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广济与高向阳对视一眼,说:“向阳,还是县里的领导比我们眼界开阔,哈哈。(.最稳定,)”
高向阳取笑道:“那可不,要不你老牛当了这么多年的乡党委书记,也轮不到当个副县长呢。”
牛广济捶了高向阳一拳,骂道:“你个,还不跟老子一样。”
高向阳朝牛广济挤挤眼,小声说:“老牛,温指挥与你家牛娜,啊,哈哈,对不对啊。”
牛广济摇摇头:“哪里有的事嘛。”
高向阳指着牛广济放声大笑,两人拉着手一起走出了高翠苗的小饭店。
温纯一个人正信步往山上走,路过影视基地建设的工地,远远看见梁爽在挥手,温纯紧跑几步,上前给了梁爽一个熊抱,惹得周围施工队的工人一片惊呼。
松开手,温纯坏笑着问:“爽姐姐,你想我了。”
梁爽啐了一口:“呸,臭美吧你。”
男女之间,心里没有那么一层暧昧的想法,语言和动作就比较放得开。
温纯又问:“那你怎么站在这翘首以盼呢?”
梁爽做了个手搭凉棚的手势,说:“我这是翘首以盼吗?我这是高瞻远瞩,懂吗?”
“不懂,”温纯继续开玩笑,说:“爽姐姐,你要想我了就直接给我打电话,别拐弯抹角地告我的黑状啊。”
“怎么啦,我给菲菲姐打个电话也不行啦。哼,不是我想你了,是有人想你了。”
“呵呵,我今天可是专程来看你的。(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
梁爽撩了撩头发,说:“那你就看吧。”
温纯仔细端详了一番,收起了坏笑,叫道:“爽姐姐,你变黑了。”
梁爽笑骂道:“哈,奶奶个熊,你会不会说话啊。我回香港,大家都说我变健康了。”
“呵呵,总之一句话,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温纯笑笑,打趣道。
“你少来。”梁爽伸手给温纯来了一下,说:“你这个说法用在牛娜身上还成,用在我身上,寒碜我呢。”
温纯急忙问:“哦,你总能见着牛娜吧,她怎么样了?”
“露陷了吧,哼,说是专程来看我的,哄谁呀。”梁爽嘴里在埋怨,脸上却挂着笑容。“告诉你吧,牛娜跟我一见面就念叨,说你好长时间没上山了,如何如何的,我猜她是想你了,又不好意思说,我就给菲菲姐说了几句,这不,你就来了。”
温纯却说:“席书记说,是你的工程遇到困难了,还批评我不关心你呢。”
“哈哈,不说严重点,你能上山来吗?”梁爽大笑。“工程有项目经理,电影有导演和制片人,我这能有多大事呢?你是忙大事的,我这里鸡毛蒜皮的事,你才懒得管呢。”
温纯也笑了笑,就把刚才与高向阳和牛广济商量的情况简要说了说,梁爽也表示同意,说他们之间的无序竞争有时候确实对工程和拍摄有些影响,你来协调一下,应该没问题了。
“走吧,牛娜在山头拍戏呢,我领你去看看吧。”
温纯和梁爽肩并肩地往上走,拐过一个山口,便能看见《青莲女侠》的拍摄场景,隔离线外,围满了前来看热闹的人群。
正在拍摄的是一个青年和尚逃命的一场戏。
树丛中,一位眉清目秀的青年和尚跌跌撞撞地往山上逃,一个蒙面汉子骑着马嗷嗷叫着在后面追,手里挥舞着一把明晃晃地大刀,眼见着小和尚脚下一绊,踉跄了几步,衣服挂在了树枝上。
骑马的汉子怪笑着,围着惊慌失措的小和尚转着圈子。
小和尚吓得大喊救命。
蒙面大汉突然一勒缰绳,举起手里的砍刀,呼啸着朝和尚砍去。
就在这危急时刻,只听得半山腰中一声娇斥:“住手!”
一团火红冲到了眼前,手里的长枪一点,隔开了沉重下落的大刀,又反手一个回马枪,刺中了大汉的胸口,大汉仰面而倒,一个鹞子翻身掉落马下,胸口的鲜血如注,冲上了几尺高,在空中划了一个凄美的弧线,惊得一旁围观的人群一片尖叫。
红衣少女轻舒玉臂,将惊恐不安的青年和尚揽上了马背。
“ok!”远处的康壮苏大叫着,伸出指头做了个手势。
惊呆了众人鼓起掌来,还有人大声叫好。
披着火红斗篷的牛娜与青年和尚翻身下马,稳稳落地之后,牛娜把长枪往边上的一个小和尚一丢,又解下身上的红披风,边上的小和尚马上又接了过去,好一副明星风范。
蒙面大汉把手里的刀一扔,扯下了面巾,捂着胸口也从草地上爬了起来,嘟嘟囔囔地凑到牛娜跟前,笑道:“牛娜,你下手真是稳准狠啊。”
牛娜抱拳拱手:“对不住了,下手太轻了,鲜血冲不上去,又要被康导骂了。”
突然,人群中有人惊呼:“马,马惊了……”
温纯抬头一看,刚才蒙面大汉骑着的那匹黑色高头大马,可能是大汉扔出去的刀砍着了它的臀部,它吃疼不过,呼啸着狂奔起来,带起一片尘烟,直冲围观的人群而来。
梁爽吓得脸都白了,不禁退后了几步。
马师追在奔马的身后,大叫:“闪开,快闪开。”
围观的人群一阵慌乱,前面的人纷纷后退,可远处的人看不见这边的情形,听见叫喊,以为又有热闹好看,拼命在往前挤,一下子,前拥后挤,有几个女士孩子便倒在了地上。
失控的黑马还在奔跑,眼见着就要踏进东倒西歪的人群。
“啊!”梁爽躲在温纯的背后,发出了绝望的尖叫,无助地捂住了眼睛。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温纯纵身一跃,迎着奔马而去,扯住了马的缰绳,硬生生地将它拉转了一个方向,随即,温纯飞身上马,等到梁爽睁开眼睛,放眼望去,温纯已跨在马背之上,威风凛凛。
黑马沿着崎岖的山路狂奔着,似要甩下马上的人,但温纯仿佛粘在了马上,任马怎么颠簸,依然挺直了腰板,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只见,温纯一会儿俯下身贴近马背;一会儿挺起胸膛,俨然马上将军一般。
渐渐地,马被驯服了,跑得步伐也协调起来,最后,完全听任马上的人指挥,让它快它就快,让它慢它就慢。
围观的人都看愣了,间歇了好一会儿才拍起了巴掌喝采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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