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妖媚女局长

官场博弈 妖媚女局长

“说,说话,你要是不说,这一关是一定过不去。孔瑜雀你这个犯罪分子,等着把牢底坐穿了。”张大雪时不时给孔瑜雀咆哮着。

“没啥说的,你要是问我,你究竟在我心里,是人类,还是属于人类之外动物界的,我还是可以给你说清楚的。”孔瑜雀直立的坐着,一动不动了。

“冥顽不化,犯罪分子,居然还胆大包天,还敢于冷嘲热讽我们办案子的,气死我了”张大雪咆哮着,『悠悠|书盟』和孔瑜雀用不对等的手段,斗法。

唇枪舌剑,一整个晚上,都是未遂的;调查专案组,没有从孔瑜雀的嘴巴里,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接下来,就是二零零三年的十一,举国欢庆的国庆节了。

这个外面红旗招展的好日子,孔瑜雀在黑漆漆的酒店房间里,是依旧没能够说清楚她的所谓‘问题”。oobsp;.et

一整天,都是一成不变的问询;雷雪和其它检察官们轮番的问,还有张大雪时不时暴跳如雷的责问——不一而足的闹剧一场罢了。

孔瑜雀一再解释,自己和马佩,和秦家英,和车伟,都没有关系的。

身体极限被专案组一再突破;也被孔瑜雀无限放大忍耐力;她心里明白,一旦心理防线崩溃,就彻底完了。

一旦开口,牢底坐穿是一定的。

及其强烈的,要求取自由和生存权的孔瑜雀,用强有力的意志力,坚持。

坚持就算是胜利——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潜台词,孔瑜雀自然是明白得很。

可是,审讯孔瑜雀的“急先锋”,那个气急败坏的女人张大雪,觉得不下硬茬是不行了。在这个晚上,前半夜的时候,对孔瑜雀实施着他们的拿手戏。

趁着这房间,没有监控录像,给孔瑜雀悄悄上“手段”。

被蒙着头,挨打的时候,孔瑜雀,一声不哼。她蒙着头一动不动的,权当自己是已经死了。

孔瑜雀心里明白,她们绝对是不打算把自己的命,小命给要了;或许自己是一个金娃娃,她们等着挖掘出来需要的,有价值的线索。

不过是一顿死揍,不伤筋动骨,打不死,活不旺,还不会有太明显的外伤——这是专业的“上手段”。

孔瑜雀最后在后半夜时候,像是面口袋一样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了。

这一次,没有送她去医院;而是直接叫了医生,来看病。到凌晨时候,孔瑜雀慢慢悠悠的从昏迷中醒过来了,『悠悠|书盟』这些人一看没事,接着上手段。

拉锯战似得询问工作,终于是让彼此都是失去耐心了。尤其是检察官们,觉得孔瑜雀简直是一块硬石头,难啃。

“不管怎么说,速战速决。拿下这案子。我就不相信,她孔瑜雀就没有能够被攻破的破绽。让她开口。”负责侦办孔瑜雀案子的雷雪检察长,最后给下属们,这么义正言辞的定了调子。

从十月二日的早上开始,孔瑜雀的“遭遇”,升级。

“孔瑜雀,装死解决不了问题。进来了,就不要想着随随便便出去了。老老实实地交代自己的问题。想要抗拒政府,抗拒检查机关,你还是嫩鸡子,没用的。”张大雪一脚一脚的,用力踢着躺在地上,半昏迷状态的,孔瑜雀的身子,和踢麻袋似的。

张大雪,完完全全在孔瑜雀的心中,成为了变态狂的疯子。

之后的一整天里,他们采取铐“马步”的方法,将孔瑜雀的右手,铐在床铺落地灯的铁杆上,左手铐在床上,让这个前女警察,呈“马步”姿势,实施肉体的虐待。

孔瑜雀不喊一声求饶的话语,强迫自己挺住,一边挣扎着让自己坚强,一边说。她在心里暗暗为自己打气,可是她还是受不住这个酷刑,十多个小时后,她晕死过去。

已经是晚上了。几名检察官一看,害怕出人命,赶紧把孔瑜雀,再一次往医院里送。

孔瑜雀不死心。憋着一口气,她等待花开有意,花好月圆那一天。因为,她还有很多牵挂的。

被调查之后,她不能够回家,导致母亲急火攻心的生病了。之后,是她二姨夫宁才光,也生病住院了。

孔瑜雀咬牙切齿硬挺着的这个晚上,姐姐孔海棠,神情冷漠的在医院,一起伺候两个病人。

黑黝黝的病房窗户,映照着她影影绰绰的影子;不高的矮小身子,甚至难以在墙上留下高大的背影——这个怯弱的女人,用弱小的肩膀,试图挺起来整个家庭的重负。

孔海棠坐在床边,给母亲仔仔细细的喝水。

“不喝了。海棠,难为你了。”母亲说。

“说什么呢?我的亲妈妈啊,不要这么说。咱们总归是一家人的。”海棠看着憔悴的母亲,心疼的说道。

“好女儿啊,辛苦你了。回去吧,海棠,你在这里,那家里的,三个幼小的孩子们,怎么办呢?”孔瑜雀妈妈,脸色苍白的靠着床,说道。

“没事,我请了保姆看着。活人不能被尿给憋死。”孔海棠安慰母亲。

嘴上说不操心,事实上,她还是操心家里的孩子们。其中两个女孩子,还是孔瑜雀做主,暂时代养的,弃婴。

孩子们的吃吃喝喝的,孔海棠不担心。她找了家政公司,临时请了保姆照顾。就是不知道,招呼的怎么样。那保姆毕竟是保姆,关键时候,不知道能不能靠的住呢?

