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惯了皇帝不能忍受这种闲气早就想摆脱自己也是可以理解的,就如自己也想摆脱他一样。两个水火不容的人老是凑在一起也不是办法。何况,他真要变成有钱人了还可以去找柯然——反正妙芝古代就是他的皇后,也是正室。
她如释重负的模样,想了一会儿才点点头:“好吧,我给你介绍一个地方。依我的能力也只能给你介绍这份马上就能上班的工作,我认识里面的一个人。估计你是完全能胜任的,而且不需要身份证,做不做由你……”
做这个好像不需要报姓名身份的吧?主要是编号、代码什么的。比如女的,所有人都叫小红、小丽的。
“只要能挣钱,无论什么我都做……”
“真的什么都做?”
“嗯”。
“好吧
。只要你自己愿意,我也没话说。”
李欢立刻点头:“谢谢。”
冯丰没有作声,去厨房煮稀饭。
短袖白衬衣,长裤子,一双皮鞋。
李欢看着镜中的自己,很是不安,这是冯丰花了300大元血本为他买下的。然后,冯丰还给了他200元,让他带着,说人在外面,不能一文钱都没有。你也先揣着这点钱对付一下吧。
他不明白,一钱如命的冯丰怎么忽然舍得如此“大手笔”了!
他只好说谢谢。
冯丰淡淡地说,去做事,人家得看你形象样子,不能猥琐了,那样就没人肯雇用你了,这衣服虽然也不好,但总比你身上的那套好点。
她还说,那个行业很来钱,你可以先积累一点再做其他事情。你挣钱了就可以不用委屈在这样狭小的炎热的租屋里了,你另外去租一个好点的房子或者买房子。
他忽然预感到要被送上刑场一般,仿佛,这身“昂贵”的新衣服和口袋里的200元是死囚最后的“晚餐”——她一副仁至义尽的样子,就要跟自己一刀两断了?
心里一阵恐慌,巴不得她再那样凶恶的骂自己、嘲讽自己——那样的冯丰才是正常的。 她越客气,感觉中,两人的距离无形中就似乎再也拉不拢了。
他嗫嚅道:“冯丰,这个……谢谢你……”
“不用!以前我在皇宫时好吃好喝了你一年,现在,你来这里,我没那么好的经济条件,只能给你提供这些,你也算难得了,居然忍了这么久。不过,大家以后也算两清了吧。”
两清了?什么意思?两人今后就不再来往也不再见面了?
他心里一阵恐慌,待要再说什么,她看看天色,又看看手机,已经十点多了,淡淡道:“可以走了。”
什么工作这么神秘?为什么要晚上才去上班?
她看他眼神微微有些慌乱,以为他是对未知的工作感到不安,淡淡道,你谈吐不错,样子也还过得去,只要别说太多话就没问题,反正雇
主付钱又不是为了和你聊天
。
面对这些雇主,有些事情,做就可以了,毋需多说。
而且,你若自己不愿意做,也可以不做,并不是写下什么卖身契了。要知道,做这行的男人,十之八九都是自己心甘情愿的,绝没有受到什么强迫。
现在报纸上的那些征婚启事,不是很多男大学生一毕业就想找富姐或被富姐包养嘛?其做“二爷”的渴望丝毫不亚于一些女人做“二奶”的程度。
李欢又有什么做不得的?没有人是天生的皇帝。
从高高在上主宰千万人生死的龙椅上走下来,他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为什么普通人能做的事他就不能做?
高贵者就永远是高贵者?卑贱者就永远是卑贱者?
如果普通人眼里只有权威就一辈子屏息匍匐在大人物的脚下,只能仰望或者亲吻他们的脚趾,革命又还有什么意义?
冯丰淡淡地想,走在了前面。
李欢跟在她身后,两人出门了。
李欢很想骑了自行车,像往常一样驮着她,他觉得自己已经许久没这样和她上街过了,许久以来都是各顾各的。可是,她却断然拒绝,不惜花钱打了车,两人直奔他的——工作场所!
“嘟嘟”夜总会。
来来往往的红男绿女,一张张脸涂抹得跟猴子似的,头发红的黄的卷曲的冲天的,如火鸡一般。来往的肉体里,穿抹胸的、露脐装、热裤的……一些白生生的屁股似乎都若隐若现在外面。
李欢看得眼花缭乱,冯丰忽然笑道:“你看,这里美女够多吧?比你的后宫三千佳丽也不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