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若娴真的扭起身子,呻吟起来。陆总这才象野兽一样吼叫一声,扒在她身上不动了。
“你帮我叫一份快餐,我去冲个澡。”单若娴翻身坐起来,下床去卫生间里冲澡。偷情之后,她总是要去冲洗身上的污迹。尽管现在施光辉不在家里,不会再疑神疑鬼地观察她盘问她了,她也还是要这样做。这样做,似乎能减轻一些她的内疚感和负罪感。
“餐厅吗?给我来一份最好的套餐。”陆总满足以后,舒服地靠在床背上,用被子裹住赤裸的下身,拉起电话,对着话筒说,“不要管多少钱,拣你们那里最贵的,给我送来就是。”
单若娴还没有冲洗好,快餐就送了过来。她从卫生间里裹着浴巾走出来,就到写字桌上去吃饭。这是一个豪华标房,三百八十元一晚。她每次一走进房间,陆总马上就把那块“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到外面的门把上,可她心里还是感觉不太安全。
在这里出没时间长了,难免要被人发现,或者引起服务员的怀疑。尽管这是陆总用假身份证开的房间,但她知道这个县城小,很容易碰到熟人。所以她已经跟陆总说过几次了,要他不要老是到这个宾馆来,要多换地方,最好是每次幽会都换一个地方。可陆总却不太当一回事,甚至还越来越大胆。
吃完饭,单若娴坐到他身边说:“一直到这里来,我觉得不安全。”
陆总把她抱在怀里,双手抚弄着她的身子,沉吟了一会说:“嗯,是得想个更加安全的办法。呃,这样吧,我给你五十万,你去市里买一套房子,装修一下。以后,就作为我们秘密的家,好不好?高速公路通了,来回只要一个多小时,很方便的。”
“哦,这个主意好。但我不要你的钱,那样就变味了。”单若娴偎在他怀里说,“我现在不也有钱了吗?这次,我算了一下,我们三个人,每人能赚四百万左右。我们一人送掉一百万,还有三百万,我想到省城也去买一套房子,这样去省城就不用住宾馆了。”
陆总说:“对,先去市里买一套大套,装修得高档一点。如果我真的能调到总部去当副总裁,我想办法也把你调过去。这样,我们见面就方便了。”
单若娴象小猫一样偎在陆总怀里说:“这个,先不忙。我的家还在这里,他还在乡下,我跟你过去,太显眼。我也有些不放心。”
“不放心什么?”
“你看看,现在社会上,凡是东窗事发的贪官,哪个不是有几个十几,甚至几十个情人?据说,我们省里以前交通厅厅长,有一百三十多个情人呢,这也太可怕了吧?”
陆总身子一震,把她推出怀抱说:“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再这样说,我可就要生气了。”
“你不是这种人,就好。”
“我只爱权力和美人,不爱金钱。”陆总又把她搂入怀抱说,“爱美人,我也只爱你,不爱其它任何一个女人。我也不贪非份之财。我手头是有一些钱,可那都是我正当的收入。”
“你有多少钱啊?”
“你问这个干什么?”他机警地说,“女人最好不要过问男人的钱。否则,就象你说的,我们的交往就变味了。”
“我希望你不要出事。真出了事,我也要倒霉的。”单若娴摸着他英俊的国字脸说,“我最怕你出事,真的。你出了事,我就有傍官的嫌疑,就成了人人唾弃的权贵的情妇。那以后我还怎么有脸见人?弄不好,我还要牵连进去呢。”
“你就放心吧,我会注意的。不过,这次这件事,要是被人知道,你是主要责任人。”
陆总一脸正经地说,“说不好听,你是主犯,我是从犯。”
“哎呀,你轻点,捏痛人家了。”单若娴抓住他的手说,“所以我说,我们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要暴露。还有,你要是真的到集团总部去,我一个在这里,恐怕不太好。”
“嗯,慢慢来吧。”陆总亲吻着她说,“等我到了总部,过一段时间,才想办法把你调过来,或者提拔到市里哪个分公司当一把手。这样,我们就可以合作起来,搞一番事业,或者多赚点钱。在位置上,不多弄点钱,到退休了,就来不及了。”
单若娴兴奋地在他脸上吻了一口说:“是啊,有权不用,过期作废。但要小心,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我们偷偷搞了这个项目以后,我心里就一直有些不踏实。奇怪得很,有时莫名其妙,心就一阵别别乱跳。有时晚上,还做恶梦。”
陆总嘲讽地笑笑说:“这就叫做贼心虚。有时我也有,但还好。所以我想,还是要换地方比较好。”
单若娴急切地说:“那你再去给他们送些钱,催催他们嘛。只要把我先提拔当副总经理,我也愿意再拿出五十万。”
陆总说:“不要太急,太急了,反而不好。要找个适当的机会。就是我到了集团总部,也不能公开为你说话。我要借他人之手,办成你的好事。”
“哦,对。我们的关系越隐蔽越好。到了市里,不要让人知道的关系。这样,以后我们幽会,就更加方便了。”
陆总充满期待地说:“我们一起到了市里,再买好一套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房子。那就只要一个电话,或者一条短信,我们就可以从各自的单位出发,神不知鬼不觉地在我们的新房子里相会了。”
单若娴回报给他一个深情的吻:“嗯,你真好。”
“我第一次不是就跟你说过吗?你跟我好,是不会吃亏的。”陆总得意地说,“你解放一下思想,开放一下自己,就得到这么大的好处,你说值不值啊?”
“你好坏哦。再这样说,我就不理你了。”单若娴停了停,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嗳,现在我们真要商量一下省城那个事了。这次去,我感到有一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