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大只佬干的好事外,达克乌斯总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中还弥漫着一种莫名的悲伤感,这种感觉不是能被水冲刷掉的,不是能被风吹拂消失掉的,这种悲伤似乎标志着某种永远不会再出现的事物的消逝。
“这艘船给我的感觉很奇怪。”坐在达克乌斯身旁划桨的凯亚皱着眉头感慨道。
一多半的杜鲁奇暂时留在了三艘隼船上没有上岸,达克乌斯带着一些杜鲁奇与艾尼尔们在悬崖下坡处简单了吃点东西后就划着曾经的海之牙号出海了。八十个长凳上坐满了杜鲁奇和艾尼尔,还有吉纳维芙这位午夜显贵和来自奥苏安的贝洛达,此刻大家就像出来春游踏青一样,没有了种族、身份、阶级,大家都干着一件事,划浆……
一开始还闹了一些笑话,长船干划,划不动……
“这应该是很远古的存在的,或许这是……最后一位了。”达克乌斯感慨道,他已经猜到他所在的长船是用什么材料打造的了,“精魄不仅存在于劳伦洛伦和艾索洛伦中,奥苏安的阿瓦隆也有,我想它应该是诺斯卡森林中最后一位了。”
“森林正在死去,情况一天比一天糟糕。”凯亚的声音中充满了悲伤,她认为达克乌斯的判断是正确的,她接着用怜悯和悲切的语气说道,“它古老得超越了它的时代,潜伏在一个已经过去的世界里,迷失、孤独地徘徊着,被遗忘着、遗弃着。”
“你们这像南边那样吗?”划动船桨的达克乌斯过了片刻缓缓问道。
“并没有,大家都和平相处着,处于一种双方都能接受的范围内,至少……以前是这样,现在是这样。”凯亚知道达克乌斯在问什么。
艾索洛伦的森林精魂拒绝与精灵定居者分享森林,而劳伦洛伦的森林精魂则表现出了较少敌意。所以,艾尼尔没有通过古老的精神协约将自己的灵魂与劳伦洛伦捆绑在一起,这与阿斯莱将自己与艾索洛伦绑定的情况截然不同。艾尼尔同森林精魂的联系更弱,并且他们更倾向于走出林间空地冒险,去和外人交流。然而随着时间的变化,事情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这并不是达克乌斯出现在哪,哪就有事,而事情在即将发生或是快要发生的时候他来了……
“那既然这样,这艘船就作为见面礼送给你们了。”达克乌斯使出了他拿手的借花献佛,他知道乌弗瑞克之所以能行走世界,全靠那个能在亚空间传送的船首像。如今那个船首像已经被德鲁萨拉她们干碎了,碎片掉进海里陪伴乌弗瑞克。不然他可不敢坐这艘船,别整一出亚空间团灭之旅,他承受不住。
“这……谢谢你的礼物。”凯亚先是犹豫了一下,随后接下了这份礼物。现在这艘已经变成船的精魄已经彻底死了,烧了或是毁了就太可惜了,不如留下来继续用,她认为那些精魄们会理解的。
就这样一边聊着一边划着,长船很快来到了一片被艾尼尔称为法里纳岩的区域,这里就位于塞阿蒂尔塔的下方。用贝洛达的话说就是,这里让我想起了我的家乡。
