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天鸣快步朝莫纤纤走过去。莫纤纤看到他朝自己走来,不禁怒目瞪了他一眼,似乎在警告他,别乱来。邓天鸣早已被情欲冲昏了头脑,顾不上那么多了。他想再单独地跟莫纤纤谈谈,问问她,为什么对自己如此绝情?
最主要的是,莫纤纤今晚的打扮实在太妩媚动人了,他对她的欲望已经到了近乎无法自持、疯狂的地步。
眼见眼神警告无效,邓天鸣还是继续朝自己走来,莫纤纤加快脚步,却并不朝门口,而是往右拐,朝洗手间走去。
这出乎邓天鸣的意料,他怔了一下,还是继续紧跟过去。
许是因为太紧张,许是因为洗手间门口的灯光过于昏暗,莫纤纤走到洗手间门口,没看清门楣上的男女标志就一头闯了进去,竟然闯进了男厕,躲进了大号间。
惊魂未定的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突然听到外面有两个男声小声在交谈。
一人说:“刚才好像有个女的进来了。”
另一人说:“不会吧?这儿可是男厕!”
那人说:“应该不会错吧,她好像进了大号间了!”
这时,紧跟在莫纤纤身后的邓天鸣走了进来。邓天鸣看得真真切切,看到莫纤纤闯进了男洗手间,一时感到惊讶,不过很快明白过来,莫纤纤必定是慌不择路,连男女都顾不上分清了。他感到滑稽,又有点悲哀,莫纤纤至于躲避他到这个程度吗?两人可是有过一段美好经历的。
那两个人还在小声争辩着,邓天鸣说:“你们别争了,那是我朋友,是男的!”
那两个人连声说了对不起,离开了洗手间。
邓天鸣走到那个大号间门口,低声说:“纤纤,没人了,你出来吧!”
莫纤纤在里面生气地说:“你出去!”
邓天鸣说:“你进错洗手间了,知道不?这儿是男洗手间!”
莫纤纤冷冷地说:“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你给我出去先!你出去了,我自己会出去!”
“纤纤,你至于这么对待我吗?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惹你这么讨厌?”邓天鸣说,并没有挪开脚步。
“你个混蛋,你给我滚!”莫纤纤骂道,打开了洗手间的门。
便在这时,一名男子走进洗手间。
邓天鸣吓了一跳,赶紧推门进入那个洗手间,旋即将门反关上。
莫纤纤愤怒至极,正要说什么。邓天鸣指了指外面,暗示她,外面有人。而后,狠狠地一把将莫纤纤抱进怀里,嘴巴在她脸颊狂吻着,心里喊道:“尤物,啊尤物,知道我有多想你吗?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你为什么对我如此无情?老子今晚要……”
莫纤纤起初还反抗,却终究徒劳。当邓天鸣温润的舌头撬开她的两片红唇之后,她酥软如泥,化作汪汪一滩水,任由邓天鸣疯狂……
激情消退,从洗手间出来,莫纤纤扬手狠狠地扇了邓天鸣一响亮的耳光。
“畜生,我打死你,我打死你!”莫纤纤恨恨地骂道,扬手还要打。
邓天鸣抓住她的手,怒道:“你打呀,你打死我好了!”
“你放手!”莫纤纤把手抽出来,掉头便走。
邓天鸣追上去,拦住她,问道:“莫纤纤,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莫纤纤厉声说:“你让开!”
“我偏不让,你不把话说清楚,我不让你走!”邓天鸣说。
“什么把话说清楚?你是我什么人,我要犯得着跟你说什么?”
“我问你,你到底爱不爱我?”
“荒唐至极!”莫纤纤冷笑一声,说:“我可是有夫之妇,我爱的人我丈夫,你算什么东西?好意思问我这个问题?”
“我不是个东西!但是,请你告诉我,当初,你为什么默许我接近你,和你有亲密关系,你的目的到底何在?”
邓天鸣的一连串问题,使莫纤纤心惊肉跳。她以为邓天鸣已经知道自己的骗种目的,真是这样,事情会搅得大浪滔天,她计划好的幸福生活将全毁了。
“邓天鸣,你到底在胡说什么?什么我的目的何在?你说,我有什么目的?我跟你交往,从你那里得到了什么好处?”莫纤纤厉声反问道。在事情还没弄清楚之前,她千万不能露出惬意,否则将更加露出端倪,引起邓天鸣的怀疑。
“纤纤,你先别这么激动!”邓天鸣的语气软了下来,说:“我的意思不是你我交往,你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好处。相反,得到好处的人是好,是你的一时纵容,使我深深地爱上了你,我已经差不多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了,你知道吗?”
