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已经告之邓鹏了,许主任也放下了心,回到局里便马上跟陈功汇报,陈功现在的心情,可以用心如止水来形容,他早就对邓鹏的所作所为不惊讶了,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通知邓局长,明天一早到我办公室来。
邓鹏心情不好今天早早就下班回家了,而且去菜市场里买了“夫妻肺片”跟一份凉扮免丁,这可是他老婆樊采雪最爱吃的东西之一。
“看,老婆,今天我买了什么东西回来,全是你爱吃的。”邓鹏一脸很自脸的笑容挂在脸上。
樊采雪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想着今天到底是哪阵风吹来了,这邓鹏平时表现虽好,但也不至于这么主动,肯定心里有什么小盘算,“好了好了,把菜都倒在盘子里面,准备吃饭了。”
饭间,樊采雪感觉到邓鹏很不自在,茶不思饭不响的,而且好像有话要说又说不出口,便问道,“你今天无情献殷勤,应该是非jiān即盗吧。放吧。”
邓鹏听到樊采雪的话,知道她在主动问题自己问题了,“放?放什么。”
“有屁就放。”樊采雪恨了邓鹏一眼。
邓鹏知道得开始下一个环节了,马上编排了起来,一脸无辜的样子,“老婆,我被人骗了。”说完马上低下头,一副认识到了错误的样子。
樊采雪对这些场面也见识多了,“说吧,这次又得让我爸出面吧,犯了什么罪了?”
邓鹏马上抬起头来,告诉樊采雪这次不用岳父出马,这次主要是要求她的帮助。
樊采雪听了,求自己,那就更好办了,小事儿一桩,“放清楚,别说一段停一段的,一次说完。”
邓鹏首先就给了自己一巴掌,“以后不能再听信别人胡说了,我被人设了个套,前几个月我认识了一个牌友,他跟我说他手里有项目,就缺点儿资金,拉我入伙,我受了诱惑便答应了,结果被骗了,都是我不好,老婆,你打我,你骂我吧。”
樊采雪是了解邓鹏的,他可是经常干出点儿傻事儿来,看他今天很乖的份上,所以还是原谅他吧,“好了好了,说吧,多少?亏了几千块?这次就算了,下次自己认倒霉。”
邓鹏又低下了头,“不止几千块。”
什么,居然不止几千块,不会吧,他自己身上的钱加上一次小钱最多有就五六千块吧,“你哪里来这么多钱的?”
邓鹏回答说是自己这些年积累下来的,有点儿多,而且还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早知道这样,应该早点儿交给你了。
樊采雪听到事情好久不是那么回事儿,感觉问题有点儿严重,“你老实说,多少钱?”
什么!二十八万元!这邓鹏哪里来得这么多钱,原来居然敢不交出来,现在可好了,没了,“跪下,你给我跪下!”
邓鹏虽说怕老婆,但还不至于马上就怕得跪了下来,“老婆,对不起,我都知道错了,你就别再问了,我现在只想把问题解决了。”
樊采雪觉得钱太多了,所以不想接招,便建议邓鹏自己报jǐng去吧,邓鹏怎么可能去报jǐng,便说那骗子连名字、身份证、营业执照全是假的,他已经去相关单位查实了,现在根本就找不到人了,报jǐng也是没用的。
樊采雪觉得今天是怎么了,想着今天一早就是左眼不停的跳动,就知道会出事儿,这下子可来了吧,马上发起疯来,让邓鹏滚出这个家,她以后不会再管他了。
邓鹏真的一个人被赶到了办门去,在这个紧要关头,只有坚持才能胜利,所以邓鹏一直没有离开,直直的站在门边,直到凌晨四点,樊采雪感觉床那头没人,才醒了过来,便跑出门外看看,结果,邓鹏一直在这里没停开,樊采雪一心软,同意邓鹏进去了,以后的事情慢慢再来解决。
第二天,接到了许主任的通知,邓鹏情绪低落的来到陈功的办公室里。
陈功知道邓鹏在这财务上弄的这档子事儿,但他就当不清楚了,“邓局,这局里近几年的财务情况你得理着点,财政局审核以后会报上zhèng fǔ去,最后会抽十家单位进行审计,估计抽到的单位都是账目有点儿不清楚的,你牵个头,把事情给处理好了。”
这也算是陈功默认让邓鹏自己去处理自己犯下的错,邓鹏以为陈功并不知情,便向陈功表示他一定会圆满完成这次任务,在清理中发现了问题,发现一个纠正一个,还要处理相关的责任人。
陈功听了就觉得很搞笑,这家伙脸面确实挺厚的,便示意邓鹏可以出去了。
许主任知道邓鹏这几天就能把钱给补上,但还是不放心,“邓局,你这钱补上他们可是能查到是今年才还上的,到时候问起来我们怎么解释啊。”
