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名字不知道,段全松叫他昆哥!…徐越前回答着。
“你们谈了些什么?”柳罡想了想,问道。
“好像也没谈什么,就一起遇到了,喝了顿酒,后来也喝醉了,具体谈了什么,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徐超前想了想,才回答道。
“你的身份证呢?”柳罡并没有先问公司的事情,过来的路上,柳罡也从林涵宇嘴里知道,这徐超前就是一个收账的‘混’‘混’,两年前,才劳改释放回来,而那个时候,正是徐超前为法人代表注册的公司最为红火的时候,显然的,用徐超前的身份证注册公司的,并不是徐超前本人。
“身份证,应该在城关镇〖派〗出所吧,身份证被他们搜走了。”徐超前回答道。
“你的身份证借过给谁使用没有?”柳罡缓缓的问道。
“借过给谁,没有,这玩意,谁借去也没有用。”徐超前摇了摇头。
“那你的身份证是否遗失过?”柳罡想了想,问道,他明显的感觉到,徐超前并没有撤谎。
“遗失过,倒是的确遗失过一次,后来就犯事儿进去了,出来的时候,又重新的办的身份证。”徐超前想了想,道。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柳罡缓缓的问道。
“不太清楚,反正时间有些长了,有两三年了吧!”徐超前想了想,摇了摇头。
“徐超前,你对五场镇熟悉吗?”柳罡这才开始问起了公司的事情,徐超前为法人代表注册的公司,并不是属于晋良县,而是属于淞江县五场镇。
“五场,从那里过过,没有什么印象。”徐超前摇了摇头。
“恒前公司你知道吗?”柳罡缓缓的问道。
“不知道,没有听说过。”
“那个昆哥,你之后见过吗?”柳罡缓缓的问道。
“没有见过。”
“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柳罡想了想,问道。
“家里,就一个母亲。”
“没有兄弟姐妹?”徐超前已经三十多岁,这个年纪的人没有兄弟姐妹的人并不多。
“有一个哥哥。”
“在什么地方?”
“在金马镇。”
“金马镇,澄明县金马镇?“柳罡立刻的问道,澄明县金马镇,却正好是三家公司中,另外一家公司的驻地。
“是的!”徐超前点点头。
“你哥哥是做什么的?”徐超前的回答,让柳罡的心底隐隐的有了一些猜想,或许,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他啊,比我有出息多了,开了煤场卖煤炭,还修了牟地磅房。”
“你哥叫什么名字?他煤场的具体地址是什么?”徐超前的回答,却是顿时的让柳罡心底一动,他忽然的感觉着,自己的猜想,又多了几分可能‘性’。
“我哥叫严训成,他煤场的具体地址是金马镇桃新村三组。”
“你确定?”柳罡缓缓的道,这个地址,则是让柳罡的怀疑更重了几分,这地址,正是澄明县那家公司的所在地。
“当然能够确定,那几年我经常代我母亲写信,怎么不能够确定。”
“你和你哥怎么不一个姓?“我哥和我不是一个父亲的。”
“那你们两兄弟的长相如何?”
“这个,倒是比较像,除了他比我高些,样子相差不大,不少人都会把我们两兄弟认‘混’淆。”
“你和你哥熟悉不?”