彭城是一点指望不上了。他自从孔瑜雀出事之后,行为举止是更加嚣张了。

没有小姨子孔瑜雀的掣肘,彭城反而是更加自由自在了、成了闲云野鹤的自由男人一枚。

这家伙,几乎每晚上和水红在一起鬼混,丝毫不管家里三个孩子的死活。

岂止是不管孩子们的死活,他还是过得歌舞升平的。孔妈妈住院之后,孔海棠忙于奔命,没时间**心他的事儿。这个胆大包天的彭城,在把水红带回家之后,就直接把孔海棠的家,当做水红这个小三自己的家了,鸠占鹊巢。

就在十月二号这晚上——在孔瑜雀第二次被送往医院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这一个黑漆漆的晚上,『悠悠|书盟』彭城继续他荒唐的夜生活。

月儿弯弯照九洲,几家欢乐几家愁啊。

孔瑜雀的死活他管不着,也懒得去关注;他只需要两样东西满足自己。

其一,是钱财。

其二,就是女人了。

在彭城身上经历过的女人也是不少了。这个花心的男人,也是女人胭脂水粉堆里的一员猛将;尽管个子不高,然而浓缩的的都是精华。

他把自己多余的“精华”,处处留情的送给女人们。

直到遇到水红,彭城终于是明白了这样的真理——错过花,你会收获雨,错过雨,你会遇到彩虹,失去也许就是收获的开始。

彭城生命中别的女人,甚至包括他曾经觊觎过的美女小姨子,已经是成为了他眼中的昨日黄花;过去时的缘分了。

而他,再一次收获了水红的爱情。他觉得,水红是他的真爱;真是让他爱不释手的。

这个女人,不得了啊;像是聊斋志异里面的狐狸精,妖媚十足的。

彭城真的不得不承认,缘分这东西很奇妙,可遇而不可求的。从水红的身上,这个男人,再次见证了这一点。缘分啊,或许老天也是有意如此;他爱这个女人,即使是孽缘,也是这么让人纠结。

两个人晚上,一起在外面参加了一个朋友请客的应酬,在一家大酒店,被人请客吃饭的。

水红也是喝了不少酒,一晚上她都是享受了如英国女王的待遇;请客的这家伙,叫宋江。

名字威武,长相确实很龌龊。宋江,其实是个卑微而有一点小钱的中年男人,开个小装修公司的。

这宋江上赶着巴结彭城的原因,是求彭城办事的;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知道,说是彭城是个“有本事”的男人。

宋江听说彭城在公安局是一名高级警官,还是个很低调的局长,赶紧找人拉托介绍认识了;这一次吃饭,就是求彭城他帮忙,从看守所捞出来一个,涉嫌敲诈勒索罪的朋友。

宋江这家伙,比彭城的年纪都大几岁。可是,还是在席间,把水红是一口一声的“嫂子”叫着。听的水红很满足,觉得人生的快乐和尊贵,莫过于此。

跟着一名彭城这样八面玲珑,有本事的男人,水红觉得自己还行,这辈子是值得了。

彭城和水红被宋江捧到天上;也灌酒灌了个七荤八素的;最后,是喝的人五人六的回来了。

彭城谢绝宋江司机代驾的好意,亲自醉驾开车;还带着水红一起回家了。

两个人醉猫似得开车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之后。

彭城和水红,依旧是在神符新区的家里,准备处于缠绵不休的状态之前戏中了。

“回家了。”水红媚笑着,摇摇晃晃搀扶着彭城的胳膊,进了屋子。

四下环视找了一圈,家里没人。

孔海棠没回家;孩子们的声音也没了,也没发现有什么风吹草动,家里鸦雀无声的。除了秋风在问候这个嚣张而荒谬的,一身酒气的男人,人声全无。

水红一看没人,孔海棠没有在家,免去了很多麻烦;平安无事,也就放弃矜持了。

“宝贝,他们不会是死在外面,再也回不来了吧?”水红抱着男人的胳膊,往客厅里走。

“孔海棠,大概是她老妈还没出院的。那个死女人,我盼着她回不来了的。”彭城恶狠狠的说。老婆孔海棠是他心中永远永远的恨。

当初娶了个三寸丁,还没有磨盘高的一个侏儒女人,是他一个耻辱。

从此他选择女人的标准只有一个,起码的底线——必须是高个子。

身边人高马大,加上有点稍显**而胖乎乎的水红,比他高半头;满足了他对于女人所有的幻想。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下面是软绵绵的?”进门的时候,水红小满小样的笑着,顺手弯腰,抹了一把男人腰间,又问他。

";我没事,就是有点闷得慌。大概是喝多了.”彭城亲着女人;抚摸她的脸庞,笑了。

被扶着进去了客厅,彭城一**坐到了沙发上。

水红也跟着坐下了,喝酒应酬这么久,还真是累了。

“只是喝了几杯白酒,你看起来没喝醉的;那这个这下面,为什么就不行呢。”水红脸儿红红的,像是在喃喃自语。

彭城没说话,现在他心里是这个女人的所有好处;他觉得在晚上,他最好的任务就是倾听。还有,就是享受这个女人的爱;大洋马一样的爱情,热情而奔放的。

“心烦啊。下午海棠还打电话了。她说,要我和你保持清清白白的关系,不要再进一步。还说,希望和我好好过日子”,说着,彭城的身体有些摇晃。

“我知道了,你还没有离婚。和我是假结婚的。”水红叹口气说的。

“对不起,水红,可是我是要和你结婚的。”

“没离婚就没离婚吧,有什么关系?你这样唉声叹气,也于事无补啊;再说了,我也无所谓。我觉得啊,两条腿的猪难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一抓一大把?”水红哀哀怨怨的叹气。

靠着沙发,她硕大的前胸,靠着男人的后背,感受男人最有力的呼吸。

“千万不要这么说,我爱你,水红。”彭程急切的抱着女人,发出了情深深雨蒙蒙的回答。

“要真是舍不得我了,你听我的。等孔海棠回来了,我和你一起,说服她离婚。让她赤条条的,离开。撵走她,让她离开这个家。离开这个地方。”水红摸着男人的身子,试着安慰他,骚扰他。让他的那个,雄起。

可她又马上想起了,眼下是安宁了。可是,彭城不是还有个小姨子被抓起来了吗?

听说,那个女警察,很是厉害;尤其是彭程,有点害怕那个小姨子。

要是他小姨子回来了,捣乱,不让老公彭城和孔海棠离婚——怎么办?

这一折腾,真不会混乱了么?

“要是你小姨子回来了,从中作梗,该怎么办?”

“她?这辈子不要想翻身了。”彭城冷笑着说。

“那就好,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人,跟着你,永远永远不分开。”水红真诚的袒露心迹。

“水红,还是你好。你啊,千千万万不要离开了我。”彭程感动了。

抱着女人,倚在沙发上,他觉得自己,是不是该做点什么——哪怕是为了眼前的女人,也好.

