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的孙长贵和张云娥,激情过后,都在床上调整着呼吸。
向天亮却突然來了灵感,他先把时小雨放开,从包里拿出录音笔和微型照相机,他将微型照相机递给时小雨,自己拿着录音笔,摁下录音键后,爬过去放到了卧室的门边。
等向天亮爬回到沙发上,时小雨紧张得又趴在他怀里,凑在他耳边悄问,“天亮,你这是要干吗呀。”
“小雨,我有一个计划,我要一次性地把你婆婆和孙长贵拿住。”向天亮说。
时小雨明白过來了,“你是说,用录音和照片要挟他们。”
“对,你认为如何。”向天亮轻声问。
不愧为检察官,时小雨说,“如果你想做,就必须做得干净,彻底拿住,不给他们翻身的机会。”
“这么说,你是同意了。”
“当然同意,你拿住了我婆婆,以后徐家就沒人敢惹我了。”
向天亮又问,“那你认为这样做,能不能彻底拿住他们。”
咬着嘴唇想了想,小声地说,“凭这点事拿住我婆婆,应该是足够了,但想拿住孙长贵,恐怕还不够份量,毕竟他是副处级干部,好歹在官场上混了几十年,市里县里都有些人脉,帮他说话的人还是有几个的。”
向天亮点着头,“这个好办,孙长贵的屁股很不干净,想他的麻烦很容易。”
“还有一个问題。”时小雨闪着一对杏仁眼说。
向天亮楞了楞,“还有问題,还有什么问題。”
时小雨低声说,“他们反过來倒打一耙,问我们怎么会在一起,你准备怎么回答,不管怎样,我现在还是徐家的人,还得在徐家待着,不能让他们看出我们的真正关系.”
这还真是个问題,向天亮想了想,笑着说道:“这样吧,等会儿面对面以后,我会主动说我是在跟踪孙长贵,我发现他和你婆婆的奸情后,正好碰上你回家,就把你拉來当个证人,而你呢,不要和我站在一起,而是要帮着你婆婆说话,求我不要把他们的奸情公开,这个办法怎么样。”
“然后呢。”时小雨又问。
向天亮道:“这以后,你就看我的眼色,见机行事呗。”
时小雨点着头笑了,“天亮,其实你也不是好人。”
“我沒说过自己的好人,我就是坏人啊。”向天亮的右手,伸向了时小雨的胸脯。
指着自己突起的肚子,时小雨笑道:“他会有意见的。”
向天亮只得收手,硬是把心里的邪火压了下去。
这时,房间里正好传來了说话声。
张云娥:“老孙,你怎么越來越不行了呀。”
孙长贵:“不是我不行了,而是你越來越浪了,浪得都要把床掀翻了。”
张云娥:“我呸,你快老实交代,是不是又泡上别的女人了。”
孙长贵:“他娘的,光你一个老骚货我都喂不饱,我还有余粮养别人吗。”
张云娥:“孙子,你叫我什么,你叫我什么。”
孙长贵:“哎哟……云云,云云,别拧了,会拧坏的。”
张云娥:“你说,你是我孙子。”
孙长贵:“我是孙子,我是云云的孙子,我永远是云云的孙子。”
张云娥:“哼,以后再胡言乱语,老娘就拿刀割了你这条害人虫。”
孙长贵:“云云你消消火,消消火,以后咱俩好好过,好好过行吗。”
张云娥:“过你个头呀,老娘有几件事你得替我办了。”
孙长贵:“云云,我也有几件事,你正好能帮上我。”
张云娥:“你那点破事,能比得上我的事吗。”
孙长贵:“你说你说。”
张云娥:“第一,你得抓紧时间,给我把我家老三调回來。”
孙长贵:“这不正在办着么,云云,这事急不得,现在的机会不合适啊。”
张云娥:“少來敷衍我,限你两个星期,两个星期办不好,一定让你好看。”
孙长贵:“行行,保证两个星期搞定,说第二,说第二。”
张云娥:“第二是我家老大的事,你到底什么意思,老是派他出差,你沒看见我儿媳妇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了吗。”
孙长贵:“九门县那边的项目,是两个县的第一次合作,只有你家老大能管得了,那边离不开他。”
张云娥:“不行,你得早点让他回來,家里连个男人都沒有,万一有事怎么办。”
孙长贵:“这事吧,说好办也好办。”
张云娥:“我不管,你快找个人把他替回來。”
孙长贵:“嘿嘿……云云,你原來答应过我的啊。”
张云娥:“老馋猫,你还真惦记上小雨了。”
孙长贵:“云云,这可是上回我替你办了五件事你才答应的,不能耍赖啊。”
张云娥:“不行。”
孙长贵:“你不会不讲信用吧。”
张云娥:“现在不行,她怀着呢。”
