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淫媒,这话看来不假。
半分钟后,徐少姑的手才慢慢放了下来,温柔地按在了萧何吏的头上,身体也变得柔软起来,并不时地剧烈颤抖一下。
虽然快意像电流一样不断击中她,但与丧失理智的萧何吏相比,徐少姑还依然保持着清醒,轻柔而费力地推开萧何吏的头,紧咬着嘴唇嘤咛道:“门没关。”
萧何吏抬起头,血丝的眼睛里全是欲火,带些哀求地说道:“那你去关上。”
徐少姑没有说话,默默地将衣服放下来,走到门前将门插死,犹豫了一会,又慢慢来到椅子前,在离萧何吏还有两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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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何吏的酒意微微清醒了一点,这时见徐少姑并没有怒意,便伸出手带些哀求地说道:“过来。”
徐少姑站着不动,萧何吏也不动,就这样一直将手伸着,他清醒了一点,不敢再强求,只盼着徐少姑肯将手交给自己,那就表示她是愿意把身体交给自己了。
僵持了半分多钟,徐少姑终于动了,她没有把手放到萧何吏的手中,但是却向前慢慢挪了一步。
萧何吏抓住了衣服的摆角,轻轻地向怀里一拉,徐少姑就随着这点力道跌进了萧何吏的怀里。
萧何吏伸手又要撩徐少姑的内衣,却被徐少姑轻轻地按住了,后退了一步,声音低低说道:“这个房间还有半个小时。”
或许徐少姑的意思是换个地方,但听在萧何吏的耳里却变了味道,还以为时间很紧,需要直奔主题呢,便一把又将徐少姑拉了过来,不再亲吻,而是直接动作有些粗鲁地给她解起腰带来。
“别.......别......这里不行.......这里不行......你别这样.......”徐少姑有苦难言,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去我房间吧”之类的话,只能期待萧何吏能明白。
徐少姑语言和动作上的无力抵挡,都被萧何吏当成了女人固有的娇羞矜持,不但没有停下来,动作反而更粗鲁了。
徐少姑已经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冰冷,慌乱羞涩中带些着急,嘴里不断地低声哼唧着:“别在这里了.......这里不行......真的.......这里不行......”就差说出“换个地方”或者“去我房间吧”了。
几分钟过去了,依然没有进展,萧何吏不由哀叹了一声,身体松弛了下来。
“我说别在这里了。”徐少姑也有些着急,嘴里说着,但身体却依然配合着萧何吏,萧何吏的叹息让她莫名地有些担忧,她既想换个地方,却也盼着现在就能进入。
“唉,呵呵,还是算了吧。”萧何吏脸上的笑容有些惆怅,声音里透着无奈与失望。
“这个地方不行。”徐少姑低低地解释着,萧何吏的叹息让她的心莫名地一颤,此刻她的心情异常的复杂,仿佛有种大难不死的宽慰,却又有种浓浓的失落,除此之外,还隐隐有着一层担忧,本来她就对自己这方面没有信心,经过这一番折腾,她生怕萧何吏兴味索然,从此更对她失去了兴趣。
萧何吏整个人已经松软了下来,绝望自嘲地笑笑,心里觉得有点对不住徐少姑,便温柔地伏在她的背上,垂下胳膊,轻轻地替她将内衣提了起来,动作尽量轻柔地帮她整理好,又将自己的衣服也整理好。
徐少姑低头不语,弯腰将裤子提起整理好,又对着房里的镜子将头发理顺了一下。
萧何吏有些垂头丧气地坐在椅子上,摸出一支烟点上狠狠地吸着,心中羞愧得有些无地自容,这算什么事呢!
徐少姑神态仿佛变得有些轻松,但又隐隐带些掩饰不住的失望和不安,整理好衣服,回头看了萧何吏一眼说道:“我都说这里不行了,你偏不听!”
话语里,神态中,像是失望的埋怨,也像是不安的解释。
萧何吏抬头看看徐少姑,脸上闪过一丝苦笑,他的酒意已经清醒了很多,只是却不知该如何应对这个尴尬的场面,手紧
紧地攥着,之间几乎嵌在肉里扎得生疼,不停地在心里骂着自己,狗改不了吃屎,上次喝多酒跟于燕玩笑过了头的事还历历在目,今天又喝这么多!