“没事,女人还不有的是,你这摸样吓了我一跳,好了,你真要是不喜欢我,和我分了就分了,不愿意就不愿意,也许下个女人更好。”

“瞎说,我爱你。”

“好了,你心思我明白。老公,要不,我给你按摩一下啊,解解乏?让我的亲老公,舒服舒服。”水红芊芊的笑着,笑靥如云,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套二十分钟的,水红专业的全身按摩技术之后,彭程舒服的无以伦比,躺在沙发上,没回话,四周又静的要命。

水红伸手去够男人那个的时候,慢慢抚摸和**;女人柔软度兰花指,使得彭程发出小声的哼哼。

“阿……恩……水红宝贝”

“喜欢嘛?”水红笑笑说。她居然又扑捉到了那一丝,让她喜欢的,男人声音。

他笑笑:“喜欢,但是我好像今夜喝多了,不行。有点不习惯,好怕做到一半,再半途而废。”

笑笑,水红没好气的嘟嚷:“都什么习惯啊,简直恶劣透了。你行的,只要你愿意,只要我出手,挑逗下,你行的。”

说着,开始对于男人的最刺激的地方,动手动脚了。

彭程觉得自己是真的有点醉了,他靠在沙发上,目光灼热的望着漂亮的水红。女人是一身吊带的紫色衣裙,浓妆淡抹总相宜的妆容,还有她得体的装束,看起来像是漂亮的贵族小姐;眼前晃着的,女人的美丽,吸引了他的目光。彭程,此时此刻此情此景的心里,有一种,抑制不住的渴望,在他心底,慢慢涌动。

“水红,哥哥我看见你,好像是两个人影子的。”彭程摸着女人的发丝,笑嘻嘻的,那大嘴巴都扯到后脑勺去了。

“没事吧?我扶着你,扶你回房间。”

她吃力的拖起他的胳膊,刚还没走两步,就失去重心的跌回了沙发,还被他压在了身下。

气氛蓦然变得紧张,她想推开他,却被他按住手腕:“水红,我急了,爱你,突然就想你了……我突然就行了,你摸摸,摸摸我的鼻子,是不是很坚硬?”

“我的亲老公,不着急,慢慢来……”水红,发出一声轻柔的呼唤,几乎摧毁了彭程所有的理智,热血奔入一个最激动人心的地方,而去了。

“只争朝夕……我最爱的红红姑娘啊……”彭程直接把女人压在身下了,嘴唇吻上去了,那手也是不听使唤了,变得猴急猴急的。

她的身边,有很多人都会叫她红红,包括有过暧昧关系的满胜利;可是却从没有一个人,唤她红红的时候,会有如此令她心动的感觉。

难道说,这就是爱情吗?真真正正的爱情?

水红不知道。但是她想,这大约就是爱情吧。

水红心里很觊觎唾手可得的幸福。妹妹水仙下午打电话,还兴高采烈地说她在收受细软东西,要离开了。她和满胜利要去省城生活了;因为满胜利调去省城工作;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水红也是跟着享福去了,算是夫唱妇随。

满胜利无论是本事和长相身高,都是比彭城强大得多;妹妹水仙的幸福,是让水红羡慕嫉妒恨的。

攀比是女人的天性;水红发誓,要用最顺利而完美的婚姻和爱情,来完胜水仙。

彭程坚硬的双手,他漫无目的的红唇,那深情的目光,那么深情的望着她,很长一段时间,她忘记了自己的名自己的姓,整个人掉进了无底的深渊……

他的唇再向她靠近,一点一点,两人心里都极为挣扎,尤其是彭程,他明明知道自己喝多了;而且这也是自己家,这家里的女主人是海棠,不是水红;他这么做是不应该,却控制不住自己,对她的渴望。

两个人你侬我侬的,在酒精的催化下,越来越脱离掌控。

当冰凉的唇,终于在女人**如雪莲花的前胸落下,水红闭上眼,理智全线崩溃……

她被他吻的几乎喘不过气,那是一种怎样的热烈,是男人和女人之间最原始的渴望,只有相爱的人,只有真心喜欢的男人和女人,才会有的渴望。

唇舌紧紧纠缠,恨不得缠一生一世,他身上独特的气息,令她情不自禁的圈住他的颈项,热烈回应他的狂野。

除了水红,彭程似乎从未没对任何女人如此感情失控过,和感情无限投入过的。只有和水红在一起吗,彭城才明白,自己和从前那些女人们的爱情,是伪爱情。充其量是灵与肉的各取所需而已。

此刻啊,那情欲折磨的他,近乎疯掉,对她的渴望也是愈发强烈,本能的将手伸向她的腹部,用力一拉,扯开了她的裙装拉链,就在关键的一瞬间,水红突然挣脱了他的包围圈。

水红,失去的理智如洪水般涨了回来。

“不行,不可以!不可以在这里。讨厌,我已经嗅到了你老婆孔海棠的味道。在这里和你做、爱情,我有心理障碍。我没兴趣的。”

她猛的推开他,一个箭步冲到洗手间,直接把自己关了进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紧紧的圈着自己,彭程的妻子孔海棠,那愤怒而绝望的脸庞在她眼前闪来闪去,像毒蛇一样啃蚀着她的心。

“怎么了?我的亲老婆。”彭程在外面问道。

“这样不行,你没有离婚。那么,你和我的结婚证就是假的。咱们这么做,是错误的。要是被人知道,会不会判你重婚罪?”隔着门,水红大声回应着。

“不会吧。不会。再说了,等孔海棠回来,我和她一定离婚。咱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彭程,信誓旦旦的发誓。

“真的?”

“真的。”彭程说。

洗手间的门,轻轻地打开了。

“老公,你真好,我爱你。”水红一下子抱着老公,涕泪长流了。

“你还记得你对我说过的话吗?曾经…我对你说,不要用眼睛去看…要用心来感受我的爱情…….”抱着女人,彭程,开始用柔情软化他的心。

“我不离开了你!我爱你…这里有你,我不放弃你!…”水红的泪水忍不住掉了下来,开始抽泣着,抱着男人说。

“对不起,我骗你了。我不该骗你,我不该骗你我离婚了。”

“你做什么,我都理解;无论有没有离婚,我都可以原谅你,没什么的,为什么就不可以原谅呢?…曾经我的小姐妹们,都说,连水仙也是这么说,大家都觉得我是看中你的钱,和你的身份地位;所以才义无反顾跟着你,可是我不在乎,我莫非还能有什么给你的,除了我的身体,我的人,还有什么?奥…给你我的心你要不要!我的亲老公…”说着说着,委屈的泪水绝提,水红使劲敲打着他的身子。

“跟我在一起,莫非啊,你后悔了?”抱着水红进了卧室,把女人压在床上,彭程问道。

“不是这样子的,我跟你在一起真的很快乐!老公…”水红急的又要哭出来。

“我知道,可是你跟我在一起时,真的委屈你。我会尽快办好离婚事宜的。你放心,和我在一起的时间越长,我们的信任度就会越来越好…”

