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满是钟的隔壁房间不同,塞利雷去往的房间被锁住了,物理上的锁,然而这对贝洛达来说根本不是事。
两把扶手椅,一把沉重的木椅放在书桌旁,一排放在门边东墙上的书架,装饰品和家具,以及沿着北墙挂着的五个面具是房间的全貌。书桌上面的书籍和文件受到了潮湿的影响变得毫无用处,书桌的抽屉是打开的,但里面只有灰尘。
书架上的书要么因为年代久远而散架,要么就是没什么阅读性的,最闹腾的是检查书架的塞利雷遭到了检定,还好他的敏捷够高躲开了结构不再牢固,发生倾塌的书架,书架的后面没有暗门,只有一块厚厚的红霉菌斑块。
“有意思。”贝洛达转身看了一眼倒塌的书架后,继续转过头观赏着挂在墙上的面具。具有魔法感知能力的她能感觉到每个面具由不同的物质制成,戴上后产生不同的魔法效果。
有战士用的面具,流氓或是掮客用的面具,这些面具都是美味的毒药,魔法效果会给佩戴者加持特性,但惩罚是永久的,无法解除,一直戴到进入坟墓中。
不过,其中一个面具最吸引贝洛达的注意力,她认为这个面具是最具价值的,面具看起来像是纸做的,精美折迭的纸面具上有着一张尼朋女性的面孔。仔细的观察片刻后,她认为当这个面具被戴上的那一刻就会变成灰尘,不过魔法效果会维持在佩戴者的身上,永久地赋与了魅力、模仿、模拟和诱惑加成。
“我认为你可以佩戴它。”
伊兰雅没有好气的撇了贝洛达一眼,她的魔法造诣虽然没有贝洛达高,但她察觉到了面具上的猫腻,她不认为贝洛达怀什么好意。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说过准备往阿萨提祭司发展吗?那这个面具适合你,或许你可以争取一下,我没开玩笑。”
“我……”伊兰雅有些迟疑了,正当她准备继续说什么的时候,她的话语被塞利雷打断了。
“这里有暗门。”
暗门与之前不同,需要钥匙打开,暗门上有一股无法穿透的魔法力量,只有特定的钥匙才能打开,当然对于冒险者来说是这样的。暗门被贝洛达强行打开了,里面才是真正的图书馆,外面这个书房只是假象。
图书馆有八排书架,以及两张写作桌,贝洛达转了一圈,发现八排书架上的书籍涵盖考古学、历史、纹章学、神话学、医学、炼金术、神秘大陆探索与地理、混沌入侵的历史与传说,以及大量关于神学、异端邪说、巫术迫害等的作品。
随后贝洛达再次转了一圈,将挎包里的黄豆子放在与混沌和异端有关的作品上,大部分的书都毫无价值,在帝国一些较大城市的维伦娜图书馆中都能找到,有价值的只有那些异端作品。接着,她又将一颗红色的豆子放在一本叫做『巴托尼亚的石头哲』的书前,在她看来这本书颇具价值,因为与高级炼金术有关。
“勒蒙托夫的魔法书?有意思。”贝洛达感知一番后,露出了玩味的笑容,随后将一颗红豆子放在了上面。
洗地是必须的,不然白来了,达克乌斯是有教养的,去别人家串门即使不带点东西,也得带点什么东西。德爷活了1万5千年,从古圣降临这颗星球上的时候就存在了,好东西肯定不老少。
