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太阳似乎格外地毒辣,仿佛一个大火炉似的烘烤着大地。邓天鸣刚刚还浑身湿漉漉仿佛落汤鸡似的,离开木屋,走到泉溪村村口,衣服便渐渐干了。
泉溪村村民都不认识邓天鸣,不过见他戴着个眼镜斯斯文文的,人们都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走进泉溪村,邓天鸣拦住一名中年妇女打听邓科家在哪里,中年妇女比划着告诉他,往里走,拐过两条小巷,右边的一栋两层楼就是了。
邓天鸣来到邓科家门前时,见他家楼房的门前有几条大黄狗。一见到他,仿佛见到敌人似的,汪汪地叫起来,竖起耳朵,警惕地看着邓天鸣,随时会扑上来似的。邓天鸣赶忙蹲下身子,那几条狗吓得立马掉头退回去。邓天鸣猜测,肯定是那天追赶自己的那几条狗,看来,那天“暗算”他的人就是邓科。他心里苦笑了一下,邓科给自己的见面礼真不薄!
面对这几条大狗,邓天鸣不敢冒然近前。他对着楼房大喊道:“邓伯伯在家吗?”
邓天鸣连喊了两声,一个中年妇女从楼房走出来,她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了邓天鸣一番,问道:“你是?”
邓天鸣不敢报上自己的真实身份,微笑道:“呃,我是邓伯伯的一个朋友!”
话音刚落,一中老年男子边穿着上衣,边从楼房走出来。男子头发花白,额头有几条皱纹,却体格健壮,红光满面。他边扣着纽扣,边像中年妇女刚才那样,上下打量邓天鸣,疑惑地问道:“你是?”
上次下乡,邓天鸣虽然和邓科通过电话,但还没见过面。邓科知道有他这么一个人,但还不认识他。
邓天鸣看了一眼那几条大黄狗,微笑说:“邓伯伯,咱们能不能进去说话?”
邓科满腹狐疑地将他请进了家里。他家一楼的客厅里布置得很整齐,地面铺的是乳白色瓷砖,左边靠墙的位置有一大电视柜,里面有一台大屏幕液晶电视。电视柜的对面有一张环形沙发,沙发的前面有一张玻璃茶几。
一进来,邓天鸣便微笑地做了自我介绍。得知邓天鸣的身份,邓科顿时脸色大变,宛如大雨来临之前的天阴沉沉的。不过,这只是一眨眼间的事情,他的脸色很快恢复了平静,甚至还挂上了笑容,表面上很热情地让了坐,并亲自给邓天鸣倒了茶。
“小邓,你下乡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我好做好准备好好招待你啊!”邓科嗔怪道。
邓天鸣心里暗道,我要是事先给你打电话,你又不知道要变换什么方法来折磨我呢!口头却说:“邓伯伯,我是临时接到通知才匆匆忙忙下乡的,一心想着早点来到泉溪村,就忘了给您打电话了。”
邓科说:“什么事,这么急?”
邓天鸣说:“就是有关咱们泉溪村征地的事儿。”
像刚才那样,邓科的脸色突然变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平静。他为难地说:“小邓啊,听说你刚到咱们永安镇镇政府工作,很多事情你还不了解。说句心里话,征地盖工厂是好事,可是,村民的观念转变不过来,”
邓天鸣借喝茶的机会,目光掠过杯沿偷偷观察邓科,见他给他身旁的中年妇女递了个眼色,中年妇女偷偷地出去了。不用说,那个中年妇女肯定是邓科的妻子,他给他老婆递眼色到底要她干吗去了呢?邓天鸣起了疑心,却不动声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