“好你个彭程,现在我怎么觉得,你很是会说话啊,怎么我倒是成了优抚的对象了?你没离婚,骗人还有理了…”水红皱着眉头,掐住男人的脸蛋。

“你看,就是被我说中了!我的好妹儿,急死我了,我要…”彭程嘟起嘴,继续看着瞪着他的水红,笑眯眯的。

“妖精,你瞪我干嘛!你这个坏男人…”水红说着,撒娇着;他眯着的眼睛,凶巴巴的;好像是大灰狼表示着不满,仿佛要把这个女人吃掉的样子。

他发红的眼睛,身下顶起来裤子的物件,出卖了这个男人的欲望……

“我要吃了你!…”抬起女人下巴,挑衅的看着水红,彭程死死的压着女人的腰身。

此刻,两个人的呼吸如此接近,他的气息已经漾在水红的脸上。

“你个老妖精!坏男人…”水红笑了一声,一下子扑过来,吻住男人厚厚的唇…

一呼一吸,两个人的气息已经融合在一起,当水红肥厚的舌头缠住他的那一瞬,淡淡的烟草和酒精的味道传来,他的舌尖传递颤抖而一如洪水猛兽的欲望了,这就让水红更加确信,他离不开自己。

没有水红陪伴的日子,他的确难捱…

想到这,水红笑了。她的双手开始不老实起来,一粒一粒的解开他的衬衫扣子,他湿漉漉的舌头忽然停止挑、逗,停在女人红艳艳如樱桃的嘴角…

这时,男人已经将女人的裙装,从脖子开始,拉开拉链,直接给褪到腰际…

水红轻轻的反手一弹,胸衣甩下,柔软的上身,带着温热灼人的温度,随即贴到他硬朗的胸膛…

她的唇齿,在他脖颈间细致的吻着,**着;毫不含糊,他不再犹豫,同样将头埋在女人柔软的脖颈,用湿漉漉的舌尖,从女人漂亮而饱满的额头开始,一下一下的舔/舐着,直到平复的小腹之下,直到那黑森森的芳草地…

“老公,我爱你!需要你…我已经给你说道的很是清楚,我们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和你,无法分离了…所以,不要再觉得孔海棠那个死女人,是我们的障碍好不好?”水红呢喃着。

“亲,你的前胸很软,水晶果冻似得”彭城享受那让他悸动的女人柔情,身子颤抖。

“老公,爱你…我只要你爱我就好!我和你并肩战斗,打好这一次的自卫离婚大战…”说完,水红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两腿分开坐到他的大腿上,紧贴着他,咬住他的唇…

彭程的旗杆,顶着女人的肥肥肚皮,笑的说道:“宝贝啊,我的美人,经鉴定,莫非你就是从前朝穿越而来的杨贵妃?你啊,在我看起来,就是个妖精!审核完毕!~”

各种**在午夜流淌……

情浓意浓的水红,突然听到外面有隐隐约约的声音。她身子慢慢提起来了,要摆脱男人的控制。

“老公,你听,外面有动静啊,好像是有人敲门了。”水红警觉了。

彭城不管不顾的。他牢牢的抓着女人的身子,不断的,咬紧牙关的工作,加速度的赶顶——意图急速抵达快乐巅峰。

“你干啥?配合我啊,亲,请你配合默契,让我爽。这床上运动,是需要配合的,男女搭配,绝对的干活不累。”彭城满头大汗的运动,说着,压着女人的前胸,感受她最热烈,最真实的心仪心跳。

“老公,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水红小声问。

彭城只顾抓着女人两只肥白的大鸽子,不断策马驰骋,转脸心不在焉的看了看水红,喘着、粗气:“什么声音?我没听到。”

“像是女人的声音,我都听到两次了。”水红冷汗直流。看看时间啊,午夜近乎十一点半了。她突然有点背后发毛,这间房子,小二层楼房,她看过了,没人。

没人,有鬼?

这里不会是有鬼吧,大半夜的闹鬼呢?

“算了,管它呢,等一下…先让我完成神圣而艰巨的工作,我的爱人,我的灵魂要出来了,受不了了,我的美女,我爱你,啊啊……”他一声闷哼,之后,被水红压在身子下,来了个胜利大反转。

“好像是有人开门……”

“管他呢。”彭城满弓开战。

“好吧,算我喝多了,幻听;老公,我要你,呜呜呜……”水红说。说完,却根本没有给他发言的机会,发疯似的吻住他!芳草地里出出进进的棒棒糖,发出绵长而酸疼的快乐感觉,使得彼此都在那磨磨蹭蹭无极限运动中,得到了快乐。

“等一下…我最厉害小女人……”他双手轻抚水红的背,用胸膛顶开女人最璀璨的笑容,从容的笑了。

“怎么了?”

“我的嘴唇被你咬破皮了!我的棒棒糖被你蹂躏惨了…”他轻轻舔着自己的唇齿,水红,清清楚楚,明显看得到那上面的血红,开心极了。

“可是我喜欢!喜欢你这个粗暴小女人,粗糙的爱情…各种粗糙的感觉在身,就像是你我粗放式的爱情”之后,他坏笑,将水红紧拥着在怀里。又是一番腥风血雨,两个人唇齿相依,从偌大个卧室的大床,转战到客厅的进口皮质大沙发上,疯狂战斗。

生命不息,战斗不止!

女上男下的精彩,正在用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疯狂,在上演…

“叮铃叮铃…”两个人正在**交战,门铃声忽然不间断的响起。

门铃声音是一声声的催促很急的;水红意欲推开他身,让他下去;谁知他一把拉住女人,弓起身子开始了新的攻击…

“外面有人,看看是谁,你老婆回来了吧?”

“不管她,爱谁谁。”彭城忙着在女人肚皮上翻飞,哪里顾得上外面是谁。

“叮铃,叮铃!叮铃铃…”门铃响个不停,听起来很急的样子…

“额,真爽,我啊,我爱你老公……”水红身子飞快的抖动;一身肥肉也是乱花渐欲迷人眼,晃悠的彭城早已是没有招架之力了。

彭城舒服的轻吼一声,“加油干啊……呜呜呜,亲老婆……”

“等等的,万一,真的是你的老婆回来了,该怎么办,一会儿,她要是用钥匙进来呢?多尴尬…”水红有点忐忑,抬起腰身密切迎合着他,却不得不提醒着他。

“不会的!我已经把大门反锁了,谁也进不来了…”他大声喘着粗气,一个起身将水红,虎视眈眈的压在身下,开始大反攻。

“啊~~啊啊啊啊……”水红娇滴滴的发声。

一阵猛烈的抽,还有动之后,包含着一对野鸳鸯的身体语言,所释放的所有含苞欲放的爱情欲望。

水红细致乌黑的长发,常常披于双肩之上,略显柔美,还有成熟红杏的甜美味道。而此时此刻,她乱发松散的长发,显出一种别样的风采,突然由成熟变得可爱,让人心生喜爱怜惜之情,洁白的皮肤泛着汗珠子;恰好犹如刚剥壳的鸡蛋,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会说话,小小的红唇与皮肤的白色,更显分明,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可爱如天仙;她嘴巴里发出的呻、吟,是婉转迷人的。

