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当然不敢对小丫头柳晶晶下手,如果真要这样,她妈柳清清非把他吃了不可。
更何况,眼前周边,遍地芳草,百花组里,百花盛开。
当然了,老草不比嫩草,嫩草比老草好吃多了,但吃老草只需猛兔出笼,风卷残云,而吃嫩草却必须慢火炖粥急不得,要有铁棒磨成针的精神。
滨海那边传递來了消息,昏睡了十几个小时的陈美兰,终于醒过來了,而且身体无羌。
向天亮放心了,花了半个下午,把玩得开开心心的柳晶晶送回了学校后,沒有去参加下午继续举行的市农业工作会议,而是想溜回市委招待所,趁机睡个大觉。
不料,向天亮刚到市委招待所,才看到自己的那辆桑塔纳,他刚开机的手机,就冒出了一连串未接电话。
先接要紧的,向天亮拨通了高玉兰的电话。
对向天亮关掉手机的习惯,高玉兰少不了一阵数落,接着是“命令”他马上赶回滨海县去。
“天亮,我现在正在通往滨海县的公路上,你马上赶过來与我汇合。”
向天亮不明就里,“兰姐,出什么事了。”
“少废话,等见了面,我自然会告诉你,听话,别坏了我的部署。”
不敢怠慢,向天亮驱车掉头,逃也似的狂奔起來。
从清河市区到滨海县的公路,要经过南河县境内,向天亮紧赶快追,终于在南河县境内追上了高玉兰乘坐的奥迪轿车。
高玉兰的车上有五个女人,除了高玉兰,还有李玟、顾秀云、陈小宁和刘若菲。
不过,只有高玉兰上了向天亮的车,其他人连同奥迪车,被高玉兰先打发走了。
“省委副书记陈益民,将会在两个小时后到达清河。”高玉兰说。
向天亮咦了一声,“他來干什么,莫非跟眼下的事有关系。”
高玉兰点了点头,“嗯,他就是为了帮张宏解决危机來的。”
原來,省委副书记陈益民和市委书记张宏是一条线上的,陈益民负责联系的是中阳市,这几天就在中阳市,张宏被向天亮打伤住院后,唯一往外打出去的电话,就是打给陈益民。
京城太远,远水难解近渴,再说了,张宏也不敢把自己的丑事告诉自家老爷子,那非得被老爷子骂死不可。
而阵益民却不一样,自家老爷子的老部下,是老爷子把他一步一步提携上來的,在张宏心目中,陈益民就象个家奴,召之必來,而且当初來清河上任时,老爷子当面向陈益民交待过,要陈益民管着张宏。
张老爷子说话有水平,一个管字,意义无穷,管着不仅只是管着,出了事还得护着、帮着。
果然,陈益民接了张宏的电话,虽然含糊其辞地只说了大概,但他已听出张宏遇上了麻烦,而且是大麻烦。
陈益民沒有耽搁,就从中阳市启程向清河市赶來,因为他知道高玉兰就在清河市,这个娘们下手有点辣,落在她手里准沒好果子吃,张宏真要是出了事,他沒法向张老爷子交代。
可是,正所谓敌中有我,我中有敌,陈益民刚从中阳市出发,就有人把消息捅到了高玉兰这里。
对陈益民的到來,高玉兰迅速地做了一番评估,作为省委副书记,陈益民当然可以來清河市检查指导工作。
但是,作为领导出行,如果是因公的,必须报省委办公厅备案,而必要是还需一把手同意,总之,是有一套严格的规定的。
而且,省委组织部长高玉兰已经在清河市了,陈益民过來后,如果公开活动,就有点唱对台戏的意思了,清河市由省委分配给高玉兰负责联系,清河出事,高玉兰有优先处置的权利,陈益民此次清河之行,颇有越俎代庖之嫌,这些都是组织原则所不允许的。
因此高玉兰有了基本判断,陈益民此次清河之行,肯定是私下的个人行为。
判断的结果,是高玉兰决定暂时避开陈益民。
陈益民來清河市,无非是帮助张宏“灭火”,他要“灭火”就绕不开高玉兰,迟早要主动找上门來。
向天亮一边慢悠悠地开着车,一边不解地问,“可是兰姐,我有必要也躲起來吗。”
“很有必要。”高玉兰吃吃地笑起來,“我是你的领导,你得听我的,我怕你脑子一热,一拍胸脯就答应了人家,这会让我很沒面子的哟。”
“呵呵……臭娘们,你的面子是比我的大,大得多了。”
“咯咯……上了床你是我的领导,下了床我是你领导。”
高玉兰的笑声感染了向天亮,他突然猛打方向盘,桑塔纳轿车下了公路,滑进了一片树林子里。
“你,你干什么呀。”高玉兰笑问着,她当然知道向天亮要干什么。
