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里最忙的是吕小妮,她身兼三职:副教导主任,班主任和任课老师。所以她平时忙忙碌碌的,很少跟他闲聊。他没事干,想过去跟她说说话,她只搭讪了几句,就又埋头忙了。弄得他很没趣,只好转开。
他尽管很清闲,周一至周五,没有特殊情况,一般都不回家。他要给人一种以校为家事业心很强的感觉。其实他这样做,是有自己打算的。他知道不住校不象校长,也无法在夜色的掩护下接近他相中的目标。
到了宿舍里,他看了一会儿电视,给妻子张医生打了一个电话,一直到六点,才拿了碗筷去食堂吃饭。他走进食堂,就看见吕小妮跟陆红梅老师坐在一起,边吃边说着话。他到窗口打了饭菜,端到他们旁边那张方桌上,坐下来说:“陆老师今天也吃食堂啊。”
话跟陆老师说,眼睛却看着吕小妮。他只要看见吕小妮,心里就会有一种安稳和温馨的感觉。
陆老师说:“上课上晚了,我也就懒得去买菜了。朱校长,你自己不烧的。”
他平易近人地说:“我烧不大来的。吃食堂,方便。”
吃完饭,朱昌盛故意迟迟不去校长室,而是在宿舍里看电视。看好中央新闻,才关门出去。他还不往教学楼走,而是去后面的绿地里转悠。这时,他的手机响了,小妮打他电话催:“朱校长,你在哪里啊?我们都在等你了。”
他这才说:“好好,我马上来,我在后面的绿地里。”
这样,他走进校长室的时候,都快八点了。早已等在教务处里的三个人跟进校长室,小妮一边坐下来一边着急地说:“太晚了,我回市里的末班车就赶不上了。”
朱昌盛慢悠悠地说:“那我们就开始吧。”他拿了一本笔记本,到会客区里的沙发上坐下来,还是习惯性地先看了小妮一眼,才说:“我先说几句吧。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我听老师的课,还是很一次,所以只能是看热闹而已。我觉得,宋玉兰老师的课上得很生动,而且条理清晰,板书正确,声音响亮,形式也活泼多样。”他有意重复宋老师上课的一些内容,一说就说了四十多钟。
吕小妮满脸焦急,却又不好打断他,只得不安地动着身子,轻轻咂嘴,搓手,还不住地看手机上的时间。朱昌盛却偏偏视而不见,继续没完没了说着。说完,他又一个个地让他们发言。发完言,他还要让他们展开讨论。
时间快要十点了。吕小妮再也憋不住,就看着朱昌盛说:“朱校长,我要走了,再不走,末班车就赶不上了,我记得最后一班是十点。”
朱昌盛说:“你现在孩子不吃奶了,急什么?”然后又催他们继续讨论。陆老师说:“吕主任要回去,要不就结束了吧?”
朱昌盛说:“我们打一会牌吧,八十分,轻松一下。劳逸结合嘛,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说着不等他们同意,就拿出两副全新的扑克牌说:“来,抓。什么时候,我们要组织一些文娱活动,锻炼身体,活跃气氛。”
小妮为难地说:“我真的要回去,我宝宝要等我的,我怕我妈带不住他。”
朱昌盛说:“三缺一,你好意思走?”
这样一说,吴兴培老师也来了兴致:“吕主任,就打一会吧,难得的。”宋玉兰老师也说:“来来,吕主任,打一会,等会让朱校长送一送你。”
吕小妮无耐,只得伸出手去抓牌。一打牌,就有了瘾,放不下了。小妮打到十一点,就拿出手机给家里打电话:“妈,今晚,学校里讨论事情,太晚,没有公交车了,我就住在学校里了。你哄小晶早点睡,当心他尿床。啊,明天我回来的。”她怎么敢深夜让朱昌盛送呢?所以见来不及回去,就决定住在学校里。
朱昌盛达到了目的,心里高兴不已。这一把手就是好,要怎样就怎样,没人敢违抗你,哈哈。他在心里得意地笑着,趁三个老师专注于打牌时,把脚从茶几下面向吕小妮的脚伸去,然后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靠在了她的脚上。
他心头漫上一股爱昧的暖流。想像着等会去敲她的门,她打开后可能出现的情景,他激动起来,也有些亢奋,想入非非的,忘记了出牌。
与他打对门的小妮不知道他的心思,见他起伏着胸脯,笑咪米地出神,就催他说:“朱校长,你要不要啊?”
朱昌盛这才反映过来:“啊,我看一看,我要的,我有炸弹,四个Q,炸你。”
他这样做,除了想让吕小妮住在这里外,也想表现得平易近人一些,与老师们拉近关系,提高自己的威信。当然主要目的还是想多看到吕小妮一会,能够多接近她。
奇怪得很,现在每天,他只要看见吕小妮下午五点以后背了挎包走出办公室,他心里就感到很惆怅,很空虚。所以他现在一边打牌,一边在不断地瞄着吕小妮看。越看越觉得漂亮得让人心乱。
他真的有些搞不懂,吕小妮平时这么忙,却依然脸若桃花,精神饱满。特别是身材,大约是奶过孩子的原因,胸脯特别丰满,将她苗条的身材勾勒得更加性感。她身上还有一股特别好闻的气味,他每次站在她旁边,都有一种沉醉的感觉。
平时,吕小妮穿得格外素雅严谨。这么热的天,也一直穿着厚厚的牛仔裤,衬衫的钮扣扣得很高,让他的目光无法从她的衣领里伸进去。
朱昌盛发觉自己的目光越来越不安分,只要看见她,它们就想伸出她的衣服里去;他的手也越来越发痒,每次走到她身边,他都想伸出手去碰一碰她的身子。可是他不敢,光天化日之下,他这个一校之长怎么能这样放肆呢?所以他需要夜色,需要晚上,需要激情,需要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