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瑞克领格外的热闹,不止弗拉德·冯·卡斯坦因和戴尔特·赫斯尼奇的亡灵大军正沿着塔拉贝克河向瑞克领的阿尔道夫席卷而来,就连灰色山脉内和灰色山脉西边巴托尼亚的亡灵法师也动了起来。
当双月都呈新月状闪耀时,俯瞰瑞克领的灰色山脉某处裂开了。老贾斯帕从那里乘着自己的运尸车而出,他坐在运尸车的顶端,他的头被兜帽盖住,脸被阴影笼罩,两只银色的眼睛在腐烂的灰袍之中闪闪发亮。他的运尸车上悬挂着人皮碎片,上面布满了发出莫尔斯里布色彩的蜘蛛状文字。
当运尸车上的大钟敲响时,死者会被召唤到老贾斯帕的身旁,不论死者躺在哪里。和他一同行进的还有一队尸妖,这是一群早在西格玛时代之前就死去的古代勇士,他带着这群尸妖沿着帝国蜿蜒的道路前进,穿过城镇和定居点,用人类的死者增添尸群的数量。
瑞克领的道路上死者横行,这些死者或被亡灵法师的亵渎低语从沉眠中唤醒,或是被埋葬在了被德哈能量浸透的地方,这些死者无休无止地行军,与此同时大量无论是活着还是死了的倒霉鬼也会加入其中。时间长了,就慢慢变成了瑞克领的传说,许多吓破胆的酒馆听众围坐在火堆旁,倾听运尸车的故事。
在瑞克领的传说中,老贾斯帕的队伍被称为夜游尸,这些无数年来出没在灰色山脉附近土地上的游荡死者跟随着老贾斯帕行动,而他则负责站在自己的运尸车上指挥夜游尸。但他反过来又被一个更加黑暗的存在所控制,正是在更黑暗的命令下,被诅咒的他必须要四处游荡,收集帝国的死者。
老贾斯帕的故事人们知之甚少,毕竟活着的人类无法突破外围的防御,真正见到他的人类也变成了倒霉鬼。其中一个故事称,他之前不过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守尸人,直到他接受了莫尔牧师的任务,莫尔牧师在收集那些死在被称为猩红颤栗瘟疫中的人类尸体。他在接受任务的时候认为莫尔牧师会保护他免受瘟疫的伤害,但慢慢的他的皮肤上出现了红斑,他的肌肉开始抽搐。
在愤怒和恐惧的支配下,老贾斯帕偷走了尸体,把尸体卖给了巫师、医生和其他一些见不得光的家伙,之后他的罪行被揭发了,莫尔牧师们诅咒他永不安宁,所以即使到了今天,他仍在游荡,通过偷走莫尔牧师照看的尸体,向莫尔牧师复仇。
当然,这只是故事之一,还有的故事称老贾斯帕是一位过于深入研究禁忌法术的亡灵法师,他骄傲自大,尝试了一个远超自身能力范围的法术,最终灵魂被过载的法术撕成了碎片。现在的他游荡着、寻找着自己的灵魂碎片,而他体内的空洞则把死者吸引到了他的身边。
此外,关于老贾斯帕的故事还有很多,有人说他是被诅咒的骗子,某位亡灵法师的学徒,总之人类各种编撰出来的故事就像苍蝇一样围着这位亡灵法师。至于具体的真相谁也无从得知,也无法确定,甚至连他本人是否记得真相都有待怀疑。
老贾斯帕知道他有一个目标,一项他必须完成不然就得永远游荡的任务,他收集死者是他必须付出的代价,他几乎就要收集完了,他可以感受到,也许只需要……但他的目标突然那位更黑暗的存在更改了。