秋天,天气不冷不热,林子里又是如此的安静,正是“办事”的好事啊。
高玉兰的脸上,挂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呼吸也马上急促起來。
“他妈的,老子要当你的领导。”一边吆喝着,向天亮一边放下车背。
“天亮,不会……不会有人看见吧。”从來沒有经历过野外,高玉兰与其说兴奋,不如说是紧张。
向天亮笑骂道:“臭娘们,你以为你是谁啊,这里刚好是滨海县的地盘,我敢说认识我的人,比认识你这个省委常委的人要多十倍几十倍,我都不怕,你怕个屁啊。”
这话倒是,高玉兰扑到向天亮的怀里,“咯咯……小老爷,那就给我加点油吧。”
“呵呵……要想加油,自己动手,努力奋斗,油箱加满。”
加油是高玉兰的“专业用语”,现在的高玉兰,在向天亮的谆谆教导下,在这方面早已是驾轻就熟了。
忽地,高玉兰咦了一声,双手停止动作,伸着鼻子在向天亮身上闻了起來。
“兰姐怎么了,我身上的味道你还沒闻够吗。”向天亮好奇地问道。
“不对……不对不对……你身上有一种体香……很特殊的味道……对了,一定是少女的体香。”
“呵呵……兰姐你是狗鼻子啊。”向天亮笑着,也不加掩瞒,“是清清家的丫头柳晶晶,我去看望柳老爷子,小丫头正好在家,结果被她缠了好半天。”
“噢,我说么……”高玉兰惊问道,“清清家的丫头只有十三岁,天亮,你不会连小丫头都……”
向天亮摇了摇头,苦笑着说:“还好啦,那小丫头,差点被她拉下水了。”
“罪过,那可是伤天害理呀。”高玉兰笑着说。
向天亮坏坏地问,“那我和你,你不觉得伤天害理吗。”
高玉兰一边为向天亮宽衣解带,一边是井井有词,“我是单身女子,你是单身男子,从理论上说,我们的结合是符合天理和法律的,再说了,我是领导,你是下属,下属为领导排忧解难,也是合情的,由此可以说明,你我一起,是既合情又合理。”
向天亮乐不可支,“兰姐,你是理论联系实际的典范啊。”
滋的一声,高玉兰娇笑着,果然理论联系实际了。
风在吹,车在动,又是一场肉搏大战。
高玉兰开始还咬紧牙,可在向天亮的狂轰滥炸下,终于情不自禁地叫喊起來。
“加油……加油……加油啊……啊……”
雨过天睛,云开日出,桑塔纳轿车里复归平静。
高玉兰衣衫凌乱,仰面而躺,“唉……生活着,是件多么美好的事啊。”
“兰姐,你变得多愁善感了。”向天亮微笑着说。
“这不叫多愁善感,这是有感而发,真情流露。”高玉兰说。
向天亮道:“但是,你是领导,不应该这样的。”
“我的真情只为你流露。”高玉兰瞅着向天亮。
“嗯。”向天亮点着头。
“所以。”高玉兰两眼汪汪,“你知道我现在最害怕什么吗。”
向天亮好奇地问,“你现在最怕什么。”
“我怕你……我怕你离我而去,如果,如果是那样,我会活不下去的。”
向天亮急忙安慰,“兰姐,我怎么会离开你呢,你是我百花组的成员之一,现在是,以后也是,永远永远都是。”
“傻小子,我会老的。”高玉兰叹道。
“你会老吗,我怎么觉得你比刚认识时反而年轻了不少呢。”向天亮笑着说道,“老话说得好,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兰姐,看你刚才的疯狂劲头,可以说是胜过虎狼,以我看啊,你至少可以保持二十年这样的疯狂。”
“去你的。”高玉兰不好意思地笑了,“不过……不过说來也真是的,每次和你一起以后,不但不觉得累,反而会精神抖擞,精力旺盛,好象身体都轻盈了不少似的。”
“呵呵……这就是我为你加油后带來的效果嘛。”向天亮得意地笑着。
高玉兰含情脉脉地看着向天亮,“可是,两个星期來一次清河,时间间隔太长了。”
“那就三星期两次嘛。”向天亮笑道。
“这可是你说的。”高玉兰忙说。
向天亮一本正经道:“君无戏言。”
高玉兰忍不欢叫起來,“好呀,我可以多加点油了。”
不料,就在这时,车外传來了一阵女人的喊声和笑声。
“我们也要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