玛瑟兰的仪式很简单,长船停靠到洞穴附近后,把长船的贡品搬进洞里,然后就没然后了。不需要念什么祷词,更不需要什么跪拜和香火,玛瑟兰不需要这些东西,哪怕之前有到达克乌斯这也没了,作为玛瑟兰的冠军、玛瑟兰在世俗之间的代言人,玛瑟兰的一切他说了算,当然编撰赞美诗和修建神殿与这些毫不冲突,他向来都这么双标,而且总不能像伊莎那样,把神龛建在海里吧,现在还没到要去海下生活的窘迫。
一下午的时间都花在了划船和搬运贡品上,毕竟洞穴不止一个,海崖下方大大小小十多个洞穴都需要放的,等搞完最后一个洞穴后,都开始涨潮了。凯亚与达克乌斯分享了一件有趣的事,可能是因为灯下黑的缘故,一些大聪明的诺斯卡掠夺者偶尔也会在天气恶劣时利用这些洞穴贮藏自己的战利品。那些诺斯卡人以为海崖上面的艾尼尔不知道,其实艾尼尔什么都知道,只是没有去动。
等长船划回来停靠到岸边后,天色已经接近黄昏了。达克乌斯知道狂欢已经开始了,因为远处的节庆歌声在此处听来也是分外嘹亮,如同生命复苏的热烈音浪。
在任性恣情的时刻,无论哪里的精灵都会追求着不计后果的放浪形骸。有些精灵会肆意暴食,也有精灵会放纵酗酒、滥用狠玩意。更多精灵会沉溺于享乐的冲动,借着节日的名义,把平日的一切仁义道德踩在脚下。
黄昏笼罩着达克乌斯,随着愈发的接近聚集区,闪闪发光的飘动物开始照亮了队伍。一阵微风从海面上吹来,吹拂着森林,他能感受到烟熏、芳香的气味和生命的声音,他能感觉到血液中充满森林的活力。队伍最终到达了山顶,聚集区闪烁的灯光和不算宏伟的建筑群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令他着迷。
“家……”达克乌斯感慨道。
达克乌斯能看到一些类似吟游诗人的艾尼尔在隐秘地方昂首阔步地旋转着、腾挪着,背诵着一会要表演的台词,柔美的歌声就像森林发出的交响曲,就像舞者一样在他的脑海中旋转,音乐在树木之间碰撞回响,如同蜿蜒的光带般掠过聚集区。
三道朦胧的绿光在达克乌斯头顶的空中盘旋,仿佛像戴了绿……仿佛就像刘星换的新发型,无形的翅膀在绿光身后闪烁,绿光浮现出咯咯笑的面孔。
绿光被那些靠近森林居住的人类称为『精灵之光』,实际上,这些微光只不过是劳伦洛伦森林精魂的一种形态。这些生物被艾尼尔统称为『木灵』,拥有变形的能力,能根据需要和一时兴起改变自身形态。一些木灵表现为鸟儿和动物,或由嫩枝与落叶组成的奇异生物。还有一些则采取了微型类精灵生物的形态,以模仿它们的艾尼尔朋友。
然而,这些木灵并不是什么充满快乐的小家伙,它们的脾气和它们的外观一样多变,甚至连艾尼尔也要谨慎地与它们接触。
“它们喜欢你。”
达克乌斯对这些木灵的顽皮行为感到一丝丝好笑,他就像被木灵感染了一样,笑了起来。木灵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快乐,愈发的接近他,其中一只变成了他的幽灵形象,另一只变成了飞舞的蝴蝶。就当这两个木灵准备停靠在他伸出的手指上时,第三只木灵向着这两只木精猛扑了过来,随后三只木精互相追打了起来。
“它们是顽皮的生物,但大多是无害的。”
“基本上无害?”
