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想事情,林子在电话那面喊道:“怎么不说话?你在干嘛?”
白路说:“听你们打麻将。”
“没意思,打麻将也没意思。”鸭子说道。
司马智说:“那是你玩的小,改天带你参加个赌局,要不就去澳门,你会感觉到刺激的。”
“神经病,老子干嘛给别人送钱?”鸭子说道。
“是花钱买刺激。”司马智说。
何山青说:“你那叫什么刺激,赌石才真刺激。”
“玩那玩意的都是白痴。”司马智说:“赌石和买彩票一个德行,指望中大彩?做梦吧!庄家能坑死你。”
几个人也是真能聊,从设扣儿搞张和开始,没几句话说到彩票上面,接着,何山青同志想起件往事,随口问道:“欧阳那个黑彩的事儿赔了多钱?”
鸭子问:“你怎么想起他了?”
“我是想起于善扬了,诶,路子,我上次把于善扬的地址给你,你怎么没去啊?搞点大片回来。”何山青跟电话说话。
白路回道:“你无聊不?老子算服了,人家是两个女人等于一千只鸭子,你们四个老爷们整个一部新闻联播,没完没了的扯,什么都能扯。”
林子笑道:“你要是真能搞回那些碟片,学习时带你一个,绝对不亏,这帮日本妹子在电脑上老漂亮了,尤其带码的,好多好多美女。”
鸭子说:“你说怎么回事,小日本那帮妹子也不高,一米五几,整出来的片子就很好看?”
“有那么多一米六几一米七的你不看?非看一米五的?”林子回道。
……
电话这头的白路彻底无语,说声挂了,按掉电话。
过不多久,明臣打来电话,问他晚上回去剧组么?白路说看情况。明臣就多问一句:“抄袭那事解决了?”
“正在解决。”
明臣说:“你骂的真过瘾,上网看了没?”
“还没。怎么了?”
“铺天盖地都是说你好的,说你真男人,骂的有气势,遇到这样的人就该骂。”
白路笑道:“是那家伙仇人太多。”
不管张和有多少仇人。反正白路又火一次,继续保持头条白的荣耀,不上新闻则已,一上必然是头条。各大网站各大媒体纷纷进行报道,当红明星当众骂人,太过瘾了,几大主流网站自己写新闻稿,说明整个事情经过,顺便把张和涉嫌抄袭的剧目列上一遍。
小网站和论坛直接转载,上午发生的事情。到现在不到十个小时,已经闹得天下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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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臣说张和抄袭很多剧,大略说上几句,挂上电话。白路继续在街上等消息。
又等上一会儿,扬铃回家。看到四个人在打麻将,过去打声招呼。
何山青跟扬铃说:“你们家路子又上新闻了。”
“上午就知道了,现在是什么情况?”扬铃问道。
正好有电话打进来,何山青接通说上几句话,打给白路:“地址发给你了,收到没?”
“收到了。”
“那成,轻点闹。不成就提三哥的名字,在六环以外,我的名字还是比较好使的。”
“在泰国最好使。”白路挂掉电话,开车去别人的片场。
《流浪花》剧组在外地影视城进行拍摄,好在不太远,开车三个小时能到。
先给车加油。然后南下。前些天去衡城走的就是这条路,今天又来一次,不觉有点郁闷。
刚开出五环,朱芳芳打来电话,说他们家想好了。要讨个公道。
讨公道是世上最难的事情之一,不然就不会用讨字。白路说:“全抓起来判刑?”
朱芳芳说是,白路笑了下:“那就讨。”结束通话后给王某墩打电话:“去那五家偷东西吧,什么值钱偷什么,最好洗劫一空,偷的时候多照几张相。”说完有点不放心,补充道:“别把自己照进去。”
“当我是白痴?”跟着说:“这事儿好,我就喜欢做这个,不过……”王某墩有点犹豫:“跟你爹说了没?我可不想后半辈子被他追杀。”
“推我身上不行么?”白路说。
王某墩哈哈一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很开心挂上电话。
当天晚上,东北那座小城出现一名飞贼,夜盗五家,把王某墩同志累的。没有车,先偷辆车开始行动,东城西城一通绕,开始两家还是偷,可开锁太麻烦,偷东西更麻烦,不能搞出动静。王某墩同志擅长打架多过偷盗,于是去后面三家的时候是直接开枪。
把房主全部打晕,慢慢挑选东西,然后拍照,拿东西离开。
开车去郊外,把装东西的两个大箱子埋进树林,收拾好现场再把汽车还回去,然后给白路打电话:“东西偷完了,还怎么做?”
