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懂得生活情趣。只要跟他在一起,她就觉得特别地亲切,自然,甜美和激动。
可他太老实,太善良,被人骗得昏天黑地,失败得一塌糊涂。她看着他那个寒酸的样子,都替他感到难为情,也有些心疼。
而相反,现在跟严旭升这个富人在一起吧,物质上是富裕的,可精神上却实在让人有些难以忍受。
与他在一起,她越来越感到别扭和难过了。严旭升因为富有,就刚愎自用,傲慢自负。对任何人,他都居高临下,喜欢命令,不爱聆听。他骄傲冷漠,自以为是,脾气粗暴,态度也变化无常。好起来很温柔,说话也还算中听;坏起来则象个不讲理的暴君,面孔狰狞,眼露凶光,让人害怕。
所以平时,她只要跟他走在一起,就会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压抑和自卑。就是跟他在一起吃饭,或者接受他一件什么礼品,她都会莫名其妙地觉得这是一个富者在对一个穷人进行的施舍。甚至连跟他拥抱接吻,上床作爱,她都会隐隐约约地有种被轻视,被强奸,被污辱的感觉。
两者一对比,财富的多寡和人品的优劣便格外明显。她感叹这个世上,为什么偏偏就没有完人呢?而要让财富和品行分离,甚至成反比例畸形发展。
“唉——”她想着想着,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有钱人,真的不好伺候啊。”
婚前都这样,婚后就更不得了。牛小蒙简直不敢想这种事情。特别是严旭升,简直就不是人。他好色乱性,高傲冷漠,她忍一忍,也就罢了。可严旭升在床上,经常象动物一样折磨她,实在让她忍无可忍啊。
刚开始还好,还有些幸福感,也有些激情。但打他辞职来公司坐正后,他就慢慢变了。变得粗鲁,傲慢,冷漠,无耻。最让她感到可怕的,她想死心塌地地跟他结婚,他却好像又花心乱性起来了。跟公司里那个新招聘来的小妖精眉来眼去,她发现过几次。他是不是在勾引她?她身在常州,心里却一直在怀疑,又不好回来监视他。
难道有钱人都是这个德性的吗?就象以前有些女人说的:要找有钱人,就要有这个心理准备。你想想,他有钱,盯他的人就多,他的心就会乱,情就不可能专。他世面见得多了,花样也就翻得多。你必须得学会适应他,或者他怎么对你,你也怎么对他。
看来,你真的要在暗中跟着他学,然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样才算你有本事。你作为一个有理想有能力的美女,应该要学会驾驭这种富男人的本事。
牛小蒙在心里反复地想,没有爱情的两个人在一起,简直就比死还要难过。没有体验过这种富男人的女人,是根本无法想象的。她经常问自己,你到底是要爱情,还是要物质?
有人说,物质决定意识,人与物质是密不可分的。人富了,素质自然就会高,心态也会变好,各方面就都会比穷人优越。
她以自己的切身体验,知道这种认识是错误的。哼,你要是真的碰到严旭升这样的傲慢新贵,说不定比我还要难以忍受,甚至早已暴躁如雷,跟他拜拜了呢。
那现在这个社会上,为什么所有的美女,都在疯了一般地追求有钱人呢?这是女人的一种本能,也是一种不良的世风。
她觉得,尽管有钱人也不是个个象严旭升这样的。也有许多好人,只是我们没有碰到而已。譬如,一些儒商,象陈智深,就很好。既富有,又斯文。既有丰富的学识,又懂得敬重别人,体贴女人。
尽管陈智深还刚刚起步,算不上是一个成功的儒商,还有可能经历失败的考验。但他的品质绝对比严旭升好,跟他在一起,绝对要比跟严旭升在一起幸福。唉,你到底怎么办啊?牛小蒙的心里越来越矛盾,她反复问自己,你到底是要爱情,还是要物质?
如果严旭升真的跟那个小妖精有关系,那么,我就彻底跟他决裂,就去跟陈智深好。可现在还没有证据,只是一种感觉而已,还要看看他的表现和公司的发展情况再定。
另外,蒙丽公司总部现在已经完全被严旭升和他们的人控制,尽管她是法人,但实质上已经被他架空。要是他变心违约的话,她就分不到一半的财产。所以这一点,她心里也一直隐隐有些担忧。
可是,她一个人势单力薄,怎么搞得过他们呢?提出搞常州分公司,一方面是躲避,一方面也是出于这个考虑。她要另砌炉灶,有所准备。在常州分公司里,她在财务等几个关键部门,安排了三个自己的亲戚和朋友,偷偷作好了对付严旭升情变和政变的准备。
一旦发现严旭升真的与那个小妖精有染,她就要跟陈智深联系,或者跟他联合起来,对付严旭升。所以,她几乎天天都要跟安插在总部的一个亲信发短信联系,询问那里的情况,特别是严旭升的动静。
她就是自己的姨妹汤丽。她只是一个现金会计,
不是总账,没有实际的权力。但她能够掌握公司的一些情况和严旭升的某些动向。
她告诉他,一个叫陈智深的人来公司找过她两次,引起公司里人,特别是严旭升的怀疑和猜测。她还告诉她,严旭升真的找那个新来的美女大学生俞俐君谈过几次话,从俞的神色看,有些不正常。不管是走进董事长室,还是从里边走出来,她的神情都很亢奋,脸蛋涨得红朴朴的,眼睛特别迷离,一副激动的样子。但具体发展到哪一步,她也搞不清。
她坐在常州分公司的办公室里,总是有种坐卧不安的感觉。她预感,一场严重的情变,和商场上的激烈争斗,很快就会发生。
但她根本不知道,这场突如其来的情变和商场上的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