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丽问李向东,你真的要把杨晓明调出学校吗?李向东说,为什么不?她说,你就不怕他给你招惹麻烦?李向东说,他不是你亲弟弟吗?他要给我招惹麻烦,我也没办法。 杨晓丽又问,建大商场的事是真的吗?李向东说,我也不清楚。杨晓丽说,你对我还不说真话啊?李向东说,我真的不知道。她就看着他。他说,你别这么看我,我从来就没对你隐瞒什么。
这时候,他们坐在家二楼的沙上。李向东要泡茶喝,杨晓丽不让,说刚才喝了野生水鸭炖虫草汤,你再喝茶,就什么功效也没有了。
李向东说:“不会吧?”
杨晓丽说:“怎么不会?什么滋补的东西和茶碰在一起,什么功效都化了。”
李向东看着刚淋浴后,杨晓丽那张娇嫩漂亮的脸,很有点猥琐地笑笑,说:“就是化了,我也能应付你。”
杨晓丽也笑着说:“
我知道,我怎么不知道?我就是不知道,我不在的时候,你在应付谁?”
李向东说:“你说呢?你说我在应付谁?”
杨晓丽笑了笑,坐在他腿上说:“你谁也没应付。”
她知道,这个星期,他基本上都呆在省城,周三的时候,她想回市县,打他办公室的电话打家里的电话都没人接,就打他他在哪里?他说在省城,说这个星期几乎就在省城争取万亩良田的事。杨晓丽有点相信,也有点不相信,就说,那我去你那好不好?她说,我去省城也就半小时的路程。李向东说,你要来就来吧,不过,你别想我有时候陪你,别想叫我陪你喝早茶逛街。他说,你还是别来吧!这么多人住在一起,人家的老婆都没来探班,你却来了,人家嘴上不说,心里总会笑话,笑你离不开老公,笑我离不开老婆。杨晓丽说,这么麻烦,你就是叫我去,我也不去了。话虽这么说,心里却七上八下,就打电话给枝子,问她在哪里,说她一出院,就不知道她在哪里了?问她现在是不是在省城啊?说省城就是比市县好,医生都比市县高明。
枝子说:“是吗?我怎么没感觉到?我怎么感觉市县的医生也不比省城的差?”
杨晓丽就往市县赶,到了市县再打电话给枝子,说她在市县了,说想请她吃饭,说她不会不赏脸吧?枝子说,她不是不赏脸,是走路还不方便。杨晓丽说,如果不方便,就去接她。枝子当然不想要她来接自己。她来接她,枝子总不会不让她到楼上来吧?她到了楼上,看这广场一样的摆布,很多事情就说不清了。
这么想,枝子突然现了其中有什么古怪,李向东不是在省城吗?李向东在省城,杨晓丽为什么不去他那?枝子马上明白,杨晓丽为什么总说请她吃饭,其实,是想见她,是想看她是不是真的在市县,她还在怀疑她枝子和李向东在一起呢!
枝子心里很悲哀,想我跟李向东在一起,你怀疑我,我还认了,没跟他在一起,你总这么怀疑,不是让人感觉很失败吗?
她在电话里却说:“你请我可以,但是,你要
多请一个人。”
杨晓丽问:“你还要我请谁呢?”
枝子说:“不告诉你,到了你就知道了。”
那天,杨晓丽看到汪秘书和枝子在一起。李向东在省城的时候,枝子却在市县,却和汪秘书在一起。杨晓丽便又一次证实,李向东和枝子根本就没什么关系,硬要说他们有什么关系,真的就是自己多心多虑了。她为自己解释说,我还不是喜欢你李向东才这么疑神疑鬼吗?
这会儿,她轻轻动了一下,就感觉到什么了,贴着他耳朵说:“你好凶啊!”
李向东说:“我再凶,最后不也被你征服吗?”
杨晓丽说:“算你有自知之明。如果,你不走旁门左道,我肯定征服你。”
李向东说:“我是习惯了,也没什么,有时候,不被你征服,反而还觉得不自在
,不舒服。但是,老江书记呢,你总得给他几分面子。”
杨晓丽有点恼怒地说:“李向东,你说什么?”
李向东便感觉自己说错话了,这种话题怎么能把老江书记扯进来?这一扯进来,就变味了。他小心翼翼地问:“谈点工作上的事行不行?”
杨晓丽说:“现在,你还有心情说话啊!”
李向东问:“你最近在忙什么?”