水红大声呼喊着,两个人灼热的身体,软软的贴在一起。

门铃声不再响起来了,“铃铃…”客厅的手机铃声,又响起。

“谁呀!真讨厌,谁啊,大半夜的勾魂呢…”他眷恋的趴在女人湿漉漉而软软的身体上,不耐烦的说着,看着女人,笑笑,“老婆,你等着,我一会再吃了你。”

水红的脸一下子被涨的通红,“老公,这是啥时候,我们的缠绵,可以延续,先接电话…”

说着,水红光着身子,环住他的脊背,不停的抚摸着上面的湿漉漉发丝…

他转头看向漂亮女人,“宝贝,只要是我们两个人,只要我们愿意,什么时候都没有不应该…”说完,他低头给了女人一个深吻,之后,他一个侧身,接起电话。

“谁呀?啊…”他马上恢复情绪,低沉的问道。

“彭程,你干嘛,开门了,我在门口……”电话那头说的什么,水红不清楚,但是看他的表情她就知道,好像出事了。

“彭城,我有事找你,好多事,你要给我说清楚的。”海棠在电话里说。

“说什么?我已经睡了,改天再说。”

“现在说说,行不行?”

“不行。”彭城说着,挂了电话了。

转身,他刚刚抱着水红要亲昵,电话接着催命似得想起来了。

“你要死呢?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彭城破口大骂。

“彭城,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开门,咱们对面说。”海棠压抑而沙哑的声音。

“没空。”

“彭城啊,老爸,已经是被你气的半死。他说,你最近上蹿下跳的,趁着他生病,趁着我妹妹出事,把煤矿给想法子要转让出去,是不是”海棠说。

“造谣。再说,煤矿是我的,你就算是不懂,完完全全是也可以把煤矿的账务参看下,一半的股份在我手中,我有优先话语权,有处分权,你知道个屁。”彭城说。语气咄咄逼人。

彭城说道的,倒也是实情。之前,彭海煤矿的股东满胜利和孔瑜雀,因为自身都是公务人员,为了逃避组织的监督管理;因此,在账面上,把股份都挂在彭城的名下。

算来算去,除了矿长宁才光的百分之三十股份,还有百分之十五的其它股份,剩下的股份,还真是全部在彭城的名下。

所有人,包括满胜利和孔瑜雀在内,都没有想到,机关算尽太聪明——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没想到啊,如今,彭城这个低调的小男人,成了潜伏在他们身边,最厚黑,最恶心,最背叛彻底的,卧底。

毫不起眼的彭城小男人,做出让所有人咋舌的事儿。

彭城做了叛徒。

叛徒在战争时期是可耻的;然而在和平时期,却是有着所谓他认为“名正言顺’的理由的。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他知道这么做是众叛亲离的,可他还是义无返顾的做了。

他这么做,主要的原因只有一个,任先锋给他开出来优厚的条件。除了彭城持有的股份不变,任先锋还答应在事成之后,把彭海煤矿,继续交给他去管理。

最主要的,也是最打动彭城的是,任先锋答应,事成之后,把他的工作问题解决了——吸收进入警察队伍。直接进市局特警队,工作。

任先锋并许诺,未来彭城在公安局的升迁问题,都不是问题。

这是多么大的恩惠呢。

彭城梦寐以求的编制问题,就这么解决了。

老彭家,祖坟上面冒青烟了。

彭城算是真正的从”伪“警察,成长成为真正的警察了。

这样的诱、惑,罂粟花一样活生生的摇摆在他面前,怎么不心动呢?

别说是出卖小姨子,老丈人和老婆,就算是出卖彭城自己,在这样的利益面前,论斤吆喝着卖了他——只怕是彭城他也是愿意的。

傍上任先锋这个市局副局长粗腿,其它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事情发生了,满胜利尽管不满,反应倒也还不激烈,罢了。

碍于任先锋的重压和软硬兼施的手段,最终和以任先锋为幕后老板的二郎山煤矿,背地里火速达成了转让股份协议;满胜利拿到了上百万的股份出让费。

之后,在达成协议,拿到现金支票的第二天,他就带着水仙,离开这座让他要逃离的小城市,去了省城工作生活——天高任鸟飞。

满胜利解脱了,自由了。朝着更高更好的生活境界而去了;剩下的人,可还活着。

活并纠结着。

孔瑜雀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毫不知情。在失去自由的日子里,她鞭长莫及。

然而,孔瑜雀的亲妈,孔妈妈;她的二姨妈,孔海棠的养母,却是义愤填膺的。尤其是一手创办和付出心血的宁才光矿长,彭城的亲老丈人,在得知此事之后,急火攻心。这一天的下午三点多钟时候,在医院住院的他,得知真相之后,继发了脑中风,被火速送入急救室。

孔海棠下午在医院等着养父转危为安;晚上,才有空找彭城算账。

她知自己和彭城交涉,一定也是没有结果,无异于以卵击石;可是不交涉,又如何?

“老爸脑中风了,被你气的。”孔海棠在电话里说。

“什么老爸,宁才光,就是个老不死的。”彭城毫不客气的说道。

“好吧,宁才光说,满胜利现在也不管事,你和齐豫合伙,帮着把咱们彭海煤矿,转让给了二郎神煤矿,去搞什么兼并重组,是不是?”孔海棠在电话里,急急忙忙的问的。

“这和你有屁关系。彭海煤矿,我是总经理,我说了算,我是副矿长;何况,那我的股份也是不少的。怎么,宁才光那个老不死的,还想要干嘛,老不死的,他死了,我才放心现在是我的天下了老东西,还有你这个三寸丁,不要碍着我的道路”彭城叫嚣着骂着。

“彭城,没想到你这个样子。你的翅膀硬了,要吃人了是不是?”孔海棠痛心疾首的在电话里哭泣。她深深的悔恨,自己当初是瞎了眼睛,看上了彭城这样一身反骨的男人。

原本她以为,彭城这样出身贫寒的男人,看起来老实巴交的,靠得住;如今看来,自己是眼瞎了,引狼入室了。

画皮画骨难画人!!!

