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个熊,这家伙动真格儿的了!
温纯暗暗骂道。
被这个强壮的家伙抱住了头顶,稍有松懈,就可能被他置于死地。
温纯赶紧曲起双肘,奋力直冲哈曼的腰。
哈曼知道厉害,抱住温纯脑袋的双手突然松开,一个下压的肘斜击朝着温纯的太阳而来。
听耳边响起风声,温纯赶紧收回肘击,用手一架,哈曼的一击打在了温纯的手上,骨骼震得生疼。
温纯趁势摆脱了哈曼的控制。
哈曼一连串的攻击如疾风暴雨,这个家伙应该从小就开始练泰拳,不然不会这么的纯熟自然,温纯的身高虽然与哈曼相当,但是身材相对瘦弱,这种大开大合的打法,令温纯吃亏不小。
对付身强体壮的家伙,近身肉搏才是制胜之道。
温纯趁哈曼直拳想击打胸口时,闪身上前,突然发力用眉头重重的撞在他的面门之上,砸的哈曼捂着鼻子直摇头暂时失去了方向,然后立手为刀劈在他的脖子上。
只听“嘎巴!”一声,哈曼一下子捂住脖子跪在了地上。
温纯揪住哈曼的头发向甲板上使劲一磕,把甲板都磕瘪了一块,然后顺势一脚,将他踹到了锚机旁。
温纯点到为止,没有再对哈曼下手,可还没转身,背后就被重物撞了一下。
扭头一看,是被明月打飞过来的狗熊。
温纯知道明月的力气不大,但动作非常灵巧,而且出拳的速度非常快,笨拙的狗熊自然不是她的对手。
就在这一走神的时候,温纯的左脸上传来一阵巨大的疼痛,一记重拳打在他的下巴上,温纯不由得退后了几步。
原来是哈曼从甲板上爬了起来,趁着温纯回头的工夫,偷袭了一拳。
妈的!温纯摸着下巴跳了起来。
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会偷袭。
温纯摇摇头,驱走一时的晕眩,双手摆出了迎战的架势。
哈曼大跨步的向温纯冲过来,肩头向他的胸口撞来,这种招数是具有高大身躯的家伙最喜欢用的,一般人挨一下也受不了。
温纯也对着他冲了过去,眼看就要撞上的时候,突然一侧身让过了他的肩头,一伸手顺着他光秃秃的脑袋一下划到他的脸边,手指一捏,掐住了他的下巴,手掌一托一推,把哈曼的下巴卸脱臼了。
哈曼冲过温纯的身旁,身子一歪栽倒在甲板上,捂着下巴哼哼了好一会才站了起来。
温纯一看,嘴都歪了,不由得暗暗好笑:奶奶个熊,让你见识见识中国的功夫。
瘦猴趴在甲板上,半天没有爬起来,这会儿见温纯与哈曼缠斗到了身边,便想偷偷地出脚将温纯绊倒,温纯只用手一捞,正好抱住了他伸出来的腿,立起左手朝瘦猴的小腿上使劲砍了一下。
瘦猴惨叫一声收回了右腿,可是脚刚一着地,腿一软就摔倒了,头还没挨地在空中被明月一脚踢在了腰上,瘦猴就像皮球一样打着圈飞了出去,碰倒了中间的好几个桌椅。
“好,好功夫!”
“来啊,继续打!”
“嗷,嗷,嗷”
边上的人疯狂的叫着,吼着。
这叫喊声刺激了哈曼的野性,一股兽性冲上心头,他一只手托着下巴不敢松手,另一只手抄起身边的酒瓶砸在了温纯的头上。
一股液体从温纯的头顶顺流而下,伤口火辣辣的疼。
哈曼还不罢休,一晃手里的碎酒瓶冲温纯的脖子扎了过来。
温纯一下子恼了,关成虎说的是自家人打架是不用家伙的,这家伙本来已经输得很惨,竟然不服气,还拿酒瓶当凶器,太他妈的无赖了。
温纯心头火气,伸出三个手指扣住了哈曼的手腕,捏住关节一挤,然后又顺势一转,他的手腕便被卸开了,卸开之后,温纯还不解恨又使劲一拧,痛的他一下子就跪在甲板上瘫在了那里。
温纯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把他踢飞了出去,可是温纯却不松手,又拉着他的手把他拉了回来。
下巴脱臼了,手腕关节卸开了。
哈曼痛得一阵嚎叫。
温纯还待上前,只听见“咔”的一声响。
这声音太熟悉了,是打开枪保险的声音,温纯一扭头,只见我举着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温纯。
“住手!”我朝天开了一枪。
所有人都愣住了。
温纯本能的一侧身,护在明月身前。
张紫怡也迈步走到了我的身边,按住了他持枪的手。
“老关,怎么回事?”我阴沉着脸问。
这一番打斗看似激烈,却只不过几分钟的时间。
关成虎便把经过简要地说了一遍。
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瞟了一眼还在打颤的一家三口,喝道:“温纯,哈曼,为了这么几个人,犯得着自家人动手吗?”
