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凛冽,春寒料峭。八宝山革命公墓上人头攒逊和国家领导人何老今日在八宝山举行遗体告别仪式,党和国家领导人集体出席仪式,为何老进行最后的送别,自发前来瞻仰的各界群众络绎不绝,整个八宝山望去都是黑压压的人群,现场却井然有序。
布置灵堂的会场气氛沉重而肃穆,上午口时许,哀乐奏起,气氛凝重,一片静寂。这一代的党和国家领导人依次上前瞻仰何老的遗容,对着灵棺肃穆三鞠躬。
会场里低泣的哭声隐约可闻,这是在一旁的何老家人,这位伟大的共产主义战士的陨落不仅是对国家的巨大损失,对何家的损失可想而知,何家,失去了最大的庇护。
瞻仰完何老的遗容,在安慰何老的家人乃至话别时,黄天在几位领导人当中停留的时间最长,握着何家这一代的当家人何平的手,黄天轻拍着其手。低语着什么。
身在其中的何平能感受到黄天手上的力道很大,真切的反应出了黄天此玄的情感,黄天,对于何老是有真感情的,何平听着黄天流露着真情感的话。点头应允着,也不枉自己父亲对黄天的知遇之恩。
中央领导,中央党政机关,军队代表和京城方面的有关负责人吊唁完,布置灵堂的会场才对各界前往吊唁的群众开放。
黄安国就穿行在普通的群众当中,他今天是以普通人的身份前来参加仪式。直到中央的党政领导、军队代表和京城有关方面的负责人离开,黄安国才和前来参加吊唁的群众有序的进去瞻仰何老的遗容。
同黄安国一起来的有赵金辉和况军卫。三人今天少了说笑的场面,多了严肃的表情,直至从吊唁的灵堂出来,况军卫才深呼了一口气道,“人生百年如白驹过隙,转眼云烟,再波澜壮阔的一生终究是要化作一抹黄土。时间就是最大的杀人利器,谁也躲不过。”
“来参加个仪式你就装起深沉来了,平日里那整天疯玩的劲头哪去了。”赵金辉拍着况军卫的肩头笑骂道。
黄安国笑笑。况军卫或许只是突发感慨,却是让他感触很深,卑场亦是名利场。每人都为着手上的权力角逐着,处心积虑,勾心斗角,不择手段,阴谋尽出,为了权力,似乎可以没有道德的底线,其实争来争去到头来也带不进棺材去,也不知道每个人都在争着什么,恐怕也只有到老来的时候才能看得开,黄安国本人又何尝不是放不下,权力,享受久了,真的是会如吸毒一般上瘾,也难怪那些一朝被查的官员有不少会选择自杀。一死车了,那种从天堂坠入地狱的感觉不是每个人都能一下子接受的了的。
“赵金辉?“几人在说话的功夫,前面走来两个男子,跟赵金辉年纪相差不大,都是三十多岁的年龄,其中一人站住,迟疑的叫了赵金辉一声,声音中似乎也不大确定是不是叫对人。
“是我。”赵金辉点了点头,“有眸子没见到何兄了,没想到再一次见面是在这样的场合。”赵金辉声音有些许低沉来人正是何平的儿子何进。何老的孙子,比黄安国也整整大了十岁有余,跟赵金辉是同一辈的人,“何兄,节哀。”赵金辉轻声的安慰何进道。
“没想到你也会来,谢谢了。”何进感谢的点点小头,他的精神有点憔悴。虽然何老的丧事是统一由中央办公厅接受办理,但作为何家的嫡孙。他这几日也是忙前忙后,还没睡过一晚好觉,才才接受完中央领导的慰问。何家的大部分人也都回去了,但灵堂必须也有人呆着,他和一个堂弟又折返这里。
“这两位是你的朋友?”何进瞄了黄安国和况军卫两人一眼,并没有太放在心上,随口一问,更多的走出于礼貌。只不过眼睛在黄安国身上多停留了一下,感到有点眼熟。
“是的。他们也一起来拜祭一下何老。”
何进急着要赶回灵堂,跟赵金辉寒暄了一两句,就匆匆往里走去,黄安国目视着其背影,转头询问赵金辉。“这就是何家的第三代?”