有人说老贾斯帕并不是夜游尸的真正主人,而是另有其人,也许他侍奉的是一位显赫一时的贵族,这位贵族在死去后以某种形式存在这个世界上,贵族把他从荒废的城堡中派出去,为宫廷收集新的成员。一位扭曲、肮脏的尼古拉契家族的吸血鬼也可能需要他这样的存在,为自己获取魔法所需的原始材料。当然,还有一种说法,他可能是为德拉克费尔斯服务。
总之在夜游尸出现的地方,每个定居点有一个与之配套的故事,其中还有一些经典的黑暗儿童文学,讲述了某个隔壁家的孩子在夜游尸路过的时候从窗口偷看,因此失踪。然而,这类故事并不是凭空捏造的,而是有某种根据的,确实是有一些人类无缘无故的消失了,之后没有人类再见到过这些失踪的人类。
夜游尸的身上覆盖着生前的破布,只有姆哈瓦和她的尸妖同伴是个例外,他们都披着狼皮斗篷,盾牌上刻着褪色的徽章,那是一头濒死的狼,带有被长矛刺穿的伤口。
与部落和战帮不同,亡灵几乎没有组织结构,它们不会维持专门的侦察兵或伏击队。但老贾斯帕的夜游尸并不是这样的,他的运尸车处于队伍的中心,那些跟在他身旁的尸妖们分散在他的周围。当然这个周围只是一个模糊的说法,具体是指分散在距离他一公里的前后左右,他的多疑让强大的死者距离在他很近的地方,而他的侧翼和后方则更有可能由落后者和新来者组成。
在复仇之战结束后,人类来到了旧世界,在西格玛时代以前,旧世界是许多互相交战的人类部落家园。伟大的酋长起起落落,与兽人、野兽人以及彼此战斗,无休止地为自己夺取土地。
现在瑞克领的某处曾被一位被叫做姆哈瓦的酋长所统治,尽管她本身就是一位强大的勇士,但她更擅长缔造一个强大的联盟,在持续性的冲突中,她把目光转向了野兽人,于是一个试探性的联盟成立了,不过双方从未信任过对方就是了,然而他们集合起来的力量让他们有能力对付兽人。
尽管双方并不信任彼此,但贸易还是出现了,野兽人交出掠夺而来的战利品或狩猎而来的肉食,换取武器和祭品。
与此同时,嘶叫萨满把魔法交给人类,让混沌掌控人类的心灵,姆哈瓦也被影响了,但她从未屈服于混沌,她认为那些混沌诸神是篡夺者,是闯入者,想要夺走属于她人民世代崇拜的神明和土地。她的行为最终变成了她的失败,她的副官对投靠混沌诸神没有任何顾虑,最终在一场伏击中她死了,她的王冠也被夺走了。
死后的姆哈瓦得到应有的待遇,她被放置在一个巨大的坟冢里,她的灵魂被强大的魔法所捕获,她的副官们希望她的灵魂一直被安放着,直到终焉那一刻的降临。就这样,她的灵魂一直待在那里,她的灵魂在监牢中嘶吼,在这个过程中她的部落陷落内战,西格玛崛起,这片土地变成了帝国,变成了瑞克领。
千百年过去了,老贾斯帕在游荡时经过了姆哈瓦的坟冢,他的魔法让姆哈瓦的灵魂回到了那已经干枯的遗体内,可怕的力量粉碎了捕获姆哈瓦灵魂的魔法,现在姆哈瓦成为了一位强大的古代尸妖,出现在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世界上,姆哈瓦和她的追随者们现在只能待在卑鄙的亡灵法师不远处,围绕着那辆该死的运尸车。
姆哈瓦知道如果老贾斯帕死去,老贾斯帕那让她身体保持完整的魔法也会失去重用,她可能会最终也会回归真正的死亡,她不得不成为贾斯帕的捍卫者和仆从。然而,她的意志和她生时的一样强大,生前的她不会向混沌屈服,死后的她也不会被一个卑鄙的亡灵法师摆布,她对这个监牢的愤怒和她在坟冢中时一样多。
