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最后一点掌声的落音处望去,是各县代表团代表,下面坐的都是各县一把手。他把目光落到了一个人身上,这个人就是李翰林,李翰林的脸最近几天明显有些消瘦了,由于没有刮胡子的缘故,他最近面对明显的苍老了许多。
他知道最近走访了大部分人大代表,难为他了。
话说夏馨雯最近几天公司开业之后,随着自己美容厅以及广告业务量的增加,自己却充分感受到了成功所带给自己的喜悦。
这些天,省委派来了一为省委副书记驻点淮河市,目的是协助淮河市开好人代会,孟辉这一阶段非常的繁忙,总从上次跟她出去旅游之后,就也立马投入到了市人代会召开的准备工作中,吃住都是在市委宾馆,已经连续有两个星期没有单独陪她了,就是连一个问候的电话也是一句话:“我在忙”,而草草的就挂断了。
夏馨雯却发现自己陷入了空前的孤寂之中。
不论她走到哪里,人们都客客气气的,好像面对着一个陌生人。电视台里天天见面的那些同事们,也总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她,说不上三两句话就借口有事四散了。特别是那几个副台们,好像有意无意都在躲着她,又好像讨好似的见面就朝她笑,但是又笑得很不自然。后来有一个相好的告诉她,现在外面到处流传着,她马上就要当副台长了……这些人真是无聊,甚至就是一种陷害!
台里工作的事倒是很多,但都是一些规规整整的官方报道。就是在这些官方报道中,也有一种隐隐约约很微妙的东西,让她觉得特不愉快。但是,近期最为敏感的问题,最为重要的新闻大事件就是这届的人代会了。
赵台也不停的点他的将。弄得她也在这一阶段忙得不亦乐乎,连续好多天都没有好好陪陪儿子了,他自从开了广告公司就把儿子放到了他爷爷奶奶那儿好在亮亮的爷爷奶奶很是疼爱自己的孙子,疼的跟宝贝似的,这倒是省去了夏馨雯不少心,起码现在不要操孩子的心了。
在人代会开幕式的当天,本来她还有别的事,自己已经约了广告客户见面呢!一个副台长给她打电话,忽然对她说,他今儿家里有点事儿,让她去顶顶工。这事过去也是常有的,她想也没想就去了。
谁知道一进会场,齐刷刷一片惊奇的目光,弄得她实在有点莫名其妙,只好赶紧拣一个最靠边的座位,悄无声息坐下来。
一个中年汉子走过来,低低地问她:“你就是那个很出名的记者?”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吧?”
她一听就有点反感。
“我嘛只不过是白水县的,而且咱们认识不认识都无所谓。重要的是我们都认识你,这就得了。听说你最近挺活跃的,马上就要当副台长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呀?!”
“好啊,祝贺你嘛,嘿嘿嘿……可是我们都不太清楚……你跟你老公离婚,究竟是你外面有人了,是想先爬墙头,然后把所有的错都扣在你老公的头上,然后自己装出一个受害者的角色,名正言顺的结束了这段婚姻。我看是你事先就做好了局吧!嘿嘿……”
“你!真是无聊,无聊透顶!——!”
夏馨雯一听这个男人这样一说,心里就咯噔一下,白了这个人一眼,就离开了这个座位,出去了。
她突然想起了母亲常常这样提醒:“女儿呀!她就是记不住,你不要忘了一点,你是电视台的主播,是全市的新闻人物,是舆论的焦点,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千万要记住不要让别人抓住你的任何把柄做文章,否则你很难在这个城市呆下去的。我们女人啊,就怕自己的名声不好,这名声要是不好,出了名了,女人这辈子也就完了,既然我们没有能力选择离开,还要在这儿呆一辈子,那么女人就要恪守妇道啊!这唾沫星儿也会淹死人的。”
想到这儿,夏馨雯一直在反思自己到底是那点做错了,是不是自己跟市长孟辉的这种关系被别人发现了不成,也没有几个人知道自己的事儿啊?但是自己广告公司的开也庆典如此高调,还能没有知道这些事儿,有加之孟辉经常往她公司里跑,有人知道她跟市长有关系这也很正常,想到这儿,夏馨雯心想管它去,无所谓,反正自己已经是离过婚了,自己跟任何人有关系,别人也管不着。看来这什么事情只要一和政治掺和在一起,就变得格外复杂了,这真是一种说不清楚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