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机场候机室,刘伟鸿右手拉着一个行李箱,左手轻轻握住裳娇嫩的小手。裳一身随意的白色休闲服,头发用一个发茄箍住,乌黑柔亮地披散在肩头,显得非常的青春娇媚。
刘二哥这是专程送女朋友回江口去。
海湾局势如火如荼,宏瑜公司也有很多业务等待处理,裳不能在首都多待,必须先赶回去了。刘伟鸿还得在首都待几天,等“林庆经验”这个事情完全落实好了,才能回去。
云面裳自从正式与贺竞强谈清楚之后,心里头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这两天心情都很是愉快。
班机还要一会才能起飞,刘伟鸿和裳站在候机室,面对着面,手拉着手,说悄悄话。
“姐,我会想你的。……
刘作鸿望着裳娇美的脸庞,嘀咕道。
裳轻轻一笑,摸了摸他的脑袋,眼里流露出又是溺爱又是爱恋的神情。
“姐,江口那边,模拟移动电话应该已经上市了。你这回过去,整一台,我随时都能跟你打电话。”
刘伟鸿又低声说道,像是一个碎嘴婆婆。实话说,到现在为止,对于裳是自己女朋友这件事,刘伟鸿还有点迷迷糊糊的,觉得不是那么真实。实在上辈子的记忆过于深刻,短短一年多重生的时光,不足以冲淡二十年的记忆。
裳笑道:“哟,什么时候学会这一套了,嘴巴那么甜?”
别看裳带着戏涛的语气说这话,其实心里头也很是甜蜜。与贺竞强订婚一年多,连面前没见过几次,通电话也很少有超过三分钟。这种情形,可以称为“伪恋爱……”很是诡异。正儿八经谈恋爱,对于裳来说,也是第一回。刘伟鸿对她如此依恋,裳的感觉很奇妙,心里柔情涌动。
当年刘伟鸿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的小屁孩形象,已经逐渐开始模糊了,被眼前高大帅气的阳光男孩所取代。
刘伟鸿也笑了:“言为心声……我就是这么想的。哎呀,没有移动电话的日子,可真难过,有时候找个人跟大海捞针似的。找不到的时候,心里那个急啊……
“咦,我怎么听着这话有点古怪啊?难道你以前经常用移动电话?”
裳便瞪起了眼睛。
刘二哥不由一惊,一不小心,又差点露出“马脚”了。这个移动电话,裳都还没有呢,又怎能理会他“没有移动电话的日子真难过……这样的感慨?
“嘿嘿,以后等你用习惯了就知道啦。这个高科技日益发达,极大地方便了大家日常生活的同时……也让人们养成了极大的依赖性。比如说电灯,现在只要一停电,是不是就觉得非常难受?以前用灯火照明的日子,我们还能适应吗?”
刘二哥含含糊糊的,蒙混过关。
“这倒说得是。行,我过去就弄一台。不过看样子,那玩意挺沉的,拿在手里头也不方便。”
刘伟鸿不由失笑。嗯想裳娇娇怯怯的模样,手里拿着那么巨大的一块黑砖头,也确实挺为难的,裳什么都不干,一天到晚光拿着那玩意,都会累得够呛。好在电子产品的更新换代极快,用不了多久,更先进更小巧的移动电话就会诞生了。
“哎,我怎么听说,你跟小龚做了哥们?龚宝元!”
裳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问道,神情比较关注。
刘伟鸿一笑,说道:“哦,这个你也知道了,没想到小龚名气还那么大,连咱们大家姐都在关注他。”
裳也笑了,说道:“也不是,昨天跟几个朋友聊天,她们说到这个事了。还说刘二哥是英雄侠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对你崇拜得很啊。”
刘伟鸿顿时大为头痛。
裳所谓的几个朋友,刘伟鸿自然也是知道的,都是裳在首都的闺蜜,世家女。这么几个好娘家凑在了一起,谈论的乃是刘二哥的“英雄侠义”,还当着裳的面“崇拜”他,怎不叫刘二哥心惊胆颤?估摸着裳还没有将自己“甩”了贺竞强,“移情别恋”的事情告诉那几个闺蜜。那几个疯丫头若是发起“花痴”来,七嘴八舌地多“崇拜”刘二哥几句,搞不好裳就能打翻醋坛子。
“姐,你赶紧的跟她们说了,告诉她们我是你男朋友,叫她们别指望了!”
刘伟鸿赶紧给裳支招。
裳白了他一眼,撅了撅嘴巴,说道:“你这自我感觉良好的心态,什么时候能改一改?真当自己是阿兰德龙,人见人爱啊?”
