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反戈一击

陆虎,负责这案子的青云路派出所警长,被分局和所领导批评,压力真的是很大啊,简直气的够呛。

这天下午,一纸文书传唤证,把黄忠奎和黄汉斯叫到派出所。

开始去了派出所,还以为自己没事的黄家叔侄两个,在戴上手铐之后,才知道自己,这一次赌博玩大了,怕是出不去了。

连夜询问,做材料。第二天一大早上,黄家叔侄就被送往看守所了。就被剃了光头,穿上“黄马褂”后,成为看守所的新成员了。

这案子走了派出所的手续之后,就给交到漯云河分局的刑警队,交给了孔瑜雀的四组了。

刑警队重案四组讨论和研究案情的结果,黄忠奎和黄汉斯涉嫌抢劫的罪名成立。

主要的依据是因为,易秀梅她们离开的时候,黄汉斯跟着,在ITM取款机上,取了五万块现金。这五万块,符合抢劫罪的要素。

抢劫罪是指以非法占有为目的,当场使用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方法,强行立即夺取公私财物的行为——〔刑法条文〕

黄忠奎和黄汉斯进去了,自然他的家人和同乡朋友们,是不服气的。反戈一击的结果,就是根据举报信里,历数易秀梅的三宗罪之后,加上若干易秀梅贪污受贿以权谋私的若干事实,往纪委和媒体发送。

刑警队会议室里,四组的六名警员,苏友坡,罗大佑,匡大成,蔡晓鑫,席益辉,还有从大白杨派出所里调来的杨虎,都列席参加,七嘴八舌的讨论案情。

从前的组长苏真走后,孔瑜雀就是四组事实上的组长。分局没选派其他组长之前,孔瑜雀顺理成章的兼了组长,尽管没有明文通知。

案子确实很纠结,牵涉到的人也多。还在开案情讨论会,孔瑜雀就接到了苏博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的苏博,很是急切的说:“孔瑜雀,忙啥?好久没见了,想你了。好啊,自从你去了分局刑警队后,在一起就吃了两次饭。成天打电话的,也没约出你来了。”

“忙啊,我的苏博哥哥,实在是没时间。怎么,有事吗?”孔瑜雀明知故问,顾左右而言他。

“孔美女啊,没事,就不能请你吃饭?给哥哥我一个面子了。怎么样,我在阳光娱乐城订了包间,咱们晚上吃个饭?”

“正在开会,忙着,等下给你打过去了。”孔瑜雀小声说着,看看身边的同事们呢,赶紧的挂了手机。

“喂喂喂——”手机那头,苏博的叹息声,被忙音给掩盖了。

忙着讨论案情的功夫,孔瑜雀还在心里想着苏博的事情。还有苏博那个眼睛长到头顶的老婆。

这个苏博,后来因为也入了彭海煤矿一小股,算是和孔瑜雀买上了同一张船票,登上了同一条走风漏气的船只了。平时,尤其是孔瑜雀做了四组组长以前,在一起也是吃了不少饭。他老婆易秀梅,是个四十多岁的,爱打扮,爱臭美,微胖的装模作样的老女人,总看着孔瑜雀的时候,那眼神是鄙夷和不懈的,也不知道是她的居高临下的气势啊,是来自哪里?

相比易秀梅,苏博倒是很好说话的。孔瑜雀自从认识之后,慢慢开始变得和苏博走得近。尤其是满胜利和彭城,和这个建委的处长走得很近了。反倒是把从前牵针引线的宁才光,从前和苏博走的最近的宁矿长,给泡在脑后了。

宁才光放手把煤矿外围,公关和拉关系走门子的事情,都交给了女婿彭城和满胜利去处理,去代理。他自己,则是主要负责煤矿日常事务的管理和生产。除此之外,还要忙着神符新区,社区里的日常来来往往的工作。

神符新区,流动和常住人口,因为周边煤炭的缘故,以几何倍的速度增长。已经是四五万人口的一个大社区了。

近期,市里想把神符新区,打造成神符高科技园区,作为示范园区和神符开发区,作为政府新的政绩,重点培养。

掌握了从前神符村土地,还有附近煤矿部分管理权的神符新区社区的主任,包括副主任,党委书记,治安队长,以及接下来的会计和社区委员,治安队员等等等,虽说没多少工资的岗位,也是瞬息就成了香饽饽的烫手山芋,很吃香了——神符新区的原村民们,谁也愿意无限靠近一级村政府最高权力,在身份地位和经济利益上,分的一杯羹。

竞争的激烈,让卧虎藏龙的村民们,使出来全身招数,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这也使得宁才光神符新区副主任的位置,变得岌岌可危了。无数更为激进,更为前卫,更为眼光独到的年轻人,摩肩擦踵的跃跃欲试了,不甘落后。

更有发了煤炭财的村民们,觊觎着每一个可能的职位。不惜钱财和代价,也要爬上社区主任的位置。

三个副主任,连宁才光在内,都面临着二零零了二年,很快的,即将到来的换届选举。

宁才光因此而额外忙的焦头烂额的。这也是他放手彭海煤矿管理权的一些个原因,非常现实而重要的原因。

“彭海,你是我女婿,这个煤矿,将来也有你一份子的。我的股份,除了给我儿子宁伟,就是你和海棠的。你好好干,你办事,我放心。我会慢慢培养你进社区工作的。”宁才光在上一次被联合执法组扣住,孔瑜雀托白先勇捞他出来的时候,在煤监局的大门口,当着孔瑜雀的面,这么语重心长的和彭城说过的。

“亲爸爸,你放心。这以后的事情,交给我,你老人家放心了。”彭城当着小姨子孔瑜雀的面子,答应的很是爽快,眼含泪花。

孔瑜雀看着年纪四十来岁,不算多老的雀儿姨夫,觉得他说的话,听着很是伤感。

她不明白,在她和母亲眼中很是能干的宁才光,究竟是被政府三令五申,三天两头儿的封矿整修给整怕了;还是觉得自己力不从心了;或者是真想培养自己女婿彭城的能力,使得这个时至不惑之年的男人,言语间多了许多苍凉而无常的叹息?

做生意的,怕的是各方的冲突和利益的牵扯,尤其是各级主管部门的刁难——无论这煤矿生意是逆天还是替天行道的行为,都难改这一行的黑白不分。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联合执法组和煤监局收拾,宁才光这个彭海煤矿名义上的一把手,法人代表,早已把被调查和限制自由,限制时间和地点接受处理的行政处罚,当做了休闲——卧薪尝胆,不也是如此这般?

孔瑜雀身在曹营心在汉。人在会议室里说着案情,却是不时的看着手机和腕上的手表。一直等着秦家英的电话。

秦家英的电话没等来,马佩的电话来了,说的还是帮她女朋友推销酒水的事情。

“马管教,你这事情,我前几天是说过了的,好了,等等,我马上给你联系下。”孔瑜雀客气的答应着。

孔瑜雀尽管是有点心烦,这个马佩有点像是粘豆包似得,缠着孔瑜雀搞推销,这都什么人呢?真拿孔瑜雀当三头六臂,保媒拉纤的中间人了?

