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通道狭窄,魏鸣国也只能直通通的攻击,其他更厉害的招数也施展不开。
温纯后退了几步之后,又感觉到了身后胡文丽的两团肉球。
遭了!退无可退了!
这是一个掩护门的通道,相当于是一条死胡同。
温纯猛然醒悟过来,由于力量处于下风,中远距离的对战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唯一的办法就是近身肉搏,才有获胜的希望。
“嘭!”魏鸣国的一个刺拳击中温纯的胸口。
温纯强忍疼痛,稍稍侧体,趁势钻入魏鸣国的怀中,屈臂一个凶狠的肘撞,撞中了魏鸣国的胸口。
一拳换一肘。
这一长一短,一远一近,比较之下,还是温纯占了便宜。
魏鸣国吃了个小亏,他也随机应变,立即改变了战法,且战且退有意让出了距离,退到通道进口的地方温纯再想退回去已经来不及了,不光是胡文丽紧紧跟在了他的身后阻碍了他的步伐,魏鸣国的暴风骤雨般的攻击也容不得他退了。
魏鸣国的右腿呼啸而起,一股强烈的劲风骤起,逼得温纯不得不稳住身形见招拆招。
霸道的连环绝命腿,是魏鸣国的成名绝技,能在实战中躲过他这三腿的人,少之又少。因为在狭小的通道里施展不开,他故意诱敌深人,将温纯引到了通道出口。
高手搏击,速度和力量几乎可以决定胜负。
力量,温纯处于下风;速度,温纯也不占上风。
第一腿,温纯侧身,双手一带,避开了锋芒。
魏鸣国的右脚还没落地,左脚第二腿紧接着就跟上来了,变化之快,超乎了温纯的预料。
温纯的肩头中了一脚,身体狠狠撞在了通道的墙壁上。
一般人练就的连环腿就是两脚,俗称“二踢脚”。但是,魏鸣国的连环绝命腿却是连续的三脚。
这更在温纯的意料之外,这次,他连侧身化解来腿力量的时间和空间都没有,只能硬着头皮,双掌使出全身的力气,朝来腿横劈而去。
“嘭!”温纯的双掌犹如劈中一块生硬的铁棒,手腕震得生疼,尽管如此,仍然没有阻挡住这一腿的攻势,魏鸣国的脚尖穿过了温纯的双掌,势如破竹地直奔他的咽喉部而来。
来势之快以及来势之凶猛令温纯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完了!”温纯暗叹了一声,他到现在才发觉,自己低估了魏鸣国的强悍。
正在这时,斜刺里闪过一根黑色的皮带,朝着魏鸣国的小腿部位扫了过去。
出手的是胡文丽,她见温纯危急,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毫不迟疑就挥起手中的皮带,闭着眼睛就抽了下去。
听风声,这根皮带的攻击速度和力量几乎不值一提。
但是,高手过招,高下本来只在毫厘之间。
魏鸣国踢出的腿,刚才已经被温纯的双掌化解了大部分的力量,点向温纯咽喉部的脚尖已是强弩之末,如果被这根皮带抽中,肯定踢不到咽喉部位,而只会踢在胸口。
显然,这不足以置温纯于死地。
更要命的是,魏鸣国练就的连环绝命腿也是险中求胜的一招,如果脚的着力点差之毫厘,落地后重心便会失之千里。
失去重心的后果只有一个,便是重重地摔倒在地,一旦倒地,尚未失去攻击力的温纯只要轻轻一抬腿,就能轻而易举地将魏鸣国死死地踩住。
魏鸣国不愧为搏击高手,他见势不妙,并没有继续冒险,而是瞬间收回了踢出去的脚,躲开了皮带的攻击,稳稳地站在了地上。
胡文丽的皮带抡空了,一个站立不稳,直接扑进了温纯的怀里。
阴险毒辣的魏鸣国朝温纯的面门虚晃了一掌,却向胡文丽重拳出击。
温纯一手将胡文丽托住,另一只手出拳向侧后的魏鸣国腰间横扫过去,致命时刻,下手毫不容情,魏鸣国无奈之下,只得回手格挡,只听得沉闷的一声响,两人又硬碰硬地过了一招。
温纯顺势将胡文丽放在了地下,全力迎战魏鸣国。
要单论搏击格斗,温纯要逊于魏鸣国,不过在狭小的空间里,也是无从发挥什么套路招式,全靠你一拳我一掌相互击打。但毕竟年岁不饶人,魏鸣国在力量和灵敏上肯定比不上年轻了将近十岁的温纯,要是打一场持久战,必输无疑。
为了速战速决,魏鸣国再次使出了他的莲花绝命腿。
第一脚,温纯动作灵活地略一低头,轻松避过。
第二脚,温纯早有防备,用手臂护在胸前,硬接了一脚。
但是,魏鸣国的第三脚,温纯还以为又会冲咽喉而来,上身已经后仰准备躲避。没曾想,魏鸣国这次变招了,这一脚没有攻击温纯的咽喉,而是顺着温纯的手臂直接下蹬,此时温纯的胸口已经门户大开,躲避不及,眼见着魏鸣国的脚以泰山压顶之势踏了下来。