这个时候是凌晨四点半,白路刚忙完自己的工作。
他一路南下,车停路边,晚上十点钟的时候混进影视城。
剧组拍戏要做宣传,汽车啊,衣服啊,多会印上剧组名字,白路轻易找到地方,认出导演和主要演员,然后围着影视城溜达一圈,退到外面车上。
然后就是等待。
为赶进度,基本没有不熬夜的剧组,半夜收工算早的。运气不好了,三天睡六个小时都很正常。和那些疯子相比,白路拍老虎时的通宵熬夜不过是小儿科。
影视城分为几大块,古代街道,民国院落,甚至有现代的小镇。张和的抄袭剧组就在这里拍戏。
影视城里的道路四通八达,有四个门可供进出,主干道只有一条,贯通整个院区。白路守在正门外面的阴暗角落里,想要回宾馆,只有这一条路。
里面有三个剧组一起开戏,十一点多的时候,一个剧组收工。两点多的时候,抄袭剧组收工。工作人员坐着两辆中巴车回去宾馆休息。
白路发动汽车跟上。
这地方说是影视城,其实特荒凉,附近几乎没有人烟,除去几大建筑外。眼睛能看到的只有田地。
附近有两家宾馆,一家是影视城的附属企业,一家是当地村民投钱建设,还有几家农家院。
抄袭剧组落脚在影视城的附属宾馆,这大晚上的,工作人员回去后多是直接睡觉,少有些饥饿汉,先找东西垫肚子,然后才休息。
导演则是和摄象师在一起检查这一天拍摄到的东西。
如今拍戏,虽说数字机器大行起道。可很多剧组依旧使用磁带存储。原因多种多样,比较常见的原因是不愿意更换机型,出于对整部影片的投资考虑,制片人更愿意使用以前使用过的机器,安全系数比较高。而不是新出的功能强大的机器,一旦出问题就前功尽弃。
这个习惯长久坚持下来,会形成一种依赖性,甚至是一种迷信,会认为用这个机器拍,不但会成功拍摄,电视剧还会大火。
张和他们的抄袭剧组使用的就是老机器。每天回宾馆要整理磁带,存放在大铁皮文件柜里,外面加锁,派专人看守。
在剧组人员回宾馆之后,白路在外面多等上一个小时,看着该楼层的灯光先是一一亮起。再一一灭掉。等大部分灯光都灭掉后,白路开始行动。
不知道宾馆里是否有摄象头,为保险,选择攀墙而上。
打开扇窗户跳进去,屋里睡着俩女人。桌子上摆个帽子。还有围巾什么的。
随手拿起围巾,把自己脑袋包个严实,小心出屋,然后挨个屋转悠。
熬夜工作有一点不好,一旦睡着就会睡的很死。白路连续走过四个房间,也没被人发现。
在第五个房间找到导演。房间有个里屋,导演却是睡在外面。悄悄推里屋门,锁着的。
白路笑了下,警戒性够高的,大晚上睡觉还锁着里屋门。
用铁丝轻轻弄开房门,进入后一眼就看到巨大的铁皮文件柜。
不用问,东西一定在里面。
去隔壁演员房间倒空个行李箱,拿回导演房间,重新进入里屋后关上房门。屋里还睡着个青年。白路过去在他身上重重按一下,这才打开铁皮柜。
柜子里面有两台摄象机,有许多盘磁带,还有几个牛皮纸袋子,再有两沓钱,大概是十几万。
白路专为磁带而来,小心放到箱子里,不一会儿打劫一空,再把东西恢复原样,擦去指纹,退出房间。
离开时没走原路,下到二楼,打开走廊窗户,掩上后抱着箱子跳下去,从边上绕回自己汽车,回返北城。
在路上摘掉围巾,也是在路上接到王某墩的电话,说偷好东西,也拍照了,问接下来怎么做。
白路说把照片发给我,再说一下每家大概有多少钱。
这一个晚上,小老王和大老白分别在两个地方做贼。
王某墩按白路说的发过来照片,大概说了下具体情况。
并不是每家都有很多珠宝,有两家摆着些瓷器什么玩意的,大老王搞不懂真假,只拍照没拿走。
一共进入五家,在两家发现金条,一家是十块左右,一家是二十块,被王某墩拿走。另外发现些外币,大概十几万美圆和十几万港币。在其中一家最有发现,一个大皮箱,慢慢的都是人民币,怕不是有两百万。
其余就是些珠宝项链什么的,值钱不值钱的也看不出来。比较有意思的是每家都有几块好表,男女主人加一起,少的有四、五块,多的有十几块,全都是安静躺在抽屉里等人拿。
王某墩当然不会客气,拍照后全部敛走。
他的两个大皮箱里就装着上面这些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