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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太忠的恼怒,是有原因的。
在仙界里论起身份来,黄种人的地位是很高的,至于说白种人之类的其他人种,地位并不高,不过比那些山精树怪修炼成仙的高出一点点而已。
这并不是他的偏见,而是仙界公认的,这种认识的形成非常简单:把这些汗毛孔粗大、大部分体毛都没退化掉的野蛮人当作同类,已经是很给他们面子了!
而且,这些人种中,并没有多少人能修炼成仙,在仙界是十足的弱势群体。
对上他们,陈太忠一直是优越感十足的,不过,这次的穿越经历,提醒了他一个惨痛的事实:在当今这个社会,中国居然还远远落后于西方国家!落后于那些野蛮人种!
毫无疑问,陈太忠对这个事实相当地不满,但他也无意做什么救世主,通过一些仙家法术来提高中国的国际地位,嗯,挫折才是让人前进的动力,一个民族总是一帆风顺,也未必就是什么好事吧?
事实上,他独来独往惯了:我又不是学佛的,拯救众生,能增强我的修为么?
可是,这种崇洋媚外的腔调一旦出现在他的身边,还是会相当令他激愤的!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陈太忠的不满,直接挂在了脸上,他不待见这个服务员,“一群猴子做的东西,亏你也当个宝?”
撵走了服务员,他居然还是有点不忿,二话不说,开始改良自己今天买的蜡烛。
服务员说得一点都没错,蜡烛烟大,无非就是杂质多,陈太忠的炼器手法虽然算不得上乘,但须弥戒这种东西都炼得出来,炼化那些杂质,实在是太小儿科了。
事实证明,任娇的观察力还是相当强的,她居然在进来的第一眼,就发现了那些蜡烛的异常,“啊,红得这么透明,太好看了。”
灯下看美人,那是一种十足的享受,酒至半酣处,这种暧昧的光线下送出情趣礼物,其间旖旎,自然也就不用再提了。
等到陈太忠扶着浑身软绵绵的任娇走出包厢的时候,那个服务员看看四下无人,迅速地闪进了包厢里。
她抽动鼻子,使劲闻了半天,“奇怪,这蜡烛,怎么没有烟了?好像……好像还有一点微微的怪味儿?”
那种怪味儿,是个过来人就明白是什么味道,显然,她并不是过来人。
接着,她猛地一个激灵,转身就冲了出去,由于走得太急,居然撞到了一个传菜的服务员身上,“当啷”一声脆响,整整一罐山珍煲,泼到了那位身上。
“哎呦,烫死我了!”
这位却是没有在意,而是呆呆地看着陈太忠的背影,眼波迷离,若有所思。
陈太忠哪里知道身后还有这么一出?他拦了辆“黄面的”,先把任娇送回了五中的教师宿舍,自己才施施然地打道回府。
到了家门口,陈太忠才一下车,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周围有人,还有杀气!
大部分的仙人,对气机是非常敏感的,尤其像他这种以气入道的仙人,如果连这点凡人的杀气都感受不到,那可就太丢人了。
这杀气,是冲着我来的!第一时间里,陈太忠就判明了对方的目标,心里不禁纳闷了起来,有没有搞错,谁这么无聊啊?
他肯定是不会怕这些人的,应付这种局面,他很有一套,否则的话,他在仙界就不知道被人暗算多少回了。
不过,想到家里还有父母双亲,他就有点犹豫了,他不想让父母亲担惊受怕,更不想把麻烦带进家,算了,在外面解决了算了。
既然拿定了主意,陈太忠登时就停下了脚步,他上下翻腾了半天口袋,随即很用不是很高的声音叨叨了句,“妈的,没烟了?”
他根本就不抽烟的,眼下这么惺惺作态,无非是想把那些人从家门口引开而已。
他转身走了还没有三十米远,就听得身后有轻微而急促的脚步声,下一刻,两支冰冷的铁管顶到了他的脖子上,“站住!要不一枪打烂你的头!”
陈太忠愣在了那里!
接着,一个叼着烟,满脸横肉的家伙站在了他的面前,满嘴的酒气直接喷到了他的脸上,“嗯,你就是陈太忠?”
“一个毛孩子嘛,”这个略显肥胖的家伙不屑地喷了一下鼻子,看起来,他很满意陈太忠的不抵抗,转头看向一个精瘦的年轻人,“小林子,搞个*,这种人也要老子亲自出马?过来认认,是不是这家伙?”
小林子赔着笑脸走了过来,“呵呵,在彪哥眼里,他连球毛都算不上,不过听我同学说,这家伙可阴啦!”
“搞个*毛啊,”彪哥看起来,很是不满意,手一挥,“带走,妈的,让我对付这种毛孩子,太掉价了,这费用得涨涨,要不传出去的话,我怎么见人?”
“可价钱,已经说好了啊,”小林子有点着急,“彪哥,那是我同学,家里也挺有办法的。”
“*毛的办法,信不信我送他家十斤炸药?”彪哥看看小林子,满眼的不屑,“跟他说,钱翻倍了,林子,不是我说你,这年头,爹亲娘亲,谁有钞票亲?”
彪哥的口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当然,他这么说话,也是面对众多小弟,自高身价的意思而已,反正,他并不在乎普通的政府官员,尤其是这种,遇到麻烦还要找混混出头的主儿。
小林子的脸,登时扭曲了起来,不过,对着彪哥,他敢说什么?
“好了,你别装出这副孙子样,”彪哥对小林子,似乎还是有些喜爱的,“我打断他的腿不就完了?多劳多得嘛。”
陈太忠被人推推搡搡地塞进了一辆面包车里,小林子对他是真不客气,从背后狠狠踹了他几脚,“孙子,你可是给我同学惹麻烦了!”
好像是你的同学给你惹麻烦了,陈太忠心里冷笑,嘴上却是没说什么,当然,这些混混也不怕他敢炸刺儿,两支枪顶着他呢。
不多时,面包车就开到了城外的一片野地里,车停下,彪哥从另一辆越野吉普车上走了下来,“就这儿吧,把他两条腿全部打断!”
“等等,”陈太忠开口了,声音异常冷酷,“给你们一个机会,说出指使你们的人来,你们可以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