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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孤星,魔鬼展开翅膀,要将少年诱入黑暗。0 首发首发
花酒抽出刀,警惕地说:“我父亲已经死了。”
“你说的是那个嗜酒、无能、懦弱的家伙?那个可笑又卑微的人类男人?”魔鬼在空中打了个响指,又摇摇头笑道,“错了,你是魔族的孩子,也是我魔王索隆斯的儿子。”
花酒怒道:“我不是。”
“不要自欺欺人了。”索隆斯轻灵地跃下阳台,来到他面前,伸手托起他的下巴,端详片刻后道,“你长得和我如此相像,内心有着同样的邪恶和暴虐。等待完全成魔之时,便可回去幽冥之地。”
“滚!”花酒横刀划去,愤怒得难以自已,“你这个害死我母亲的畜牲,有什么资格出现在这里!给我滚!我不是魔!更不是你的儿子。”
“错了错了,如果你没出生,她就不是你母亲,”索隆斯微微后退几步,轻松避开攻势,“何况你母亲美好得如同天使,我是爱她入骨,才生下了你,亲爱的儿子。
“爱?你将她囚禁强暴,让她抑郁致死?”花酒的魔气因激动开始沸腾,脸上花纹隐现。
“魔族没有女性,所有人都是这样出生的,”索隆斯突然笑得厉害,“我观察了你许久,你似乎爱上了楼下那个叫秦细的小丫头?可惜她已经心有所属,完全不将你放在眼里,真可悲。”
“这种事不用你管!”花酒再次攻击,所有招数在他的强大面前化作无用,皆备轻松避开。
“傻瓜。何必犹豫那么多?爱一个人就将她绑过来。留在身边。无视拒绝。狠狠占有。若是她想逃。便折断她地腿。或是栓上铁链关入笼中。好像美丽地鸟儿般。永远掌握在自己手心。这是魔族地爱情。也是天性。”索隆斯地声音带着魅惑。一字一句地锤在花酒心中。
花酒努力将这些话语抛出脑外。再度拒绝:“本性这种东西可以用意志克服。血统并不是一切。”
索隆斯笑道:“你在逃避?抗拒?自己心里反反复复涌上来地杀意和独占欲?你哪怕伪装成最善良地羔羊。也永远摆脱不了残暴本性。为何不顺其自然地接受。做你想做地事情。得到你想得到地一切。将碍事地家伙统统清除。我可以帮助你。”
“为什么会突然找我?”花酒地脑袋痛得难以忍受。他强撑着身子问道。
索隆斯坦白道:“我需要一个继承人。”
“在那么多年后。来到人间选择我?”花酒再问。
索隆斯略微停顿了片刻后,突然有些怀念地说:“虽然你母亲恨我入骨,但我爱她入骨,遗憾地是当年魔族叛乱,我虽剿灭叛徒却身受重伤,她趁机跑了,我修养完毕回去找她时,已经晚了些许。你是我唯一地儿子,脸上还有着她的痕迹。”
花酒冷笑:“我只憎恨你那恶心的血统,恨不得能将它全抽出来。”
索隆斯没有动怒,他重新展开翅膀,飞入空中:“好好想想吧,与其自己痛苦,不如放纵自己的**,将喜欢的东西夺过来,你可以将那个女孩囚禁,让她只看着你,只对你说话,让她纯洁地身体只为你绽放,那该是多美好的日子?”
“不许你这样侮辱她!你这该死地家伙!”花酒气得浑身发抖,想扑上去拼命。
“你终究会彻底变成魔,这是你无法逃避的命运。”索隆斯笑着留下最后一句话,然后飞入夜空,消失不见,仿佛他从未出现过。
玻璃窗上再次倒影出半魔半人的面孔,想爱她,想得到她,想抱紧她,想将她用锁链锁起来,放在身边寸步不离。这些可怕的念头随着索隆斯的话语慢慢浮现,压抑的**和疯狂不停折磨每一根神经。
他不是人。
花酒痛苦跪倒在地上,哀嚎嘶鸣,用所有地意志来抵抗这种由心底产生的诱惑。
身后香草推开房门,悄悄走了出来,焦急地问:“哥哥,你病了吗?呼吸声好急促。”
“没……没有。”花酒沙哑应道。
“没有发烧。”香草光着脚板走过来,摸摸他地额头,松了口气,随后又紧张地问,“难道是肚子痛?我们去找医生!你自己常说的,大病小病都得治!”
“哥哥没事,只是摔倒了。”花酒地魔气随着稚嫩的童音渐渐平复,香草焦急关切地脸孔,就是他最好的安定片,述说着责任、牵绊、还有善良。他用坚强的意志压下所有**,轻轻地发誓,“我是人类,一定能做到。”
索隆斯并未走远,他躲在暗处,看着花酒的狂乱渐渐平复,叹了口气。突然想起自己从前还是半魔时,也曾抱着这种小小的心愿,试图压抑魔性,做普通人。
可是他没有成功。没有魔可以压抑自己的本性。
“呐,儿子,我等着你回到我的怀抱。”
索隆斯的低语终于随风而去,化入黑暗中。
……
天亮了,又是新的开始。
九尾穿着围裙,手持菜刀,在厨房里忙忙碌碌,秦细在他背后如临大敌:“天啊!这鱼都给剁成碎末了,锅里要放油!啊!别点火!那是糖,不是盐!焦了焦了!”
“细细!你这样会给我压力!”九尾义正词严地转过头,对她训斥道。
秦细不确定地问:“你真的做得出饭?”
九尾翻翻手上食谱,信心满满:“总归比面瘫做得好吃!你放心吧。”
“那个家伙有什么可比性?”秦细怒道。
没得比也要比,因为早上香草去卖报纸的时候,无意间和九尾提了句:“细细姐姐说过,会做饭的男人才是好老公。”
九尾立刻将杀人料理进行到底,颇有几分不破厨房誓不还的气概。可惜此狐没有任何天赋,教了几次,还是做得一塌糊涂,屡败屡战,屡战屡败。
秦细看着那烧至发黑的鱼,对自己昨天糊里糊涂提出的要求悔青肠子,只希望时光倒流,重新再许愿。
她肯定是上辈子造了孽,才被这笨狐狸收拾的啊。
九尾给她念叨得郁闷,便一脚踹出家门,吩咐去再弄点喝的,晚饭时分再回来品尝他的优秀手艺。
秦细委委屈屈地往广场走去,思考要不要先找点小吃垫肚子,再买点肠胃药,回家的时候不用死得那么惨。
“那边的女孩。”头上有个迷人的声音在呼唤。秦细抬起头,竟是神官汐洛穿着灰袍,坐在广场角落的大树上,正微笑看着自己,有点孩子气地恳求道,“我迷路了,你可以帮帮我吗?”
“迷路?”秦细惊呆了,熟悉的感觉再次一**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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