一贯端庄典雅的裳,露出这般小儿女的娇娇之态,充满了别样诱惑,刘伟鸿差点就忍耐不住,想要搂住她,亲一亲。还好刘二哥没敢真的这么干。
不然雨裳姐铁定打他一个爆栗。
“嘿嘿,阿兰德龙有我这么英俊帅气?我看不见得!”刘伟鸿益发的自我感觉良好了,随即又嬉皮笑脸地说道:“至少在我姐心目中啊,阿兰德龙怎么也赶不上刘二!”
“就知道贫嘴!”
裳便揪住他的耳朵,轻轻拧了一把,眉眼之间,尽是笑意。
就要这个样子,那才叫谈恋爱?
刘伟鸿心中就是一阵荡漾。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小龚这个人,我听说过,好像是有点不搭调,你跟他来往干什么?没的让人笑话。”
所谓让人笑话,恐悄还不是小龚不搭调,主要是那些纨绔子弟,会笑话刘伟鸿想要拍龚宝元他勇舅的马屁,这才“折节下交”。在纨绔圈子里,这是很掉份的做派。
刘伟鸿淡然一笑,说道:“他们懂个什么?光知道混吃等死!”
就在一年多前,刘二哥还是混吃等死的典型,如今就这么理直气壮地批评起别人来。看来这人不能重生,一重生脸就变。和“人阔脸就变……”是一个意思。
这一回,裳却没笑,双眉微微一蹙,说道:“你是说,这一回真有可能站稳了?”
刘伟鸿反问道:“姐,你听到了什么消息?”
裳左右望了一眼,见没人在侧,便压低了声音说道:“近来外边有一种传言,说是他跟老爷子不对路,对老爷子推行的总路线,有不同的意见。”
裳嘴里的“他”和“老爷子”,刘伟鸿自然十分清楚指的是谁,当下不动声色地问道:“外边的传言?四九城的,还是香港那边传过来的?”
“都有!”
裳点点头,笃定地说道。
随着九七日益临近,香港那边对内地政局的关注,也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一些所谓的观察家,政治家,纷纷发表对内地政局的评估分析。有时候,也能猜到一点端倪。但跟真正豪门世家的内幕消息,全然没有可比性。
但是这一回,就算是豪门世家,也不是那么拿得准了。
光子宋毅那批小纨绔,不将龚宝元放在眼里,公然欺负他,其实也说明了京师某些世家豪门的态度。总觉得这事,尚未最后定论,变数挺大。真要是发生了变故,再出现一个月华同志,龚宝元自然也就什么都不走了,又何必在意?
刘伟鸿淡然一笑,说道:“道听途说,不足为凭。”
“你那么肯定?”
裳关心起来。云老爷子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最后关头,随时都可能撒手而去。她又明白无误地拒绝了贺竞强,加上云汉民同意了高文伟那个报纸清样,可以肯定的是,老贺家与老云家,很难再保持亲密无间的盟友关系了。在这样的关键时刻,如果云汉民再判断失误,站错一次队,将是致命的。
根据刘伟鸿过往的表现来看,此人对大局的把握有着“妖孽”般的判断力,迄今为止,没有发生过失误。他所“预言……的大事,全都发生了。
“现在还不要紧。你有机会跟云伯伯说说,我的建议,最好还是想办离开京城去地方工作一段时间。中宣部那个位置,实在太敏感了。很多事情,不表态不行,表了态更不行。还得小心老贺家使绊子,将云伯伯推到台前去。”
刘伟鸿也认真起来,说道。
和裳说话,自然无须拐弯抹角,尽可以直白一些。
裳点点头,说道:“这个建议不错,我今天一到江口,就打电话跟他说。希望他能听得进去。”
“应该能听得进去。这个时候,我看就没必要计较职务了,就算稍差一点,都可以考虑。”
“嗯……”
两个人絮絮叨叨地说着话,扩音器里响起了悦耳的女声,裳搭乘的那班飞机,即将登机了。裳便伸出纤巧的小手,给刘伟鸿整了整衣领,关心地说道:“我先走了。你自己多注意一点,少喝点酒,少抽点烟,别那么冲动。不要动不动就跟人打架,知道吗?”
刘伟鸿微笑说道:“知道了。宏瑜公司的业务,开始收缩,咱们要准备转移战场了。”
裳又再打量了他几眼,上前一步,轻轻抱住了他,将自己娇嫩的脸颊和刘伟鸿的脸颊挨在一起,轻轻摩挲了两下。
刘伟鸿一阵猛烈心跳,顺势咬住了她柔软的耳垂,轻轻一咬,赶紧放开了。
裳嫣然一笑,娇羞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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