这个活你是接还是不接?”寒千宁胸有成竹,看老翁的样子她就肯定老翁肯定是认得这张令牌的,既然能认得这张周国重要无比的令牌,那就肯定不是一般人,至于他为什么现在沦落到在这么一间拥挤狭小的屋子里打制东西,寒千宁不得而知,但是她却清清楚楚的额看出了老翁眼中的根本就没有丝毫遮掩的恨意,看他的样子恨不得要撕碎某个人。
寒千宁的脑袋快速运转,这令牌现在是由柳空海在保管,而老翁现在这么的愤怒就是因为这块令牌引起的,那是不是就可以推断出,老翁与柳空海认识,或许,他们之间还会有很大的过节?
如果是这样的话,寒千宁不相信老翁会不帮忙打制这块令牌,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人为了复仇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就好比之前的通商冒着生命危险来窃取柳空海的十万两银票,而这次的老翁又对柳空海恨意滔天,寒千宁不得不感叹,柳空海这么多年到底是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有多少人对他恨之入骨,想要取他的首级,以解心头愤恨。
老翁听到寒千宁的话,才猛然惊醒,但是此时想要掩饰也来不及了,“失态了失态了,真是不好意思。”
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绽放出了一张苍老的笑脸,很明显的想要跟寒千宁套近乎,“小娃娃啊,这活我接了,不过你能不能先告诉我这上面画的东西,你是从哪见到的?”
老翁十分迫切的看着寒千宁,希望她能告诉自己实话,他已经从这里碌碌无为了十几年了,支撑他活着的唯一信念就是仇恨,非报不可的仇恨,可是因为柳空海一直在周国待着,而周国又是柳空海的地盘,他根本不可能有机会近他的身,更别说报仇了,很有可能仇还没报呢,自己就已经命丧黄泉了,而现在,这个小娃娃拿着这张图纸来找他帮忙,他自然是不能放弃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要好好地问问清楚。
寒千宁也一直在观察着老翁,她现在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了,老翁百分之百的与柳空海有什么过节,而且还不是轻易就能解决的。
老翁见寒千宁不说话,有些着急了,他抓住了寒千宁的衣服,十分的急切,“你只要告诉我这张图纸上画的东西你是从哪看到的,我就立马给你做出来,明天你就能拿到这东西了。”
他向寒千宁保证,同时也是在威胁寒千宁,要是寒千宁不告诉他这图纸上的东西是哪来的,那就请寒千宁另请高就了。
“此话当真?我明天就能拿到了?”寒千宁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告诉老头一些事情也没什么,能用这来做些交易,也是寒千宁所意想不到的。
“当真,当真,只要你告诉了我这张图纸的来源,我就立马给你做,你放心,这东西我还是很熟的,不看图纸都能做出来。”
老翁显得信心满满,要是别的他还不敢这么作保证,但是在打制东西上面,他敢称第二那就绝对没有人敢称第一了,况且这令牌也跟了他几年,曾经他可是比柳空海的地位还要高的,只是唉
这是他一辈子的心结。
“不看图纸也能打制出来,这是为何?”寒千宁奇怪与老翁说的话,为什么这么说?难道老翁有过目不忘的神奇本领,还是他早就知道令牌长什么样子了?
这个想法让寒千宁心头一惊。
“我这是”老翁话到嘴边却骤然停住,“你这娃娃,到是机灵的很,现在是我问你,你怎么反倒问起我问题来了呢?”
好险,他刚才差点脱口而出,人老了啊,脑筋转的都没有这么快了,老翁心里万分惆怅。
寒千宁没有问出个所以然,心里有一丝惋惜,但是这也没有多大的关系,老头与柳空海的私人恩怨,她也没有多大的兴趣。
“这个图纸上画的东西啊,”寒千宁开口了,老头立马就就聚精会神的盯着她,“是我从一个叫什么柳什么柳”
寒千宁故意装出来记不得这个名字似的,闭上眼睛使劲的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柳空海。”老翁一字一顿的吐出了三个字,这个名字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对对对,没错,他就是叫柳空海,我就是从他身上看到的。”
寒千宁急忙点头,老翁现在的样子可真是吓人,双眼通红,不知道是因为仇恨还是别的,双手捏的咯咯作响,连牙齿都在用着劲,似乎要把后槽牙给咬断似的。
“他现在是不是在翌国?”
老翁依旧是红着眼睛,捏着拳头,好像下一秒就要去找柳空海拼命,他现在脑子还算清醒,知道问清楚柳空海现在在哪里。
“是啊,就在我们翌国呢。”
寒千宁随口一答,“老伯伯,我都告诉你了,你快开始帮我做吧!”
她已经按照之前谈好的,告诉了这副图纸上面画的东西的来源,现在老头也应该履行承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