为此,达克乌斯在出发前,准备了三种豆子,分别是绿豆、黄豆和红豆。绿豆表示无害,黄豆适中,红豆是危险的。等城堡的一切被探索完毕后,就是激动人心的带点东西时间。
“他的心理需要进行评估。”阿萨诺克看了一番后,冷酷地说道。
“用哪种方式?”克拉丁回应道。
“当然是物理的。”
克拉丁所去往的房间到处装饰着帝国、巴托尼亚和提利尔贵族家族的盾牌和徽章,还有一些剑和狼牙棒、几个装饰性长矛、几个弩和八套板甲,摆放在门的两侧。
每个盾牌下面都有一个铜牌,上面刻有混沌之力的符号。阿萨诺克认为这是德爷的记录,记录了在什么时间,用何种方式杀死了贵族。他在一个铜牌上看到了纳垢的符号,很明显那面盾牌的主人死在了瘟疫下,类似的符号比比皆是,此外还有一些复杂混合或连接的符号,显然这些贵族死的非常惨。
“准备战斗。”当成员都进入房间并摆开阵型后,阿萨诺克高喊道,接着他挥动法杖释放解除法术。
很明显,房间里有问题,板甲就像被赋予了灵魂一样,动了起来。阿萨诺克能感觉到那些剑有问题,剑刃上附着魔法,他要做的是解除那些魔法,让战斗进行的更顺利。
等达克乌斯进来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地上全是散落的板甲结构,以克拉丁为首的战士们用钝器将会动的盔甲砸了个稀碎。
“看什么呢?”看了一圈的达克乌斯顺着卡利恩的视线望了过去,他看到墙上挂了一张弩。
“奇怪的弩,一个陷阱。”德鲁萨拉看了一眼后,就发现了弩的问题,随后她开始解答起来。
弩是魔法弩,但没有附着命中之类的魔法,而是力量加成。最邪门的是弩上确实有命中魔法,不过这魔法是向后的,也就说射击的时候有几率会向后射击,直接射向持弩者,并自动命中,这比炸膛还危险。
“神经。”
“不过,这个魔法有价值,可以提取出来。”德鲁萨拉一说的同时,一边从挎包中拿出一颗红豆向弩抛了过去。红豆在空中划过一道轨迹后,落在了弩的弩弓上。
室内的暗门被打开了,呈现出一片阴森且恶劣的景象。墙壁和地板上挂满了大量沾满血迹的挂毯和地毯,房间周围摆放着被杀害的受害者尸体,这些尸体以代表他们欲望的方式被杀害。
一个暴饮暴食的胖子的身体蜷缩在那里,眼睛凸出,因被强迫塞进他嘴里的大量食物而窒息。一个吝啬鬼的尸体被成千上万枚的硬币切割成碎片,一个醉鬼被淹死在一个装有白兰地的玻璃桶里。像这样的尸体有数十具,被精心陈列着,作为展品。
“有问题。”
“是的,有问题。”达克乌斯在回应阿萨诺克的同时,将准备往里走的克拉丁拉了回来。见克拉丁还要往里走,他狠狠地甩了一个耳光过去。
“醒醒,你个白痴。”
可能是达克乌斯的大耳雷子起到效果了,站在原地的克拉丁懵了片刻后,恢复了正常。
“你看到什么了?”还没等克拉丁面红耳赤,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时候,达克乌斯开口问道。
“我……我看到了一只冷蜥……一只比大只佬还大的冷蜥,它在招手让我过去。”
“?”达克乌斯有些无语了,感情他和大只佬之间还有潜伏的第三者?
