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为此一直觉得对不起老婆,对不起自己刚刚出生才四个月的女儿。他想到这儿心里就是酸酸,的确自己为了事业,为了走好自己的官途,付出的太多太多……
他从不问老婆这些事,就像老婆从不问他工作上的事。
老婆把菜一样样端上餐桌。有一道菜,很特别,这也是老婆给李翰林的一个惊讶!
她问:“你敢不敢吃蛇肉!”
李翰林说:“哈哈,真有你的老婆在哪买的蛇肉呢?我没有什么不敢的,只要能吃的,我都吃。”
老婆说:“是我哥小兵的朋友今天到省城从这儿路过,给我捎来的!吃蛇肉喝红酒,那感觉,挺好!”
李翰林说:“老实说,我不喜欢喝红酒,没劲儿。”
老婆说:你现在可以了啊!自从当上了县委书记,你的酒量也大了,早知道买瓶二锅头给你,把你烧死。”
喝酒的时候,老婆说:“我最喜欢喝红酒,但从不一个人喝。”
李翰林问:“为什么?”
她说:“一个人喝红酒,那酒是涩的。两个人喝,才能真正喝出红酒的清醇。我不想喝下去的都是寂寞与孤独!”
李翰林说:“很抱歉,老婆,真是身在官场身不由己啊!知道呢,你这不是喝酒,你是在喝一种心境,喝一种氛围。”
她和他碰杯。
老婆喝酒脸红,不仅脸红,脖子也红,全身都红且烫烫的,她不胜酒力!就从后面抱着正在厨房里洗碗的李翰林。
因为没穿高跟鞋,比李翰林矮许多,就把脸贴在他背上说:“女儿睡着了,不会现在就醒吧!”
她说:“老公!我看得出来,你今天是不是心里有事。你一定是到市里挨批了。遇到什么不愉快的麻烦事了。一直以来,我都不问你工作上的事。我知道,问了你也不会说。今天,我想知道。你就说吧,说出来,你心里会舒服些。”
李翰林说:“挨批了,不是我,而是张县长!不还是那毛巾厂里的一些破事儿吗?”
老婆说:“你骗不了我,一进门,我就感觉到了,今天,你和以前不一样了。你也收到了牵扯了吧!肯定也受连带责任。”
李翰林问:我今天的表现有什么不一样?”
老婆说:“哈哈,我是谁,我是你老婆,你今天的表情虽然佯装很轻松,外人看不出来,我还能看不出来吗?你竟像木头人似的,对我一点兴趣也没有,以前,你不是这样的。我坐月子刚刚满月你就迫不及待了……”老婆说到这儿的时候,脸儿就更红了。
李翰林问:“以前怎么样?”
老婆说“以前还没吃饭,人就被你恨不得给吃掉了。”
她把手移到他下面。那手先还在外面,后就钻了进去,他便再不能静下心来洗碗了,反转手也摸她。
老婆在这家里总穿那种松宽的睡裙,松宽得风摆柳一样的飘。李翰林很轻易就撩起来了,发现那里早已一片泥泞,便把她抱起来,狠狠地冲了进去。
她捶了他一下,说:“你当不是你的肉,跟强暴人家没区别,你想要人命呀?”
李翰林笑说:“嘻嘻!这是你自找的。”他一边说,一边用眼往内屋里瞟了两眼,接着道:“宝宝,睡多长时间了,她不会现在醒吧!”
老婆这时,浑身软软的道:“没事儿,你放心吧,你没回来之前,我喂饱她奶了,她呀吃饱了就会睡得很长时间的。”
李翰林在厨房里就这么抱着她,冲撞着她。她这时已是浑身虚脱般的瘫软,他脱了自己的衣服,也脱了她的衣服,让她和他无隔阂地粘在一起。
当他们从厨房一直持续到客厅的沙发,直到移到□□的时候,李翰林突然说:“孩子不会醒吧!”
她就柔柔的说:“到隔壁卧室吧,那上面的床单都是我已经准备好了的。”说完,老婆又翻到李翰林身上,她突然被李翰林激起了无尽的,开始骏马奔跑着,他便知道她想要什么了,就配合她那骏马奔腾的节奏,她突然有一种永远也不愿意停了下来的想法。但是这个时候,李翰林突然就觉得自己猛地浑身一颤,李翰林离开了忘我的境界,一泻如注了,立刻就锐气顿失。
她感觉到了,问:“老公,你怎么了?他努力地了几次,却以事无补,还是败退了下来。
李翰林说:“对不起,老婆。”
她搂住他说:“没关系,老公!”