“是的,大部分是这样。就像空中的飞鸟和地上的野兽一样,精魂也有很多种。有些是无害的,有些则不是,还有有些……”凯亚说到最后终究还是没有把那个词说出来,她只能无奈地对着达克乌斯比划着。
随着岁月逐年流逝,在树木间闪烁的光芒越来越少,并且那些留存下来的木灵在设法维持森林的魔力时也感到越来越绝望。所以,魔力依旧大量汇聚的地方成为了它们生存的绿洲,各种各样的精魂被迫聚在一起,竭尽所能地靠那少得可怜的养料存活,尽管它们都属于同一片森林,但它们彼此间的性情差异巨大,由妒意和性格古怪引发的争端也会经常爆发。
“这三个小家伙,我认识,因为前不久我不得不充当调停纷争的调停人。”
“虽然我接下来的话有些难听,但我还是想说。随着时间的推移类似的纷争会越来越多,它们会陷入内斗,试图为它们自己夺取领地与魔力。每场纷争都会招致一些精魄死亡,这会进一步导致劳伦洛伦森林的衰亡。”达克乌斯严肃地说道。
凯亚叹了一口气没有说什么,继续行走着。跟在后面的两位城邦精灵没有做出什么驳斥达克乌斯言论的举动,他们同样叹了一口气,因为他们知道达克乌斯说的就是事实。他们都知道劳伦洛伦的魔法正在缓慢消逝,精魄也同样如此。
“那时,这里的每一片树丛、溪流、沼泽、小道或山丘都有它们自己的伴生精魄,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位老迈的城邦精灵缓缓说道。
队伍的气氛在那些吟唱颂爱与胜利的靡靡之音中沉重了下来,达克乌斯没有放炮说什么,只要他来了一切都会解决,他可没那么神,而且有些事是不可逆的,再说劳伦洛伦的很多事他还没搞明白呢。
“事情或许会有转机呢?”凯亚说完后又接着把早上塔顶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达克乌斯。
“这就是你欢迎我们登陆的原因?”达克乌斯平淡地问道,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而且跟在后面的杜鲁奇也没有爆发出什么喧闹和惊叹,因为他们也习惯了。毕竟达克乌斯已经四神共选了,还拒绝了凯恩,有别的神青睐达克乌斯在他们看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是的,在我们艾尼尔心中,祂是大地之母和万物之源,祂的力量渗透到大地的土壤中,并带来从地里涌出的水。祂提供了我们赖以生存的财富和生命,祂是冬天最后一丝温暖的气息,也是春天第一缕春芽中生命的叹息,可笑的是我居然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是祂,而且我不认为你的到来会带来破坏或是毁灭。”凯亚先是看了反应平淡的达克乌斯,随后说道。
所以,爱莎是没有神殿的,在精灵们看来囚禁一位灵魂在荒野,渴望大自然激情的女神是非常荒谬的,精灵认为只要踏入树木和草地就是进入了祂的神圣领地。
“希望。”达克乌斯说的时候把视线转移到了别处,他看到体型精致纤细的女艾尔尼们穿着长及脚踝的连衣裙,五官修长,皮肤白皙光滑,像洋娃娃一样。眼睛呈椭圆形,头发盘成一圈,叶状的发辫高过优雅的弧形尖耳朵。女艾尔尼们在歌声中欢快地打闹着、追逐着,有时还会停下对着某处指指点点着。
聚集地的树木被塑造成柔和的圆形拱门,形成无屋顶的游行队伍,就像神殿的中殿一样,秋天的金色和红色与夏天的绿色定格了在这一刻,并在高高的树枝上混合在一起。 泉水从地面的岩石裂缝中涌出,沿着弯曲的木材形成的通道潺潺流进水晶池,池子里排列着奇妙的木雕,看起来好像它们是在那里生长的,而不是手工制作的。达克乌斯能感觉到每件木雕都在移动,仿佛有自己的内在生命,木雕以更新、更优雅的形式重塑自己。
其中一个木雕的中心出现了柔和的光芒,当光芒飞向另一个木雕时,木雕发出颤抖的、音乐般的笑声。达克乌斯知道这应该是树妖,或是水仙子一类的存在,与木灵一样,都是自然精魄。
很快队伍来到了林地广场,也就是议会广场。在精灵的语言中,议会是双关语,也有舞会的意思,一个喝酒、听音乐和跳舞的夜晚。
