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星星狼吞虎咽地将一碗饭和两个菜扫荡进肚子,打着饱嗝,把碗筷收拾进水池,走进卧室去了。他先将卧室里的空调打开,调到适合作爱的温度。然后脱了衣服,坐到那张香软的席梦思大床上,有些激动地等待娇妻含露带香地滑进他的怀抱。
他想好了,今晚他要做个有心人。在与小妮作爱时,特别听一听她的呻吟声,细致辨听一下她的声音与晚上那个女孩的声音有什么异同。当然,这对发现她的婚外情已经没有多少作用了,可他有这个冲动。因为他平生第一次听到另一对男女的作爱声,也第一次听到娇妻之外另一个女孩的呻吟声。
一会儿,小妮象个出笼的白馒头,浑身冒着热气,裹着一条花色浴巾,走进卧室。她见钮星星已经脱了衣服在等她,就关门,保上,然后解开浴巾,将自己丰腴洁白的身子呈现在他面前。
钮星星目光发直,上上下下扫描着她,想把她身上所有生动的部位和每一个毛孔都摄入脑中,然后保存,用以日后的验证。这是他的专利物,他有权这样做。审视结束,摄制完成,他从床上下来,站起身将娇妻白晃晃的身子搂进怀里,用力抱了抱,才把她压倒在床上,伏上去吻她。
非常奇怪,刚才他还很急切,这会儿却反而不急了。他慢慢地从她的脸上吻下去,象温柔的春风掠过她的高山,吹过她的平原,然后回旋在她的峡谷。他在她的峡谷地带细细地观察着,搜寻着。看有没有不速之客到这里游览过的迹象,看里面有没有被侵入过的痕迹。他仄着头看来看去,却看不出任何异常的迹象。那里依然盛开着一朵灿烂的鲜花,正含羞怒放地期待着采花之蜂的光临。
“你在干什么哪?”小妮疑惑地昂起头来看他。
他这才扑上去,行使起丈夫的权利来。是的,这就是婚姻的权利和义务。此时的他们,一个在上,一个在下。上面在行使丈夫的权利,下面则在尽着妻子的义务。在婚内,这是正常的必修课。而如果谁不办理离婚手续,偷偷更换实施这种权利和义务的对象,就不是侵权,便是背叛。
但生活是复杂的,当事人在行使这种权利和义务时,常常很难掌握适当的度,还会受到许多婚外因素的诱惑和侵扰,这就使得现在的婚姻变得越来越复杂,经常会发生婚内出轨和婚外侵权等非法行为。而这些非法行为,一时又不易被察觉。就是察觉到了,有时还会受到诸多外力因素的影响,不能及时加以制止。所以现在的婚姻真的变得越来越不够稳定,甚至扑朔迷离了。
这会儿,钮星星就是这样。他一边异常激动地行使着丈夫的权利,在娇妻身上耕耘着,享受着,一边却在偷偷留心并验证娇妻的反映,从她脸上的表情和身体的动作判断她是否正常,是否还是他以前专有的那个娇妻。
可是只一会儿,他就发觉,娇妻似乎跟以前不同了。最让他感到害怕的是,娇妻的身体竟然象湖面一样平静。只是在尽妻子的义务,根本不是一种发自身心内部的需求。到后来,她也只是应付性地迎合他的节奏,搂住他的腰部有些做作地扭动起来……这些反映明显含有表演的成分。连她嘴里发出的声音,也不是自然的流露,而似一种无病呻吟。
这难道是正常的吗?钮星星也有些疑惑,是不是自己的感觉出了问题?他吃不太准,就在娇妻身上疯狂起来,报复性地拼命运动。他把对她的热爱和不安都杂糅在这咬牙切齿的疯狂中,用一个丈夫的正当权利来发泄他胸中的郁闷和疑惑。
行使完丈夫的权利,他躺下来,搂住娇妻的身体,继续偷偷观察。经过刚才的实践和观察,他觉得至少有一点是肯定的:小妮今晚的表现,证明傍晚那个神秘电话不是空穴来风。当然,也有可能她早就这样了,只是你以前没有在意而已。或者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只有今晚如此。
那么,她今晚为什么这么平静,这么做作呢?他想来想去,觉得只有两个原因可以解释得通:她不是心里已经有了别的男人,就是傍晚时分已经与别人偷过情,耗掉了激情,得到了满足。如果这种解释能够成立的话,那么她开始的平静是真实的,后来的配合则是装出来的。人的激情在一般情况下,是装不出来的!
作爱前,她为什么要洗澡呢?也许他们吃完饭匆匆去宾馆偷情,时间太仓促,作爱后没顾得上冲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