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李向东变得不正规了,双手把她胸部丰满的肉夹击着往中间挤,挤得一点缝隙也没有,身子就压了下来,用他的胸贴紧了画圈圈。杨晓丽说,你这是什么按摩?李向东说,我发明的,专给你做的按摩。说着,便画得快起来。身子就动得剧烈了,不仅是上半身动,下半身的力度更显得大。杨晓丽说,有你这么按摩的吗?这还没有按出效果,就又被你摧毁了。话虽这么说,却搂着他的腰,担心他摇摆出彼此的距离。她需要摇晃剧烈,又需要他贴得更紧。
她说:“别把床弄脏了。”
虽然床上垫了一块浴巾,她还是担心把按摩油弄到床单上。他就把她翻到上面,原想这按摩也该告一段落了。抚摸着她那硕大的臀,又说,这也可以给你按摩的。就把两瓣肉也往中间挤。这会儿那两瓣肉是绷得紧紧的。
她说:“别这样,别这样。”
她用手肘半撑着身子,更想他还用双手给她胸部按摩,更多的劲都用在下面,让下面贴得更紧。突然,她想起了李向东说过的话,说表妹给予他的神奇。她当然不信,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表妹怎么会有那能耐?但想到李向东说表妹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寡妇,她心里又揪着揪着,想表妹怎么这么傻?怎么把第一次给了李向东?想李向东怎么这么坏?表妹的第一次都敢要?
这么想着,她又觉得不可能,想那海员跟表妹结婚有大半年了,怎么可能让表妹还留着女儿身?想他不可能是吃素的!不可能不行像个真正的男人!想一定是李向东耍阴谋,想要她同情表妹,允许他和表妹在一起。
这个男人多狡猾啊!
他可以与班长周旋,要她附合女常委,搞现场会加快确定体艺场馆的承建商,为什么就不可能也对她杨晓丽玩阴谋诡计?然而,有一点,她又不得不承认,自从李向东和表妹的事件败露后,他的确再没显示出那种强大无比的神威。
她想,其实,那神威对她是很有益的,虽然,让她有一种撕裂感,但撕裂得痛快,撕裂得刻骨铭心,撕裂得气断神迷。当一切都恢复平静后,她脸上总会浮起淡淡的红润,这种天然的滋润比做什么美容还让她容光焕发。
她又想,她不要这种容发焕发,不要那种撕裂感,不要那种气断神迷。这些对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只要李向东专心一意对她,只这么专心一意给予她。于是,她很动情,很想用尽所有的劲让他心悦,很想用各种各样的方式让他满足。她趴了下去,抱着他的脖子,不停地在他身上蠕动。
她问自己,他是否专心一意呢?这会儿,他是否只想能在她这里得到心悦和满足?
她问自己,他应该不会抱着她,给予她,心里却想着表妹吧?不会渴望自己也能像表妹那样给予他某种神威吧?
她问自己说,你怎么就不能也像表妹一样?怎么不能让他强大无比,让他得到那种神威?从而,让自己被撕裂让自己气断神迷?
她想,表妹跟她有什么不同?她们可是表姐妹,也有某种血缘关系的。她又想,她们毕竟只是表姐妹,她们有许多不相同。比如,她们的身材就大相径庭。从发育的那一天开始,她们就朝着两个不同的方向发展。表妹是那种纤细苗条的女人,她是那种饱满丰盈的女人。
她记得很清楚,那时候,刚有那种没背带的文胸时,有一次,表妹买了两个回来,沾沾自喜地拿给她看。她就说,让她也试试,结果根本围不住,好不容易扣上扣,气都喘不上来了。有一次,她买了一条裤子嫌窄,说要送给表妹,表妹穿上身,松宽得像旗样飘。表妹还说她,你的屁股怎么这么大?
她想,表妹是否也能感受他那种神威呢?想她那么纤细苗条的身材,屁股才那么点点肉,经得住他折腾吗?想自己都气断神迷了,表妹又会是什么模样呢?这么想,她便觉得李向东真够狠的,一定把表妹折腾得更够呛!
迷迷糊糊地,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了,心里连连骂自己荒唐,怎么就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还好奇地想知道李向东能把表妹怎么样?你真是岂有此理!难道你还想看着他折磨表妹吗?