不过,马佩这人还不算是太讨厌,再说了,看在王启明的面子上,也不该得罪的。何况孔瑜雀她们,三天两后晌的往看守所去提审犯罪嫌疑人,往里送人,不少打交道,也算是关系密切了。

孔瑜雀压着火气,跑到外面打了几个电话。给几个同学和朋友,还有做销售和餐饮的朋友,分别打了几个电话,回馈就来了。

赶紧把联系人的电话给马佩发过去,电话里德马佩乐开怀了:“谢谢孔警官。晚上出来,一起吃个饭?顺便也见见我女朋友。”

“呵呵,吃饭么,算了。这两天,上两个新的一个案子,正是忙的焦头烂额的。哪里有时间吃饭?改天了啊。”孔瑜雀笑着婉拒了。

一直到晚上八点多,案情分析完毕之后,案情分析会才散了。

这晚上,是轮到蔡晓鑫,席益辉和值班。孔瑜雀例行公事的嘱咐几句,匆匆忙忙的开车离开了单位。

在城市的街道漫无目的的穿行,车上不断的给秦家英打电话,没有回应。

心烦意乱的孔瑜雀,想起和韩青羽去过的彩云间酒吧。

把车子掉头,拐弯去了不远处的彩云间酒吧。

在吧台要了杯红粉佳人,慢慢地喝着。

给了秦家英去了电话,总算是有答复了:“怎么?丫头,忙的要死啊,你找我有事吗?”

秦家英压低嗓子的声音传来,让孔瑜雀有点郁闷。这家伙,忙点什么呢?和女人在一起吧?也不怕把老骨头累断了。

心里这么想着,嘴巴里却是客客气气的,小声说着,声音颤巍巍如雨后春笋,抖落着露水,从地下冒出来了,尚带着新鲜的花香:“干爹,忙啥呢?我说的事情,都忘了吗?我可是找了你一天啊,急死我了。”

“没,怎能呢?正忙着应酬啊,等会,一会我就给你打过去了。”秦家英说着,顺手就挂了电话。

孔瑜雀在电话里,早听着女人娇喘吁吁的声音。

不安分的秦家英,总也过不了女人那一关——孔瑜雀心里笑着,暗地里骂着,冷冷的笑笑,她和酒吧里吧台的男服务生,笑逐颜开的聊天。

面前的调酒师,是孔瑜雀半生不熟悉的一个彩云居酒吧的服务生;这是一个很帅的大男生。标准精致的五官,有着蓝色调的无声笑容,霓虹彩灯在他栗色的发丝上飞翔跳跃,穿着带着氤氤氲氲香水味的白色衬衣,领口和袖口总是那么干净。有棱有角的唇角,奇奇怪怪的,总是挂着淡定而简单的微笑。

尤其是看着孔瑜雀的时候,那种羞涩和躲闪,像是十月的冷冷的西风,要冷却了孔瑜雀的心。

“唉唉,帅哥,我说,我怎么好像没见过你在这里。你是新来的吗,你叫什么呢?”孔瑜雀自己喝着鸡尾酒,笑眯眯的,慢慢看着这帅气男生说道。

“我叫,袁凯旋;我,我一直在这里做调酒师。已经工作大半年了。我算是这里的老员工了。”男服务生腼腆,小声的回答。

“你多大了呀,看着好像好小的一个大男生,年纪一定是没我大,你成年了吗?你有十六岁吗?”孔瑜雀的笑容,明丽,温暖,亲切,和蔼,像一首情歌那样轻快且流畅的,流光溢彩的流动在她脸上了。

“成年了。”依旧是无可救药的小声回答。

“呵呵,袁凯旋,这个名字好听。你多大了?”

“十九岁。”

孔瑜雀看着这个十九岁的大男生,觉得很阳光的感觉。

东说说,西说说的。打听着韩青羽最近没来。韩青羽曾经夸奖过的红豆,也很久没来了。

袁凯旋说,红豆辞职不干啦。洗脚上岸了,不做戴着面具的午夜牛郎,据说,这个幸运的红豆,被一个漂亮的白富美看上了,两个人陷入了谈情说爱的热恋了。

“呵呵,袁凯旋,哪个缺心眼的女人,还是白富美,看上那个红豆了?”孔瑜雀笑着和袁凯旋**。

袁凯旋耸耸肩膀,摊摊手,笑笑。

后来,孔瑜雀才知道,看上红豆的倒霉女人,就是韩青羽;传说中带着面具在女人堆里混迹的牛郎红豆,这个似乎斑斑劣迹,和父亲搭班子半夜碰瓷的男人,就是薛羌笛。

这个孔梅的初恋情人,从此在孔瑜雀的心中,成为了魔鬼撒旦一样的坏男人,直到他草芥般卑微的生命,换来辉煌而伟大一如《悲怆》,高调而淡然迎来他生命的终止。

孔瑜雀只是觉得眼前这个大男孩子,脸上的笑容,还有他身上的醇真气质,包括他调酒是和,每一个一气呵成的动作,都是让她觉得很是有意思的。

蛮感兴趣的和袁凯旋**,孔瑜雀一杯杯喝着这个帅哥调酒师递过来的,红粉佳人鸡尾酒。

百无聊赖间,几个酒醉的小混混,为了要酒的事情,和吧台里的三个男性服务生,吵起来了。

孔瑜雀没当回事去。这酒吧就是一个热闹所在;就是惹是生非撒气的地方,没点小闲散功夫的,没点怨气愤青的,谁愿意往这儿跑?

哪家酒吧不是三天两头的打架斗殴?

见怪不怪、其怪自败的,孔瑜雀没当回事。

几个小混混,突然打起来了这个叫做袁凯旋的小服务生。

几个刺龙化虎,满身纹身青壮年的小伙子,拳打脚踢,袁凯旋就摔在了地上。一个穿黑衣的矮胖子,抄起一满瓶子的啤酒,朝着袁凯旋的脑袋上,排山倒海般打过去了。

等孔瑜雀反应过来,袁凯旋却也早已经是蹲在地上,血流如注了。

孔瑜雀只喝了一瓶啤酒,几杯红粉佳人,喝的还算是清醒。

一看见血,本能的冲动,冲着小混混就过去了。

孔瑜雀的拳脚,已经不算是多好,所谓曲不离口,拳不离身;加上很久没时间去练习,甚至连健身的时间也不多。尽管单位里有健身房,羽毛球和乒乓球之类的锻炼工具——可是哪里有时间呢?

然而,传说中女警花的花拳绣腿和功夫,也不是吃素的。孔瑜雀的头发,漂亮的在刀光剑影中飘零着,摇曳生姿;她曼秀的身影,在杯筹交错间的空瓶子和酒精**之间,满场子乱蹦。

孔瑜雀很快发现,自己确实不是三个年轻小混混的对手。三五个回合里头,起初小混混们还是让着孔瑜雀,觉得她不过就是个女人罢了。后来看着孔瑜雀也不是省油的灯,干脆呼啸着乱打开了。

眼看要吃亏了,急眼了的孔瑜雀,喊出一句:“我是警察,看谁敢袭警,吃不了兜着走的。立马住手,否则,后果自负!”

别说,这句话还真的是管用的。酒醉的小混混立马站着不动了,头脑子清醒,不敢乱说乱动了。

“邪不压正,就你们这样的小混混啊,也冒充黑社会,和我斗?”孔瑜雀拍拍手说。

等进了洗手间才发现,她脸上和胳膊腿上,有了青紫的痕迹了。

衣服上斑斑驳驳的血迹,她笃定不是自己的。

五分钟之后,附近的浏阳花派出所巡逻车,在接警后赶到,带走几名闹事的小混混,去派出所接受调查。

其中一名叫吴颂伟的警官,孔瑜雀在市局开会的时候,见过几次,算是点头之交。

“呵呵,威武么,厉害。一个打三个。怎么样,美女警花,没事吧?我让人开着警车,送你去医院看看。瞧一瞧你,满身的血迹。”走出彩云间酒吧的时候,吴颂伟转脸看着孔瑜雀,笑着问问道。

“呵呵,没事。我没事,这是别人的血迹。”孔瑜雀看看熟悉的警官,于是笑着摇摇头。

“呵呵,那我就先把人带走了。美女啊,你真没事?看看你脸上有伤痕的。需要看医生的话,我亲自开车送你去医院?”。吴颂伟说道。

“走呗,我没事,需要我去做笔录的时候,打过电话给我吧。”

