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温纯担心的是,既然这是一个有预谋有组织的行动,码头工地已经有了大动静,那福庆街和青莲山上又会如何呢?
想到这里,温纯告诉甘欣,明天一大早先去工地,把齐如海一起拉上,尽力防止码头工地斗殴事态的蔓延扩大。(.赢q币,)
甘欣说,我知道了,从明天开始我就守在工地。
温纯想想,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先顶过这三天再说。于是,他反复叮嘱甘欣,一定要注意自身的安全,如果有什么意外,立即和曾国强联系。
甘欣答应了一声,把电话挂了。
温纯还是不放心,赶紧和于飞通了电话,要他密切注意福庆街上的动向,加强和王宝良的联系,千万要保持福庆街小商品市场的稳定。
码头上出的事,于飞已经知道了,他也有点责怪李逸飞的意思,温纯请他不要误解,桥南物流不会这么贸然出手来解决阻工矛盾的。
于飞这才没有多说。
他心里惦记着黄二丫,这几天黄二丫和他父母闹了点小矛盾,他夹在中间很是为难,说了二丫几句,二丫心里一直不太痛快,正和于飞闹别扭呢。
不过,于飞还是请温纯放心,他白天也会守在福庆街,谅崔元堂等人也不敢胡来。
听于飞说得这么有把握,温纯越发不太放心,他预感到,福庆街这边一定也不会风平浪静。无奈,他只得又和赵子铭通了个电话,请他暗中注意那几个陌生人的行踪。
赵子铭早就留意了,听温纯再次提起,便说,今天早上开始,那几个陌生人没在福庆街活动,那个尖嘴猴腮的家伙也不见了踪影。(.赢q币,)
温纯心里有数了,今天晚上码头上的行动,和这几个陌生人有关。他交代赵子铭继续留心,有事和曾国强联系,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暴露自己。
之后,温纯又与胡文丽取得了联系,她告诉温纯,牛广济和高向阳两人非常配合和支持,青莲山上暂时还没有什么不正常迹象,明天她也会上山,分别与《青莲女侠》剧组和影视基地项目经理打个招呼,防止意外发生。
等这几个电话打完,曾国强又跑来了,说清远市的市长已经走了,席书记请温纯过去。
温纯进了席菲菲的房间,把码头上发生的事情和刚才与甘欣、于飞联系的情况一起做了简要汇报,席菲菲同意温纯的安排,说她一会儿再与高亮泉和胡长庚通个气,请他们不要感情用事,千万稳住局势,等开完会回去再共同商量处理方案。
明天又会发生什么呢?温纯一夜无眠。
第二天,县公安局和派出所来了两辆警车,来到了码头工地,昨天上午来过的派出所副所长带着几个警察找到了关春生。
关春生吩咐手下人倒茶,副所长说不必了,问关春生是不是他指使人打的村民?
关春生说,没有。
副所长说,昨晚上有村民报案,说他们在工地被打了。打人的人公开说,他们是桥南物流派来的,还威胁说,谁再来捣乱,就打死谁。
关春生一听又急又气,脸憋得通红,说已经问过公司了,根本就没有派人打村民这回事,这是有人陷害。
副所长说:“那只好麻烦你走一趟了,去局里把事情说清楚。”
事已至此,关春生也没辙了,只好随副所长走向停在院子中间的警车。
桥南物流的人和打桩队的工人们停下了手头上的活,围过来七嘴八舌拦住警车不让走。
正在这个时候,甘欣和齐如海赶到了。
甘欣问派出所副所长,为什么要抓人?
副所长无奈地笑笑说,不是抓人,是传讯,我也是执行公务。
甘欣让副所长先等等,她给胡长庚打了个电话,请他能不能不把关春生带走。强行带走,工地的局面也不好控制。
胡长庚在电话里发了脾气,说,伤者家属在县委大院门口又哭又闹,高县长出面做工作也不奏效,甘主任,你不让我带人可以,你来做家属工作。
甘欣无话可说,只得走到关春生面前,见并没有上手铐,稍稍放心了点。
关春生早有思想准备,他举起手向围在警车前面的人群说:“各位,请让一让,我们没有打人,也没有派人来打人,警察是不会随便抓人的,我去派出所说清楚情况,就会回来的。”
围着的人群往后退,给警车让出了一条道。
关春生又对甘欣说:“甘主任,我至多明天这个时候就会回来,工地上的事麻烦你帮忙招呼一下。”
甘欣答应了。
关春生又吩咐桥南物流带过来的人,一定要保护好甘主任,然后,坦然登上了警车。
甘欣一大早起来就直接去了金口镇,找到了齐如海,挨家挨户给的村民做工作。
齐如海被甘欣堵在了屋里,听说了昨晚上的事,倒先激动起来,甘欣打着席菲菲的招牌,说了他几句,他才嘟嘟囔囔地跟着出门来。
天亮之后,金魁和煤球还想召集人去工地闹腾,抹不开面子的村民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村民们见过昨晚上那帮人的凶狠劲儿,心里早就怕了,本来就是金魁和煤球领头无理取闹,说好是闹到了钱之后按去闹事的天数发钱。
现在钱没闹到手,搞不好还要挨打,村民们自然不太愿意再去了,见甘欣和齐如海来做工作,正好借坡下驴,各自回家了。
昨晚上挨打了金魁和煤球见村民们散了,自是很不甘心,便带着老婆孩子进了县城,在县委大院门口喊冤上访。
高亮泉一上班就被纠缠住了,直到他布置胡长庚派人去工地传讯关春生,金魁和煤球亲眼见关春生被带到了公安局,才骂骂咧咧地带着老婆孩子回了家,坐等县里的处理意见。
警车走了之后,甘欣让齐如海先回镇里,自己戴上安全帽在工地巡视了一圈,招呼着打桩队继续施工,一天下来倒也平安无事,到了晚上,她怕又有什么意外,不敢离开,便歪靠在工地办公室的沙发里,迷迷糊糊地睡了。
码头工地这边是平安无事,可福庆街上却又起波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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