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军苗拿出一份资料,“啪”的一声扔到了强力行面前:“强县长,你自己看看,为什么我请来的三名京城的专家,有一个人强烈反对上马水泥厂,还有两个人一开始也反对,但后来收了你的红包之后,就又立废改了口?还有芦军苗又抽了一份资料,“你说桐县的矿石石英砂含量低,为什么我亲自到山中采集的石块,寄到京城之后,专家得出的结论是含量丰富,有极高的开采价值,强县长,你从中做了什么手脚,你自己心里清楚!”
强力行顿时涨红了脸,一下站了起来:“芦书记,你不要血口喷人,说话要讲究证据,不能想当然!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送给专家红包了?你又有什么证据表明我从中做了手脚?专家是你请来的,又不是我请来的,你凭什么指责我?真是岂有此理。”
芦军苗没想到强力行来了个死不认帐,一时也气得愣在当场,说不出话来。她是没有真凭实据来证明强力行暗中捣鬼。本来以为吓他一吓,他就会退缩,没想到强力行厚脸皮的本领也是一流,直接耍赖,她没有什么和人吵架斗嘴的经验。就一下被反驳得哑口无言。
强力行得意地一笑,心想别看你是副书记,想要和我斗还差了火候。
强力行才坐下,就听周□□不以为然地笑了一声,说道:“强县长强词夺理的本事见涨,既然专家是芦书记请来的,蚓曰燃比你更熟悉京城来的专家。你私下里塞红权给他亿儿没有亲眼所见,也没有拍到你的现场照片,但她可以从另一个没有被你收买的专家嘴中知道事情的经过”有些事情不是一定非要有真凭实据才可以指责,而且说实话。如果芦书记手中真有证据的话。强县长背一个纪律处分是跑不了了。”
“周书记,你什么意思?我们就事论事,你怎么又针时我个人了?”强力行受不了气。又站了起来,气呼呼地说道,“有证据就拿出来,我还不信了!想要整我,没那么容易。”
“啪”的一声。丁亥一拍桌子:“强县长,有话说话。你站起来做什么?有理不在声高。同样,站起来也不能表明什么问题。”
强力行不敢顶撞丁亥,只好愤愤坐下,又说:“周书记,我还真希望你能和芦书记好好调查一下我给专家塞红包的事情,要不恐怕你得和芦书记向我当众道歉。毕竟这样的说法有损我的名声。
“我会的,强县长就放心好了。”周□□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又扭头问倪瓒,“倪书记,你说说看,如果真有证据表明强县长私自塞红包给专家,以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按照纪律规定。他该有一个处分?”
倪瓒一本正经地打开本本,一字一句地说道:“如果因为强县长的个人行为而导致水泥厂的决策失误,他的问题就大了。再如果水泥厂上马之后,投资不但最后却发现石灰石矿有问题,投入和产出不成比例,后果十分严重的话,强县长的问题就得上报市纪委了。”
强力行怒不可遏。拍案而起:“周□□,你欺人太甚!有本事你就去市纪委告发我,我奉陪到底!还有,这事我跟你没完。”
丁亥终于动怒了:“强副县长,你的威风过头了!邱县长,水泥厂的问题在没有解决专家结论的真假之前,不适合再提交常委会讨论,等什么时候强县长把事情说清楚了再说,不要拿不成熟的议题上常委会耽误大家的时间,散会”。
丁亥拂袖而去。
邱卫红气得脸色铁青,等众人都走了之后,他抓起水杯摔在地上,指着强力行的鼻子说道:“你脑子少一根筋还是怎么着?没看出是周□□的激将法?你倒好。你属汽油的一点就着?怎么一点脑子也没有?现在倒好,被丁书记找了一个再正当不过的理由给压了下来,你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强力行还不服气地说道:“邱县长,芦书记太气人了,当众污我清白,我不反驳几句。不就等于默认了给专家塞了红包?”
“你本来就塞了。还怕什么?”邱卫红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不会说,有没有塞红包是纪检部门的事情,现在常委会讨论的是水泥厂的问题,请不要跑题,,你这样的话一说,再把话题引回到水泥厂上面,事情不就过奔了?你怎么就这么笨,非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清,不正好上了周□□的当?。
“事情是芦书记挑起来的,怎么叫上了周□□的当?”强力行还是有些不解。
“你自己想去。真是笨死了!”邱卫红懒得再和他解释,气呼呼扔下一句,就回了办公室。
如果说今天芦军苗的态度让邱卫红有些生气的话,周□□的态度,就是让他非常地震惊了。
因为周□□一向在许多事情上和他保持一致,即使有分歧,也是对一些细节看法的不同。不会有对立的立场,而且事先就开矿一事,他也和周□□通过气了,周□□也表示了支持,为什么一到常委会上,又突然变卦?
难道是因为他告诉周□□的是石英砂矿,但提交到常委会上的却是石灰石矿?就算当时没有说明是哪一种矿,周□□也不应该反对方是,因为不管是石英矿还是石灰石又不涉及到他的利益,又有什么区别,为什么他就突然高调反对?
邱卫红突然心中一惊,难道说开采石灰石会对周□□的利益产生冲击?
邱卫红一个人在办公室走来走去,眉头紧锁,烦躁不安。
常委会一结束。方寸就急巴巴地向王者风的办公室跑,还想和以前一样,推门就进,就发现门在里面被锁上了。
方寸想也未想。就举手敲门,门响三声,有人开门,方寸一愣,随即讪讪一笑:“芦书记也在?”又见王者风若无其事地坐在椅子上,就又多说了一句”“王县长,你的办公室的门一向不锁,今天怎么突然就锁上了?”
芦军苗眼蒋一瞪:“我和王县长商量事情,关上门你也要管,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没有,绝对没有。”方寸最怕芦军苗,立废服软。转身就走,还轻轻带上了门,“我没事,您二位接着聊,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