虽然姆哈瓦现在为老贾斯帕服务,但她一直在寻找一个机会,寻找重新取回合法统治地位的时机。这片土地是她的,之前是,现在也是。这片土地上的人是她的,活的是,死的也是,总有一天,她会让老贾斯帕意识到她不是任何人的傀儡。
姆哈瓦作为最强大的尸妖冠军,理所当然的骑着骷髅战马走在夜游尸队伍的最前端,但还有一些存在走在她的更前面,那些存在是老贾斯帕的使者。
在夜游尸抵达一处人类定居点之前,一位身着花花破布的使者就会率先出现。他沿着道路舞蹈,肢体动作就像是断了线的木偶,古老的铃铛叮叮作响,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有节奏的噼啪声。他有时会引来一些看热闹的孩子,这些孩子跟在他的身后寻找真正表演开始的地方。
然而,使者的表演是人类孩童所无法欣赏的,孩童没有获得欢乐,反而迎来了噩梦,到了开始表演的地方后,他会推开那宽大的帽檐,露出骇人的狞笑,笑容牵动他那血肉被剥取干净的面孔,他那不断打量的眼睛在莫尔斯里布的照耀下闪亮,之后他会鞠躬,做出只有人类贵族才会做出礼节,随后发出最后的通牒。
如果村民不听从使者的通牒,那么他身后的夜游尸就会通过武力的方式夺走尸体,在这个过程中会有更多新鲜尸体加入夜游尸的队伍。
当然,使者有时也不会这么做,有时他们会出现在人类城镇的墓地中,邀请死者从坟墓中爬出来加入夜游尸的队伍,他会带领这些死而复生的存在跳着怪诞的舞蹈。
据说每当出现这一幕的时候,整个定居点的人类死者都会消失,偶尔村民们也会站出来反抗使者,没有武力的使者被会被围殴致死,再次陷入沉寂。数十年中,使者被摧毁的报告在人类的官方中出现了无数次,然而使者就像会刷新一样,总是会不停的出现,事情也确实如此。每当一位使者沉寂后,就会有另一位死者开始跳舞,奇异而抽搐的动作让使者从其他步履蹒跚的同伴中脱颖而出,就那么一直跳着,直到跳到了队伍的最前端。
老贾斯帕对死者的号令并不是完美的,他并没有次元石和纳迦什之书这样的逆天物品,但运尸车的车轮碾过路面后会留下挥之不去的德哈能量,因此夜游尸会在所经之处留下一连串掉队的死者。这些死者要么是从主体游离而出,要么是被沾污了夜游尸所经之处的德哈能量所唤醒,慢慢组成新的游荡亡灵群体,除了杀戮之需求外,漫无目的。
夜游尸中的死者拥有许多类型,大部分都是僵尸,来自于为最小型的人类定居点服务的简陋坟地,除了僵尸外,夜游尸的行列中还充斥着大量的骷髅,通常这些骷髅来自土地下方的战场。大多数从集体坟墓中唤起的死者都无法持续很长时间持,这些存在通常是亡灵法师的意外产物,注定要天亮之后崩溃,但总有一些例外。 无论夜游尸去往哪里,一些发黄、开裂的骷髅都至始至终的跟随着,这些骷髅很特殊,被晃动的骨头、蛇形的脊柱和蜘蛛般的肋骨组成的骷髅头始终会发出噼里啪啦的歌声,就像死亡合唱团一样,在永恒的嘲弄中吟唱献给莫尔的哀歌。
这些会唱歌的骷髅是老贾斯帕在一处藏骨堂召唤而出的,说是藏骨堂其实是一座莫尔的小教堂,世代以来都是莫尔信徒的安息之所,骨头装饰在墙上,头骨守望着莫尔的信徒。但小教堂被抛弃了,莫尔的保护逐渐散去,慢慢的隐匿在森林中的小教堂成为了当地的怪谈。
老贾斯帕很乐于维持合唱团远超其理应崩溃的时间点,死亡合唱团仿佛是他队伍标志性的存在,在他打算掠夺城镇的时候,死亡合唱团发出的歌声可以消磨城墙守卫的意志,他有时候还会把骷髅们装饰在运尸车上,以在有需要时为自己提供进一步的防护。
