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醉忧刚才还热着的,然而,在冰箱旁呆了那么久,她已凉透了,甚至,还感觉有些冷。
上方,沈君圣压在那,他一直吻着的,这时,却是放开了。
只见他抬头,但,没起来,就压在商醉忧的身上,静看着她,那细碎的刘海,因着倾斜角度的问题,不禁略略垂下。
躺在他的下方,如此看着沈君圣,商醉忧怔怔的。
他好帅,这一点,是必须承认的,他容貌很俊,很迷人。
看着沈君圣,商醉忧没吭声,她在静等他自己起来。
然而,却就在这时,沈君圣非但没起来,他还低头了,这次,不是吻她的嘴,而是吻她的脖颈,那手,还来拉扯她的衣服。
意识到这点,商醉忧一急。
她不情愿地推他,就别过头去,眉头皱着,叫。
“沈君圣,别这样,不要在这里。”
光天化日的,他可真敢,再者,那厨房的门,可是没关,谁知道余音绕会不会刚好进来的什么。
上方,沈君圣见她一副不情愿,他笑着,在她耳边吹气,暧味的说。
“怕什么?没人敢进来的。”
说着,他又再吻她了,而商醉忧,她恼着,很是不高兴,忍不住说他。
“混蛋,沈君圣,你就一混蛋。”
昨晚来了,今天又来,晚上来了,白天又来,他的身体,怎么就那么按捺不住呢?
闻言,沈君圣笑了笑。
他停下了,看着她就在那里浅笑,却是不曾起来,他好欺负这样欺负她呀。
看到她受委屈的模样,他莫名的觉得她可爱。
嗯,决定了,以后,就这样好好欺负她吧。
沈君圣压了她那么久,现在,终是起来了,同时,他也是扶着商醉忧起来的。
这时,商醉忧坐起后,她的视线,下意识地注意到了那旁的地板。
是果汁。
瓶子倒了,果汁已经从里面洒出来,弄脏了地板。
对面,沈君圣没坐地上,而是斯文地半蹲的那种,他看着商醉忧,笑了笑,便对她说。
“好了,我们起来吧,时间不早了,出去吃饭。”
闻言,商醉忧闷闷的“嗯”了一声,然后,他才扶着商醉忧起来的,向门口走出去的时候,商醉忧还忍不住叫那余音绕。
“余妈,余妈,进来打扫一下。”
余音绕听见了,便连着声应。
“哎,好、好、好……”
吃午饭的时候,商醉忧坐在那,吃自己的,她的吃相,也就普普通通的那种吧,不算太粗鲁,但,也不算太斯文。
相比于商醉忧,沈君圣则显得有些斯文过了头。
他动作斯文,吃着也斯文,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在装,不过,并不是装,而是,这是他天生的。
这时,沈君圣吃着的,他转头看了看商醉忧,忍不住问她。
“上午都在干些什么?”
听到这话,商醉忧也正吃着的,然而,她没空理沈君圣,只能一边吃,一边应他,口齿略不清的那种。
“在看电视。”
沈君圣似乎很想跟她闲扯几句,因为,他不主动说话,商醉忧实在
太安静了,真的一声不吭的那种。
所以,沈君圣只能自己变活泼点,来找话题跟她说。
这时,他听到商醉忧那回答后,不禁略略有些惊的样子,又再问。
“看了一上午?”
商醉忧摇头了,她也没看他,就只吃着自己的,同时,也应他。
“没有,睡得有点晚,起来吃一点东西,再看一下电视。”
说到这里,商醉忧又想起了院子里的那些鸟,见此,她一恼,又一急,忍不住马上转头看向沈君圣了,略略生气地打小报告。
“沈君圣,那些鸟吵死人了,好讨厌。”
见她说吵,沈君圣笑笑,他一副淡定的模样,便浅笑着道。
“讨厌,那我让人喷点药,它们就毒死了。”
闻言,商醉忧先是怔了怔,然后,她连忙摇头了,解释着。
“那还是不要了,就让它们留着吧。”
如果非要把那些鸟弄死,商醉忧还是自己忍忍吧,她还是下不去那个狠心。
这旁,沈君圣笑笑,他收了视线,看向饭菜了,又再斯文地吃着,同时,也忍不住对她说。
“下午的时候,就乖乖待在家里吧,哪儿也不要去。”
听着这话,商醉忧眼眸动了动。
现在,她是真的被养在深闺,哪儿也去不了了呢,这样的日子,也不知要持续到何时。
只见商醉忧闷闷地低下头。
吃过了午饭,沈君圣自然是又出去了,然后,家里就只剩下商醉忧一个。
她一直穿着居家的衣服,从不曾换,整个人,一直懒懒的。
这样的日子,有点无赖,有点没奋进心呢。
下午,商醉忧跑去跟沈君圣的那条狗玩了。
这时,太阳当空照。
树荫下,商醉忧就懒懒地坐在那里,抚着那小狗的毛发,整个人显得安静而又闷闷。
不远处,余音绕从门口走出来,还提了点清水。
只见余音绕提着清水,远远地走过来时,也叫商醉忧。
“商小姐。”
闻言,商醉忧应声看去了,见是余音绕,她还是闷闷的,收了视线,也没应余音绕。
余音绕来到后,她给那小狗换了清水,同时,也忍不住问商醉忧。
“商小姐,是闷了么?”