“不用你配合调查,这几个人,已经是我们派出所的常客了,经常喝醉了闹事。先让这儿挨了打的服务生看病,处理的事情,以后再说,就是一起简单的治安案件,小事一桩。”说着话,吴颂伟警官走了。

袁凯旋被酒鬼这么一闹,还确实是受伤了。胳膊上和腿上被玻璃渣弄过了几个口子。

“我帮助你叫车,去医院看看呗?”孔瑜雀担心地问袁凯旋。

不知道为什么,她在看到这个高高瘦瘦,帅帅的男孩子第一眼,就觉得这男孩子,让她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袁凯旋看着孔瑜雀,摇摇头。他自己去后面的休息室包扎了一番,很快出来了,还带着淡定的微笑,偷偷看看孔瑜雀。

一直在酒吧等着。磐恒到十一点多,要到午夜时分了,秦家英的电话才再次打来了:“呵呵,瑜美妞,来凤求凰的夜总会,四楼包间里。方辉在楼下接你的。”

开了车子,孔瑜雀喜滋滋的去了凤求凰夜总会。

她知道,从秦家英的话语里,那种轻松和得意洋洋的,她知道,大概郭树强的事情,谈的是差不多的了。

这是个雨霏霏的傍晚;渐渐的那霏霏细雨,就变成了悉悉索索的雪花,飘零而下。

坐在车子时,望着车窗外的雪花,渐变成了细雨,她感到一种温馨的柔情;事物、包括季节,还有人的心情也是渐变的,宛如这滴落在她心中的冷冷的细雨——很快就变得温暖而充满希望的。

与她来说,生活的细雨,早已变成了晴空万里,她庆幸老天爷在自己青春年华正当时,容貌正好未逝时,遇到了秦家英。也是秦家英把她从派出所调往分局,送给她聊以代步的新车子。最主要的是,他能给彭海煤矿牵线搭桥,帮忙给郭树强说情,保驾护航。

工资奖金什么的,都是浮云;孔瑜雀挣钱翻身的心思都在彭海煤矿上——因此秦家英的帮忙,这是让孔瑜雀感激涕零的。

无论是姨夫宁才光,还是满胜利,都给孔瑜雀表达过这样的话:“只要彭海煤矿顺利开采生产,瑜雀,你的股份多少都无所谓的,到年底的时候,会多给你分红的。”

孔瑜雀需要钱。最近老妈的身体也是每况愈下了。风湿骨病的老毛病也犯了。还说了,说是希望女儿孔瑜雀以后早早嫁个有钱人,最起码家里要有房子,让她这个做妈妈的,住一辈子平房的女人,也住上不接地气,远离地皮的单元房子里头去。

说起房子,孔瑜雀就不由自主的想起,蝴蝶谷别墅的房子来了。

那么好的房子,那么大的房子,装修家居都是一应俱全的,却早早晚晚都是空的,还不如先借来给自己住住呢。

这工作,车子都有了,名牌的服饰也是常换常新。就差一套房子,最好是蝴蝶谷那样大气的别墅了。

想起这个,孔瑜雀就兴奋。

要是开口,秦家英会拒绝自己的借房子要求么?又不是和他老人家要的。暂借,也不行?

孔瑜雀一路想着,忐忑着,还不知道和郭树强的沟通交流,能不能和好,能不能谈妥呢。

据说哟,这个煤监局的局长郭树强,性情古怪,为人艰涩而霸道,很不给人面子,翻脸就不认人的。

这个郭树强,仗着手里的一点权力,就不把全天下的人都放在眼眶子里去了。好像以为天是老大,他郭树强是老二哥一样的。

不就是仗着他手中握有大权,掌管着地下黑漆漆的煤炭吗?看哪天这黑煤块挖到了没有了,弹尽粮绝,资源枯竭——这些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官老爷们,还吃个粑粑去?

孔瑜雀开着赶往凤求凰娱乐城,心里骂着郭树强,盘算着见面的对策。

心里和打翻了七八个吊桶,七算八算的想着,她的车子朝着凤求凰娱乐城,缓缓的驶去了。

凤求凰娱乐城,包括夜总会,餐饮和住房,还有洗浴中心,算是个集大成的娱乐广场。

车子在凤求凰娱乐城前面,停下来的时候,孔瑜雀的眼睛都是花的。

在很多当地老百姓的道听途说中,凤求凰娱乐城,尤其是它的夜总会,更是名声在外了的。

从一开业起,一直是个神秘场所。恰好,这夜总会在青云路派出所辖区,开业仅仅不足半年,就在业界出了名的挣钱。人流滚滚,熙熙融融间,似乎满夜色里花花绿绿的钞票和金子,你追我赶的在夜幕下翩翩起舞了。

凤求凰娱乐城夜总会,几乎算的上是本市最顶级的娱乐俱乐部,营业面积约数千平方米,拥有大堂、数十个个KTV包房、餐厅及桑拿中心,等等等的。

凤求凰之所以被炒作的如此神话,主要是因为能在这里消费起的个人还是很少的,大多数是公事和迎来送往应酬性的消费(也就是烧钱的地方)。而且这里的陪酒卖春女郎,很多来自职业学院和高校,本科,甚至硕士学士都有。

“承平岁月孽花夭,公子富豪游兴饶。灯雾香尘春复夏,森声沓躅昼连宵。几身肉与钱相兑,诸魄醒同幻错交。莫谓长安帝听近,都风异臭齉司曹。”大约是这样声色犬马场所,最恰当的写照了。

凤求凰娱乐城开业时候,孔瑜雀曾经也受邀来参加开业典礼了。

市上的一些有头有脸的领导们,都来了。

公安局的一些同事们,也来了。

包括白先勇和康盛等等等的,孔瑜雀熟悉的同事们,也来了。

甚至,王启明也来了。据说凤求凰的大老板和王启明,曾经也和孔瑜雀的师傅王启明称兄道弟的。可能是因为王启明警官,曾经是管理着这一辖区的警察吧。

后来,从青云路派出所,被调往看守所之后,王启明就和这些大老板们的关系,越来越远了——所谓人走茶凉,王启明是最有发言权的。

不过那天开业的时候,孔瑜雀和王启明还是远远的笑了笑,打了个招呼,王启明冲着孔瑜雀似笑非笑的。之后,就表情淡淡的一个人坐在包间里,公安局的席位上去了,没再搭理孔瑜雀。

大约没多长时间,王启明就悄悄走了。就这事情,后来,康盛后来在单位没事的时候,在办公室里头,还和孔瑜雀咬耳朵说了。

康盛说:这些生意场上的人是,最是眼皮子浅的。凤求凰的老板万世达,曾经是个做小生意出身的,起初九十年代初期,到九十年代中期的时候,还在汽车站卖过稀饭咸菜。后来开录像厅,开赌博厅,开服装店,开旅馆子,最后攒了第一桶金。先是开的小歌舞厅,一两年的功夫就挣了不少钱。之后,就开了这个豪华的凤求凰娱乐城。

想当年,万世达为了违章经营,打架斗殴等等等的问题,没少求过辖区民警王启明帮忙。连康盛自己也出面帮过万世达的忙。这家伙,一夜之间老母鸡变鸭,当了大老板,看见王启明来捧场,就当没看见;只顾着去照顾来的大老板和官员们——虎落平阳被犬欺啊,谁让王启明这小子,越混越回去了呢?