现在老贾斯帕得到了新的任务,他不再需要收集死者,而是带着夜游尸穿过瑞克领,抵达阿尔道夫。与此同时,夜游尸身后不远的地方,另一群由怪诞组合的大军也跟着运尸车散发的德哈能量行走着,把掉落的死者收集起来。
——
朱尔斯·德·枫丹是一位巴托尼亚的王国骑士,他信奉着骑士法则,他认为骑士有权利统治所有,并且应该得到方方面面的服从,但同时他也会为农民的利益考虑,他是位优秀的战士,他带领一群侠义骑士投入了新一轮的侠义战争中,这类战争已经持续了超过数代人的时间,慢慢的他成为了兽人的死敌,以纪律严明和严格要求服从而闻名。在他的指挥下,侠义骑士给无数的兽人送去了应有的死亡,而他也证明了自己是一个有能力的战士。
然而有的时候,成功也是一种诅咒,会让人变得偏执和迷信。当兽人全面撤退的时候,朱尔斯决定进行追击,但他的错误在于他认为兽人只是一种狂暴的动物,不懂得战略或战术。当他追击兽人时,一群兽人和地精出现在崎岖不平的土地上,把他和侠义骑士们团团围住。
无法突围的巴托尼亚骑士们死战到底,对抗着兽人犹如潮水的一波波冲锋,以及地精的箭矢,在经历持续三天的战斗后,侠义骑士损失殆尽。当兽人在巴托尼亚人的尸体上尬舞庆祝胜利的时候,他并没有死去,奄奄一息的他被埋在一堆尸体中,尸体压得的他无法动弹,足足过了几个星期,直到尸体腐烂到他能爬出来的时候,他才从尸体中挤了出来。
朱尔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这么久的,或许是在女神的庇护下,或是其他的什么,他失去了这段时间的记忆,他在很长的一段时间被幻觉所困扰,渐渐的他意识到自己竟然有某种不正常的食欲,有的时候,他像一个狂怒的疯子,他唯一能记得的就是他用步行的方式回到了他的领地,越靠近领地,他的意识就越清醒,他想象自己将是英雄归来,一场英勇而悲惨的失败中唯一的幸存者,然而事实并没有……
当朱尔斯来到属于自己的城堡让守卫打开门时,守卫并没有听从他的吩咐,他的妻子接到消息来看他的时候当场被吓晕了过去。因为此刻的他彻彻底底的成了一个怪物,他的脸凹陷而灰黄,牙齿像獠牙,他的手是血淋淋的爪子,死亡的恶臭如影随形,肌肉和内脏从皮肤上的裂口显露出来。
可怕的怪物被自己的家人带着士兵和农民从属于自己的土地上驱逐了,被挥舞的长矛、烙铁和干草叉追赶,朱尔斯被激怒了,他是巴托尼亚的骑士,现在却被剥夺了应有的权利,但残存的理智没有让他报复他的家人,他离开了曾经属于他的土地,来到了一块可以重新进行统治的土地。
最终朱尔斯来到了穆席隆,一片被诅咒的地方,那里不论是人还是怪物,只要够强大,就可以赢得相应的权利,在那里他完全了背弃了骑士法则,他在一片黑暗和恶臭中找到了属于他的土地,于是新的男爵诞生了。
食人骑士朱尔斯的宫廷占据了整个穆席隆的下水道,这里被修建的异常庞大,看起来不像是下水道,反而更像是一个巨大教堂的中殿。柱子之间是一个台阶逐层向上的小金字塔,顶部是由骸骨和战利品武器组成的宝座,旗帜到处挂着,因为他的贵族们都想把属于自己的旗帜挂在领主的身旁。除了宝座和旗帜外,还陈列着大量抢来的战利品,从追溯到初代兰杜因的古董家具到因潮湿而变得黯淡的精美挂毯应有尽有。