莫纤纤暗暗松了口气,邓天鸣如此回答显然表明,他还不知道她接近他的真正目的。
她冷冷地说:“那你的意思是,我害了你?”
“我、我……是,你是害了我,你害我得了相思病。眼看着我病得如此重,你要狠心将我踹开,任由我痛苦万状,你却没有一丝怜悯之心!你真的好狠心!”邓天鸣说。想到这几年来的思念和煎熬,他有流泪的冲动。
听邓天鸣说得情真意切,再看看他帅气的面孔,莫纤纤心骤然一阵剧痛,她何尝不想跟邓天鸣长相厮守恩爱到老?可是她不能!她有太多的东西不能割舍!
“邓天鸣,我今天再警告你一次,就算我过去跟你有过什么,那也全都过去了。而且,以前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没有给过你任何承诺,我甚至委婉地提醒过你,我和你很难在一起。我希望你理智对待咱俩的关系,不要再纠缠我。你应该知道,人的忍耐性是有限的,把我逼急了,对你很不好!”
“你是提醒过我,和我很难在一起。但是,很难并不等于绝对不可能,对吧?我可不可以这么理解,只要我排除了困难,咱俩就能在一起?”邓天鸣目光直逼着莫纤纤。
“不可能的,邓天鸣,你死了这条心吧!”莫纤纤绕过邓天鸣,径直离去。
擦肩而过的时候,她泪如雨下。
邓天鸣没有再追上去,他对着她的背影喊道:“莫纤纤,请你记住,不管你怎么无情,我对你的感情
永远不会变。今生今世,你都永远在我心里!”
莫纤纤泪雨更加滂沱了,她根本不敢回头,加快脚步,从邓天鸣视野里消失无踪。
邓天鸣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满心伤痛地回到家。摁亮电灯,眼前的一幕吓了他一跳:前妻段雨欣端坐在沙发上,她浓妆艳抹,身穿超薄的灰色上衣,白色齐那个啥短裙,那模样跟揽客的失足女似的。
“回来了?”段雨欣媚笑道:“驴主任,我等你好久了!”
“你到底想怎么着?”邓天鸣拉过一张椅坐下,翘起二郎腿,问道。
“不想怎么着,我今天是来向你道别的!”段雨欣说。
“道别?”邓天鸣有点诧异,要知道,段雨欣这三年时间里,完全是一副贤妻良母的形象,对他言听计从,多次告诉他,她想和他过平平淡淡的幸福小日子。她的表现如此地好,以至于,邓天鸣以为,她真正改变了自己,真正想和他复婚。
“没错!”段雨欣说:“今天是来向你道别的,强强我已经抱走了,我要离开你。”
“你把强强抱走了?”邓天鸣惊得不由站起身子。
段雨欣笑笑说:“瞧你紧张的!强强又不是你儿子,你着什么急啊?”
段雨欣一句话噎住了邓天鸣,他大张着嘴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段雨欣说的没错,强强不是他儿子,她把他抱去哪里都跟他没关系。可是,他毕竟和强强有过三年的父子感情。强强已经牙牙学语,会说不少话,他已经把他当做父亲,甜甜地叫他“大哥”。强强离开他,他实在不舍。
“你把强强抱去哪儿了?”邓天鸣问道。
“还能抱去哪儿?抱去找他父亲呗!”段雨欣得意地说。
“他父亲是谁?”邓天鸣目光里已经有怒火在燃烧。
“你见过的,赵家富!我还不至于乱性到那个程度,除了你,我只和他发生关系。我可不像你,跟种马似的,睡过的女人一大摞。”段雨欣说。
“你就不怕赵家富对你家暴?”
“恰恰相反!”段雨欣说:“赵家富一直渴望有个儿子,得知强强是他儿子之后,他把苦苦哀求我跟他复婚,他还开出了很好的条件,只要我跟他复婚,他就把所有的财产转到我名下,而且还写了保证书,保证不对我家暴,一辈子对我好。我已经跟他谈好,过几天就要去办理复婚手续。”
“那你之前跟我说过的话,都是废话了?”邓天鸣气喘地有点粗。
“那只能怪你傻了。当初,你要是爽快地答应跟我复婚,不去计较强强长得不像你,或许,我和你也许会长久过下去。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是枉然了。”段雨欣嘴角挂着一丝得意的笑容。
“你个贱货!在他面前,你就打扮得妖冶放荡,跟失足女似的。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妖冶?你到底有没有真正喜欢过我?”
“呵呵,你不是说了吗?江山移易,本性难改,我还是那个我!”段雨欣得意地笑了笑。
“老子C死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