“也说不上熟悉,只是不陌生吧,我很少去他那里。都是他过来看母亲。”
“你哥认识段全松吗?”柳罡迅速的问道。
“认识,当初我去收账,他还把我认成了我哥了。”徐超前回答着,柳罡又仔细的问了一些严训成的事情,随后,才离开了看守所。
“班长,这事情,看来真是一宗有预谋的诈骗案了,要不,我们来查这宗案子?这段时间,县里也没有什么要紧的案子,人手比较充足。”林涵宇倒是没有客套,他是真把柳罡当朋友的,他知道,柳罡此时亲自来查这案子,却是连一个公安机关的人都没有带,那就是说,柳罡不方便让培县公安机关的人出面,或者说,柳罡不放心培县公安机关的人,而柳罡毕竟是县长,不是公安机关的人员,柳罡自己出面查,并不是很方便,而且,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那拜托老同学了!”柳罡也没有矫情,林涵宇这里,有着林涵宇,他可以出面了解一下情况,其他地方,他却是不方便直接出面了。
而且,这案子让这边查,他所受到的压力也喜小的多,毕竟,自己和林涵宇的关系在培县并没有人知道,谁也不会把这件事和自己联系起来,即使是温向贵,也只能是自认倒霉。
“呵呵,我们也正愁找不到案子查呢,这案子可是不小,查清楚了,我们也可以捞个大功劳…”林涵宇这话,其实也是实情,这案子牵涉的金额一千多万,的确不是个小案子了,而且,这是一个跨省的案子,那就又影响大几分,查下来,‘弄’个立功受奖,那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而就在这时,林涵宇的电话响了,他拿起电话,却是顿时的眉头皱了起来,他迅速的接通了电话“我林涵宇!”“哦,我马上赶过去!”
“南‘门’发生了一宗强‘奸’杀人案,班长一路过去看看不?”林涵宇放下电话,问道。
“哦,一起过去吧!”柳罡此时,却是不可能离开了,这大半夜的,他不可能独自回去,而让林涵宇送自己回去,显然更不可能,既然如此,那还不如一路去现场看看,如果能够帮上一点忙,那也算是多少还一点人情了。
仅仅两分钟,车就出现在了凶杀案现场,凶杀案发生在城郊结合部,公路边的绿化带内,报案人为一个下深夜班的职工,报案人并没有进入过现场,当时看见路边草丛中有异常,他就用手电筒照了一下,这一照,却是顿时的几乎将他魂都吓掉了,他几乎本能的开始往前跑,跑了不小的一段跑离。他才稍微的定了一下神,随后,赶紧的跑到附近的小区,1小区的保安听说后赶紧的报了案。因此,整个的现场,并没有遭到任何的破坏。
他们离着现场本来就近,因此,他们赶到的时候,也就两个〖派〗出所的〖民〗警在拉警戒线,刑警队的人也还没有赶过来,到了现场林涵宇迅速的递给了柳罡手套和脚套,拉了这么一个高手过来,林涵宇自然不会放过,当然,他心底也隐隐的有着试探柳罡实力的意思虽然柳罡是班长,可是,柳罡那班长却更多的是靠着本身的体力和战斗力得到的,而不是靠侦破,至于当时柳罡被刑侦总局借调,谁也不太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他也真没有见过柳罡侦破。柳罡既然来了现场,自然也就没有在旁边看热闹的打算,他接过来熟练的套了上去不过,他也并没有进去而是掏出手电筒查看了起来,尸体四周的草丛有着一些踩踏、
碾压痕迹草表面上有死者衣服被撕破的细小布碎。一边,还隐约有着一些脚印的痕迹。
死者双手呈现出环保状,眼角有着两条清晰的泪痕,上身外着白底青‘花’长袖衬衣,衣扣脱落,只有一个还在衣服上,衣襟打开,‘胸’腹部暴‘露’:衬衣前侧上‘胸’部有10x8厘米不规则撕裂‘性’破损,右腋下前侧有4、
缠米、左腋下前侧有3*2缠米的撕裂‘性’破损。内着白‘色’文‘胸’,文‘胸’被推了上去,文‘胸’的〖中〗央,则是栓着一根线头。下身外着一条黑‘色’工作‘裤’,无‘裤’带,一个‘裤’扣也被解开,长‘裤’连同内‘裤’一并被褪至‘腿’弯出,左侧‘裤’头缝线撕裂,裂口长五厘米,‘裤’‘门’拉链左侧缝撕裂,‘裤’‘门’打开,左侧‘裤’头下方有4*3厘米破损,右‘裤’‘腿’内侧缝线撕裂至‘裤’脚处。
