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莹莹在省城玩了两天,该去的地方差不多也都去沈放有些被迫遵守诺言的意思,但整个过程倒也是乐在其中,毕竟重生之后,他从未有片刻放纵过自己,一直努力努力再努力,就像一个不断冲锋的战士,跨过敌人一道道战壕,现前面还有一条更加坚固和危险的防线。
在与窦莹莹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中,沈放愈觉得她是个好女孩,万里挑一的漂亮脸蛋,喜欢耍心眼的小聪明,一点点贵小姐的傲娇脾气,也平添了几分难得的可爱,唯一让人有些不爽的是,她似乎有点钓鱼的嫌,每天晚上硬拉着沈放上床睡觉,临门最后一顶,却又咯咯笑着滚到上面,又是手又是嘴的,你不缴了子弹,她就绝不会下来。沈放对此也很无奈,总不能霸王硬上弓把她给就地正法了,想着她或许是要保留身体上的贞操,也就没有去强求,毕竟给不了她什么承诺,在一起,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离开王淼家时已是深夜,跟城建厅李厅长道别后,沈放慢步走到轿车旁边,掏出钥匙刚要开门,现电线杆下哆哆嗦嗦蹲着一个黑影,细一打量,竟然是本应该在家睡觉的窦莹莹。考虑到邱清荷的因素,又不想跟窦莹莹假装纯洁的男女关系,沈放便没有带她同来,不曾想这丫头竟然一个人跑到这来等着了,也不知三九寒天在那儿蹲了多久。
跑过去将窦莹莹从地上拽了起来搂在怀里,见她睁开迷迷糊糊地眼睛,懒懒地张开双臂吊着自己的脖子,沈放忍不住生气道:“你是真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前几天侥幸没有感冒烧,今儿说好了在宾馆等我的,怎么又疯疯癫癫地跑了来,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非要作贱自己才开心?”
窦莹莹瘪着嘴,不一会就泪眼婆娑起来,哭哭啼啼地将怀里抱着的暖壶往沈放怀里一塞,转身跌跌撞撞地就跑。
深更半夜地,莫说是个美人儿,就是一头母猪在街上溜达也不安全呀
沈放就是再受气不过,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跑开,也顾不上暖壶里是什么东西,拔腿就追了上去,也伸手拉住她,只寒声说了一句,“你真要走,就让我开车送你去马记家,以后我们再也不要见面了。”
这话很管用,窦莹莹刷地停住脚步,肩膀抖动着,哭得很大声,却是不敢再负气往前走了。
叹口气拧开暖壶,沁人心脾的浓香扑鼻而来,知道窦莹莹今天缠着付莲说要学做饭,这是了鸡汤来给自己暖胃暖身子的。
捧起来喝了一大口,鸡汤还有些烫,盐却放得刚刚好,沈放本就喜欢她,又不是铁石心肠,语气顿时也就软了下来,来到她跟前,将她冰凉的手塞进自己的毛衣里面,淡淡笑着说:“脾气还挺大,说你两句,扭头就想走,我要是真不管你,黑灯瞎火的,碰到一个两个好色之徒,我看你怎么办。”
窦莹莹本来还气呼呼地。双手故意钻进他地内衣里面好冰他一下。闻言也哭了。只脸色一下变得煞白。猛地用力搂着沈放说:“我不留着了。不留着了。全都给你。小玉姐要是知道。让她打我骂我都行。我不留着了”
沈放听得一头雾水。心想什么东西不留着了。怎么又关姚玉地事了。但见她哭号地伤心。也顾不上问。连声安慰道:“好。好。不留着。你不想留就不留着。莹莹。你再不松开我。你辛辛苦苦煲地情感鸡汤可就要洒出来了。”
仿佛去了一块心病似地。窦莹莹破涕为笑。张嘴想要在沈放肩膀上咬一口出口气。结果这可是大冬天呀。别说是她地樱桃小嘴。李大嘴咬一口都只能是衣服塞一嘴地。
窦莹莹呸呸几声。手在沈放地腰上掐了一下。偏过头去看那暖壶。问道:“哥。鸡汤好喝不。盐是不是加得刚刚好。”
沈放温声说道:“嗯。盐架得不错。就是鸡肉。好像都已经煮烂掉了嘛。还是稍欠火候。不过挺好喝地。暖胃也暖心。”
听到这话。吃再多苦。吹再多风。窦莹莹也觉得值了。她用脸颊摩挲着沈放地下巴。很高兴地说:“我可是尝一口加一点盐地。当然架得不错咯。就是鸡汤喝太多了。现在闻着味道都有些反胃。嘻嘻……”
两人回到车里,开了暖风你一勺我一勺的把烫全喝了,沈放连稀烂的肉都没放过,最后一股脑全倒进嘴里,并非真饿得如此不择食,而是希望让窦莹莹知道,她的心意,自己一点不落地全部收到了。
“哥……”窦莹莹娇滴滴地喊了一声,娇嫩的脸蛋红扑扑地凑到沈放面前,“亲我一下……”