徐少姑也有些难堪和尴尬,却强自镇定着,一脸无所谓的神情。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徐少姑随手从桌上拿起一瓶矿泉水扔给了萧何吏,自己也打开一瓶,喝了两口,突然回头问道“你不是说有闻香识女人的本领吗?闻出我是谁了吗?”
萧何吏呆了一呆,他没有想到徐少姑会突然将这个问题摆出来,犹豫了一下,缓缓地点了点头。
徐少姑看着萧何吏,眼神又变得有些冷:“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是我?”
萧何吏抬头看看徐少姑开始锋利起来的眼神,没有说话,默默地点了点头。
“萧局长,你是第一个对我这样的男人……”徐少姑冷冷地说着,脸上不由自主地浮过一丝红云。
萧局长?这个称谓在现在这个场合显得是那么别扭,萧何吏抬起头有些歉疚地笑笑:“徐总,叫我何吏吧。”
徐少姑面无表情地盯着萧何吏,冷冷地说道:“那你以后就叫我少姑吧。”
萧何吏一怔,轻轻地点点头:“好。”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萧何吏想到甲板上去吹吹风,却又怕显得疏远徐少姑甚至是逃避,不禁一阵为难,不过犹豫了一会,还是站起来轻轻地说道:“我想去甲板上吹吹风。”
“好。”徐少姑点点头。
萧何吏又是一愣,明白这是徐少姑要跟自己一起去,便笑了笑低头擦身走了出去。
来到甲板,夜色更浓,天空乌云散去,露出一弯皎洁的明月,映在江水上上,浮光跃金,亮点闪闪,很是好看。
徐少姑站在萧何吏的身边,风拂过,秀发飞扬,雪白宽松的衣袂轻飘。
萧何吏的脸被徐少姑飞扬的发梢弄得有些发痒,回过头一看,没等说话,却呆了一呆,原来徐少姑的脸上也似这江面,闪烁映射着明月的金光。
作为一个男人,他自然不能体会徐少姑此刻的心情,但是却能感受到那种矛盾的复杂。
“少姑,对不起。”萧何吏歉疚地说道,抬手轻轻为她拭去那略显凉意的泪水。
“这种事,没什么对不起!”徐少姑出神地凝望着江面。
萧何吏心中一阵怜惜,脱下外套给徐少姑披上,从后面轻轻揽住了她。
“我是第一次被男人这样。”徐少姑仿佛自言自语,这是她第二遍说这句话了。
“我知道。”萧何吏将下颌轻轻地压在徐少姑的肩膀上,喃喃地说道:“我也是第一次。”
“你?”徐少姑一愣,还没等她问出来,萧何吏已经解释了出来:“我也是第一次这么差劲。”
徐少姑突然很想笑,不过还是忍住了,有些善解人意地说道:“可能是你太紧张了,也或许是你喝太多了。”
萧何吏沉默了一会,轻轻地说道:“如果有下一次,我一定会好好的。”
“下一次?”徐少姑身体微微一颤:“什么时候?”