尸长一百六十厘米左右,死者发育正常,年龄大约二十二三岁,头留短发,发长二十厘米左右。右侧前额发际至右耳廓部头发有烧焦卷曲现象。右外耳道有血液外流,右下颌部有一个1*、0,2厘米的‘潮’红斑。‘阴’道口红肿较为严重,内‘裤’上,有着大量‘精’斑的痕迹,内‘裤’都几乎湿透了。两边的手腕上,明显有着淤青。
“这里不是第一现场,是伪造的现场!”人还没有进去,只是仔细的搜索了一下,柳罡就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伪造的现场,你人都没进去,怎么就能确定这是伪造的现场?”柳罡话刚刚落口,身后就传来了一声质疑的声音,却是刑警队的人赶了过来,说话的,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头,显然,那是刑警队的法医,老头的声音透着几分的严肃。而跟随他过来的一个年轻人,则是拿着一块白布,将尸体盖了起来,虽然此时是深夜,可是,随着警车的到来,这里也渐渐的有了一些人凑过来看热闹。
“这现场伪造的并不高明,甚至可以说很低劣。”柳罡回头看了眼老头,看林涵宇笑着并没有说话的意思,柳罡也就只能自己解释了“这两边草丛,有两排轻微的脚印,根据这脚印,应该是一个体型较重的人走出来的,没有两百斤以上的重量,不可能在这样的草坪上留出这样清晰的脚印,可是,这鞋印应该是三十七码的男鞋,一个两百斤体重的人,不可能才三十七码的鞋,这应该是一个人抱着一个人留下的。
再有,这中间虽然有着大范围的踩踏,碾压的痕迹,可是,这些痕迹却并不凌‘乱’,而且,这痕迹比较轻,根据这些痕迹判断,这应该只是一个人碾压造成的,而不可能是发生强‘奸’造成的。…,
“这死者手腕上的淤青,以及身上的伤痕,说明死者生前挣扎非常‘激’烈,这里是大路边,即使晚上也有着大量的车辆通行,死者挣扎,必然会喊叫,那么,凶手应该会堵住死者的嘴,或者是捂住死者的嘴,现场并没有堵塞物的痕迹,这新草刚刚长出来,如果有成年人通过,必然会留下一些痕迹,而这两边除了这两排脚印,并没有其他踩踏的痕迹:再有这死者身上的伤痕,以及衣服的破损情况,这同样不是一个人能够造成的,一个人不至于将衣服的两边都撕扯出这样的裂口,根据这裂口形状,这应该是两个人两边同时用力造成的情况,还有这‘裤’头上的裂缝,显然也是两个人以上造成的。而且,受害者衣服上的纽扣掉了三个,现场并没有纽扣的痕迹!”“另外这文‘胸’,文‘胸’明显是被扯断后,又被受害者接上了的,如果是强‘奸’杀人,她怎么可能有时间去接上它,再有‘裤’子上大量的‘精’斑,而且根据‘精’斑的形状,那应该是穿上‘裤’子,身〖体〗内流出的‘精’斑造成的,这应该也不是一个人留下的,如果真是强‘奸’杀人,谁会先将‘裤’子穿上,又再脱下去?再有,这‘阴’‘唇’部位红肿较为严重,这应该是长时间遭受‘性’侵犯造成的,‘性’侵犯的人很可能不止两人!”“死者临死时手呈环抱状,那应该是抱着某一个人的情景,死者眼角有着大量的泪痕,眼神中并无惊恐之类的情绪,这说明,死者临死的时候,应该是在其熟悉的人,或者说信任的人身边。综合以上判断,这案子应该是不是一个强‘奸’杀人案,而是受害者先被强‘奸’,或者应该说是先被轮‘奸’,然后又被人杀死。”柳罡不慌不忙的解释着。
“你是法医?好像又不应该是……”那老头听着柳罡的解释,却是禁不住更加的好奇起来,柳罡解释的虽然一点都不专业,却是非常的准确,许多地方,若非柳罡解释,他这个老专家也没有发现,他能够大概的做出榫罡这样的判断,却无法解释的如此爽位。
“呵呵,徐队长,这是我在刑侦学院培训时的班长柳县长,当初,刑侦总队可都是借调去过的……”林涵宇笑着替双方介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