“怎么样,感觉如何?”赵金辉笑了笑。“你有没有发现,在老一辈的红色家庭中,很少有传承到第三代的,很多红色家庭子弟到了第三代都没有选择从政,而是涉及商业,轻轻松松的利用家族的关系和人际网赚钱,毕竟当官太累了,长辈们亲身体会的深,也甚少会强迫子女非要去走仕途之路。”
“虽然没有直接从政,但官弃一体,他们采取的是另一种方式渗透官场。对高层仍然有着不小的影响力,何况少数高干子弟控制着一些国企,捏住了关系到国计民生的经济命脉,他们的影响力不见得就会因此弱化下去。”黄安国摇了摇头,他和赵金辉谈论的话题虽然没有直接说谁。但两人在这个时候谈这个,不免要让人联想到何家身上,何老去世。何家这一代当中虽然没有跨入最高层的人,但何平现在是政治局委员。;市市委书记,也可以算是位列中枢的人,何家的影响力仍然不小,只不过少了何老这颗遮天大树来挡风遮雨,何家终究是受到了影响。
“何老这一走,也不知道又要引起什么连锁反应。”
黄安国也沉默了下来,虽然没有提及自家,但何老的去世始终也会对老爷子有所影响,没有何老这一言九鼎的人物在,何家对老爷子的态度是否会发生变化还难说,从自己跟老爷子认亲到现在,老爷子似乎进行了一系列周密的安排,想为自己以后的上升创造更好的条件,这其间多少引起了何家一些人物的不满,黄安国以前并不知道这些隐秘,也是后来才逐渐了解,他以前还奇怪依老爷子跟何老的关系,老爷子应该会带自己去拜见何老才对,为什么直到何老去世才会通知自己来送何老最后一程。这其中感情是因为有何家人的因素。何家人可能对自己这一黄家的接班人不感冒甚至有不小的意见,老爷子也不想带自己去受冷遇,黄安国能感受到老爷子对自己的维护,他可是知道老爷子多次到医院去看望何老,在现任的这一届领导人当中,老爷子去看望何老的次数恐怕比其其他人都多。
“走吧,咱们下山去。”赵金辉朝黄安国笑了一下,像是不经意的开玩笑道。“咱们虽然年龄相差不少,但这兄弟之情可是怎么也改变不了。”
黄安国郑重的点了点头,赵金辉言语中对他表示的支持他又怎能听不出来。在这种时候能坚定支持他的,无疑都是他最可靠的盟友,老爷子跟陈明丰关系匪浅,也因为这一层关系。黄安国也跟陈家有所交集,跟陈成军关系也不错,但比起陈家来,黄安国更愿意接受赵家的诚意,在他发迹之前,赵家就对其伸出了橄榄枝。虽然不乏扶持利用的因素在里面,但世上总没有免费的午餐,谁也川曰严白亢故的付出。黄安国不系干去计较这此。无论如仰是他自己的盟友,他视之为最可靠的朋友,陈家或许是因为有老爷子的因素才会支持他,这总让他感觉少了点什么,但不管怎么说,黄安国是急需这些军方实权人物的支持的,赵家也罢,陈家也好,他都要跟之搞好关系。
晚上的时候。黄安国去拜访了自己的老领导王开平,不出意外的话,王开平跟已经调任中组部的单衍忠都会当选为政治局委员,成为高层的实权人物之一。这两位都是黄安国的领导,也是被黄安国视为将来能对其起到真大帮助的人,黄安国很重视跟王开平和单衍忠的关系,不管有没有老爷子这一个因素在,黄安国自己都要去努力维护好这一层关系。
“男人三十而立,你网步入三十岁就是市委书记,将来的前途可是不可限量。”王开平笑募募的打量着黄安国,眼里有上级对下级的欣赏,也有长辈对晚辈的关爱,黄安国是他看着一步步成长起来的,他也是黄安国的官场领路人,能看到黄安国有今天的成就,他亦是有很强的成就感,“不过你也不要骄傲,越是有光明的前景。也意味着巨大的困难,你将来的路也还长着,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步的走好眼下的路这才是你要努力的。
“将来的事情我可不敢去想,人要有目标,但想得太远就是好高鹜远了,我做好现在的事就行。”黄安国谦虚的坐在王开平面前,“以后还得多多听听老领导的教诲才好。”