魔法呈现出来的飘渺之火在半空中掠过,向无形的乌德琴与长笛演奏的乐声飞去。广场上,喷火艺人在熊熊烈焰中雀跃,一个优雅的织法者将他们的炽烈吐息编织成各种奇幻的舞蹈形状,舞动在狂欢者的头顶盘旋。
色彩斑斓的巨龙、巨鹰和精灵战士的光辉形象点燃了林地广场的上空。这些魔法的投影像真实的生物一样,翱翔飞舞,向狂欢者们展示了魔法的神奇之美。
舞者和杂技演员在火焰之中盘旋急旋,表演着来自艾纳瑞昂时代的古老舞蹈。他们的衣袍好似浮动的翅膀,翩翩起舞腾空而起,仿佛摆脱了重力的束缚。
身上画满彩绘的野蛮疯癫战舞者如狂风般穿梭在狂欢者中,他们的舞姿狂放而激烈。他们的身体覆盖着各种各样的图案,似乎是为了迎接这场狂欢而精心准备的。他们的脸上、胸前、手臂上都有醒目的纹身和彩绘,每一个图案都代表着勇气、荣耀和洛依克的象征。
战舞者们挥舞着利刃,展示出炫目的武技和极其灵巧的身法。他们的动作迅猛而准确,每一刀每一剑都仿佛在演奏一曲狂野的战斗交响乐。他们的涂油身体在火光下闪烁着光泽,宛如神秘的野兽,散发出一种原始而威猛的气息。
狂欢者们也参与到这场战舞中,大笑着找准机会与战舞者们互动。有些狂欢者试图模仿他们的动作,与他们一同舞动利刃,仿佛是一场勇敢的角斗。有些狂欢者则挑战他们,尝试在刀锋下躲闪和反击,营造出一种紧张刺激的氛围。还有些狂欢者找准机会在他们的身上动手动脚、上下其手。
装扮成洛依克的杂技艺人像淘气的孩子一样在狂欢者中旋转作乐。他的身姿轻盈,每一次翻转都带来欢笑和喝彩声。
而一位暗影舞者则表现的反复无常,举动不可预测,时而戏弄,时而诱骗,就像是在和狂欢者们玩着捉迷藏的游戏。她穿梭在人群中,戏弄与诱骗平分秋色,偷窃和冒犯旗鼓相当,搞的狂欢者们不知所措。
“我作为洛依克的神选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
随着脱去上身凯坦,下身穿着水手装扮的达克乌斯的加入,战舞者们变得更加狂野,他们的激情愈加强烈。达克乌斯的到来仿佛点燃了狂欢之火,战舞者们的表演更加极端,更加具有威胁性。他们的剑舞如同狂风暴雨,充满了狂野和力量的表现。
战舞者们的舞步与达克乌斯的鼓点融合,仿佛融入了一场极具战斗性的节奏中。他们在利刃编制的剑网中翻滚、旋转,舞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激烈,让狂欢者们目不暇接。
热烈的欢呼声回响在树木之间,狂欢者们纷纷为这精湛技艺鼓掌,随着其他乐器的加入,鼓点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狂野。
暗影舞者出现在了火堆旁,正当她示意战舞者们稍微让开的时候,一道身影从她的身旁优雅的划过,她微微愣了一下,她看着身影的洛依克装扮,她发现她好像并不认识这个装扮成洛依克的艾尼尔,不是暴风区剑舞者邻帮中的一员,但她似乎又在哪里见过。
洛依克的祭司通常都是暗影舞者,他们是比战舞者和剑吟者技艺还要高超的舞者,负责领导战舞者队伍。他们是最为接近欺诈者、洛依克的个体,因此他们备受其他尊敬和敬畏。
结合今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暗影舞者很快想到了一个可能,她继续伸展开手臂,示意还在舞动的战舞者们把范围再让开一些。
还在纵情击打回声之鼓的达克乌斯向装扮成洛依克的艾尼尔看了过去,他能明显感觉到艾尼尔的身上一种复杂的情感在波动,包括失落、痛苦和喜悦,并且像中枢一样连接着周围的战舞者们向外扩散。他知道眼前的艾尼尔是谁了,毕竟这不是他俩第一次见面了,他不止一次在他的睡梦中看见洛依克的身影。
达克乌斯先是对洛依克点头示意,随后解下了头上的束带。随着战舞者们有意的运动,狂欢者和杜鲁奇们似乎也隐约感觉到了发生了什么,喧闹的场面一时之间静止了出来,外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狂欢者试着向这边挤来。他笑着迈出右腿,把左腿弓了起来,双手放在了回声之鼓的双面上,见洛依克准备好后,披头散发的他发出肆意地狂笑声,接着击打起了回声之鼓。
