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娥‘抽’噎了一下说:刘哥哥,你都有那么大的‘女’儿,你可以回去和老婆‘女’儿一起团圆,你是多么幸福,可是我呢?我就只有你,你走了,我就只有自己,我的孤单谁也不知道,未来怎么样我只是感到恐惧……
阮‘玉’娥的话让刘志高起了怜惜的心思。
娥儿放心,我会为你安排的,不但为你安排事业上的事儿,我还会为你找一个如意的夫婿,不哭了,好不好?
阮‘玉’娥听得止住流泪,不相信地看着刘志高:真的吗?你一定会这样做?
刘志高肯定地说:真的,放心吧!
谢谢刘哥哥!阮‘玉’娥破涕为笑。
刘志高不觉得她是在演戏,他觉得她怪可怜见的。自己这辈子娶她是不可能的,刘志高懂得,破家是最下策的想法,而且阮‘玉’娥这样的‘女’人他肯定不会要她做妻子,不然,也不晓得要戴多少绿帽子。她天生是男人的玩物,这样的‘女’子,玩玩则可,让她介入自己的生活,那就得不偿失……
阮‘玉’娥沉浸在悲喜‘交’加里。她并不知道刘志高在想这些。
两个人很快上得车来。刘志高把着方向盘,对着阮‘玉’娥笑笑说:坐好,娥儿,回去了。
在回桑吉的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多少话,阮‘玉’娥茫然地看着前方,觉得自己前路茫茫。她所有的指望都在刘志高身上,她祈求上天让刘志高一路‘春’风得意,那么自己才有所指望。
刘志高看她脸上恻然,不知她又在伤哪怀,但他想起‘女’儿美丽的眼睛,想着她刚才甜蜜的话儿,就开心地笑了一下。那是一种真实的开心,阮‘玉’娥对他的这种开心万分不爽,可她不能表现出来,她得求他做很多事,不能得罪了他,一旦得罪了他,自己就什么都完了……
娥儿,到了!
刘志高拍拍阮‘玉’娥的肩,把她从沉思默想里惊醒过来:娥儿回宿舍去吧,我要回家了,我‘女’儿又催了。刘志高微笑着,他的话仿佛在说:娥儿,我们在一起,只能是玩玩……
哦……好。 阮‘玉’娥没情没绪地下得车来,怔怔地看着刘志高的车绝尘而去,她怏怏地回到自己在城关区的宿舍,抬起眼睛看到对面陈‘玉’明与易洪林的房间,心里有点酸痛。
还是要找一个真心地爱自己的丈夫……这个念头又浮上她的脑海。
正在恻恻地想自己这辈子该怎么办,任红又打电话来对她说,要告诉她一个好消息。
阮‘玉’娥很久没有和任红联系了,她现在对这个‘女’人心里有了芥蒂,她似乎对她只是想利用一下,而关键时刻,她对她并不好。
想到这里,她冷冷地问:你有什么喜事要告诉我啊?你的喜事与我有什么关系吗?
任红说:当然有关系!我考上了!知道吗?我考到了城关区文广局的副局长!以后,我们俩个又可以经常在一起了!又可以互相关照了!任红在那边兴奋地说。
啊……阮‘玉’娥突然想起自己要她不要考城关区,让她去考桑吉市的职位的事。
你呀!就是没志气!说了让你考市里,都不知你怎么想的!阮‘玉’娥生气地吼起来。她心里又加了一成压力,这个任红来了,她对易洪林早就有心,自己现在又和刘志高搅在一起了,要是让她知道了,去和易洪林说了……
阮‘玉’娥摔了一下头,烦恼升上心头。
怎么?你不高兴吗?任红在电话里沉默了半晌,不安地问。
高兴!哼……阮‘玉’娥不由分说地挂上了电话。这人生不知怎么搞的,烦恼太多了,刚刚A烦恼来袭,现在B烦恼又打扰,阮‘玉’娥觉得自己的脑袋子几乎要爆炸。
阮‘玉’娥在自己的房间里气恨恨地走来走去。
过了好一会儿,这气也没法消下来。
笃笃笃,外面有人敲‘门’。阮‘玉’娥走过来把‘门’猛地开了,居然是任红,她站在‘门’口,温柔地冲阮‘玉’娥一笑:我可以进来吗?
阮‘玉’娥放下‘门’把手:你来干什么?那冷冷的神情,分明还在记恨任红。
娥姐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记恨我了好不好?我那个时候也是没有办法,不沉下心来,谁才能救得我啊?娥姐我比不得你,有一副好模样。我这样子,自己再不努力,孙树元吃了我都不会吐骨头,我实在不想在一小那鬼地方了,太受人欺负了!任红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嘴里可怜巴巴地对阮‘玉’娥说。
哼!你哪里算我朋友?我走投无路的时候,你鬼影子都没一个。哼,现在知道不能没我了?阮‘玉’娥一副小人肚肠地看着任红。
任红一笑说:知道不?娥姐,孙树元那丑八怪,听说我考到城关区文广局的事,脸都青了。他问我:我对你哪里不好了?任红,你倒是说说看?为什么巴心巴肺地想走?你知道我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吗?我说:孙树元!你这个丑鬼!我受够你了!你这个下流的东西,我早就想离开你了!孙树元当时眼睛瞪得老大,气都喘不过来。哈哈……任红笑着笑着,突然泪水出来了,她说:娥姐,我终于知道自己该怎么走路了,不能靠男人,只能靠自己……
任红的话给了阮‘玉’娥当头一‘棒’。她是无法靠自己,只能靠男人。
娥姐,你这么年轻,也好好地看书吧!自己去考,考上了,不知有多么扬眉吐气!任红好心地笑着对阮‘玉’娥说。
看你得瑟的样子,哧……你就好好地走吧,靠自己吧!我倒要看看,在这个男人的世界里,你不靠男人去靠自己行不行?哼!阮‘玉’娥不屑地看着任红,心里说这个‘女’人,有了点点成绩就得瑟成这个样子,还想不靠男人!
依我看,男人是得靠的,必须要靠。关键是,靠什么样的男人。孙树元那样的男人,自然是不能靠,要是一个男人,长得又好,又有权势,又有钱,我看你是想靠不想靠!阮‘玉’娥顾自坐在‘床’上,斜着眼珠子看任红:我看你呀,经历过这么多灾难,倒是变天真了!你真是够可以呀!才考上个破文广局副局长,口气都变了,哼,这个世界,你看清楚了没有?
哎……任红叹息一声说:娥姐,我知道这个世界你说得对,不过,要真像你那么说,我这样子的人就没有出路了……
……阮‘玉’娥噘了一下嘴,没再说话。任红突然感到了话不投机半句多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