他们就这么粘在一起。
老婆问:“是不是官场的压力太大?”
李翰林说:也许是吧!“
老婆又问:”不能说给我说说吗?”
李翰林说:“说了也没用,你帮不了我,还让你担心。”
老婆说:“老公你知道吗?你很让我担心的。我们是夫妻,就要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啊!分一点担心给我,总比你一个人扛着好。”
李翰林突然心头一热,就流出了眼泪,把她楼得更紧了。
老婆贴着他耳朵说:“老公,听话,你躺着别动,嘻嘻!我能叫它站起来。”
老婆这么说了,她便开始吻他,一直吻下去,然后在那里盘旋。然后,他感觉到进入了一个很温暖的地方,便有一个湿润柔软的精灵缠绕着他。他没有看,但知道她想要什么,在干什么。
他要自己忘记所有的一切,忘记官场,忘记权谋,忘记纷争。他要自己回到这个家,彻底彻底回到这个家,只想老婆,只想怎么好好爱她。
他感觉到自己在渐渐长大,感觉到那很温暖的地方已不能包容,但是,他还没感觉到十分便有一种非正常的冲动,非正常的疯狂。
他知道自己快不行了,便扑向老婆,把她压在身下,手忙脚乱地还没进入再次的败下阵来……
老婆抱住他,像拍孩子样拍着他。他不敢看她,很想哭。
她说:“休息一下。”
李翰林说:“我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啊”
老婆说:“没关系,你又不是铁人,歇息一会,我来吧!相信我还会让你强壮起来。”
李翰林觉得她这话说得很绝妙。当然,老婆说的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多层意思。她就这样紧紧的抱着她,直到彼此都疲惫的睡去。
等到了第二天的一大早。李翰林来到了办公室,刚一坐下来,张县长就跑来说:“李书记啊,你看怎么办,现在恐怕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够结束的,看样子多时间是无法停止了,我刚到办公室,就接了市纪委的电话。”
李翰林说:“市纪委的同志在电话中怎么说的!”
张县长心情沉重的说:“市纪委书记打来的电话,说是有些事情需要我到市纪委好好谈谈,可能需要我去一趟。想不到事情闹得成了大事儿了,这样的缠手。看来他们确实要将我彻底整死。”
张县长心里有点紧张,但觉得也好,说清楚了也好。
李翰林就说:“张县长啊,要去你就去吧!心理上别有太大负担,思想上放轻松一点。我相信问题会说清楚的”
出发时,张县长心里突然涌出一股悲壮,他回头看眼熟悉的县府。这钢筋水泥的建筑是那样的坚硬却毫无表情。
上车时,出于本能,他就一再握住李翰林的手说:“李书记啊,我这一去,我心里面白,能否回来,那还是个未知数呢!我们能否还可以在一起共事都还很难说了!”
李翰林也紧紧的握住他的手安慰他道:“张县长,我相信你,你是一个很不错的同志,不要怕,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要相信党,要相信上级的领导。”
张县长这时心情无比悲壮的松开了李翰林的手,两行清泪就从脸颊上流了下来,这眼泪是为自己的冤屈为自己这么多年来一心一意的为党的事业而兢兢业业的干好工作,而努力,耗尽了青春,熬尽了热血,也耗白了头。到头来却反倒是落了个这样的一个下场,他这会想得很多,他想起来了养育了自己的老父亲老母亲。他又想起了自己正在上高中的孩子,孩子今年正值高考,如果他要是知道了自己的父亲当官当到了这份上,他会怎么想,他会理解这样的犯了错误的父亲吗?他不几乎不敢再往下想了。
于是,他就松开了李翰林那紧握的手,说:“李书记,我走了,县政府那边的事儿,你就多操点心!这一下你会更忙了!如果有缘分我们再处伙计吧!”
李翰林说:“你放心吧,等问题说清楚的时候,我为你接风压惊,别怕,放心的去吧,好好说,事情的真相会搞清楚的!”
张县长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啊,李翰林那是安慰他的话,谁都会说啊,那是事儿没有个谁身上。自己这一去说不定就再也回不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