孔海棠,悔不当初啊。

“你等着,老子给你开门。”恶狠狠的说着,彭城颤抖着脸庞,扔了电话了。

挂断电话之后的他,面色不再那么红润,变得煞白。

变色龙一样的男人,看着身边的水红,突然变脸了,从阴雨绵绵到晴空万里;顿时,他的表情速变到让水红吃惊,变得脸上是铺满柔和的光芒。

笑着,他站起来了。将水红轻轻的,横抱进浴室,放出热水,试过水温之后,再将女人,亲手送进浴盆…

“宝贝,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你好好泡个澡,我可能要稍微晚点回来…”他轻撩着水,帮水红擦着身子。

水红笑笑说:“谁呀?什么事。孔海棠,回来了吧?这么着急的。这么能破坏情趣,是哪个该死的?是孔海棠吗?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女人是个恶煞星,迟迟早早的,要害死你我。”

“是啊,对不起,是她,我去,我揍死她,把她撵走了……”彭程满含歉意的说道。

看到他脸上的紧张,水红帮他拉平衣领,给他摸索着脸蛋,好好的舒展一下眉头,暧昧尽显。

“你去吧!别和她吵架,有话好好说…走路慢点,灯全部打开。老公,你家门槛高,晚上注意点安全!我等你,亲老公…水开大点,水压不足”水红笑着说。

他始终是对水红,回报以绅士般的微笑,走到淋浴处,打开另外一个喷头,迅速帮女人放好水,让水红自己去冲了个澡,轻轻关上洗手间的门,走了出去。

“滚滚滚,你走,你来干嘛?你这个吊死鬼女人。”彭程看着门口的孔海棠,看着女人吊孝似得,一条白裙子在身上,突然怒不可遏的;他激动的冲上去,踢了女人几脚。

“这是我家,我回家。”孔海棠眼泪汪汪的说道。说着话,朝着院子里走去了。

“回家?真是瞎说,这是我家。你找我来,你算干嘛的,滚。”彭程拉着孔海棠的手,不管三七二十一,往大门外拉拉扯扯而去了。

“彭程你这个不要脸的男人,你是和水红在这里睡觉吧?我知道,我知道,你和水红最近就在家里嫖、宿。隔壁的刘大妈都刚刚和我说了,说你和水红,夜夜搞得嗷嗷嗷叫,和表演***的妓、女,嫖、客似得。还说了,这附近的十七八岁的小孩子,夜夜在咱们围墙外,听你和水红作孽,听门。”孔海棠义愤填膺的说道,挽着袖子,朝里冲去。

“谁是妓、女?你这个小婊、子。”彭城撕扯着海棠的衣裳,劈头盖脸的大骂着,拳打脚踢的。

“彭城,你这个坏男人,坏到脚底流脓了,我找水红说话,我要找她,和她评理。这是我的家。”孔海棠披头散发的,朝着院子里的客厅,冲去了。

两个人开始大吵大闹起来了。

“海棠你这个三寸丁,你还敢和老子吵架,活得不耐烦了。”彭程上去和孔海棠,吵吵嚷嚷的,拳打脚踢起来了。

外面是闹腾的一地鸡毛。

屋子里的水红,如无其事的沐浴着,幸福着。在温水中摩挲着自己备受男人喜欢的前胸,摸着自己的水帘洞,抚摸着还在颤抖,还有余热的嫩柔柔的肉肉,害羞的笑着;她,渐次回忆和准老公彭程,刚刚过去了的**。

拖曳着满地的水滴,她贵妃出浴一样,披着雪白的浴巾,迟疑着,慢慢的,光脚走出浴缸。

沿着浴缸最外围慢慢的,朝着客厅走,她心情很好的。只是,隐约的,她又听到外面一丝声音;再仔仔细细一听,是男人和女人吵架的声音。

她,肯定知道,两个人吵起来了。

外面,彭程和孔海棠果然是吵起来了。

水红慢慢穿着衣服。看了镜子中的自己一眼,精神恢复了一些。

她才懒得去管彭城和孔海棠的事儿。她期待这个男人,用强有力的拳脚,拿下这个小女人,把她孔海棠给直接扫地出门。

慢慢梳头的水红,想着这么大的小二层楼,以后是要归自己所有,心中是各种的欣喜若狂。

“水红,你死去吧”尖锐而嘶哑的女人声音。

水红,突然被冲进来的孔海棠,吓了一大跳。

孔海棠被彭程打的浑身是血,看起来很是苍老而可怜。

“水红,你这个坏女人,我和你同归于尽……”孔海棠说着,哭喊着,拿着一盆花,水灵灵的一盆杜鹃花,朝着水红扔过来了。

水红轻轻躲开了,冷冷的笑着。

彭程拿了根棍子进来了,追着骂着;挥舞着棍子,朝着孔海棠,几棍子下去,把女人打翻在地了。

“海棠,看起来了,你这平时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女人,很是恶毒的。还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今儿打不死你,让你给我丢人,让你和我死缠烂打,你这个死女人……”彭程破口大骂着。

他的脸蛋是紫糖色的,鼻子和嘴巴,甚至眉毛都在**,抽搐不停的。

彭城下手是稳准狠,毫不留情的揍着海棠;似乎眼前不是自己的妻子,而是十恶不赦的敌人。

“行了,再把人打死了,还麻烦。彭程,把这个女人扔出去了。免得扫兴,快呀。”水红不屑的说着,用脚丫子踢了孔海棠一下子,直接给彭程下命令。

水红穿着一身袒胸露背吊带黑色,透视装睡裙,看起来像是黑丝寡妇。她如无其事的眼神和表情,出卖了这个女人,无所顾忌的道德底线。

“彭程。不要脸,你不得好死,除非你打死我了,绝对不放过你们这对狗男女人,做鬼也不放过你……”孔海棠凄厉而绝望的声音,伴着嘶哑的怒吼,惊飞了院子里海棠树上面的两只乌鸦。

乌鸦,扑棱棱着翅膀,尖叫着,一步三回头,如孔雀东南飞似得,飞走了。

乌鸦也不明白,同样是女人,怎么男人对待的态度,这么不一样呢?

很快,附近的居民报警了。在警察到来之前,那些孔海棠熟悉的邻居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有身强力壮的邻居们,出手,也算是见义勇为的;三拳两脚,直接把彭程打翻在地。算是把他的恶行为,暂时给阻挡了。

“彭程,你不像话。这房子是海棠的养父母给盖起来的,你一个上门女婿,要撵走她?那不是违背人伦?”邻居大婶责骂彭程。

“就是就是,彭程,你也该收敛了。”刘婶子说。

“不像话啊……”

彭程哪里怕这个?