温纯和哈曼互相瞪了一眼,不做声了。
“你他妈的还不服气呀?”我看见哈曼嘴歪着,手耷拉着,脸上闪过一丝耻笑,回头对身边的温纯说:“算了,你帮他把下巴和手腕接上吧。”
温纯身手去抓哈曼的下巴。
哈曼下意识地往后躲。
温纯按住哈曼的脑袋,手托住他的下巴,稍稍一用力,哈曼的下巴就复原了。
温纯又扯住哈曼的手。
哈曼疼得丝丝直抽冷气。
温纯一只手抓住哈曼的手臂,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掌,轻轻一摇,再用力一顶,哈曼的手腕也恢复了原状。
豆大的汗珠子从哈曼的脸上落下来,砸在甲板上噼啪作响。
我坐在了酒吧桌子旁,让张紫怡倒了一杯酒,慢悠悠地问:“老关,人带回来了吗?”
“带回来了。”老关一挥手,欧文将马迪尔拖了上来。
我看了地上还在昏睡的马迪尔一眼,对哈曼挥挥手,说:“去,把那一家子放了。”
哈曼还想争辩,我眼睛一瞪,哈曼只得灰溜溜地指挥着瘦猴和狗熊,把绑在架子上的一家三口解开。
惊恐万分的男子扯着老婆孩子,直接奔船舷而去,那里有他们打渔为生的一条小舢板。
看小舢板划远了,我命令狗熊,从海里打起一桶水来,直接泼在了马迪尔的头上。
马迪尔慢悠悠地醒了过来,他抬眼一看,打了个冷战,歪着头做垂头丧气状。
张紫怡上前就是一脚,正跺在马迪尔的脸上。
明月想拦也没有拦住,我刚想斥责她,却看见她捏着马迪尔的脸从他嘴边的衣领处掏出一个小黑丸,大家仔细一看原来是个小药粒,外面包着腊层,估计是自杀用的。
看来马迪尔明白落在我的手里没有好下场,想要自己死的的痛快点。
哈曼又跳起来,把无名火发在了马迪尔的身上,他朝马迪尔嘴上跺了几脚,踹的他脑袋撞在甲板上“咚、咚”直响,直到把他的牙齿都踢了下来,才慢慢条斯理的说:“现在你服毒没有药,嚼舌没有牙,吞枪没子弹,你如果想死的痛快一点,最好告诉我们,军火库在哪里?”
哈曼的力气够大,马迪尔却一点也不服软,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看来,马迪尔能够做到阮文雄的助手,也不是一般的货色。
这家伙硬气得很,根本不理会哈曼的叫嚣。
哈曼更是恼羞成怒。
他扭过头,看了一眼明月和张紫怡,恶狠狠地说:“女士们请回避一下,老子还不信他的嘴能比我的刀子还硬。狗熊,瘦猴,拿家伙来。”
狗熊和瘦猴答应了一声。
我慢慢地站了起来,轻声对哈曼说:“天亮之前,要是问不出结果来,你们几个就跳海自尽吧。”
“是!”哈曼、狗熊和瘦猴像打了鸡血般,响亮地回答了一声。
说完,我拉着张紫怡下了甲板,进入了船舱。
审讯俘虏,历来是哈曼的得意之作。
据关成虎说,在他们手下,至今还没有撬不开的嘴巴。
温纯拉了拉明月的手,不愿她看到血腥的场面,拉着她往后甲板上走。
可没等他们走远,前甲板上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喊叫声。
温纯回头一看,哈曼已经开始扒人皮了。
马迪尔的小腿露在了外面,哈曼拿着刀子一点点地切开他腿上的皮。
马迪尔的叫声已经不是人声,超高频率的噪音随着海风传出去很远,听得人毛骨悚然。
瘦猴欢天喜地地围了上去,抽出匕首在边上帮忙,把哈曼错过的粘连皮肤筋肉挑开,玩的不亦乐乎。
马迪尔还在破口大骂。
不一会,马迪尔就不骂不动了,因为剧痛已经耗掉了他所有的力气,他只能躺在甲板上哼哼。
狗熊则更惨忍的在马迪尔冒血的伤口上一点点地撒盐。
三个人围在那里,就像三头狼围住了一条豺狗,正在拼命地撕咬,血腥味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快的弥漫了整个“樱桃”号。
但是,马迪尔一点也没有屈服的意思,除了惨叫便是怒骂。
明月靠在温纯的怀里,捂着耳朵,拼命想拒绝马迪尔的惨叫,身子在微微地颤抖。
温纯忍不住了,他低声地明月说:“你坐这别动,我过去看看。”
“你,要干什么?”明月诧异地望着温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