听到别人的问话,商醉忧这才抬眼,她看向那余音绕了,小嘴略略嘟着,忍不住就问。
“余妈,我问你,你生活得快乐吗?”
刚好,那余音绕也给宠物狗换好了清水,她也不答商醉忧,就看了看那条狗,然后,才看向商醉忧的,反问她。
“商小姐,那你觉得,它快乐吗?”
这旁,商醉忧听了,她怔了怔,视线,也忍不住看向那条狗了,看着它,商醉忧怔怔地不知怎么回答。
哪里有什么快乐不快乐,人生在世,有太多的无奈。
就好比这只狗,它被铨在这儿了,失去了自由,可,它得到了足够的食物,至少,生活无忧。
所以,得到,就必须要失去,因为,一个瓶子就那么大,往里加水,其它的水,肯定要流出来的。
如此,商醉忧没吭声了,她闷闷
的。
余音绕似乎也没什么事要干,忙完了,便走到商醉忧这旁坐下,陪她一块聊天。
“商小姐,是闷了么?”
听到这话,商醉忧眼眸动动,她安静地靠过来,枕在余音绕的肩头。
“嗯,有点。”
看着远方,她眼神幽幽。
“有时候,我会想不明白自己,感觉自己在虚度人生,以前,我的目标是红枫,是音乐,可,自从跟沈君圣在一起后,我在他的庇护下,离自己的梦想越来越远,所以,我就在想,这样是福还是祸?”
见此,余音绕却觉好笑,她转头看向商醉忧。
“商小姐,你还担心什么呢?你跟君少结婚了,以后是要当全职太太的,还怕什么经济问题?”
说是这样说,但,商醉忧还是皱眉。
结婚了可以再离,她对沈君圣倒想一百个放心,可,在心头的最深处,还是会有一点小小的担忧。
想起贝萤夏,商醉忧眼眸动动,忍不住就看向余音绕,问。
“对了,余妈,你知道君斯跟贝萤夏吗?他们在沙壳市。”
提起那两人,余音绕一怔。
“好好的,提他们干吗?”
商醉忧摇头,她嘴角微微一笑,安静地靠着余音绕的肩头。
“没什么,我昨天看见贝小姐的时候,觉得她很是温柔大方,美丽动人,所以,想多知道关于她的事。”
见此,余音绕轻轻叹了口气,她目视前方,眼神悠悠,声音倒像一个说书人。
“关于那两人的事,我倒多少听说过一点,听说,那个贝小姐以前混过夜场,在夜场兼职工作……”
似乎一提起这种夜场兼职的人,每个人都会戴有一种歧视色彩。
这旁,商醉忧就静静地听。
听着贝萤夏的遭遇,她觉得,自己的家庭出生,貌似比贝萤夏要幸运一点,但,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她比贝萤夏幸运,却也比贝萤夏不幸运。
至少,贝萤夏有爱她的父母,而自己的父母呢?父母不爱她,还是名渣男,找了自己的同学做小蜜。
提起这件事商醉忧都觉得丢脸,好在,沙清源最后没落得个好下场。
至于母亲,那位后妈,就别提了,商醉忧一提都害怕。
真的,她从没如此怕过一名女性,苏如是真的刷新商醉忧对女性的恐惧力度。
余音绕知道的不多,所以,只能说一些她知道的事情经过,不过,商醉忧听着还是津津有味。
原来那个贝萤夏的经历这么丰富呀。
说到最后,余音绕轻轻叹了口气,看向商醉忧。
“说到底,她也是个可怜的女子,好在,老天是开眼的,经历了那么多的苦与痛,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
闻言,商醉忧眼眸动动。
她收回视线来,静静地看向前方的远处,她希望,自己也可以跟贝萤夏一样,到头来,可以落得个好下场。
可,一刻是未知,事情就未定数。
余音绕似乎看出商醉忧在担心什么,不禁笑着拍拍商醉忧的肩头。
“商小姐,你不用担心,君少是个很好的男人,这点我可以跟你保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