方辉,在夜总会楼下等着孔瑜雀。看到孔瑜雀的红色跑车的时候,他走上来,帮着打开车门,把车钥匙扔给旁边的服务生去泊车。

默不作声,方辉只淡淡笑着,带着孔瑜雀进了夜总会了。

走过灯红酒绿,装修一新的奢华大厅,孔瑜雀上了电梯,进了四楼叫做怡红院的硕大、超豪华包间。

方辉止步了,示意孔瑜雀自己进去。

一走进去了,孔瑜雀眼睛都晃一晃的,被明亮而七彩的灯光,耀眼的看不清楚了。

一走进去了,孔瑜雀眼睛都晃一晃的,被黯淡闪烁而七彩的灯光,耀眼的看不清楚了。

等她还没回过神,早被人给抱住了:“呵呵,妞子,才来,快来,帮你介绍下。”

熟悉的大肚子,热乎乎顶着在孔瑜雀前胸的时候,她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了。

除了秦家英的招牌微笑,笑声里带着奇怪的暧昧,还是谁呢?

“干爹,干嘛?”孔瑜雀娇滴滴说着话,

“我帮你介绍下,郭树强,郭局长、我可是帮助你请来了,刚和个美女去外面大厅唱歌去了。这里还有一个好朋友,你可能是认识的。我要帮你引荐下。郑鮟鱇,我最好的朋友。”秦家英笑着说着,抱着孔瑜雀的腰,往沙发上前拉着。

郑鮟鱇?这个名字好熟悉。

“干爹,郑鮟鱇,是不是我们漯云河分局、纪委的?”孔瑜雀说着,朝着远远的,黑漆漆的沙发上看着。

“就是,他可是我好多年的朋友了。”秦家英说着,指着瘦高个子的郑鮟鱇说道,又指指孔瑜雀、给沙发上的客人们说道:“这是我的干女儿孔瑜雀,分局的女警花,你们帮我好好陪她喝酒。以后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可不许托大不管啊。。”

“呵呵,原来是孔瑜雀啊。还是家英兄弟的干女儿。欢迎欢迎啊,我是郑鮟鱇,美女好”,郑鮟鱇说着,把他腿上趴着的一个胖乎乎小姐推到一边,笑着捂着孔瑜雀的手,仔仔细细的摩挲着,媚笑着。

“郑书记好,今夜在这里遇到了,真是我的福气啊。往常光听你在台上讲话?,且巴结不着呢,今儿一定让我好好接待,陪着书记,好好,美美的喝一杯。”

“呵呵,美女好会说话啊,想不到如此的年轻漂亮,穿了便装的你,比穿了警服更是漂亮青春多了。差一点就没有认出来了。美女,到了这里,就没有书记下属什么的羁绊了。来这里,都是哥哥和妹妹,来,坐下喝喝酒。”郑鮟鱇笑着,揽着孔瑜雀的腰身就往沙发上按倒。

孔瑜雀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味。想不到平日里正襟危坐而长篇大论,据说为人还严谨,生活作风还不算是多腐化的郑书记,如此这般的不堪呢?

孔瑜雀看着身边的秦家英居然是笑眯眯的,觉得有些尴尬,心想这个郑鮟鱇可真有意思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害臊。到底自己是女性,下属来的,也不收敛点。孔瑜雀觉得自己在这些歌男人们面前,就像是可以随意触摸,当做触屏手机一样随意玩?弄的小姐;在这么几个好肉而好?色?色的男人面前,还是良家妇女落入色狼窝——被当做一样黄黄颜色的香饽饽,一样一样的。

男人们看着,搂着,亲着,抱着一大堆的小姐们,还色迷迷看着和撩?拨着孤单孤零零坐在一旁的孔瑜雀,这些个吃货男人们,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还盯着女人森林里的女人花——也不怕肾虚、腰亏、腿抽筋了?

“瑜雀,今天这郑书记可是请来的贵客,你要陪好了。”秦家英笑着说着,揽着一个小姐就往旁边的舞池去了。大肚子顶着小姐的后臀肌,圆圆滚滚的两个人,肉肉挨着肉肉,嘴唇挨着嘴唇,气的孔瑜雀只想上去骂几句——你们他妈的八辈子,八十辈子没见过异性了,天天晚上这么折腾的,不怕累着了?

想一想,算了。小姐也不容易,为了钱,才百般的讨好老男人。

秦家英更是一头花心大萝卜的,谁知道背着自己在外面有多少女人。他老婆不管,连他最为名声显赫的二?奶洛牡丹都管不了,自己算是那颗葱?

罢罢罢。说不得了。

孔瑜雀其实早已想明白了这些事情,于是对着秦家英的微笑,自己笑着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

嘴上说着?,心里还是想骂一句着:你姥姥家的弯弯绕小吊桥。真以为我孔瑜雀是个四六不懂,傻乎乎的小丫头片子了?

一脸风尘,袒胸露背的小姐,象一条死鱼一样缠绕在老气的秦家英身上,看着秦家英双手在小姐身上探索游走,孔瑜雀她心中感慨金钱的无穷魅力,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了,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照样、也能享受优质的服务。

“来,干了这杯酒,孔美女,你真漂亮,你是我见过的女人当中最漂亮的。比这里的小姐们,这些个庸脂俗粉的,强的多了。”郑鮟鱇温柔地对着孔瑜雀说着。

除了大局长郭树强没在场,在座的六位男士,四位孔瑜雀不认识。一个个长得差不多的,脑满肠肥的,孔瑜雀也不知道是做生意的、还是当官的。

不管是公款请吃请喝的,还是私人买单;孔瑜雀知道,秦家英和郑鮟鱇是不用买单的。

“呵呵,美女啊,你穿的很是单薄啊呢,冷吗?大冬天的,我帮你暖一暖的。真是要风度、全不要温度的美女,我摸摸你,你这小手。小脸蛋儿的,你冷吗?”郑鮟鱇笑着寒暄,暧昧着,顺势就把孔瑜雀压在身下了,滚落在大沙发上了。

“好了啦,这么多人的,真是的,让人看着眼晕。”孔瑜雀笑着躲着藏着,早被郑鮟鱇吃了不少豆腐。前胸里被热热的、一双瘦瘦的手伸进去摸了,捏了,弄得生疼。甚至伸手去她的裙子下,无限风光在险峰的地方,捏捏,摸摸。

这天,想要在寒冷的冬天既能穿的少,且可以保持一个苗条的身材,又能不让自己受到寒风的侵害,有一些困难的;孔瑜雀穿了一条银色的羊毛裙子,穿了厚厚的连裤袜,还有一双低跟的褐色齐膝皮靴子。

一到冬天,这些爱俏、还是要暖和问题,就是很多女性们都发愁的事情了,而且还要穿的好看,俗话说的好,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小动物们就只好靠着皮毛了;古人又说了,云想衣裳花想容,所以漂亮出离的打扮,是女人们都注重的事情,也是孔瑜雀最关注的事情。

该怎么在这个冬天把她自己打扮,穿的别具一格,靓丽苗条呢,孔瑜雀有她的法宝。冬季服装搭配的技巧,就在于聪明的女人们,把本来需要臃肿的冬装,简单搭配后,用厚一点的袜子来打底,使得自己穿的很苗条。

孔瑜雀被郑鮟鱇灌了不少酒。

此时她才知道,在座的四位陌生的男宾,是一家南方公司,来自江浙鱼米之乡的,甘露园投资有限公司的老板,水冷壁和马仔一行,特意招待郭树强的。意思是想要在本地,收购并开一家煤矿。

水冷壁和秦家英,也不知怎么认识了。秦家英拉了关系,请郭树强来吃喝玩,并顺便巴结巴结郑鮟鱇这个警界精英。

房间里七八位小姐。进进出出的不断的抽烟,说着顺口溜一样的黄段子,喝酒。

“呵呵,孔警官,以后还请多多关照了。有什么商机,有什么好生意,多多介绍,直接就给我们公司,按照商海的规矩,什么介绍费,抽成、回扣少不了的。绝对挣钱多,干好一个生意,都比你干很久公务员好得多呢。这个是我的名片,哪天有时间了给我打电话,你吃饭,最好的海鲜酒楼,怎样,我先敬上一杯,先干为敬么?”水冷壁看着孔瑜雀,端着一杯红酒,一饮而尽。

喝了酒,水冷壁脸红脖子粗的,只咳嗽。

“冷总,慢一点了。”孔瑜雀笑着递上纸巾。

“不好意思了,我们这些人,喝酒不行的,不会喝酒拉。”水冷壁标准的南方普通话,卷着大舌头的鹦鹉一样说话,听得孔瑜雀直叹气。

同样是生活在一片大陆的南方人和北方人,问,为什么说话的口音就那么不一样呢?