“你这小子。”王开平笑着点了点黄安国,虽然是奉承的话,听到心里面还是很受用的,他第一次碰到黄安国的时候,黄安国也才是网踏出校园的小青年。在他印象中,黄安国成熟了、稳重了,但以往见他的第一印象还是很清晰的,这也才会时不时的称呼黄安国为小子。
“你过来参加何老的告别仪式,应该也要直接留在京城参加两会了吧?”两人说这话。王开平随意的问道。
“过两天两会就要召开,应该不回海江了,省得来回跑。”黄安国点了点头,心里也希望利用这两天时间多陪一下妻儿。不然以后小黄安国可都不认他这个父亲了。
“呵呵。树欲静而风不止,现在可是非常时期。”
黄安国从王开平的住所出来,又到了单衍忠的住处。这才结束了一晚上的疲劳的拜访,这种事情枯燥而又乏味,却又不得不做。
海江市里,市委副书记沈国平的家里也迎来了一位稀客,市长段志乾亲自到沈国平的家里拜访。开门后见到段志乾,沈国平心里的惊异可想而知,没想到他这个临退休的市委副书记反到在最后时候成了香饽饽,前后两任市长都在短时内拜访了他,这着实是让他内心也少有的虚荣了一把。
客气的请段志乾入座,段志乾选择坐的位置恰好也是上次黄安国坐的地方。沈国平心里不免喘嘘了一下,他自是不会跟段志乾说前不久周志明还在海江时,黄安国也才来拜访了他,坐的也是如今他这个位置,此时他的精神都集中在猜想着段志乾的意图。
“冒昧来访,可没打扰到沈书记休息吧?”
“不会。”沈困平笑着摆了摆手,“我可还没七老八十,没有那么早入睡的习惯。”
“对对,沈书记现在是老当益壮,瞧我这嘴,可说错了话。”段志乾忙笑着改口。
两人有意无意的找着话题聊着,段志乾以前在国企挂了个。闲职,家里又有背景。很不习惯眼下跟沈国平这种虚伪应承,没话找话的场景,直奔主题道。“海江港的一期工程建设已经进行了八九个月,二期工程也已经可以启动,我打算在近期进行二期工程的招标工作,沈书记意下如何?”
沈国平在和段志乾聊天的过程中,心里还在对比黄安国和段志乾两人,觉得段志乾太沉不住气,远远比不上黄安国,咋一听段志乾的话,心里就是一惊。“海江港二期的工程的招标?”沈国平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他心里可是清楚海江港的工程之前都是由黄安国在主抓,现在黄安国由市长变成书记。其积威是越来越深,海江港的工程也没有人敢乱伸手,段志乾在黄安国离开的时候,就提出了要在这空当进行海江港二期工程的招标,如何不让沈国平震惊。
“是的。我觉得现在启动二期工程的招标正是时候。”段志乾肯定的点头。
“是不是等黄书记回来后再做决定?”沈国平提出自己的意见,海江港的一期工程是由国天集团承包,国天集团在海江本土企业里还是颇为神秘的,毕竟一家外来的企业不声不响的就拿下了海江港的大工程,要是不令人瞩目就怪了,沈国平只是大致听说董氏集团的少董跟国天集团关系深厚,所以这馅饼才会落到国天集团身上,但这只是传出来的消息,事实是否如此就有待探讨,至少沈国平就不会简单的以为国天集团仅仅是因为跟董氏集团有关系才会拿下这个一期工程,这种消息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也不一定能做的真,这其中有没有黄安国这个市长的因素在里面就不得而知了。
“我想黄书记应该也没有道理反对这个事。”段志乾避重就轻道。
道出了自己的目的,段志乾并没有久留,他来拜访沈国平说是征询沉国平的意见。其实更多的是想通过沈国平向黄安国传递这个消息,试探黄安国的反应。
段志乾离开后。沈国平寻思了一下,立即就给黄安国打了电话。
“海江港的二期工程?”黄安国皱着眉头,段志乾这么快就盯上了
个?