哪怕是邻居们口诛笔伐的汪洋大海,有着淹没了彭城和水红的意思,彭城丝毫不收敛。

彭城挣扎着爬起来了,掏出一把刀子,挥舞着:“我看是谁敢多管闲事。红刀子进去,白刀子出来了。”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彭城吓退了邻居们,居然还在一跳三尺高,和周围邻居,吵吵闹闹。大嘴巴胡咧咧的时候,前村委会的老人,包括神符新区管委会的值班工作人员,火速赶到;甚至,孔海棠养父宁才光的几位亲戚,也赶来了。

几波人来了,和彭程评理,唇枪舌剑的吵架的时候,警察来了。

带队的,是神符新区派出所的教导员,卢海洋。

正在值班的卢教导员,接到报警电话,知道发生案情的具体方位和地址,亲自赶来了。

卢海洋之所以赶来了,是因为,案发地点,是孔瑜雀姐姐的家。

卢海洋,他自然是认识彭程的。

就算是认识,他也是老实不客气的。冲着彭程过去,卢海洋压抑着火气,怒喝:“彭程,你这是干什么?要杀人?”

“卢导,我这是管教我老婆。怎么,犯法吗?”彭程脖子一哏一哏,看着卢海洋,不屑一顾的。

彭城和卢海洋的关系,算不上亲密,却也绝对不陌生。

卢海洋作为辖区派出所的教导员,和彭海煤矿,和彭城,和孔瑜雀,一直以来了,都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各种关系。

彭城出言不逊,卢海洋虽说是心里不爽,可也绝对不表露出来了。

作为派出所的教导员,基本的心理素质还是过硬的。

什么样的犯罪分子都见识过的卢海洋,尽管不露声色,自然不给彭城面子。

他沉默片刻。之后,大手一挥,指着彭城,冷冷的给手下民警吩咐一声:‘走吧,把人带走。”

两位警察上来要带走彭城。谁知道彭城大喊大叫着:“你们这是干嘛?私闯民宅,抢人吗?我和我老婆的事儿,你们管得着吗?真正是知法犯法的,放开了我。卢海洋,别以为你是是派出所的警察,你来欺负我。我也是警察。赶明儿,我要去市局特警队做队长,以后还要调去督察队做队长,那我就是你的上司。任答应了,要提拔我去市局工作。卢海洋”

彭城竭斯底里的咆哮着。

别人不知道,卢海洋还不知道彭城的底细?

彭城在卢海洋看来,就是个没工作、没本事,没人品的三无小混混。

卢海洋看着彭城,只摇摇头,叹口气。

“走吧,家庭暴力的事儿,我是管不住。可是有人报警,说你大半夜是在这里寻衅滋事,卖、淫、嫖、娼,因此,我们必须出警,调查清楚。”卢海洋说道。

“寻衅滋事?你搞搞清楚,这里是我家。我彭城是这里的户主,这是我彭城的一亩三分地的。卢海洋,你既然是警察,就该保护居民的权益。你是猪鼻子里插大葱,你算是哪颗葱?”彭城咆哮着。

“惩恶扬善是警察的责任。你放心,请你去派出所,是调查事情的来龙去脉。没问题自然是还你清白的。彭城,请你配合。”卢海洋冷冷的看着彭城说道。

“海棠,你这个鳖孙,你说句话,你报警了?你这个尼姑养的。”彭城冲着孔海棠呲牙咧嘴的,“现在可好。把警察招惹来了。”

“不是我报警的。”孔海棠哭着说。

“不是你还有谁?回头和你算账。卢海洋,我不走。我要去市局投诉和控告你们,告你们私闯民宅,我不跟你们走。”彭城乱蹦跶着,和两名靠近他的警察撕扯,坚决是要抗拒执法。

“彭城,我要和你离婚。”孔海棠摇摇晃晃的走在彭城面前,身上和脸上的血迹还是斑斑点点的,一字一句的说着。

“离婚,赶紧的。孔海棠,这辈子谁娶了你,谁倒霉。你**的这个死女人。”彭城大喊着。朝着孔海棠瞪着眼珠子,挥舞拳头。

“还有这个女人,是个野鸡,小三。一起带走,关起来就不害人了。”有人大喊着说着。指指水红给卢海洋说。

水红被这个阵势是吓坏了,受惊了,脸色发青。她不断拉紧自己松散的睡衣裙子,之后,转身朝着里屋逃去了。

水红的职业是害怕警察的;何况,这个在夜场混日子的女人,之前,是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案底的。

水红在跟着彭城以前,是做过一些下三滥的活儿的。比如仙人跳,伙同前男友,敲诈勒索客人们的钱财,偷拿男性客人们的钱物;其中让她上了通缉令名单的一宗案子,是在她一年前的一宗案子——半夜的时候,偷窃一名和她同床共枕,嫖、宿她的客人三万块。恰好,这名客人是一名新闻部门小领导,是可忍孰不可忍,去派出所控告水红偷窃。

水红一直以为自己可以摆脱法律制裁。尤其是跟着彭城这个“警察局长”之后,她终于是放下心来了。有彭城这个有本事的男人护佑,她还害怕什么呢?没什么好害怕的。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水红逃往哪里?

无处可逃。

彭城和水红,包括孔海棠,还有部分自愿作证的邻居们,全部被带去派出所接受调查。

直到第二天下午,彭城在被关够二十四小时之前,被无罪释放。彭城的事儿,眼前看上去,好像都是小事儿——这是他自己这么认为的。

派出所以扰民的缘故,调查了彭城;之后,释放了他。

彭城在派出所出出进进也是家常便饭,他压根没把这一次的纠纷,当事儿。

水红,是麻烦了。

摊上大事儿的水红,这一进去,就出不来了。一进去派出所,没怎么费劲,警察们就搞清楚了她的真实身份。

需要手续办好,水红在事发的第二天晚上,就被派出所送去看守所羁押;等待她的,是被刑事拘留,追究刑事责任的严重法律后果。

水红傻眼了。

彭城郁闷了。

水红被羁押,对于彭城来说,无异于釜底抽薪——爱情来了,爱情鸟飞走了;彭城经历了那么多的女人,这第一次觉得高大而丰硕的女人水红,是他心中理想的婚姻伴侣。

彭城展开积极的“打捞”工作。

水红,是十月三日晚间进去看守所的。

四号,彭城捻转打电话寻找任先锋,发现任局长没在本市;说是去南方考察学习了。

连着三天,他开着车子到处打听和寻找,都没有找到任先锋;多方面的打听,不知道任先锋究竟是去了哪里。

还是和他关系较好的齐豫,给他说了实话。

“任局长去外地旅游了。和海蓝儿去的。这最近纪检部门反腐工作抓的如火如荼的,对于警察的五条禁令也是抓紧工作。因此,任局长要保持低调。所以,这一次外出游玩,他不让下面的人,随便说。”

彭城喘口气。这时候他才知道,借着考察学习的由头,趁着节日的好时光,秋高气爽的,任先锋带着小情妇海蓝儿,去外地旅游参观了。

彭城心急火燎的等着。望眼欲穿的,等着任先锋终于从外地回来了,也没空见他。

任先锋很忙。

公事私事一大堆。还有十月初期,在本市开始的秋季严打行动,忙的很。

他给彭城在电话里说,“女人如衣服。水红那样身背盗窃和数宗案底的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呀,彭城,还是远离才是上上策。”

谈何容易?