她想,就算表妹能让他有那种神威又有什么了不起?她那神威还不是折磨人的东西,折磨她杨晓丽的东西?她杨晓丽才不稀罕呢!才不稀罕被撕裂气断神迷呢!
她想,那种强大无比有什么用?除了干这床上的事什么用也没有。
她想,她给予李向东的才是真正的神威,才是有助于他在事业上的神威。比如这一次,如果她把现场会搞得轰轰烈烈,尽快让女常委把承建商确定下来,就能助李向东搞他的那个污染治理,就能助李向东在青山市再出政绩。
她对自己说,这才叫神威,她给予李向东的神威!
李向东见她一动不动地趴在自己身上,问:“你怎么了?”
她说:“我累了。”
李向东说:“你就会偷懒。”
她说:“你来吧!”
她知道他喜欢什么姿势,还是趴在那里,只是抬起双腿跪着,让他从后面走进去。臀上沾着按摩油,滑滑的抓不住,他双手就勾着她的大腿,一会儿进进出出,一会画圈圈,有按摩油的滑润,那圈儿画得很圆,就把杨晓丽的呻吟画出来了。她心里想,这样也很好,非常好,为什么就要渴望自己痛苦被撕裂呢?为什么就一定要受折磨得气断神迷呢?飘起来的感觉不好吗?飘起来不也一样神迷吗?
她就飘起来了。
这个李向东,还不够神威吗?这个李向东每一次都要你神迷两三回还不够神威吗?她再次在上面的时候,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当然还是那个背对着他坐的姿势,但这天有了按摩油的滑润,她撑船似的移动也很顺畅,就感觉他受不了了,很用劲地把她的臀压得扁得再不能更扁了。
那一刻,她便想,这还按什么摩啊!这臀被他这么用劲的压还能不松垮啊!
第二天,杨晓丽打电话给老董,说是要到他们二河市去搞现场会,说是李向东也有这个意思。她想,老董应该知道她搞现场会授谁的意更多了。
老董说:“你有什么要求?我一定积极配合。”
杨晓丽说:“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带人去看看现场。”
老董说:“这两天都行。”
杨晓丽向女常委汇报她的计划,说这次现场会她做具体工作无所谓,把会议布置好,把讲话稿准备好,都可以。但是,这会应该以市委的名义召开,不是贯彻全会精神的现场会吗?以文联的名义召开力度不够,也不够资格通知各县(市)、各部门单位党政一把手参加。她说,她还要邀请省文联的人也过来参加这次现场会。她建议,女常委是不是也邀请省委宣传部门的领导参加?是不是要求市文化局也邀请省文化厅的领导参加?她说,只要这些领导参加,邀请省报省台电视台的记者来青山市宣传,理由就更充分了。
шшш◆t tkan◆¢ ○ 女常委非常认同,说:“这是新一届领导班子召开的第一次现场会,的确应该把声势搞大一点,让省里也知道,让班长更满意。”
她问杨晓丽,你现在能不能确定一个时间?邀请省里的领导没有准确时间不行,而且,还要看看书记和市长的时间有没有冲突?杨晓丽说,一个星期吧!你给我一个星期的准备,一个星期后的哪一天都可以。女常委就确定了一个日期,向班长汇报。没想到,一进班长办公室,李向东也在,正跟班长谈这个事。
李向东对女常委说:“昨天看了报纸,在家又听杨晓丽说你想召开现场会,我就过来和书记商量这会应该开到哪个层面?”
女常委便说:“当然是越高层面越好!当然是你们书记市长都参加更好。会议由你李市长主持,老董介绍二河市的经验,书记在会上强调各县(市)、各部门单位学习二河市的经验回去后,必须结合本地本单位实际进一步深入贯彻全会精神。”
她说,她还邀请省委宣传、文化部门的领导也来参加。
她说,现在搞招商引资、发展经济是重中之重,各地对宣传文化都不那么重视,我们青山市召开这么一个现场会,省宣传文化部门的领导一定非常高兴,一定非常支持。说不定,还会在全省推广青山市的经验。
李向东笑了笑,说:“你可要有思想准备。这经验在全省推广起来,各地都来参观,忙接待就有你忙的了。”
女常委说:“书记市长这么重视文化艺术工作,我忙点没什么?能为青山市增光,我多喝几杯酒也没什么!”