“好好好,有机会了,再多联系啊。”孔瑜雀笑着答应着。

“可不要忘了呢。”。

水冷壁笑着说。

说完嘛,就忙着怀中飞女人们。他怀里是两个美女,一个斜躺在他左大腿上,半闭着眼睛;一个坐在他右大腿上,笑着吃他剥好、放入嘴巴里的开心果,手里还摩挲着戳手可得的,一个时软时硬的男人物件,嘴巴里喊着,“硬了硬了,不行,还是有点软,和那催熟的大香蕉似的。软塌塌的,不好,哈哈哈哈”,小姐在水冷壁的怀中,笑的花枝乱颤的。

水冷壁摇摇晃晃的,摇晃着怀里的两个美女,要把美女的腰架子弄折了,把脑袋瓜子都给摇晃散黄了。

郑鮟鱇缠着孔瑜雀,像是喝多了,似乎不认的自己的女下属。折腾小姐一样的,上上下下亲吻折腾孔瑜雀。弄的孔瑜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心里直骂娘。

想着今夜要巴结的正主儿,郭淑强的面还没见着,也不好走的。

孔瑜雀心里郁闷死了——这小姐们是为了钱陪客人。自己这是干吗呢?还不如小姐,起码还有大钱挣。

想当初,秦淮河的胭脂水粉们,陪客人的时候,还讲究个挑客人,讲究个郎才女貌的。怎么到了孔瑜雀这里了,是人不是人,是领导不是领导的,都上来吃豆腐。

不就为个煤矿吗,至于这么大半夜跑来,冷冷的大晚上里,被人灌一肚子烈酒和冷冷的酒,左摸摸右抱抱;上面揉揉摸摸,下面扣扣掐掐的,揉面团一样的肉催着,揉搓着,连一丁点怜香惜玉的功夫都懒得做——是在肉联厂白晃晃的肉架上,选肉吗?

就这,心情不好的孔瑜雀,还被满胜利催着打来了几个电话,问问和郭树强交流谈判的情况。

被孔瑜雀三言两语挡回去了。

鸡鸣山那一夜**之后,孔瑜雀和满胜利的关系,发生了从量变、到质变的变化;对于孔瑜雀来说,总觉得和这个男人,像是很久了的恋人关系了,压根犯不上她再像是从前一样,言语上敷衍这个男人了。

不长眼色的彭城,打过来一个电话,被孔瑜雀老实在不客气的骂回去了:“我说姐夫,这正忙着,你这是催魂呢?还是要命啊。听不见,吵死了,挂了。”

秦家英抱着个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消失不见了。

乌烟瘴气的音响和女人们的尖叫,浪笑声中,在男人们猜拳声中,郭树强一个人进了包间了。走路有气无力的,大冬天的满头大汗的。

“郭总,你好、你好,真是让我好等”,孔瑜雀笑着迎上去,毕恭毕敬的的问候着;老老实实地搀扶着郭树强,打算往沙发上坐下来。

“怎么,美女,要带我去你们公安局,配合你们办案子,接受你们警察的问询吗?”郭树强一把就推开了孔瑜雀。

受辱后的女人,变得面无表情的,甚至带着脸色苍白的,站了,停顿了数秒。

郭树强瞪着眼睛,看着眼前尴尬的女人。

“哪里哪里啊,我怎么敢呢?道歉,道歉啊,我向你郭局长好好道歉了,大人不记小人过,你这堂堂正正的大局长,不要和我这个小女人计较了,好吗?”孔瑜雀定了定神,压住了心头的怒火,还是媚笑着,上去扶住了走过来的煤监局长。

“态度还算陈恳。好吧,我先看一看美女的态度如何,”郭树强顺势搂着孔瑜雀的小蛮腰,满脸傻笑着,抬起孔瑜雀清秀蛮美的脸庞说,“美女,先喝上三杯酒赔罪,再说。”

孔瑜雀没奈何,皱着她的眉头,捏着鼻子,捧着酒杯。咕咕噜噜噜的喝了三杯。

“好啊,孔美女,酒量可以啊,和郭局长喝酒的时候,比和哥哥我喝酒卖力气啊。这样不好,偏心眼啊。我说瑜雀丫头,你不如到我手下来工作,外出应酬带着你,你帮咱们挡酒,好吗?”郑鮟鱇笑着拍手,看着孔瑜雀笑着说道。

“郑书记,你老人家不知道的,不知道我和郭局长的事情,就不要添乱了。”孔瑜雀娇滴滴的朝着郑鮟鱇看一眼,冲着郭树强说道,“怎样吗,郭书记,不生气了吧?我的过错和罪责,咱们已经是一笔勾销了,郭局长,原谅了我的罪责吧?”

“哈哈哈,还好,还好,再喝三杯,三杯为敬意啊。再喝三杯酒,郭哥哥我就不计较了。”郭树强摇头晃脑的,松开了孔瑜雀,一把抱住了一个肉肉手感十足的小姐**,手忙脚乱的把小姐的裤子往下扒拉,只露出白白净净的大?屁?股,眼睛只瞧着孔瑜雀。

高脚杯的白酒、和水晶杯子的白酒,都一杯杯躺在茶几上,一滴滴红酒从杯口渗落,空调吹来的热风,一下下的拍打着孔瑜雀的脸颊。三杯酒下了肚子,她的脸蛋儿比苹果还要红彤彤?。

杯觥交错间的夜场包间里,室内光影颤抖。郭树强色?迷迷的眼神?,迷迷噔噔只拐着弯地,看着孔瑜雀的身子骨。

“说好了,三杯酒,就三杯。喝了这三杯酒,彭海煤矿的事情,可得要郭书记你照应着了?”孔瑜雀笑着答应着。

“算了算了,郭局长,给我们女警花摆官架子么?我喝,我替美女喝了。”郑鮟鱇笑着上来,和孔瑜雀抢白酒杯子了。

“好好好,算了,看在咱们响当当郑书记的面子上,就这么着了,孔妹妹你要是上路,这三杯酒喝了,俺们还是好朋友,只要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说话了。”郭树强说。

到底,孔瑜雀端起酒杯,喝两杯子酒后,被身旁的郑鮟鱇给揽住了。

“好了,就这你的手,芊芊玉手吗,我替美女警官喝了这一杯啊。这可是我们分局最漂亮的局花,重点培养对象呢。未来飞警界精英呢。”郑鮟鱇大笑着,手捧着孔瑜雀的手,弯腰就喝了那杯酒,顺势把嘴巴朝着孔瑜雀吻过来了。

这个郑书记,也是个喜欢女人的个中好手。

“郭局长,你的喝酒任务我完成了,答应我的,别忘了。别等明天可要忘了的。”孔瑜雀弯腰笑着说。

“忘不了,哥哥我酒醉,醉死了,我的心里明白,我不糊涂的。刚刚弄了一对儿双飞燕。一点不累的。等着,再养精蓄锐下,过一会,我这身子骨,还要去弄个三凤朝阳呢。哈哈哈哈。”郭局长大笑着,把手边的小姐一下子按在身下。

什么“双飞燕”,是两个女人伺候着。

“三凤朝阳”,是三个女人伺候着一个男人。

夜场里的女人们,据说还有什么“四女祝寿”,“五福临门”,等等等的折腾和伺候男人们的花样子,不一而足了。

孔瑜雀叹口气。还不知道呢,那个不要脸的秦家英,这一晚上弄了几个女人?来了一个几进宫?或者,玩了几只花燕子?