“你的心理也需要进行评估。”
“我不认同,我认为这可能是他见得太少的缘故。”
“确实。”阿萨诺克思考片刻后认同道。
“离开这里。”达克乌斯说的同时,关上了门,随后掏出了一把红豆洒在门口。
很明显被关上的门后是一间有问题的陈列室,检定失败的克拉丁看到房间的远端有他最想看到的东西,就像直面凯恩之剑一样。幻象会根据内心的需要呈现出各种各样的东西,比如宝石、黄金,一把魔法武器,一件宗教圣物,或者一本强大的魔法书。当然,也可能是一只冷蜥或是巨龙什么的……
受到影响的人会被迫走过去拿取他们看到的东西,这时候,陈列尸体脸上的表情会突然改变?变得扭曲,或是其他的什么?在达克乌斯看来这不就是套路吗?他可没兴趣让自己溅一身血。
过道走廊另一侧的门锁被科洛尼亚打开了,正对门的墙上覆盖着一扇彩色玻璃,窗户上展示了混沌之神恐虐端坐在一堆头骨上,以一种近乎夸张的方式。
门的右前方是一道台阶,台阶上的王座毫无疑问是德爷的,不过他现在不在这里。周围是从天花板挂下的厚重黑色缎带,这些帷幕的边缘有非常重的金线,看起来奢华无比,整洁一新的镶进黑色缎带就像昨天才挂上去的一样。
“不要看!白痴!白痴!准备战斗。”科洛尼亚大声咆哮的时候,魔法能量打了出去,将突然从镜子中出现的放血鬼打了一个跟头。
毫无压力的战斗开始了,精灵对阵恐虐系恶魔。可能是某种问题,没有开启裂隙,恶魔都单蹦出现的。已经展开等在那里的精灵们对恶魔发起了攻击,整个景象就像堵在门口乱杀一样,出来一个送走一个。当精灵们连续击杀了五只放血鬼和六只血肉猎犬后,恶魔便不再出现,就像之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只有地上的箭矢证明了之前这里发生了战斗。
马拉努尔心有余悸的看了科洛尼亚一眼,他是知道恐虐恶魔凶险的,如果这五只放血鬼和六只血肉猎犬是同时出现的那可就麻烦了。而科洛尼亚则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看到他姐姐的目光后,他又心虚的将视线移到了别处。
麻烦是马拉努尔造成的,但他感觉自己非常无辜,王座台阶下方摆放着一面正对门的椭圆形镜子,一进门就能看到,想不看都难。
镜子很邪门,与马雷基斯王座室内的命运之眼有些相似,使用者可以通过镜子看到自己想看到的遥远的场景。以龙岩堡为中心,镜子北至米登海姆,南至努恩,西到巴托尼亚,东到塔拉贝海姆。但镜子也有局限性,看不到细节,比如街道窗户后面室内的景象,只能看到街道、河流、部队或商队的移动等。
不幸的是,如果观看者不是德爷本人使用,会存在双重危险。危险就是当观测者凝视镜子时,会从镜子中走出恶魔……
“你要上去坐坐吗?我的弟弟。”科洛尼亚说的同时,用魔法扯下了帷幕盖在了镜子上。
马拉努尔没有好气的撇了他姐姐一眼,他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姐姐在坑他,整个房间全是邪门的东西。
王座是由非常坚固的木材制成,雕刻着所有主要混沌和邪恶力量的符号和符印。大约四十颗镶嵌在王座上的黑蛋白石和类似的宝石就像扭曲的眼睛一样,说不出来的邪门和膈应,好在这些石头和宝石没有真的像眼睛一样转动。“如果我没判断错的话,每颗价值10枚索维林的宝石被取下后,有几率让恶魔重新出现,而且……取下完整的宝石需要宝石切割技术。”科洛尼亚查看一番评价道,随后她又对着马拉努尔说道,“你真的不上坐坐吗?”
“要去你去。”
“那好。”
就在马拉努尔吃惊的功夫,他的姐姐已经坐了上去。
从木材中某些混沌面部喷射出来的触手试图抓住科洛尼亚的脚踝,但她被翘起的二郎腿躲开了,抓向她手腕的触手也被笼罩她身边的利刃狂风切断了。椅子上雕刻的面孔开始咿呀作响,发出惊怒的尖叫声,在房间里回荡。
“这个姿势怎么样?”
