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王晓翠一言不发,一副心事重重闷闷不乐的样子。
温纯碰了碰她的手,问:“晓翠,你的脸色很不好,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王晓翠咧咧嘴,说:“不用,以前酒喝多了,也有这种情况,没事的,休息一下就好了。”说完,将头靠在了温纯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温纯伸过手去,揽住了她的肩膀。
没过一会儿,王晓翠靠在温纯的身上睡着了,那神态,看上去非常的惬意和满足。
第二天上午十点来钟,罗雯婷给温纯打来电话,询问王晓翠的身体情况,顺便说了望城县暗访的策划已经得到了电视台领导的认可,一旦准备妥当了就要付诸实施,让温纯不要走漏了消息。
还没等温纯说话,那边吴莎莎抢了罗雯婷的手机,责怪道:“温纯,怎么回事啊,大家玩得正开心呢,你们怎么就临阵脱逃了?”
温纯只好解释说:“说好了三点集合,你们睡着不起床,还怪我们啊?再说了,王晓翠有点不太舒服,今天又要搞演讲,所以就提前回来了。”
吴莎莎就说:“怪不得,我刚才打她的电话没人接听。你跟小脆豆说,寻找好心人的稿件估计明天就能见报,让她和西山县的领导和宣传部门打个招呼,配合造一造声势。”
温纯答应了。
吴莎莎又说:“你们这种私自逃跑的行为受到了全体与会校友的强烈谴责,希望你们正视错误,以实际行动改正。”
温纯问:“莎姐姐,那怎么改正呢?”
吴莎莎一本正经地说:“温县长,你不要装糊涂,下次该你请客,就比照老范的接待标准就行了!”
温纯说:“行啊,等桃花谷的别墅修好了,我请你们率先入住。”
吴莎莎笑骂道:“你拉倒吧,这哪是你请客啊,完全是敲梁爽的竹杠嘛。”
温纯大笑:“哈哈,爽姐姐是我的施工单位,我请客,她买单,有什么不可以呢?我这可也是比照老范的标准办的嘛。”
吴莎莎和温纯说笑了几句,罗雯婷把手机又抢回去了,表白道:“昨天下午不是我没起床啊,是莎莎和老谈两个累趴下了,他们起不了床。”
吴莎莎在一边笑骂,一边争抢手机,不小心碰到了挂断键,没声音了。
下午,温纯把王晓翠和李喜良找到一起,说了《临江晚报》明天要发起一个寻找好心人的活动,旨在引起慈善机构和人员对西山县这个国家级贫困县的重视和支持。
这是好事,当然要配合。
李喜良当即向县委书记马民权作了汇报,他没有贪功,把功劳全记在了王晓翠的身上,表扬她利用学习机会,加强了和在新闻媒体界工作的校友联系,以寻找城关小学捐赠人为契机,扩大西山县的影响,争取能有更多的好心人为西山县方方面面提供援助。
马民权在电话里就开玩笑,说,老李啊,小王书记很有创意嘛,以后可以当我们县里的宣传部长。
再说到“牛冠乳业”可能有意向来西山县投资的事,马民权更是喜出望外,他当即表示,如果有必要,他亲自跑一趟“牛冠乳业”的总部,把锦旗送到当事人手上。
西山县一把手出马,这个面子不算小了,温纯听了,心里更踏实了。
王晓翠和李喜良也是喜形于色,又各自给城关小学校长、县团委副书记等人打了电话,布置了一系列的配合活动。
周一一大早,又到了县处级干部进修班新闻早播报的时间。
党校开展整治学风的活动收到了效果,进修班的学员破天荒地没有缺课的,而且连迟到的都没有。
温纯八点过了一点就到了教室,还没进门,就能听见黄平正在和季萍媛说笑。
黄平的公鸭嗓子非常有特色,季萍媛的女声就不用猜了。
见温纯进了教室,黄平和季萍媛都抬头看,目光中都饱含暧昧的意味。
“早啊。”温纯习惯性的打了个招呼。
黄平站起来,秃脑袋锃亮,用手招呼温纯:“小温,过来过来,老实交代,这两天都忙什么了?”
季萍媛也跟着打趣道:“怎么样?听黄平说,你脚踏了几只船,身体受得了不?”
“还好,还好。”温纯打着哈哈,突然问道:“老黄,你不会周末不回家同嫂子团聚,专门盯我的梢吧?”
黄平大笑:“哈哈,我警告你哦,小心点的好,你的一举一动我可都了如指掌啊。”
温纯作恐惧状,说:“老黄,你把我的胆子都吓破了,好在这两天没干什么坏事,否则,就死在你的手上了。”
季萍媛说:“小温,老黄检举你脚踏两只船,你还敢说没干坏事?”
温纯早打定主意,便承认了周五晚上与明月相会,是去跟苗大鹰解开过节,周六带着王晓翠出门,是和校友们聚会,根本没有什么脚踏两只船的不良行为。
别人跟你开玩笑的时候,你越是含含糊糊地显得做贼心虚,他就越有兴趣要刨根问底,你要是坦坦荡荡如实相告,他反而无机可乘无可奈何。
坦白完了,温纯便反戈一击,非要黄平老实交代是如何盯梢的。
黄平被逼不过,得意洋洋地说:“小温,你和明警官去会苗大鹰,还碰见了一个叫曾为锁的商人,对吧?”
“有这回事。”既然黄平说出了名字,温纯自然不用再隐瞒。“老黄,你怎么知道的呢?”
黄平神神秘秘地说:“嘿嘿,苗大鹰把他送回名流大酒店的时候,你猜我和谁在一起?”
“谁?”
“你猜猜看?”黄平笑得有点得意。
温纯摇头:“猜不出来。”
季萍媛好像比温纯更着急,她催促道:“临江市几百万人口,你让他怎么猜啊?”
黄平笑道:“哈哈,他认识的,大美女。”
温纯趁机打击报复:“老黄,你周末不回家陪嫂夫人,竟然去陪大美女,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坦白从宽,到底是谁?”
黄平没想到温纯会倒打一耙,只得如实交代。
他说出一个名字来,把温纯又吓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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