秦家英自然不能把自己亏待了。

果然,大约半小时后,秦家英才姗姗走进包间了。拖拉着腿脚,颤颤巍巍如蜜汁凉粉,摇摇欲坠的,就进了包间。

孔瑜雀抢前一步挡住了秦家英,扶着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歇着。

捏着秦家英大鼻子,孔瑜雀媚笑着,拿出纸巾帮着擦汗:“干爹,你老人家干了几个花燕子,怎么累的满头大汗的?我看那腿脚也不利索了,干爹,身体要紧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呢。没累着吗?”

“没呢,怎么了?”秦家英笑着,满脸大汗的,冲着孔瑜雀讪讪的笑着。

“我听说你刚刚来了个五鸟朝奉。女人堆里的将军呢。能不累?”孔瑜雀笑着揶揄。满身醋味。

“小丫头片子,敢来笑话你干爹我?”秦家英尴尬的笑笑,喷了烟圈在孔瑜雀的脸上了,“傻丫头,别吃醋啊,那些个女人们,和你怎么比?”。

说话间,凤求凰的老板,走进包间了。

万世达,凤求凰夜总会的大老板子,矮矮胖胖的三十多岁的样子,本地人。跟在后面的那个人,看着眼熟,孔瑜雀原本没有认出来了。

“哈哈哈,我听郭树强,郭局长打给我电话,说是他人是在这里。郑书记和秦老板也在,真是来了个官员大杂烩啊。好好好,这可是安毅所长的地盘,要不,我给安所长和温教导员打个电话过去,请来一起唱歌,喝酒?”万世达笑着,和在场喝的七荤八素的人握手,热情极了的招呼。

万世达,三十七八岁。身体魁梧,壮实,一米八的个子。目光炯炯有神,说话声音洪亮,思维敏捷,在整个古城市的生意圈子里头,包括是黑道白道的人气?,渐渐日益高涨起来了。

玩是单身正眼没瞧孔瑜雀一眼,此时的他,似乎还不认识这个女警花。

孔瑜雀只抬头看看万世达,笑笑,没说话。

“叫啊,把安毅那老小子叫来了,我们也很久没聚起来喝酒了,叫来,那小子要是不来,你就说我郑鮟鱇在这里,保准他十分钟内赶到。”郑鮟鱇笑着吩咐。

“夏宇,去,赶紧打电话,通知青云路派出所的安所和温教导。”万世达小声朝身后中等个子的男人说。

孔瑜雀原本喝的晕晕乎乎的。隐隐约约的听着说要叫安所和温阳朔,还想着是不是该走了,免得见了两位前领导的面尴尬,毕竟在这样的场合呢。突然听得夏宇两个字,一下子从秦家英的怀里坐起来了,看着那人说:“夏宇?”

“孔,孔瑜雀?”那人指着孔瑜雀愣住了。

果然是夏宇,慕容家的四姑娘,慕容鑫楠曾经闪婚的男人。

两个人在这样的场合见面。孔瑜雀的酒,瞬间就醒了。

夏宇到底也是个有经验的男人,看着孔瑜雀脸红脖子粗的,从秦家英的怀里起来了,没说什么,装作没看见,只笑笑:“瑜雀,我帮你去拿鲜榨果汁,醒醒酒吧。”

“呵呵,算了,我没喝多,你忙你的。”孔瑜雀笑着拒绝了。

秦家英看着孔瑜雀,再看看夏宇,脸色隐匿。直指夏宇,秦家英问道:“瑜雀,这人,你熟悉?你认识?”

“干爹,想什么吧?这是我姨夫,四姨夫呢,亲亲的好干爹啊,想偏了吧?”孔瑜雀笑着拍拍秦家英的脸蛋儿。

孔瑜雀在场,这让夏宇且惊窃喜。

看起来孔瑜雀和这些个官员关系很近,能说上话——这更是让夏宇高兴。

夏宇这个小商贩出身的准暴发户,论钱财,不多;论权力,没有;再论根基,匮乏;论本事,一般;论才能,也谈不上。草根久了,想要攀附公权力的心思,就愈发的重了。他老婆慕容鑫楠,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治病救人的女医生,对于生意经,也是一窍不通。

这回好了,外甥女孔瑜雀在公安系统工作。无论能不能帮上忙,这样的裙带关系,对于他参股的娱乐城生意,恐怕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想明白了这个,他看着孔瑜雀的脸,就是堆满了笑容的。

给安毅他们打了电话,夏宇端了几盘新鲜的水果,榴莲,火龙果,蟠桃等等等,给客人们解酒,上来一大堆的香蕉船冰激凌,还有开心果,美国大杏仁,腰果之类的小坚果。

趁着男人们喝酒,夏宇小声附在她耳旁,给孔瑜雀笑着说道:“瑜雀,你明天有空吗?”

“什么事?”

“没什么,说说你四姨妈的事情。”

“再说吧,年底忙,还有几个案子等着处理。再说,你们两口子事情,我参与,不好吧?”孔瑜雀答应着。

说话间,安毅和温阳朔也连接来了。

一看就是从哪个场子里,刚吃过喝过快了,散了一场,转台才来,都是一身酒味。

安毅一进来,先和在座的人物们捂手,从秦家英开始,之后是郭树强,再是郑鮟鱇。

根据职位的高低依次握手下去,这是一定范围内的官场规矩。

最后,安毅似乎是才看到孔瑜雀,笑眯眯的,先上来一个熊抱:“美女,高升了,去了分局,也不大回咱们青云路派出所了。”

“安所长说笑了。”孔瑜雀笑的眼睛都迷离了。

“孔瑜雀,呵呵,你这样不好,今儿可是回到咱们的一亩三分地,这是咱们青云路派出所的地盘,你回来,?酒要喝好。派出所可是你的娘家的。”安毅拉着孔瑜雀的手,不放了。

“就是就是。你这丫头升的还快啊,听说美女你,这去了没有多久,就是组长了,下一步子,你大约是该做队长了吧?恭喜、恭喜你。”温阳朔笑着和孔瑜雀说。

说不得,被夹在一度男人堆里的孔瑜雀,成了这场饭局的交际花了。

男人们像是要灌醉她似的,七荤八素的段子,各种颜色的往她耳朵里灌。

接着被男人们轮番上阵灌酒,吃豆腐。似乎男人们的兴趣,不在身边走马灯一样来来去去如风卷的小姐们身上,反而都和孔瑜雀彪上了。

午夜三点多,喝的东南西北要找不着的孔瑜雀,在洗手间狂吐了无数次之后,是被夏宇从洗手间外面接住了。

“喝多了吧。”夏宇关切的说。

“没事,几点了,我该走了,有点头晕了。再喝下去,喝酒该喝死了。”孔瑜雀扶着墙壁往楼道里走着,跌跌撞撞的乱撞。

“有事没事啊,瑜雀?我送你,送你去回家去。”夏宇小心翼翼的跟上去,问道。伸手扶着她。

“几点了。”

“快凌晨四点了。要我说,还是早点溜了。这些人能喝的很,刚又要了几瓶拉菲,接着还要喝的。我刚还去夜市要了夜宵给他们吃吃,看样子是要往天亮玩的。”夏宇小声说。

“溜掉?这样不好吧,都是比我厉害,我的顶头上司,这样做了逃兵,也可以了?”孔瑜雀,抬头问问夏宇。

“哎呀,我的傻瑜雀,这种陪着领导喝花酒的事情,你经历的少。别说是你酒量不行,就连那些个能喝的女干部,都是在这样花酒的场合,喝一半就跑掉的,没事。还别说你了,就连那些个小姐,一个个早早拿了小费跑了。”夏宇扶着孔瑜雀往电梯口走,“就你还在从头陪着,还要等着结束的。要依我说,你也别回去了,就在楼上的房间休息休息。”

“那也行,我去打个招呼去。”孔瑜雀说着就往包间的方向要走。

“打什么招呼?不打招呼没事,一打招呼,你就走不了了。你还不知道这些男人?走吧,我送你出去。”夏宇说道。

“夏宇,真没事?没打招呼走了,不礼貌吧?不会明个被这些领导们,说一顿吧?”