杨晓丽说:“你今天怎么怪怪的,刚才,我就觉得你有点儿怪了,每一次,你总是到了最后,才到床上来的,今天,一开始就把我抱这来了,是不是躺上床上好说话?”
李向东说:“可能有这个原因吧,也不是刻意的。”
杨晓丽说:“我们不是说过不谈工作上的事吗?”
李向东说:“你调到江边市后,我们就很少这方面的沟通,我总觉得,这样似乎不好。你总会遇到一些开心的事,一些不开心的事,为什么就不可以谈谈呢?听你说你的开心事,我也跟你开心,说你不开心的事,也好让我担心你的不开心,当然,我不能给你帮倒忙,也就是听听,给你出点小主意。”
杨晓丽说:“你有什么小主意啊?你出的都是大主意,不是要我争取老江书记支持,就是想要帮我向老江书记求情。”
李向东现,在这种状况下谈这种事很好,杨晓丽在他的运动下,温柔得一点脾气也没有,说话梦呓般,换一种形式跟她谈这些,她早蹦起来了。
她说,就是在忙整改,忙把电视台提高到一个层次。
她说,江边市的情况你也知道,电视台一点也跟不上节奏,再这样下去不行。她说,不说了,我不想说了。她便狠狠地咬他,便让自己昏死过去。他轻轻抚摸着她,背脊上沁出一层细细的汗珠儿。
她很娇气地说:“我累了。”
李向东知道,她是想要他翻到她身上,便一使劲,把她压到了身下。
他说:“老江书记今天给我电话了。”
杨晓丽问:“有没有谈整改的事?”
李向东说:“谈了。”
杨晓丽又问:“是不是表扬我了?”
李向东说:“当然表扬你了。”
杨晓丽有些儿得意地说:“我就知道他跟你表现我。今天向他汇报,他就不停地表扬我。”
李向东没接话,示意她趴在床上。她说,就知道你又要走旁门左道,每一次,你都要这样了,你轻一点。李向东重重地压下去的时候,她便不说话了。
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说话,都在感受一种异样的刺激。
杨晓丽趴在那里说,我想咬你。她并非是因为想要咬他而咬他,更多是心里很不服气他这么对她,想要咬他报复他,所以,说得有些咬牙切齿。他说,你咬吧!她说,你这么压着我,我怎么咬你。他就说,那我咬你吧!他就咬她的耳朵,轻轻的咬,咬得她便水一样融化了。哪还有半点力气承受他?哪还有半点想要报复他的念头?这时候,李向东说:“老江书记对你那个整改有点不放心。”
杨晓丽说:“我知道,他跟我说了。其实,我也早想到了,像电视台这样的实力单位,与一些实权派是有千丝万缕关系的,整改必定会影响他们的利益,他们现在已经虎视眈眈瞪着了,只要我出点什么差错,他们就会反扑。”
李向东说:“老江书记支持你,谁还敢反扑。”
杨晓丽说:“你又来了,又说领导支持的重要了。”
李向东说:“我现在担心的是,老江书记不会支持你。或者说,老江书记不会完全同意你的整改方案。”
杨晓丽动了一下,问:“他电话里说的?”
李向东说:“他似乎不同意你增添新设备,觉得这一条,步子迈大了。”
杨晓丽说:“步子大吗?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他们用的那是市县十几年前的那种设备,这一点不突破,整改还有什么意义?”
李向东说:“我也不想说什么,我只是把话传到就是了,你怎么处理,你自己拿主意。”
杨晓丽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意思啊!你是想要我听他的。”
李向东说:“你可以不听他的吗?”
杨晓丽说:“如果,这是他的想法,我听他的没什么,但这明显是那个电视台长的主意。电
视台长一直都反对增添新设备,应该是他说服了老江书记。”
李向东说:“不管怎么样?这已经是老江书记的意见了。”
杨晓丽说:“你也是市委书记,你说说,如果,你手下的常委不执行你的意见,你会怎么样?”
李向东说:“不一定要市委书记才有这种体会。你也一样有这种体会,你下面的人不听你的,你会怎么样?”
杨晓丽说:“那个电视台长怎么没有这种顾虑?”
李向东说:“因为有老江书记支持,因为他的建议可以转变成老江书记的意见,除非,你在江边市还能找到比老江书记更有实力的人。”
杨晓丽突然明白了什么,说:“你好坏,你是故意的,故意这时候跟我说这些,把我搞累了,动不了,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李向
东说:“你累吗?我还一点也不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