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黄的魔法灯笼从手中跌落地上,在乱石与杂草间滚了会儿,又被狠狠踩成碎片。
秦细在光线消失前一瞬间,看清了挟持自己的两人。
精灵炎火高高站在树梢上,正傲慢玩弄手中长弓,他的姿态优雅,五官貌美,可苍白的肌肤却在暗夜里带来了邪恶的气息,微微上扬的薄唇露出一个嘲弄的笑容,半眯着的紫眼睛盯着树下女孩,仿佛在嘲弄她落入陷阱的愚蠢。
有灰色大尾巴的兽人则站在身后,他浑身肌肉结实得如同铁塔,单手便箍得秦细肋骨咯咯作响,几欲断裂。被捂住的嘴巴只能发出微弱呼救声,在空旷无人的荒野里屋里飘荡。
光线消失,秦细两眼发黑,身体被悬在半空中,双腿不停乱踢,兽人将她的头扳过来,凑近打量,忽然笑了,“这种长相,倒是对我胃口。”
炎火在树上嘲笑:“嗤嗤~这种矮小的身材,淡而无味的五官,粗鲁难看的举止,地狼你还可以把品味再降低些吗?”
“也就是精灵喜欢那种又高又瘦的婆娘!抱起来一把骨头,你还不如去抱尸骸女战士。”叫地狼的兽人反唇相讥。
“你快点完事。”树枝轻轻晃动,炎火从树上跃下,“要帮忙吗?”
眼睛渐渐适应了周围的黑暗,秦细隐隐约约看见两人面孔,他们看自己就像看待宰的小猪或是没有灵魂的死物,没有任何怜悯与感情,只有恶魔般的残忍。
身子被高高提起,地狼缓缓松开捂住嘴的手,将她粗鲁地揉入怀中,低头覆上粗鲁无比的吻。丰厚的皮毛贴在敏感肌肤上摩擦,空气中充斥着情欲味道,锋利犬齿咬破唇皮,带着血腥味的舌头硬生生撬开贝齿,胡搅一气。喉咙传来阵阵作呕的感觉,呼吸被阻塞,秦细觉得就快窒息,她手脚并用狠狠推打眼前男人,并用力向对方舌头咬下去。
地狼吃痛,将她狠狠摔落在地面,擦擦嘴角鲜血,一脚踩住想要逃跑的手,再次弯腰,用尖锐的爪子将她的手臂以一个难以发力的姿势固定在沙地上,并撕裂了身上厚厚的秋衣,单膝顶入双腿之间,继续在身上撕咬啃亲起来。
面临被强暴,秦细身上每个细胞都充满了恐惧。感到对方某个器官的变化后,她疯狂地扭动身体,想将那个可怕的男人甩开。尖锐的呼救声划破长空,几乎撕破喉咙,旁边精灵却抱着双臂,饶有趣味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
秦细身上衣服越来越少,脸上的泪水越来越多。她体内被索隆斯禁止使用的光明魔法元素随着情绪的波动而聚集,终于无意识喷发,莹莹白光覆盖全身,仿佛灼热火焰烧上地狼的爪子,纠绕不放,疼痛让人略微退缩,秦细趁机连滚带爬地从他身下钻了出来,在看不清前面的黑暗旷野拼命逃跑。
地上的石头东一块西一块,绊住脚步,秦细不知疲惫,也不知要逃往何方。
炎火讥讽的笑声不远不近地在后面传来,箭支破空,像捉弄老鼠的猫一般钉在脚附近,让她摔了好几跤。地狼的脚步声也紧随不放,怎么也甩不掉。大约十多公里后,她被箭支击落的石头绊倒滚下山坡时,再次被狠狠扑到在地。
她想重施故技,地狼脸上却蔓延出黑色魔纹,方出黑暗魔法力量,卸去光明魔法的力量。
身上很痛,心也很痛。
真的好想吐。
如果被这种家伙强暴了,还不如去死。
秦细看着漆黑天空,忽然觉得这世界好不真实,充满了绝望。
站旁边看热闹的炎火忽然跳起,拔出两根长箭,搭弓指向东方,最后又放下。
“怎么了?”地狼发现同伴不对劲,正开口询问间,一把带着雷光的匕首忽至,电光火石间贯穿了他正在施虐的右手,少顷,鲜血顺着伤口流下,滴在秦细脸上,几点温热。他急忙放手,往腰间巨斧摸了摸,最后还是放开,往东方挤出个勉强的微笑,“玩玩而已。”
“滚!”吼声震耳欲聋,夜色中出现花酒愤怒得不能自己的身影,“谁准你们动她的?!”
地狼站起,神色极其不满:“我们等得已经够久了,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去陪你慢慢耗,也不赞成......”
花酒脸色骤变,举剑打断了他的话,满天雷电从不同角度击下,纠缠住两人的脚步。地狼伸爪按地,地面立刻起了三堵五六米高的土墙,拦下电流袭击。炎火扬了扬手,无数带着黑气的箭支满天花雨落下,将三个人都包裹在中间。
地狼举手,一面岩石做的坚硬盾牌出现在腕部,将自己遮护,急急往后退去。
花酒冲上前,手中化出四条电龙,将秦细和自己笼罩,震碎周围的箭支。
秦细捂住破布似地衣服从地上爬起时,可恶的精灵与兽人已消失不见,她揉揉红肿的眼眶,怎么也止不住抽泣。
花酒轻轻走过来,心痛地将她拥入怀里,就像抱着最脆弱的玻璃娃娃,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柔声安慰:“没事了,别怕,一切都过去了。”
他的肩膀瘦削,靠上去却很结实,仿佛可以抹去所有的委屈、恐惧,可以发泄所有的难过。
秦细抱住花酒,哭得更大声了。
花酒耐心地轻轻拍着她的背,就像哄怕黑的孩子般,等哭声稍停时,别扭地转过身,脱下衬衫递到她手里,“天冷。”
秦细整个上身统统裸露出来了,还抱住人家一个劲地蹭鼻涕眼泪,实在丢人,她低声道谢,匆忙将衣服接过套上去,才发现那是一件睡衣,而花酒头发凌乱,脚上两只鞋子不同款,大概是发现自己不在狂追出来的。
他说过,这附近的人都是恶棍,不能到处乱走。自己却不肯相信,还惹出那么大麻烦。
他会不会很生气?会不会讨厌自己?
秦细不安起来,她偷偷看了几眼花酒看向别处的表情,低头道歉:“对不起......我只是好奇.....”
花酒松开拳头,将手插入裤子口袋,温柔地说:“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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