“有个屁事?这些个官老爷,一觉起来了,早把这些事忘得干干净净了。那小姐走马灯一样的,一**的小费拿着,我都换了四五拨了。到了后来吗,实实在在的忙不过来了。最后没办法,只好出了下下策,把上过的小姐,拿过小费的,再给他们上去,挣去二茬子钱,他们也认不出来了。呵呵,喝多了都。”

“真的?”孔瑜雀瞪圆了眼睛。看着夏宇。

“可不是怎么地。不信,你走一次试试?他们明个都忘了这事情了。一个个的怀里抱着小姐,美滋滋的。还能记得你?”

“领导们明个酒醒来,真的不会批评我,说我做了逃兵?”孔瑜雀还是有点不放心的。

“没事。要不,你先去楼上休息。他们要找你了,我来叫你。”夏宇说着,不由分说的,拉了外甥女孔瑜雀,就去了楼上贵宾室,把孔瑜雀扶着在床上去休息。

安顿好孔瑜雀,夏宇自己悄悄关门出去了。

睡在床上,燥热难忍。孔瑜雀给满胜利打了电话过去,

满胜利十分钟之后就赶到了。

他一进门,就看到孔瑜雀半躺在床上,大半个赤?裸?裸的白皙身子都在外面露着。

“打什么招呼?不打招呼没事,一打招呼,你就走不了了。你还不知道这些男人?走吧,我送你出去。”夏宇说道。

“夏宇,真没事?没打招呼走了,不礼貌吧?不会明个被这些领导们,说一顿吧?”

“有个屁事?这些个官老爷,一觉起来了,早把这些事忘得干干净净了。那小姐走马灯一样的,一**的小费拿着,我都换了四五拨了。到了后来吗,实实在在的忙不过来了。最后没办法,只好出了下下策,把上过的小姐,拿过小费的,再给他们上去,挣去二茬子钱,他们也认不出来了。呵呵,喝多了都。”

“真的?”孔瑜雀瞪圆了眼睛。看着夏宇。

“可不是怎么地。不信,你走一次试试?他们明个都忘了这事情了。一个个的怀里抱着小姐,美滋滋的。还能记得你?”

“领导们明个酒醒来,真的不会批评我,说我做了逃兵?”孔瑜雀还是有点不放心的。

“没事。要不,你先去楼上休息。他们要找你了,我来叫你。”夏宇说着,不由分说的,拉了外甥女孔瑜雀,就去了楼上贵宾室,把孔瑜雀扶着在床上去休息。

安顿好孔瑜雀,夏宇自己悄悄关门出去了。

睡在床上,燥热难忍。孔瑜雀给满胜利打了电话过去,

满胜利十分钟之后就赶到了。

他一进门,就看到孔瑜雀半躺在床上,大半个赤?裸?裸的白皙身子都在外面露着。

“我热,再倒酒。”孔瑜雀说着,看着进来的熟悉男人,中央空调吹来的细风,无所顾忌的拍打着一对野鸳鸯的心,室内光影倾斜而颤抖。

“还喝个什么酒?喝点水吧。”满胜利说。拿来一瓶果汁递给她。

“喝什么水?我要吃了你的。”孔瑜雀吃吃的笑着。

一男一女,女人人赤而**上身,裙子已经褪到了地毯。内里穿着一件几乎透明的吊带衣裙,丰?胸、肥?乳依稀可见,这样的衣服自然起不到遮体保暖作用,却大大增加了情趣。他们的身体纠缠在一起,嘴唇相贴,舌头更加打得火热,男人的手渐渐探向女人的两腿之间。

“我爱你,瑜雀……”

“这个时候,还说什么爱不爱,俗不俗啊,上来,快地,磨磨蹭蹭的,你那身子留着,是要养金鱼啊?”

“我这样做,是不是趁人之危,毕竟,你喝醉了?”男人从女人的嘴里抽出舌头,含糊的说。

“说什么呢,我爱你,最起码,我喜欢你。”女人欲之火燎身,深怕自己怀中的男人也做了逃兵,双腿缠绕在他的腰上,往前收紧了一些。

“嗷嗷嗷,使劲,往深里捅去……”呻吟声,一声又一声的响起来。

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在凌晨的鱼肚白中,肆意而放纵的爱爱中……

果然,第二天上班,孔瑜雀忐忑不安的,给郭树强打电话问侯的时候,郭树强果然没提孔瑜雀头晚上、提早滑点走人的事情。

后来,和这些上级和当官的男人们打交道久了,一起应酬的多了,孔瑜雀才知道,夏宇混迹欢场几年的本事不是吹的,牛皮不是吹的——果然是此言非虚的。

男人们喝多了,只记得学着纵情的古代皇帝,一个个上女人。至于那女人是肥还是瘦,是高还是矮矮的;或者是前胸是圆圆鼓鼓、还是平板飞机场一样的——早没印象,早忘了。

这一天下来,孔瑜雀除了腰酸背痛腿抽筋,那嘴巴一天都是发干;讨论案情,动脑子的时候,也觉得自己是稀里糊涂的;连打印一个案卷材料的时候,那手指头都是颤抖的。

康盛看出来了,来孔瑜雀的办公室拿材料,还奚落着聊了几句:“孔瑜雀,年轻人,晚上还是悠着点。别闪了腿肚子。那酒,少喝,免得以后生出孩子来了,都是傻孩子的。一下地就会打醉拳。瑜雀,你闻闻你自己,一身酒味。”

“有酒味儿吗?”孔瑜雀狐疑的闻闻,满身香水味,哪里来的酒味?

不得不说的,康盛那鼻子,是狗鼻子来的。

“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孔瑜雀拍拍自己木木的脑袋,那话语,是给康盛说,也是给她自己说的。

足足撒了半瓶香水在身上和办公室,才掩盖了所有身上存留的尴尬酒味。

早上刚刚信誓旦旦的,孔瑜雀还给自己发誓,说是再也和男人们不喝酒了,说是和酒精从此拜拜了,刚说了不喝酒了——却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了。

这晚上,郭树强又主动打电话给孔瑜雀,说是几个朋友在金丝路大酒店吃饭,请她去喝杯酒。

郭局长那语气里,是不容置疑的命令;宛如孔瑜雀是他郭树强手下的兵。

晚上八点钟,孔瑜雀硬着头皮,捂着生疼的胃,赶着去喝酒应酬。

郭树强她是惹不起。除非把她自己给喝死了,她绝不再去招惹这个厉害的煤监局长——惹不起啊!

郭局长六亲不认的那杀手锏,动不动关人封矿的,彭海煤矿那样的小煤窑,也能够经得住折腾?