篝火的散发出的光芒照亮了洛依克的面具,祂做了一个奇怪的姿势后,开始跟随着达克乌斯敲击出来的急促鼓点舞动了起来,祂在跳动的时候以一种侵略性的姿态向达克乌斯压了过来。
达克乌斯用一种表演性质的动作,调整身体的重心做出一副仿佛被侵略的姿势,他的表演引起了狂欢者们的关注,狂欢者的眼睛紧盯着他,期待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然而,达克乌斯敲击出来的鼓点比刚才更加急促,如同心跳的加速,充满了紧张感。在有节奏的鼓点声中,他再次调整身体的重心,开始向着洛依克压了过去。这一次的动作更加激烈,充满了挑战和决心,仿佛是在向洛依克发出战斗的挑衅。
洛依克在舞动的时候后撤了一步,祂的动作流畅而灵巧。与此同时,达克乌斯敲击着回声之鼓,旋转身体向前压了一步,将自己的身体调整到了洛依克让出的位置上。这个瞬间仿佛是一场默契的对话,一精灵一神灵之间的表演和互动如同战场上的博弈。
两位表演者在火光中舞动,来回拉扯,动作流畅而精准。洛依克的舞姿充满了威严和自信,每一次的前进和后撤都似乎在挑衅达克乌斯,而达克乌斯则通过鼓点的急促敲击展示出决心和迅猛。他俩之间的对峙如同一场战斗,充满了张力。
在场的所有精灵都被这场表演深深吸引,他们的目光紧盯着两位表演者,仿佛与两位表演者一同参与到这场战斗中。这一刻,火光、鼓点和身体的舞动共同编织出一幕壮观的表演,一种失落、痛苦和喜悦的情绪,以两位表演者为中心逐渐扩散。
精灵们爆发出热烈的欢呼,欢畅的震颤在他们相贴的肌肤之间互相传递,像一股带着闪电传导的魔法,虽然他们绝大部分都不会魔法,但他们的种族特性有魔法亲和,他们还是能感觉到这种力量在穿过自己的身体,使他们的心潮与众人一起澎湃荡漾。
凯亚露出了笑容,作为一名统治者她比其他的艾尼尔要想的多。不远处肆意舞动的杜鲁奇与她之前打过交道的杜鲁奇截然不同,或许这就是占卜中的吉兆。春分的这一天同时出现了两位精灵神,并且因为同一位精灵,或许今天发生的事情可以编撰成动人的诗歌或是歌剧。
气氛在达到最高潮后,达克乌斯开始控制鼓点,慢慢地减缓了舞蹈的节奏。他的敲击逐渐柔和,如同远去的风声,将精灵们带入一片宁静之中。在他的鼓点引导下,火光似乎也变得温和,不再如此炙热,而是渐渐降低了强度。
洛依克也随之而动,祂的舞姿逐渐平和,仿佛是一位疲惫战士的回归。祂的动作变得缓慢而优美,与达克乌斯的鼓点形成了和谐的对比。精灵们陷入了一种宁静的状态,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滞。
两位表演者的动作逐渐减弱,如同日落中的余晖渐渐消逝。他俩站在一起向精灵们致以深深的鞠躬,以示感谢,为这次的表演画上了完美的句号。
精灵们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对这场表演表示出无限的敬意和赞赏。或许这场表演将永远留在他们的心中,成为一段美妙的回忆。
随后,洛依克一个后空翻跳到了篝火的上空,在精灵们的注视下,祂的身影消失在了天地之间,只留一下一阵欢快淋漓的大笑声。
达克乌斯迈着优雅地步伐离开了。
随后吟游诗人的歌声开始响彻林地广场,在树木之间回荡着。他的声音清澈而动听,每一次升降调都仿佛是一阵微风拂过,代表着转瞬即逝的喜悦。歌声如同一道光芒,照亮了精灵们的心灵,让他们沉浸在音乐的海洋中。每一个音符都传递着情感,每一段旋律都唤起了回忆。
无论达克乌斯看向哪里,都能看到闪烁着泪水的眼眸,其中满溢的不止是悲伤和虚妄,还有对明天的期待和新的希望。他笑了起来,他似乎知道为什么洛依克会出现了,就像刚才他俩反复进退的舞步中,所代表的含义一样。或许洛依克希望他在这两座森林中,进退自如得心应手,把希望带给精灵,带给这个世界。
“希望,进退。”
第二大章埋的伏笔,在这起作用了。这身份就跟通行证似得,但也少了一些传统的装逼打脸桥段和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