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风哥,要不要我叫我爸爸帮你跟院长打个招呼,教训教训那个老杂毛?”
“算了,你不是说要改改脾气嘛,再说了,户口还在他那里呢。”
“户口的事压根就不是事,我们没有在学校的,两年以上自动转回原籍。”
“什么?!”王者风刚刚平息的怒火又冒起来了。
“学生处的那帮人,经常欺负外地的学生,卡着学生的户口、档案,等你着急,他们就开心,有时候还能收点好处!”
“操!”王者风怒火中烧,再也忍不住了,开口骂了起来。
“不过你不用担心,”陈立安慰道:“你的户口和档案肯定在你们兰谷县的人力资源市场,回去打个证明就可以了。”
“学生处这个狗日的,看我不废了他!”王者风目眦欲裂,受到侮辱的他最容易失去理智。
“别,风哥,你要考老师,可不能打架,到时候你有犯罪记录会被取消录用资格的。”陈立着急道。
“这不行,那不行,难道就此放过那个杂种?”
“哎……风哥啊,你还不明白吗,我们都进入社会了,再也不能像读书的时候那样了。”
“那……”
“我们都要长大,都要适应社会,这生活就像强奸,反抗的越激烈,受到的伤害越大,如果无力反抗就闭上眼睛慢慢享受吧。”
王者风不语。
在小饭馆与陈立分别后,天下起了雨。
王者风没有心情去坐公交车,一路信马由缰地走着。
雨越下越大,王者风越淋越像一个被强奸后的失魂落魄的人。
为什么?
社会就是这样?
怎么办?
怎么办……
明州城市的上空传来王者风在雨中凄厉的哭喊声。
也许被雨淋得清醒了些,10点半的时候,王者风坐上了最后一班回兰谷的大巴车。
车上没有几个人,都是疲惫的上班族,上车就昏昏欲睡。
车载电视正放着无聊的新闻,哪里的下水道不通了,居民正言辞激烈地与社区工作人员打嘴仗,驾驶员眼睛半闭半合,一根接一根地猛抽烟提神。
王者风还是坐在倒数第二排,衣服已经被体温蒸的半干不湿,脑子里还是混乱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