孔瑜雀去的时候,都是带着送自己这个美丽而温顺的小肥羊,入了虎口,被色老狼吞噬的决心的——顺着郭树强,还是顺着吧,哪怕是要霸王硬上弓呢,和自己两性和**发生无比亲密的接触,发生关系呢?

那就将就他;否则,她还能怎么着。

郭树强请客,饭局吃到晚上九点钟的时候,朋友们来的是越来越多的了。

熟悉和不熟悉的官场和生意场上的朋友,坐了两桌子,一直吃到晚上十点多钟,才一群人起身,乘了几辆车子,去了凤求凰夜总会玩乐。

原本拿了银行卡,拿了几万块的现金,抢着等着买单的孔瑜雀,自然是没有等到买单的机会——早被等着巴结郭树强郭局长的煤老板,那些腰缠万贯的大老板,抢了先,捷足先得了。

买单没抢上,孔瑜雀后悔极了;难道,非得靠女人,靠自己的,意图“质本洁来、还洁去”的**,换的彭海煤矿的苟且偷生吗?

去凤求凰的路上,孔瑜雀坐在郭树强的豪车上。司机在前面目不斜视的开车,车子四平八稳的,朝着凤求凰夜总会而去了。

郭局长和孔瑜雀两个人,在车后座上,就缠绵起来了。

她眼睁睁看着他,很不要脸的伸手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先是当做没看见,装醉。

也罢,酒精盖脸,那就什么样子的不要脸的事情,都随他去了。

后来,她看见他把头埋在自己怀里,伸手进了那藏蓝色羊毛衫的衣襟。而很快就撩起来她的胸罩,撕开了胸罩的吊带,伸出嘴巴去拱,猪嘴巴似的,只在她雪白而细如雪莲花般的两座山峰山,肆孽,亲吻,啃咬,拿手使劲的拍打,发出来啪啪啪的声音。

“嗯嗯嗯,求你了,郭局长,这是在车上,让司机看看了笑话,求你了,放开了我了……这多么不好的,这不是有损你大局长的名声,让人知道了,会怎么想你,还怎么看待我,放开了我。”孔瑜雀大声求饶着。她的两只山峰,紫荆花的花蕾儿一样的,在前胸,随着车子前后左右,漫无目的晃晃悠悠如滴水观音叶片上,两滴晶莹剔透的眼泪儿。

“哈哈哈,这一回在车子里这么的调?情,和在车里车震爱爱的,才好玩的,我经常和美女们,和下属和小姐们,在车上玩,我觉得这最有意思了。我是这么想的,这越是刺激和好玩的地方,就是在移动的车子里。这样车震,比在静止的车子里,好玩得多。”郭树强钢铁卡子一样的大手,使劲在孔瑜雀的身上,毫不客气留下青紫的印记。

她能够感受到他越来越是粗暴的呼吸,他也来越是激情昂扬的兴起了。

那直立起来的武器,那身下的**,也是越来越冲天而凄厉的起立了。

“嗷嗷嗷,疼啊。求你了郭局长,我要下车了。”她小声求饶。

“想走?美女,你想什么呢,这可是没门啊。既来之,则安之。”郭树强狞笑着,他那尖锐的牙齿,咬住了她的两只绯红色葡萄,让孔瑜雀不由得轻轻哼起来。

疼痛之余,却是有着痒酥酥的,刺激而享受的感觉。

她不由得对于这个**人,又是恨,又是觊觎他的强暴了。

和这个玩世不恭,唯我独尊的男人在车上爱爱,是个什么样的感觉呢?

这感觉,她还是打心眼里,想要知道了的。

孔瑜雀小声咬牙哼哼唧唧的,推搡着他满头摩斯和发胶涂抹满了的脑袋,显得很是不耐烦的问道:“郭局长啊,咱们这是去哪啊?还要去凤求凰吗,郭局长,我就不去了,我喝多了,郭局长,你别咬我,奶?头咬掉了。嗷嗷嗷,你属狗的,疼。”

“哈哈哈哈,我还就是属狗的。美女啊,这刚刚咱们都喝足吃饱了,喝够了,出来走走,消化消化。去凤求凰唱唱歌,多好。美女,受不了了,我原是等着去唱完歌,调完了情了,再好好享受你。可是,美女,我受不了了,现在就要。”说着话,半醉半醒的郭树强,就开始伸手。

他的武器掏出来了。使劲按下她的高傲头颅,朝着那见不得人的所在按下去。

孔瑜雀使劲仰脸,抬起来脖子,却是被一而再而三,男人霸道的手,给按下去,耳边是郭局长冷冷的话语,满含意思:“孔瑜雀啊,美女,别忘了,彭海煤矿。你可是有求于我的,要不是你,我和那个美羊羊杨穆旭,不还是在一起?”

这句话?,击碎了她所有反抗的下意识;尽管她觉得,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和挑衅。

然而她宁愿接受这威胁,把自己变成沉默的羔羊,接受这个坏男人,痞气十足郭局长的潜规则。

然而她宁愿接受这威胁,把自己变成沉默的羔羊,接受这个坏男人,痞气十足郭局长的潜规则。

车窗外,这座城市的夜景,实在是美轮美奂极了,鳞次栉比的高楼,带着骄傲,在五光十色夜灯的照耀下,显得雍容华贵金碧辉煌,路上的车流穿梭如织。道路的两旁,一排排的绿树笔直而立,掩映滚滚入流的车流。豪车载着这一对貌合神离男女,徜徉在街头上,放眼望去,富有艺术感的现代化城市建筑和两侧的枯枝败叶和花草相映成趣,冷冷的风徐徐的顺着车窗子扑面而来,令人心旷神怡。

不吃草,被强按头,强制去舔?弄男人**的孔瑜雀想,什么时候,能不受这个什么鸟局长的窝囊气呢?

想怎么做生意,就怎么做生意;想要怎样无障碍的职场升迁,就怎样运作;想要有自尊的生活,也还不是那么的简单的——潜规则,无处不在啊。

“你怎么变得那么不客气了呀,那么猴急啊,郭局长啊,你是不是……吃了伟哥啊?”她声音惊诧的看着男人的大尺寸。

“呵呵,这才好,多少女人都看上了我这大尺寸呢,”郭树强得意洋洋的,给趴着的孔瑜雀,展示着自己的大尺寸,“这大号的玩意儿,不是所有男人都有?。”?郭树强毫不掩饰大笑着,感受着一个温润可人的美女躺在怀里,老老实实伺候他的,皇帝般的待遇。

这自然不止是局长待遇,这么美的美女,那简直是首长的待遇了。

孔瑜雀的毫无反抗,起初还让郭树强失望;后来,不同于别的女人的感觉,和她精湛的前戏功夫,嘴上功夫,这让郭树强再也控制不住内心激动的感觉,他内心,曾经也是第一眼看到孔瑜雀的时候,就喜欢上这个美女警花。

他上过的女人太多了,但是从前,他总觉得他和孔瑜雀距离太远,身份有悬殊,两人发生关系和交织,似乎不可能,现如今事情的进展,完全超出了郭树强的意料,因为彭海煤矿,终于美人在怀里了。

兴奋起来的郭树强,翻身就把孔瑜雀,压倒在车后座上,车厢前后,座椅后面的软帘子放下来了,前面的司机看不到了。

孔瑜雀唉唉的感叹着,这座椅上面,不知道留下多少女人的体温和汗水,多少女人的血和泪呢?

几乎脱成了光板无毛白条鸡的两个人,在车里,开始放肆而激烈的香吻起来。

吻着,吻着,郭树强就感觉到身体里一股燥热,下身忍不住越发的硬起来,面对极具诱惑的孔瑜雀,忍不住就要从她腹部以下,钢刀对麦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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