沈放嘴里地鸡肉还没咽下去呢,差点没笑喷出来,急忙将盖好的暖壶扔在一旁,腾出手来抓着她地肩膀,含糊不清地
别闹哦,我可是一嘴的油。”
“就要,就要亲”窦莹莹跪在车座上,双手撑着沈放地大腿,昂着头眨巴着大眼睛,眼睛里则雾气蒙蒙。
这丫头不会是动了春心,这可是在王淼家门口,万一被撞见,那可就热闹了,想到这沈放不由打了个寒噤,以窦莹莹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绝对是不会去在乎那些地。
腮帮子动了动,沈放尴尬地笑着说了句“要不你亲我一下”,见她固执地摇摇头,那双勾魂的眼睛凑得更近了,只好飞快在她红润的唇上亲了一下,反手打开车门就往外溜,“真要做那事也不能在这里呀……”
着急忙慌地钻进驾驶座动汽车,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嘴巴噘得老高的窦莹莹,沈放一边将车瞬间提高到六七十迈,一边转移视线道:“莹莹,明天我就要去杭州了,正好市组织部的赵鸣武部长也要回去,我跟他说了,让你搭她的顺风车。”
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窦莹莹感觉自己甚至没来得及在沈放心里留下一个永不磨灭的影子,一切就又结束了,她又要重新回到过去那如心酸煎熬的暗恋中去,可是她并没有撒娇,非要留在沈放身边不可,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动也不动仿佛魂魄被抽空了一样。
沈放此时心里也并不好受,可是有些话他说不得,有些承诺他更给不得,说了,给了,窦莹莹这辈子就可能再也逃不出去了,她没有让自己顶开那片膜,没有毫无保留地将一切都给了自己,说明她还拥有着一丝理智,她还能离开自己,去过属于她自己的正常人的幸福生活。
汽车驶入迎军桥底,车灯照出黑暗中一条扭曲的路,沈放刚想加,后面的窦莹莹忽然喊了一声“停车”,吓得他一脚踩下刹车,连方向盘都没敢往路边打。
刺耳的刹车声后,沈放急忙站起来朝后看,关切地问道:“怎么了?莹莹,怎么了?”
窦莹莹抬手指了一下车灯,嗓音颤抖着说:“哥,把灯关了,车里的灯也关了……”
还以为出了啥事呢,原来沈放呼出口浊气,哭笑不得地说:“莹莹,我们还是先回宾馆,好不好?”
窦莹莹用力摇了摇头,急得好像又要哭出来似的,沈放想起刚才的鸡汤,又想到明天就要分开,决定让她任性一回也好,便将车停到路边,关了灯后握着她因为紧张而哆嗦的手爬到了后车座。
屁股刚刚挨着座垫,窦莹莹就翻身坐在了自己身上,黑暗中能感觉到她粗重的呼吸扑在脸上,冰凉的嘴唇先是印在了鼻子上,随后又滑了下来,紧紧堵住了自己的嘴巴,香滑的小舌头也主动穿过自己的牙关伸了进来。
沈放明明告诉自己应该热情地去拥抱她、亲吻她、抚摸她,给她留下最美好最热情的一个夜晚,可是不知为何,心中隐隐有着某种担忧,不断地迫使他冷静,不断地要他理智起来,否则结局将是他永远也不希望看到的。
车里开着暖风,不一会两人就已经热得皮肤烫,窦莹莹不停地吸吮着沈放的舌头,不停地挑逗他的,双手纠缠着把他的外套和毛衣都脱了下来,然后也脱掉了自己的上衣,她双腿弯曲着,紧紧夹着沈放的腰部,仿佛在鼓励自己一样,用她身体最柔软的部位一次次摩擦那坚硬的凸起。
窦莹莹的嘴唇终于离开了自己,一刹那空荡荡的失落,让沈放差点没有呻吟出来,可是很快,那两片能让任何男人神魂颠倒的红唇,忽然钻进了他的内衣,顺着他的肚脐一路上滑,最后竟含住了自己的。
沈放身子控制不住地绷紧,握住她柔柔细腰的手也猛地用力,最后那一点点理智,也在无法言表的快感中彻底模糊不清……
……
沈放,昨天我又任性了,你不要生气,我知道你舍不得生我的气的,_
把一切毫无保留地给了你,可不是我不爱惜自己哦,虽然当时很痛,我也哭了,可是我觉得很幸福
你原来也会对我那样温柔的,_
我走了,特意偷偷走的,不是因为我不珍惜跟你在一起的分分秒秒,更不是因为我成了女人,突然就变得懂事起来了
沈放,偷偷离开你,以后假装不理你,你一定不准生气,那是因为,莹莹,爱你
……
信纸从指间滑落,转瞬竟是泪水滂沱,在这个残留着窦莹莹淡淡体香和柔情的清晨,沈放终于明白她那番话的意思,也终于明白,为何她在省城这么多天,玉儿小雨她们竟是一个电话都没有来过……
PS:舍不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