此时,科洛尼亚呈现的气质非常的怪,她翘着二郎腿,手肘拄在椅子上,一副邪魅的样子。触手不断的挥舞着,被利刃狂风击打着,椅子上的面孔扭曲着,仿佛在无能狂怒着。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深不可测的光芒,似乎在暗示着她与椅子之间的神秘联系,她的姿态仿佛在暗示着她已经与这张椅子融为一体,成为了这个房间中诡异气息的一部分。
“很好,但我不准备画下来,我不喜欢你现在的样子。”托兰迪尔的目光在科洛尼亚身上游移一番后摇头说道,他感到一丝恐惧,但同时又被这种邪魅的景象深深吸引,他感觉自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
“好吧。”感觉有些无聊的科洛尼亚站了起来,接着向房间对面走去。
正对着王座的墙边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邪神祭坛,见多识广的科洛尼亚发现有些祭坛来自世界另一端的库里什、震旦和尼朋,她掏出一把红豆子撒了过去,她不认为这些祭坛有什么价值。不过她还是犹豫了片刻,掏出一枚黄色豆子放在与库里什有关的多臂纳迦女王祭坛前,或许这个祭坛以后会有用,迟早有一天她会回到库里什。
进门的左手边的墙上布满了架子,恐怖的古董和扭曲的装饰品挤满了架子。一个倒转的时钟,一个装着白色沙子并向上流动的沙漏,一个由融合的脊椎骨制成的烟斗架上放着由恶魔头像制成的烟斗。
科洛尼亚就像进博物馆参观一样,在每件物品前停留一番,时而与阿拉塔尔交谈,告诉阿拉塔尔这些物品是做什么的。其中很大一部分她都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这些物品与那些祭坛有关,如果使用正确会召唤出不得了的东西,最后她撒了一把红色豆子,拿起了一件白色叉铃离开了。
达克乌斯这会已经跳了起来,他的跳不是原地大跳的跳,而是跳舞的跳,他时而搂着德鲁萨拉的腰漫舞着,时而与吉纳维芙互动着。他现在所在的大厅非常宽敞,是城堡中心的巨大宴会厅、接见厅或是可怕的展览场所什么的,这完全看德爷的心血来潮,想一出是一出。
当队伍进入的那一刻,大厅已经布置好了音乐会或表演,西侧的高台上摆放着讲台和乐谱,椅子前面摆放着烛台、高脚杯和酒碗,舞台上有一架还能用的大键琴。墙上挂着许多装裱好的油画,画着帝国、基斯里夫和巴托尼亚的勇士和贵族。
整个房间给人一种被布置得传统且友好的感觉,尽管它的巨大尺寸、黑暗、令人不安的回声和不祥的氛围显得有些诡异,但它确实是无害的。
跳动的吉纳维芙显得心不在焉,她的感知告诉了一些她不想知道的事情,仿佛有一百万只昆虫在她的皮肤上爬行,用银色的下颚撕咬着她,发出刺耳的尖叫声。她能感觉到附近有巨大的危险,巨大的邪恶,她正在一片巨大而可怕的黑暗边缘徘徊,火把和光亮在城堡内部的黑暗映衬下显得可怜。
“你有些心不在焉啊,我的宝贝,在黑暗中舞动,难道你不感觉这种体验很奇特吗?一群没经主人允许擅自进入的客人,在主人的领域内漫步着,直到……”此时的达克乌斯有些邪魅,可能与周围的环境有关,可能与他的笑容和话语有关。
“我们正在它的身体里……”吉纳维芙随着达克乌斯的舞步不断的移动着,她有些不安的呢喃着。她感觉城堡就是那个人,塔楼和城垛,走廊和房间,以及托起龙岩堡的山岩,都是大魔法师的动脉和器官,德拉克费尔斯的血液和骨头。队伍就像刀子一样刺入德拉克费尔斯的身体,直击心脏,或者这一切可能是从德拉克费尔斯的食道里滚落的食物碎片。
“那又怎么样?别担心,有我在呢,今天!一切将会结束,以后的你将不再面对这可怕的噩梦。”达克乌斯笑着说完后,将吉纳维芙甩了出去,旋转跳跃的他伸出手,对着丽弗说道,“丽弗女士,我能与你共舞吗?”
