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杜飞受伤,两人都没兴趣看晚会,就早早回家了。
晚上自从回到家,严络就趴在床上一直盯着那支钢笔看,时不时还用手摸一摸。严母叫了他好几声吃饭,他都没听见。
严绎敲门他也没听见,严绎盯着他半天他也没注意,但严绎已经觉察到他的不对劲了,他在他眼里竟然看到了久违的兴奋!终于严绎忍不住了,一边晃一边大声叫他:“哥!”
严络终于回过神,“嗯?怎么了?”
严绎哭笑不得,说:“你老盯着这支钢笔看什么啊,我看挺普通的啊。”
严络狠狠看了他一眼,说:“你懂什么!”
严绎被他看的发毛,觉得他要是再说钢笔的不好,他哥得把他揍死,弱弱的说了句:“哥,吃饭了!”
严络应了句“嗯”,把笔放进兜里,揣着下楼了。
这一晚上,他都睡得不安稳,怕弄坏那支宝贝,翻身压到钢笔,伸展身体怕把它踢到地上摔坏了。
另一边,杜飞同样也没睡好,脑子乱糟糟一团……
严络背我了!
严络抱我了!
严络真是个同性恋吗?
那他喜欢我吗?
我该怎么办……我要接受吗?
第二天,两人都眼底乌黑一片,互相乐的直不起腰来。
运动会结束,期中考就来了,考完就是五一小长假,按照惯例,高一年级是有五天假期的。
杜飞忙着复习,天天见不着人影。严络根本没听过课,也不在乎成绩,还是该睡睡,该干啥干啥。
期中考两天很快就过去了,因为忙着期中考,杜飞把换药的事都给忘了,严络倒是记得,但看着杜飞这么忙也没说什么。考试一结束,他就陪着杜飞去换药了。
“伤口恢复的不错,左膝不用再上药了,右膝上完这次药,也就差不多了!”校医说。
“谢谢医生!”杜飞道了谢就和严络一起回家了。
“明天就放假了,五天假期你打算怎么过啊?”杜飞说。
“原学校的一个哥们说来看我,我带他逛逛。”严络说。
“哦。”杜飞有点不开心。
“怎么听起来你有点失落啊,嗯?”严络突然起了兴趣,想逗逗杜飞。
“没有!”杜飞慌乱的否认。
“好了,本来想带着你的,你这不是行动不便嘛,乖乖在家好好休息,不要乱跑!”严络笑笑。
“那你,玩的开心。”杜飞说。
“放心,我不会忘了你的!”严络说。
杜飞又红了脸,严络一看他这个样子,笑着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现他头发挺长的了,都挡住眼睛了,便说:“放假理理头发,挺长了,最好换个发型,这个发型……啧~一言难尽。”
杜飞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这天晚上,李乐乐一直拉着严络煲电话粥,罗里吧嗦说了半天,严络烦的不行,就把手机扔给严绎了。好像扔给严绎更不理智,俩人似乎更有说不完的话,扯南扯北又扯到各地的美食。最后以严络手机提示电量低,两人才难舍难分的挂了电话,在挂之前,李乐乐还强调了一下:“主子,明天上午11点记得接我,B市东站,一定记得啊!千万别睡过了,不然你奴才在这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就要流落街头了。“
严络漫不经心的应着,李乐乐心里可没谱了,挂了电话又研究了一下B市的路线。他明天坐高铁,三四个小时能到。
第二天严络是被李乐乐的电话**给轰醒的,他不爽的拿起电话,带着点嘶哑:“喂?”
“主子,你到了没,我快到了!妈呀,你不会刚醒吧!”李乐乐哭诉着。
“起来了,马上就到,你等会儿。”
“那我可等你啊,你可得快点。”
“挂了”。
嘟嘟嘟,李乐乐听着声音不由心慌。
这边,严络看了看时间,十点半,又在床上赖了会就爬了起来,慢悠悠的洗漱穿衣。
等他到了车站,已经将近12点了,他一进车站,李乐乐就向他冲了过来。
“哥啊,你终于来了,我等你等的心都碎了。”李乐乐便抱着他边哭诉着。
严络象征性的安慰了一下,还解释了一下“路上堵车。”事实证明李乐乐并没相信,鬼才相信明明20分钟的路程,在这么一个小城市,他在路上堵了一个半小时。
“行了,叫上严小绎,哥请你吃烤肉!”严络说。
一听吃的,他立刻来了兴趣,连忙答应着。
严络先带着李乐乐回了家,放下行李安排了客房,李乐乐非要和严绎一起睡,严络也没拦着。但是他觉得,严绎和李乐乐更像亲兄弟。
“走不走,你俩消停会吧!”严父严母都不在家,李乐乐一来就拉着严绎聊天,俩人仿佛重逢的新婚夫妇似的,聊起来没完没了。
“走!“两人齐齐应着。
“最近吃一直严母做饭,虽然总是换着花样吧,但也吃腻了,吃顿烤肉换换口味也不错”,严络想,“好像也好久没见到面馆少年了”。毕竟在严络梦里出现过,严络是想知道他的近况的。
所以在路过面馆门口时,他还是放满了脚步,李乐乐和严绎聊的正热闹,也没注意他。他隔着玻璃往里看着,现在不是冬天了,玻璃上没有水汽了,因此看的比较清楚。少年还是在人群中忙来忙去,他今天白围裙里穿的衬衫短裤,可能比较热吧。突然,他看到那个少年的右膝上缠着一块纱布——圆形的!是圆形的!他记得给杜飞包扎的时候,他强迫症非要弄成圆形的。
他不知不觉的停了下来,脑子嗡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