萧何吏突然觉得自己曾经一直引以为豪的自控力是如此之差,抱着温软幽香的躯体,竟重新又有了反应,他轻轻地喊住徐少姑的耳垂说道低低地说道:“现在。”
徐少姑沉默了一会,低低地说道:“去我房间吧。”
“嗯。”萧何吏应了一声,心头却在矛盾,明知不该去,却又抵不过内心强烈的渴望。
“我先回去,把门虚掩,如果没什么动静,你就进去。”徐少姑说完看了一眼萧何吏,似乎是在提醒:“左边是冯云翔的房间,右边是你单位那两个年轻人的房间。”
“嗯。”萧何吏轻轻地点点头。
两个人一前一后上了楼,徐少姑先开了房门,萧何吏如做贼一般,看看周围没人,轻身闪了进去。
经过一番折腾,萧何吏倒没有那种冲动,酒意也渐渐散去,看看眼前
的徐少姑,竟有些不好下手起来。
就在这时,隔壁突然传来一阵大笑,把两个人吓了一跳,倾耳细听,却原来是宋子平和徐慕枫在说笑。
隔音这么差!萧何吏不禁担心望了徐少姑一眼,徐少姑也正在看他,两人相视了半分多钟,萧何吏才慢慢走了过去,慢慢把徐少姑推到在了床上。
徐少姑闭目躺在床上,任由萧何吏将她的衣裤褪去,或许是房间里有些冷,也或许是觉得这样躺着太过于难堪,便扯过被子盖在了身上。
萧何吏脱了衣服也钻了进去,这个姿势他比较得心应手,尤其是在盖着被子的情况下,他更轻车熟路了,因为他与秀莲几乎每次都是这样,即便是在夏天,也要盖上一条薄薄的毯子。
徐少姑紧咬着嘴唇,进入的一刹那,她发出了一声闷哼。
萧何吏连忙抬起头,有些怜惜地问道:“疼吗?”
“嗯。”徐少姑咬着嘴唇,用鼻音嗯了一声。
“那,要不算了?”萧何吏担心地望着徐少姑。
“没事。”徐少姑终于开了口。
萧何吏这才放下心来,谁知刚一用力,床边吱嘎吱嘎地叫了起来,吓得他赶紧停了下来。
用手摸摸那一层薄薄的板壁,萧何吏有些犯愁,这么大的声音,隔壁那两个小子肯定会听到的。
“换那张床吧?”萧何吏轻轻地说道。
“嗯。”徐少姑点点头,披着被子走到另一张床躺下。
两人继续,床依然继续。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萧何吏吓了一跳,在昏暗寂静的房间里,这声音显得尤其刺耳,更重要地是,隔壁的两个小子都很清楚他的铃声。
连忙抛下徐少姑,手忙脚乱地从床上摸到裤子,从兜里掏出手机赶紧按下了接听键,不敢太大声,但是也不敢太小声,只能尽量简短:“喂?”
“何吏,过来打牌吧?”话筒里传来郭岩略带醉意地声音。
“不去了,喝多了,难受。”萧何吏装出难受的口气,声音低且虚弱。
“哦,那你好好休息吧。”郭岩说完挂断了电话。
萧何吏将手机调到静音上,重新又站回了徐少姑的身后。
没弄几下,手机又闪了起来,虽然这次没有刺耳的铃声,但光一闪一闪的也让人静不下心来,再次放开徐少姑,拿起手机一看是云飞扬打来的:“萧哥,你没事吧?”
“我没事,一会过去找你。”萧何吏轻轻地说道。
“嗯,好的萧哥。”云飞扬说完挂断了电话。
随后,萧何吏又接了两个电话,一个是陈玉麒打来的,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只是闲聊了几句,另一个是同屋的同学打来的,见他还没回去有些不放心。
本来两个人就没有舒缓的前奏而直奔主题,又被这几个电话一搅合,残余的那点兴致更是七零八乱,整个过程匆忙而草率,不知道徐少姑是什么感觉,但萧何吏几乎没有一点美好的享受,几乎是在担惊受怕和尽快结束的渴望中草草完事的。
徐少姑或许是因为初经人事的缘故,倒没有显得很失望,她在意地是,虽然是第一次,却没有落红。
尽管她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有意无意地四处寻找着,看似很自然地掀掀被子,甚至在小桌后面的地上也来来回回扫了很多眼,但最终,还是没找找到那抹鲜红。
萧何吏看在眼里,想宽慰几句,却又觉得唐突,因为徐少姑毕竟没有说出口,便穿了衣服斜靠在床头,左臂将徐少姑揽在怀里,右手捏着烟静静地吸着。
徐少姑像小猫一样伏在萧何吏的怀里,最终还是没忍住,轻轻地说道:“听人说,有人第一次也不会有血的。”
虽然早就注意到了,但这话从徐少姑口中说出来,萧何吏还是有点意外,他低头看看徐少姑,笑道:“你也在乎这个?”
“我不在乎,我是怕你在乎。”徐少姑轻轻地将头埋进萧何吏的臂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