宝座的周围还有谄媚的朝臣、小丑和诗人等等,穿着长袍的食尸鬼用偷来的小号吹奏着杂乱无章的可怕音符,宣告宫廷宾客的到来,所谓的宫廷抄写员在腐烂的书籍上乱写乱划,宫廷内总是忙的不可开交,因为朱尔斯不需要睡觉,所以由食尸鬼扮成的贵族们必须谄媚的奉承着朱尔斯。
朱尔斯作为一名战士有着令人敬畏的形象,身材高大均匀,面貌英俊,而现在他的脸苍白且恐怖,不断有蛆虫和苍蝇爬动,好在他那双锐利的蓝色瞳孔完好无损,这双瞳孔有很多的意义,这代表他的身体虽然退化成食尸鬼,但他的智力保留了下来,然而这对于他来说是一种诅咒。
朱尔斯已经厌倦了这种生活,他痛恨周围的一切,他总是能想到曾经战斗的岁月,骑在战马上对敌人发起冲锋,他不喜欢这些无聊的把戏,他想做些别的,他想改变。他想回到家人的身边,陪伴家人,成为一名探险骑士……
就在朱尔斯被困扰的时候,就像瞌睡有人送枕头一样,一位亡灵法师造访了他的宫殿,亡灵法师先是蹩脚的夸赞了一番宫殿和他的伟大后,说出了来意。
亡灵法师的名字叫做奥巴尔德,同时他还有一个称号『骨父』,他最早是布理奥涅公爵领的一个卑微养猪户,起码在拉卡斯来之前是这样的,拉卡斯的到来打破了他的平静生活,在颠沛流离中他无意学到了亡灵魔法的黑暗技艺,在他那还不算漫长的岁月中经历过很多事情,而不久前他得到了一个消息,远在灰色山脉另一边的阿尔道夫隐藏着一枚极其强大的戒指,同时一群吸血鬼即将围攻阿尔道夫。
朱尔斯只是奥巴尔德拜访的其中一位,他已经拜访过穆席隆的各种存在,但那些存在对于的提议不感兴趣。他知道朱尔斯需要什么,他告诉朱尔斯阿尔道夫隐藏着一枚极其强大的戒指,强大到能让朱尔斯恢复曾经样子的戒指。
现在,穿着一套定制的板甲拿着巨大双手剑的朱尔斯骑着奥巴尔德赠予的骷髅战马,带着自己的食尸鬼贵族们与奥巴尔德的亡灵大军行走在灰色山脉中,向灰色山脉另一边的阿尔道夫进发,马上再翻过一条山脉后,队伍就会抵达瑞克领。
阿尔道夫城内一共有七座各式各样的桥,连接着阿尔道夫的北城区、南城区和东城区,此时的达克乌斯正走在瑞克桥上从南城区返回位于北城区的据点。
瑞克桥是一条繁忙的交通要道,由矮人设计并督造,由于到了晚上,桥上充满了行人,这些人要么是返回北城区,要么去往南城区,用了几千年的桥有些摇摇欲坠,仿佛不是拱桥,而是由木板搭设的吊桥一样。
走在桥上的达克乌斯回想到了克拉卡隆德的纳迦瑞斯大桥,不是因为结构和样式之类乱七八糟的原因,而是因为这座桥征收过桥费……桥的两端各有一个官方设置的收费办事处,出售覆盖多次过桥的门票,有年票、季票、单程票和往返票,可谓是花样繁多,不过他们是仙民,那群人类并没有收取他们任何费用。
走着走着的达克乌斯发现了不对劲,他周围的施法者们突然停在了桥中央,同时向一个方向看了过去。
“有问题?”达克乌斯皱着眉头问道。
“有东西在窥探我们。”德鲁萨拉平静地说道。
与此同时,沃拉奇·哈肯带着他的血龙骑士团出现在弗拉德·冯·卡斯坦因的帐篷前。
“瓦拉齐·哈肯?让我想想是什么风把你吹到了这里?”
“当然是因为战斗,瓦沙尼什!”
铺垫一下,开始进场了,海因里希·凯姆勒在年表上是2400之后出现的,找了一个别的替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