沈国平弃静等待着黄安国的回复,黄安国的迟疑让他感觉到了涉及到海江港工程的敏感,心里暗道了一声,果不其然,黄安国和段志乾似乎已经到了针尖对方芒的地步。
“段市长既然想搞工程招标就由他去吧,你尽管主持好市委的工作就行。 ”黄安国最终说道。
“黄书记。那沈国平惊讶了一下。想提醒什么才发觉有些话并不适合由他说出来,点了点头道,“黄书记尽管放心,我一定帮你管好这市委大后方的工作。”
而段志乾在离开沈国平的家后,并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回到了市政府的办公室,他的秘书余文嘉给他递过来一份资料。上面有关国天集团的详细记载。段志乾仔细的看了一下,不由得冷笑道,“我就说嘛,这天底下没有平白无故的好处,国天集团这家外来户反而比海江市本地的一些地头蛇企业更加受宠,一看就有问题。”
“这还的靠市长您的敏锐眼光,要是换成其他人可就不见得能看出什么。”
段志乾很是受用的接了这记马屁,又意犹未尽道,“这国天集团几乎是跟着黄安国一路发
“ 若是不去调杳坏没人知一看就太明显了
将资料随手丢到桌子上。段志乾双手支着自己下巴寻思了一会才道小余,给我联系检察院的金检察长,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找
“段市长找我?”金木林接到余文嘉的电话时,不由得愣了一下,他正跟老伴在看电视,年龄越来越大,他也对应酬越来越不感兴趣小只要不是必须出席的,他大都时间都是在家陪家人,看了下墙上的时间,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会是什么事情?”金木林迟疑着。
“金检察长。”见金木林没有回应,余文嘉又叫了一声。
“好,你跟段市长说一下,我马上过去。”
“这么晚还出去?”旁边的老伴皱起眉。
“段市长找我,应该有什么重要的事,不然也不会现在打电话过来,我也不好推脱。”金木林解释了一下,否则他刚才早就在电话里回绝。
怀着疑惑的心情到了市政府。看到那依旧亮着灯的市长办公室,金木林心里摇了摇头,这会找他。估计不会是什么好事了。
“金检察长来了,这么晚还打扰您,实在是抱歉,抱歉了。”段志乾看到金木林进来,十分的热情,在门口听到秘书说话的声音,就起身走了出去,将近到门口去迎接金木林,嘴里说着歉意的话。
“段市长您太客气了。”金木林看到段志乾这么热情,眼皮子就是一跳。
“不知道段市长这么晚找我来是?”金木林笑着接过段志乾递过来的茶,直接问道,他所处的职位再加上检察院的特殊性,他也没多大必要跟段志乾绕弯子。
“瞧金检察长一看就是个干工作的人,刚到我这都还没喘口气的夫,就开始谈工作,要是每个党员干部都像你这样,那我们国家有福
。
金木林不以为然的笑笑,这话也只能当耳边风听听,一耳进就得一耳出,倒是段志乾越是这么客气和恭维,就让其头上的神经绷的越紧。
段志乾笑着起身走到办公桌,将办公桌上的资料拿上递给金木林,“金检察长看看这份资料。”
“这是?”金木林疑惑的看着段志乾。
“金检察长看看便知。”
拿起资料翻了起来,金木林一开始还认真的看了一下,后来就快速的翻着,感到有点不知所云,这段志乾大晚上就让他来看国夭集团的发
史?