“当然,我相信这将是一场难忘的体验。”丽弗女士端庄地作出了古典的精灵女士礼,微笑着欣然接受了达克乌斯的邀请。她的眼中透露出一丝兴奋与期待,仿佛对这场舞蹈充满了期待与憧憬。这对她来讲是一种新奇的体验,而且她已经很久没有跳过舞了,即使跳也是独舞。
达克乌斯向丽弗伸出手,温柔而又礼貌地引领着丽弗走向舞池中心。一名艾尼尔弹奏着动人的旋律,轻柔而又欢快,仿佛在诉说着一段美好的故事,与此时的场景完全格格不入。他与丽弗开始跟随着节奏起舞,他们的舞步轻盈而又优雅,完美地配合着音乐的节拍。
丽弗的长袖在舞动中飘飘荡荡,如同一朵盛开的花朵,散发着淡淡的芬芳。她的眼神中不同往日,充满了活力与灵气,与达克乌斯一同舞动,似乎激发了她内心深处的柔情与坚韧。她的身影与达克乌斯的身影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美丽的画卷,他们的舞姿优美而又充满活力,吸引着周围精灵们的目光。
“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丽弗女士。”
“谢谢,谢谢你,达克乌斯。”丽弗知道达克乌斯在表达什么,达克乌斯的话语带给了她一丝暖意,她能感觉到达克乌斯的真诚与关怀,她微笑着点头回应着。
即使此刻身在欢乐的舞池中,丽弗的内心依然被忧虑和不安所笼罩。尽管她在艾索洛伦的地位很高,但她并不受阿斯莱欢迎,阿斯莱将她视为灾星和不祥,不过她不在乎这些。
实际上,丽弗心中的担忧常常让她心神不宁,未来的未知让她感到忐忑不安,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应对即将到来的挑战。她必须保持警惕,随时准备迎接可能到来的挑战,而这种压力常常让她感到心力交瘁。
此刻,丽弗选择暂时放下心中的担忧,尽情享受这片刻的快乐与美好。在达克乌斯的引领下,她在黑暗中跟随着音乐的节奏舞动,试图将那些不安的情绪暂时抛诸脑后,让心灵在音乐和舞步中得到片刻的慰藉与安慰。
“这是我应该做的,女士。”
在达克乌斯的引领下,陆续进入大厅的精灵加入了进来,开始跟着旋律起舞,他们身姿轻盈,优雅地转动着。随着托兰迪尔的加入,音乐变得更加动人,犹如一股清泉,让他们心旷神怡。他们跳跃、转动,他们的动作充满了活力与生机,仿佛在庆祝着某种盛会,为了德拉克费尔斯?
作为洛依克的神选,达克乌斯的舞姿优美而熟练,他在舞池中不断的旋转着,除了男性外,他与戴琳娜、玛拉高斯等等女士跳动着。
随着音乐的节奏渐渐加快,舞池上的精灵们也跟着加大了动作,舞姿愈发热烈而激情。
“你有些紧张。”达克乌斯能感觉到奈丝特拉的紧张,奈丝特拉把他的手抓的太紧了。他不认为这是奈丝特拉具有爆发力的缘故,尽管奈丝特拉身材矫健,紧绷的肌肉看起来像个健美冠军。
精灵女性都这样,无论是杜鲁奇、阿斯莱、阿苏尔、艾尼尔,无论是战士还是施法者。只要条件允许,都会进行适当的锻炼,这一切都是大分裂所造成的。学者、施法者、贵妇不止会使用法杖,还会挥动利刃,长剑在她们的手中同样致命,战士更是如此。使用弓箭是一门学问,不像游戏那样,只要有弹药就能无限发射,没有强健的身体是无法短时间内射出利箭的,而且射出的同时,还要具有精准度,这不是肌无力能做到的。
“我……我……”
“尽情享受吧,毕生难忘的体验,下次可没这种机会了,不是吗?”当奈丝特拉点头不再紧握的时候,达克乌斯趁着机会把手抽了出去。
舞曲很快,队伍不可能一直在这里跳,达克乌斯的身上肩负着政治任务和其他的缘故,既然选择以这种方式跳舞,他就要在有限的时间内,把在场的女士都照顾到,不能漏下谁,不然……又是麻烦事,他不止会烹饪做蛋糕,端水也是他的拿手绝活。