孙长贵:“嘿嘿……怀着才够味。”
张云娥:“老孙,你越來越坏了。”
孙长贵:“云云,我是这样想的啊,现在你家老大还沒回來,下起手來不是方便么。”
张云娥:“你急什么,我答应过你的,早晚都会给你。”
孙长贵:“我这么急,是有道理的。”
张云娥:“什么道理,把我骗上了床,还想睡我的儿媳妇,你说你有哪门子的道理。”
孙长贵:““你听我说啊,你说咱们俩的事,你儿媳妇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张云娥:“你把我这里当自已家似的,能不被她看出來吗。”
孙长贵:“她告诉你儿子,你儿子再告诉老徐,老徐以后出來能放过你我吗。”
张云娥:“嗯……那倒也是,你说怎么办。”
孙长贵:“封她的嘴啊。”
张云娥:“小雨又不是三岁小毛孩,怎么封她的嘴呀。”
孙长贵:“真是头发长见识短,让我骑了她,她还会把你我的事说出去吗。”
张云娥:“这个么,也算是个办法,你真想要呀。”
孙长贵:“要,做梦都想要。”
张云娥:“就一回哦。”
孙长贵:“我发誓,就一回。”
张云娥:“她可怀着孩子,你要悠着点。”
孙长贵:“放心,我心里有数,我的能耐你还怀疑吗。”
张云娥:“那行,她现在住在娘家,很少回來,等我安排好了再通知你。”
孙长贵:“云云,你还有别的事吗。”
张云娥:“怎么,吃了老娘的便宜,想提起裤子就开溜呀。”
孙长贵:“不是,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跟你商量來着。”
张云娥:“你少來,又是重要的事,你哪來这么多重要的事情。”
孙长贵:“真的,这回是关系到我个人的政治生命。”
张云娥:“危言耸听,你一个大老粗,往上升又升不了,谁还惦记你那个位置。”
孙长贵:“是向天亮,他想搞掉我。”
张云娥:“又是这个小混蛋,我家老徐就是被他毁掉的。”
孙长贵:“谁说不是呢,这小子毒着呢。”
张云娥:“老孙,想到底想把你怎么着。”
孙长贵:“还不是想拿掉我,换上他的人呗。”
张云娥:“你一定是什么把柄落在他手里了吧。”
孙长贵:“是啊。”
张云娥:“这我可帮不了你,你缺钱可以找我,但我听说向天亮不收钱的呀。”
孙长贵:“他是视钱如粪土。”
张云娥:“你去找陈乐天么,他好歹是个县长,说话还管点用。”
孙长贵:“陈县长帮我说了,但向天亮不答应,除非,除非……”
张云娥:“除非什么。”
孙长贵:“除非拿你家那个小保险箱里的东西交换。”
张云娥:“这个……胡说,向天亮怎么知道老徐还有一个小保险箱。”
孙长贵:“他和老徐斗得那么厉害,知道老徐有个小保险箱也不奇怪么。”
张云娥:“那他为什么不直接來找我或找老徐,而要逼你拿保险箱交换呢。”
孙长贵:“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概他认为我和老徐关系不错,一定知道老徐的不少秘密,所以才找的我吧。”
张云娥:“老孙,你的这个忙,我恐怕帮不了。”
孙长贵:“不会吧,你不想帮我。”
张云娥:“是真帮不了。”
孙长贵:“为什么帮不了,你说过的,保险箱就在你的手里。”
张云娥:“是在我手里,但老徐有过交待。”
孙长贵:“老徐怎么说。”
张云娥:“老徐说,这个小保险箱里的东西,比生命还要重要,关系到我们徐家下一代能否卷土重來,为他一刷前耻。”
孙长贵:“我不要全部,只要那与向天亮有关的一部分。”
张云娥:“那也不行,老徐说了,小保险箱里的东西,如果少了一件,他出來后就杀光我娘家所有人。”
孙长贵:“我的天,老徐这么狠啊。”
张云娥:“你跟了他十几年,还不了解他的狠吗。”
孙长贵:“嗯,老徐果然厉害,人还在监狱里,却早把十年二十年以后的事安排好了。”
张云娥:“老孙,对不起,你还是想别的办法吧,保险箱的事不要再提。”
孙长贵:“这么说,我是真的沒救了。”
……孙长贵的最后一句话是“这么说,我是真的沒救了。”
话音未落,门外响起了向天亮的笑声。
“老孙不要急,你还有得救,呵呵……”
卧室的门被推开,门口站着两个人,正是向天亮和时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