邓鹏批评许主任胆小怕事儿,这么多单位,只要我们的数目是平的,谁会来查我们的明细,如果真有人要来查的话,等他们来了再想对策。
任何事情都是这样,你越想它发生它就偏不会发生,你越不想它发生吧它偏偏就来了,邓鹏已经得了到陈功的通知,说是审计局很快会到地震局来查查。
为了还这二十八万,邓鹏有家底加上他老婆的,还在朋友那里借了七八万块钱才搞定,看来事情都还不能了结。
审计局进驻地震局,大家心情都很轻松,该干嘛干嘛,只有邓鹏是紧张无比,生怕下一秒中被人家叫到办公室里去问话。
“邓局,他们审计局查到些问题,涉及金额大概是二十八万元的样子,他们要我们明天之内找出问题的原因,还要提出处理意见,以及最后的整改措施。你说说。”陈功故意把球抛给了邓鹏。
邓鹏知道已经查到他身上来了,紧张得不得了,“陈局,这次算我求求你,你帮帮我,我以前犯傻,居然借用了局里的钱买房子,还款是晚了点儿,我的错。陈局,你有什么办法没有?”邓鹏向陈功求救。
陈功将桌上的烟递了只给邓鹏,“放松点儿,来。邓局,我可听到一个小道消息,说你岳父是省里的高官儿,我想啊,这件事情可能轮不上我来帮你吧,我一个区县局长,就只比你高那么半级的,我可无能为力。”
邓鹏在这危难时候,也顾不得什么了,也跟陈功把事情全部交待了,原来这邓鹏的岳父一直就不喜欢他,如果这件事情让他岳父知道了,肯定会打断他的手,岳父是最恨这方面的东西,而且,他已经编了理由给他老婆了,只有这样继续将错就错了。
陈功笑道,说他为什么要帮邓鹏,邓鹏可不客气,“你是局长,我是副局长,只有我们紧紧团结在一起了,这局里的工作才能有效的开展,是吧,如果我们两都处得不好,或是双方都不管对方,这还怎么管理下面的人啊。陈局,如果你这次帮了我,我以后什么事情都唯你马首是瞻,下面人也全都得服服帖帖的。”
陈功越听越好笑,“你是不是搞错了,邓局,我们关系如果不好,我就跟区里建议把你调走就得了,我为什么要来巴结你,把关系给弄好啊?你没这么单纯吧。”
邓鹏听了可不高兴了,“你怎么能这么说啊,陈局,面子也得留点儿给我啊,我既然求你帮忙了,也给你透个底,我岳父是南部省政协副主席,虽然从权力顶上下来了,不过余威还是有的,只要不犯什么错误,关键时刻他还得出面帮我的,我们联手了,这地震局肯定会发展得更好,我们两人升职那是指rì可待。”
陈功虽然不吃这套,但是南部省多一个靠山就多一条路子,谁想身边都是敌人,自己除了和刘亚东、王国强已经是敌对状态以外,其余的人都保持着中立或是结盟,就那贪村小经费的齐笑南陈功也心里讨厌,但表面上可是处得很和气。
“邓局,你是在威胁我吗?给你一次机会,重新好好的和我讲讲。”陈功最讨厌受到别人的威胁,或是别人骑到他的头上来,所以他想看看这邓鹏的觉悟。
邓鹏现在也把陈功当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因为陈功毕竟是局里的一把手,什么事情由他出面改起来、说起来也就生效了,“陈局,我是真心诚意求你帮帮我的,我如果顺利的渡过这一关,以后你让我往哪里走我就往哪里走,这局里有什么问题,只要是工作方面的问题,我来抗,我有关系,我抗了还能顶过去,你一个局长,如果出了什么小事情影响都很坏的,会影响以后的升迁。”
虽然邓鹏的回答不能让陈功完全满意,不过也达到了预期的效果,“好吧,邓局,你出去吧,审计局那里我想想法子解决,能不能让你避过去我有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尽量试试。”
地震局的会议室里,审计局的相关领导发问,直接那两年挪出去的二十八万,让地震局马上说明原因,陈功作为单位法人,解释说,“这钱我来了以后已经补上了。”
审计局的一个科长又问道,“为什么这钱现在才还上?主要是你们单位同志挪用干什么了?”
陈功想了想的回答,这地震局里有同志家中生活很困难,所以需要一笔钱,因为局里的经费很少的,地震系统一直待遇都不好,不比你们审计局,你们知道的。所以我们那位同志在外边借了一些钱,由于利息高,所以第二年局里又拨了一笔给他,让他把外面边的钱还上,单位里嘛,能帮的就帮,一共不就是二十几万吗?今年我们局里那同志家里情况好一些了,所以便把这钱给还上了。”
那名科长听陈功说的这些并不像是实话,“你说的这些我们会相信吗?能把那名同志请来我们调查一下吗?”
陈功火了,“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