“段市长,这份资料我可真看不出什么。”金木林笑着将资料放回桌上。
“黄书记最开始就是在省工作的。”段志乾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说完大有深意的盯着金木林。
“哦,是嘛。”金木林一愣,旋即就心里头狂跳,段志乾这简单一句话足以让人心惊肉跳。强压自心里头的震惊,金木林平静道,“我还以为黄书记是从京城下来的,没想到还有这段隐秘,呵呵,不听段市长您提起,都不知道这个事。
段志乾依旧笑着,又从桌上拿起了几封信件给金木林,“金检察长,有人举报国天集团在获得海江港一期工程的建设时采取了非正规的手段,喏,这是几封举报信。”
步一步的将东西给金木林看完,段志乾静待着金木林的反应,先是国天集团的资料,又是黄安国曾经工作的地方,然后就是举报信,这么一连串下来,最后的意思再明显不过,金木林若是再不懂,那也只能说是装傻充愣。
“段市长。”金木林很认真的将举报信一封封看下去,约莫过了有十分钟,才道,“我觉的光凭几封举报信说明不了什么。
“金检察长是这么认为的吗?我到是觉得有人举报就说明有问题存在,不管怎么说,检察院是不是该介入调查一下?有问题可以及早发现,纠正违规操作的现象,当然,没有问题自是更好,皆大欢喜,政府也不希望看到不好的事情。况且。我们这么做也是对广大老百姓负责,不能说光凭几封举报信就证据不足不予理睬。”
金木林对段志乾的话嗤之以鼻,真要是没有问题,恐怕段志乾第一个有意见,刚才在看举报信的过程,金木林心里也早想好了应对之法,委婉的表达着自己的想法。“国天集冉是外来投资企业,对海江市的经济起着促进作用,为海江市的建设添砖加瓦,对这么一家有功的企业,我们光凭几封举报信就草率的对其进行调查,这是干预正常的经济秩序,要是传出去,还会寒了投资商的心,对海江市的招商引资工作也极为不利,这可是涉及到海江市长远发展的大事,我觉得还是应该谨慎再谨慎。”
“金检察长是不是说的太严重了?”段志乾眉头不断耸动着,心里头的怒火达到了一定的边缘。
“对了,段市长,我突然想起下午还有事没处理完,我这就先回去了。”金木林拍了下自己额头。“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重要的事情都忘了。”
“好,那就不送了。”段志乾嘴角抽动着。
“不用,不用,段市长客气了。”金木林最后看了一眼段志乾,只感觉那笑容说不出的怪异,像笑又像哭。
金木林飞快的出了段志乾的办公室直至出了市政府的大门,才回头看看那间亮着的办公室,心里头不禁苦笑了一下,自己一来还猜的真准,果真不是什么好事,周志明走,黄安国上,段志乾来,这争斗当真是就没有一刻停止过。
“这工作没法做了,没法做了。”办公室里,段志乾咆哮着狠狠的拍着桌子,被积压的火气终于爆发了出来,似乎还感到不解气,双手一扫,又狠狠的将桌子上的东西推到了地上,文件散落了一地。
门外的余文嘉才网要走进来问问是怎么一回卓,就看到了段志乾疯狂的场景,不由得噤若寒蝉的走到一边。
“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黄安国要干点事就那么容易,我就步履维艰,寸步难行?你说。你说,到底是为什么?”段志乾向余文嘉吼着。
余文嘉嗫嚅着不知道说什么,心说人家来的比你早,树立的威望比你大,你处处使不上劲也是正常。这些话却只能憋在心里,生怕说出来再刺激到段志乾。
“海江市不行还有省里。我就不信黄安国的触角能伸的这么长。”兴许是吼了几下将自己的火气都发泄了出来,段志乾逐渐的冷静了下来,“黄安国现在看着风光无限,他得罪的人也不少,有个人起头,我就不信黄安国能这么安稳的坐着市委书记。”
“给我备车,我现在就要去省里。”
“这么晚?”余文嘉惊讶的问了一句,看到段志乾的脸色。就赶紧出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