现在这种情况属于典型的半场开香槟,但达克乌斯不认为德爷能创造奇迹,不然也不会跳了,而是不停的战斗,接下来……德爷没机会喽,队伍会狮子搏兔。或许……也不是半场开香槟?就像暗黑地牢那样,点燃篝火,回复压力,加加增益效果回复一番,只不过精灵们的方式有些不同罢了,也没有触发夜袭。
随着舞曲的节奏逐渐减缓,舞池上的精灵们感受到了舞曲即将结束的信号。他们的舞步也渐渐平缓下来,最终停在了原地,轻轻地呼吸着。
达克乌斯对着有些无所适从的阿洛翰笑了笑,安抚好阿洛翰后,他挥动手臂,示意队伍继续前行。
大厅的另一端的一间房间是厨房,房间的中央有一个大型的木柴烧炉,有通风管道和通风口直接通向上方,并且顶部有热板。令人不愉快的是,通风口底部有一堆粪便,暗示着有人从楼上往下倒东西。很明显,城堡的上方有活人活动。
工作台上放着盘子、托盘、长条形的块茎和根茎、瓦罐等物品,墙上挂着一系列看起来邪恶的切肉刀、锯齿勺子、剔鱼刀和其他器具,挂钩上是带刺的黑色钩子。一对僵尸站在西墙边,一个站在角落的僵尸手里拿着切肉刀,另一个则拿着剔鱼刀。
这对僵尸很奇怪,与寻常的僵尸比较起来非常的特殊,他们的身体变成了活肉,压在厨师帽下的头发重新长出来,眼睛重新在眼窝里形成,剥落的肉片重新绕着骨头生长。最恶心的是,当精灵进入房间后,僵尸开始变成精灵们认识人的摸样,并抬起手臂向精灵打招呼,然后开始剖开自己。
随着解刨的开始,僵尸的面容痛苦且震惊,颤抖的手紧握着刀具将自己肋骨上的肉剃了下来,他们发出令人恐惧的惨叫声,浓厚的血液不断的喷洒着。而肉片则带着啪嗒声落入桌子上的烤盘中,肉片像活了一样,像垂死的动物一样翻滚着。他们没有攻击精灵的想法,只是将自己剖成碎片,为客人提供可口的食物。
随着解刨的深入,僵尸倒在了地上,他们的头在血腥的地板上拼命挣扎,咬牙切齿,口水四溅,喷溅的血液变成了蠕动的蛆虫向精灵们蛄蛹而来。
战斗没有发生,进入厨房的精灵被僵尸的热情惊呆了,随后反应过来的他们又退出了厨房,关上了房门。
达克乌斯找到了一些新鲜玩意,他来到一间小型的音乐室,天花板到地板上挂着非常厚重的黑色厚重窗帘。一套十几种奇怪的弦乐和吹管乐器摆放在一张有着装饰性花纹的桌子上,去过尼朋和震旦的吉纳维芙告诉他,这些乐器与那里有关,当然不用吉纳维芙说,他也分辨出来了。
战斗发生了,屋内有两个达克乌斯看不到的东西,这两个东西穿着藏红花袍,形象如同来自尼朋的僧侣。这两个灵魂状的僧侣类似守护灵之类的存在,会攻击拿起乐器的人,很明显这俩灵魂可以移动乐器,与乐器有着强烈的共鸣,鬼知道他们生前经历了什么,漂洋过海来到这里,又经历了何种可悲的命运。
随着战斗的发生,带有迷惑性的尼朋无调音乐旋律响彻在达克乌斯的耳畔,这声音既熟悉,又陌生。然而,这道声音只持续了短短几秒,因为德鲁萨拉消灭了那两个僧侣。
“这……这特么算什么事?”等战斗结束后,达克乌斯拿起一件弦乐乐器研究了起来。
乐器古老而优美,造型既简洁又典雅,有一个长颈和一个圆形的共鸣箱,在颈部,有着一排琴弦,琴弦通过琴桥与琴柱相连,形成了一个平整的弦面。琴颈向上弯曲,与琴头相连,琴头上有着独特的花卉造型。共鸣箱由木材制成,外部装饰着精美梅花的图案,增添了艺术和美感,共鸣箱上还装有云纹装饰物。
达克乌斯即使再不懂行,他也知道这件乐器的价值。毫无疑问,他手中的乐器是琵琶,而且还是五弦琵琶,他准备把五弦琵琶据为己有,来都来了,总得有点收获。作为一名精灵贵族要琴棋书画,礼、乐、射、御、书、数全面发展,他的余生还长着呢,退休后总得找点乐子消磨漫长的时间。
“你们是谁?”
“荷斯的书页啊,你们又是谁?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另一个房间,一场精灵之间的对话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