胡文丽猛地抱住魏鸣国的支撑腿,照着他的小腿脖子狠狠地咬去。
魏鸣国能够练就连环绝命腿,平衡能力自然十分的强悍,但是,他主要的力量集中在蹬踏温纯的脚上,突然支撑腿的腿脖子处被咬了一口,一下子便去了重心,往下蹬踏的力量瞬间减弱,只得收回来朝躺在地上的胡文丽踩去。
温纯忍着手臂的疼痛,右臂短距离屈曲突出坚硬的肘尖硬生生顶中了魏鸣国的腰眼。
魏鸣国终于完全失去了平衡,站立不稳,整个人后仰跌出几米开外,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巨响。
胡文丽满嘴是血,她活生生地咬下了魏鸣国小腿上的一块肉。
温纯再也不敢怠慢,飞步上前,扑倒在魏鸣国的身上,一只手死死地压住他的脖子,一条腿用膝盖死死的顶在了他的腰上。
动弹不得的魏鸣国还在双腿乱蹬,拼命地挣扎,叫道:“梁子,你去杀了那个女人。”
孟庆梁的手腕虽然受了伤,但是,对付一个已经倒地的胡文丽还是绰绰有余。
“部长姐姐,你快跑。”温纯急得直喊。
胡文丽爬起来,她顾不得身上的衣不蔽体,转身朝出口处跑去。幸亏她对通道的地形是熟悉的,才没有跑进死胡同的掩护门。
孟庆梁猛地一扑,抓住了胡文丽的裙子。
胡文丽猛一用力,裙子被撕了下来,身上又只剩下了一条三角裤。
孟庆梁yin笑着一步步逼近胡文丽。
胡文丽毫不畏惧,举起皮带向孟庆梁抽去。
孟庆梁的右手受伤,他伸出左手迎着挥过来的皮带。
皮带一下子缠在了孟庆梁的手臂上。
胡文丽与孟庆梁形成了拔河之势。
但是,力量悬殊较大,胡文丽坚持不了多一会儿。
脚下的魏鸣国还在拼命挣扎,温纯干着急没办法。
如果让魏鸣国再站起来,温纯只能和魏鸣国抗衡,失去了温纯保护的胡文丽,势必还是要落入孟庆梁的魔爪。
情急之下,温纯抓起魏鸣国蹬掉的一只皮鞋,奋力砸了过去。
皮鞋重重地砸在了孟庆梁的后脑勺上。
孟庆梁站立不稳,直接扑到在了胡文丽的脚下。
胡文丽上身赤*裸,只穿着一条窄窄的三角裤,奋力挥舞着皮带,劈头盖脸地抽打着地上的孟庆梁。
孟庆梁嚎叫着,不顾皮带抽在身上的疼痛,猛地抱住了胡文丽的双腿,将她扳倒在地,又一翻身骑在了胡文丽的身上,一只手抢过皮带压住胡文丽的脖子,另一只手开始撕扯她的三角裤。
胡文丽的双手在孟庆梁上的脸上身上乱抓一气,色胆包天的孟庆梁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他面目狰狞,用皮带死死勒住了胡文丽的脖子。
皮带越收越紧,胡文丽渐渐喘不过气来了,停止了反抗。
温纯正要松开魏鸣国去救胡文丽,就在这危急时刻,于飞带着赵子铭冲了进来。
“不许动!”于飞大喝了一声。
孟庆梁像疯了一般,没有理会于飞的警告,反而坐在地上,将胡文丽挡在身前,手里的皮带越收越紧。
胡文丽的面色发紫,舌头都吐了出来。
“哈哈,老子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孟庆梁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
于飞甩手一枪击中了孟庆梁的脑门,鲜血飞溅,手一松,仰面倒在了地上。
受了惊吓的胡文丽也昏厥了过去。
“文丽。”赵子铭大叫一声,赵子铭忙跑上前,蹲下身子,扶住了胡文丽。
于飞掏出手铐,干净利落地反铐住了魏鸣国的双手,枪口顶在了他的脑门上。
魏鸣国见大势已去,便不作无谓的努力,停止了挣扎,像一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温纯从魏鸣国的身上滚下来,整个人似乎散了架,精疲力竭地躺在地上直喘粗气。
原来,赵子铭给温纯电话的时候已经在进临江市的路上,他赶到了公安局,把情况向于飞一说,正在焦急的于飞马上明白了,胡文丽被人绑架了,温纯为了稳住绑架者,孤身一人去救胡文丽了。
于飞从局办公室找到了钥匙,打开了温纯办公室的门,便携式接收器还摆在办公桌上,于飞扑上前一看,信号显示,胡文丽在“书香门第”。
于飞顾不得多想,带队直奔“书香门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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