爱情这东西,很奇怪;就算是水红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她对于彭城还是很痴心,很好的;在彭城看来,她水红就是他梦寐以求的妻子——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样混球的事儿,彭城还做不出来的。

彭城,到处和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似得,找关系,试图给水红减轻罪责。

谈何容易?水红涉案数宗,光是一起盗窃案子,就是三万块,足够判刑数年。最主要的是,水红不是铁嘴钢牙的犯罪嫌疑人。落网后,交代了很多曾经她伙同他人作案的事实。因为水红的落网,牵扯出来很多同案犯的小毛贼。

其中很意外的,被牵连进去的,躺着中枪的一个人,就是彭城。

十一长假刚刚过完。回到漯云河分局保安公司,打起精神开始工作的彭城,在七号下午,被人从办公室带走。

带走彭城的,是神符新区派出所的便衣警察;涉嫌的罪名,其中一宗,是诈骗罪。

彭城犯了诈骗罪?

被带到派出所的彭城,一看到面前坐着的办案民警居然是卢海洋,气的咬人孽猫,把卢海洋打得满地找牙的心思都有。

“卢海洋,你这是要干嘛?我彭城没有得罪过你吧?你这么害我。”彭城咬牙切齿的说。

“彭城,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吧,水红交代出来了,说你和她结婚,是假结婚,重婚罪”。卢海洋冷笑着问的。

“瞎说,造谣。”彭城不认账。

“这是造谣吗?这是从水红的家里,搜到的结婚证件,上面有你和水红的合影。就算是,你和水红,不是重婚,伪造证件的罪名,你也是逃脱不了。”卢海洋拿出大红的结婚证。假结婚证。

“那不是我办的。是水红自己办理的。”彭城突然丧气的说道。

“你说了不算。水红和你是谁办理的假结婚证,我们会搞清楚的;还有人举报你,说你冒充警察,以给人帮忙落实工作单位,承揽工程,聚众斗殴,涉嫌伤害。”卢海洋说。

“没有的事儿。”彭城直冒冷汗。

派出所的询问室内,气氛紧张;彭城的优越感和得意洋洋的心思,突然没有了;却是突然有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恐惧感。

“彭城,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你记住了,我们是重视事实依据的。什么事儿,牵涉到你的罪名,自然是你说了不算,我们会调查清楚。”卢海洋说道。

“那好,你调查啊。你等着,卢海洋,你等着任局长来找你算账,如今,我是他的人。他是我的上级,你们要关押我,还得要任局长同意吧?”彭城冲着卢海洋,呲牙咧嘴的吓唬。

“任局长,对不起,彭城你的案子,暂时是不需要任局长过问的。彭城,我们办案子,会按照程序走的。你暂时走不了。需要留在派出所,配合我们调查工作。”卢海洋教导员,说。

“二十四小时,规定我是知道的。而你们最好在这个时间段之前,放了我,否则,后果自负。我要让你们,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卢海洋,自作孽不可活。”彭城冲着离开的卢海洋,喊着。

二十四小时之后,彭城依旧是没有离开派出所。他被办理了超期羁押的手续,等待进一步调查。

随着询问工作的步步紧逼,彭城终于是意识到,这一次,针对他的审讯工作,来得绝对是来势汹汹,不简单的。

十月八日晚间。卢海洋,还有几名彭城并不认识的警察,在询问室内,对于彭城展开新一轮的询问工作。

彭城被留置二十四小时,都没恢复自由之后,才敏锐的意识到,自己也摊上大事儿了。

他终于变得和风箱里的老鼠一样,诚惶诚恐了。

他才以为自己,刚刚的抱上了任先锋的粗腿,他的人生刚刚进入一个巅峰状态;那一种兴奋劲儿,还没有过去,兜头一瓢冷水泼下来了,透心凉啊。

彭城做梦却不料啊,世事难料——突如其来的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命运大转弯,让他的思维,顿时停止了。

这究竟是哪里出错了;究竟是怎么了?

这一切来的这么快。难道,是卢海洋和自己有过节和私仇,要报复自己?

好像也不是。从前和卢海洋的关系,还算是相安无事的。

大约,只是因为水红的事儿,受牵连;说清楚了,就出去了吧——彭城这么安慰自己。

或许,是因为小姨子孔瑜雀的事儿,受牵连?不会吧。他反水成功,背叛老婆老丈人一家,投靠了任先锋,怎么会?

然而,他还是越来越觉得,感觉到,情况不大对劲。

彭城低头,不敢面对警察。

“说吧,彭城。这个政策你是知道的,我就不要重复了。”卢海洋在桌子后面,和他说。

彭城,面对着正襟危坐在自己对面桌子上的,两名陌生警员,他后背发凉。

真要是刨根问底儿起来,他彭城还真不是无辜的——就像是贪官在出事之前,都有本事自证清白似得;彭城这个在社会上摸爬滚打数年,尤其是在煤矿这样的行业里,难以独善其身的大背景下;确实干了不少坏事。

因为,金钱潮流的大背景下,要挣钱,不违法律,也是很难的;彭城自己,确实也是很难做到身家清白。

彭城自己掐指一算,仔仔细细的算计;自己这么多年,得罪过的人,不少;办过的违法案子,也是有的。

“我要见任局长,我不要和你通话。我要面见任局长,你们这是干嘛,赤而裸裸的迫害,迫害我这个守法公民,未来的警察。卢海洋,我要控告你”彭城叫嚣着,从椅子上坐起来。

“老老实实地。彭城,交代你的问题。”卢海洋拍着桌子说。

彭城是数次进过派出所询问室的,一枚老油条。

他甚至进过劳教所;如果不是当初他小姨子孔瑜雀帮他,这小子,或许到今日也出不来的。

彭城的好运气,好像是在孔瑜雀出事之后,就飞花似的,飘散着离开他而去了。

他曾经折腾出来的好多事儿,都是孔瑜雀在帮忙给他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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