李向东就笑了,说:“你的酒量大,喝多少都没关系,但是,你可不能用自己的标准要求其他人,特别不要要求杨晓丽。别让她丢青山市的脸。”
女常委说:“书记你听听,这是什么话,工作还没开始,李市长就保护自己老婆了,帮老婆挂免战牌了。”
这种话,换是大书记当一把手的时候,她是不敢说的,她总是小心翼翼怕多说多出错。班长来当一把手后,又跟班长有了那层关系,她是什么话都敢说,跟什么人都敢开玩笑了。
班长问:“有必要搞得声势那么大吗?一个市召开的现场会,要惊动省里的领导吗?”
李向东不接话,等女常委抢话。那知,女常委似乎明白班长的意思,知道这话是问李向东,就也不开口。
沉默了一会,李向东问:“你的意思呢?”
班长说:“我想,还是不要太惊动了。我们市里自己开就行了,省里领导就不要邀请了,更不要邀请省里的记者宣传了。”
李向东笑了笑,对女常委说:“书记既然这么低调,我看就按书记的要求去办吧!”
他可不能弄巧成拙,表现得太热心。
女常委说:“我认为,应该高调的时候还是要高调。”
她说,自从李市长搞的那个异地招商省里宣传过一阵后,好长一段时间,省报省电视台对青山市的宣传就完全消失了。当然,这与青山市领导班子的新老交替有关。现在,全会召开了,新工作思路出来了,大家又在轰轰烈烈地贯彻落实,我认为,这正是必须大力宣传的时候。
她说,我们不仅要宣传这次现场会,还要宣传准备建设的体艺场馆。这些都是新一届领导班子为老百姓干实事好事的一个个举措。我们要通过宣传,让老百姓知道新一届领导班子的新思路,知道新一届班子为他们做了什么事。当然,也让省领导知道我们干了什么事!
班长说:“你就不要多说了,按我的意思去办吧!”
女常委扁扁嘴出去了。
她对自己的不满一点也不掩饰。要知道,在青山市谁敢当着班长的面对他表示不满?要知道,在大书记面前,女常委几乎就像老鼠见了猫。这种微妙的变化,让李向东再一次证实,班子和女常委之间隐瞒着某种秘密。
李向东说:“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班长说:“如果是宣传经济发展,我倒不怕大张旗鼓。”
李向东心里跳了一下,想,你也知道你搞的是非主流的东西,也担心这么宣传出去会丢脸?嘴里却说:“也不能这么说,像青山市这种地方,是很难找到经济宣传的内容的,与其他市比,都拿不出手摆不上桌。”
班长笑着说:“我听大家说,在这方面,你李向东很有一套。”
李向东也笑着说:“就那么三板斧,耍出来就江郎才尽了。”
班长说:“最近,你不是在搞调研吗?”
李向东说:“遇到点麻烦事。都是异地招商工业园区惹的祸。当初,为了搞招商引资,想能来青山市投资的,也就是从珠三角地区转移出来的污染企业,所以,也没考虑太多,或者说,更追求数字指标。现在,初步形成规模,污染也出现了,二河市上群众有关污染的上访也增加了,所以,了解一下情况,召开了几个座谈会听听有关部门有什么好建议。”
班长说:“不是要搞一个治理厂吗?”
李向东说:“座谈会是有人提出这个建议,我想,这也算是一种治理的形式,就要环保部门论证论证。”
他说,我还是有点担心,担心建那么个治理厂,在资金方面跟体艺场馆会有冲突。这用钱的地方太多了,先让他们论证吧!搞不搞还不一定呢!
他说,环保部门那边说,建这么个治理厂,是他们行业贯彻全会精神的一项措施,为民惠民的一项具体内容。
班长“哈哈”笑着说:“现在,青山市干什么事都往这上面靠了。”
李向东突然觉得那笑里暗藏杀机,像是说,我知道,那是你李向东背着我在搞另一套。他不露声色,说:“哪都一样,只要召开什么重要会议,大家干的事就都往贯彻会议精神上靠。”
班长说:“治理污染是个好事,我们不能只搞体艺场馆,只搞文化艺术发展,其他也要兼顾,对经济发展有利的工作还是要大胆去干嘛!”
李向东不知班长这话是出自内心,还是故意套他的真话?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