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怡芳还真不知道,她想了半天,愣是没想出来。
顾秋呢,倒也没见过这段子,他一直在想,两只白鸽,是不是指的女人身上那对。可不是吗?
不就有人经常这样形容,说胸前一对大白兔。也有人说,象一对乳鸽一样雪白撩人。因此,顾秋就往那方面想去了。
吕怡芳呢,估计也差不多哪里去,她在心里琢磨,两只白鸽,应该是指胸前两只*吧。
可那只死了的羊呢?跟下面有毛的关系啊?
如果非要把那只死了的羊,说成是下面那黑乎乎的,似乎有些勉励。可人家也没有说,是一只死了的黑山羊啊?
吕怡芳想着,脱口而出,“那羊是不是黑的?”
王为杰呢?
他哪里不明白吕怡芳想的是什么?他就笑得合不拢嘴,“黑山羊?你的想象力真丰富。”然后他就望着人家,做死的笑。
吕怡芳这回弄了个大红脸,因为自己把自己给暴露了。
于是,她二话不说,“我认输,罚酒。”
然后她端起杯子,一口就干了。
吕怡芳喝酒很干脆,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喝完后,她就道:“现在可以说答应了吧!”
王为杰笑得肚子都要痛了,看着顾秋,“兄弟,虽然你不肯参与,但是这杯酒还得喝啊!”
顾秋道:“如果你的答应能出人意料,我就喝。”
王为杰皱起了眉头,“你怎么连人家一个弱女子都不如呢?痛快点!”
顾秋只得喝了这杯酒,两人就望着王为杰,王为杰自己闷了口酒,这才道:“平时呢,你们一个个智商挺高的。这不是很简单的嘛。两只鸽子嘛不就是——”
他卖了个关子,目光落在吕怡芳那雪白的浑圆处。吕怡芳瞪了一眼,“这个我还不知道,不就是两只鸽子嘛,可那只死羊怎么解释?”
王为杰笑了起来,“妹子,你想多啦!人家那是两只鸽子,不是两只兔子。”
吕怡芳一脸郁闷,表情却是哭笑不得。
顾秋道:“少卖关子,快说答案吧!”
王为杰道:“很明显啊,两只鸽子,不就是哥,哥吗?”
“哥哥?”
“对啊,那名小姐不是跟经理是情人关系嘛,他叫经理为情哥哥,有什么不妥?”
“擦,被你耍了。那只死山羊又怎么解释?”
吕怡芳很郁闷,她一直想在两只鸽子,应该指的是某物,原来是哥哥,这两字的读音。
王为杰道:“我根本就没有说那是只死山羊好吧,是你自己偏要想成那黑乎乎的山羊。”
吕怡芳那脸,表情可有意思了。
“你们男人,不就是那意思嘛!拐扯了,快说答案。”
王为杰拿起烟点上,抽了一口,“其实答案已经出来了,它就是,哥哥,下面痒死了!”
“下面痒死了?”
吕怡芳一时没反应过来,居然重复了一句。王为杰就哈哈大笑起来,“对,就是下面痒死了!”
羊,痒也!
顾秋差点喷出来,NND,还真是邪恶。
这小姐太有才了,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
吕怡芳也反应过来了,原来上面两只鸽子下面一只死羊的意思,居然是这样。
MD,这女的,比我还骚啊!
吕怡芳没折了,又喝了杯酒。
这晚上,反倒是她一个人喝得最多,渐渐的,脸都红了。
吃饭完的时候,王为杰跟顾秋上楼,吕怡芳道:“我喝高了,不能陪你们了。不好意思。”
看着她那被短裙包裹得紧崩崩的屁股,王为杰邪恶地笑了起来。
进了房间,顾秋烧了壶水泡茶,王为杰把门关上,这才收起嘻笑的表情,郑重地道:“兄弟,我手里有一些很重要的材料和证据,希望你能交到杜书记手里。”
这家伙平时吊儿郎当的,干正事的时候,却是一本正经,完全判若两人。
顾秋感觉到事情严重了,谨慎地问,“什么材料?”
王为杰把一个包裹得很严实的档案袋拿出来,厚厚的,怕有一二斤重。
“我在五和县这几年也没有白混,收集到了很多关于黄柄山家族集团乱来的证据,这些证据和举报材料,大都是知情人以匿名的方式送到纪委的。这么多年过去,估计也只有我这里最全了。”
顾秋在心里暗暗震惊,真看不出来,王为杰居然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他怎么突然有种感觉,王为杰就象抗战时期的地下党员,一个打入敌人内部的特工。
王为杰道:“你不要怀疑,这些都是我亲手收集的。刚到五和县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环境很古怪,后来我发现这里的一切太黑暗了,不管大小事务,都有幕后黑手草纵。很多自认为正直的人,要么混不下去,要么被他们干掉,落得一个身败名裂。你以为我天生就是这德性?看到女人就想调戏一下?那是没有办法,一种必要的伪装。如果我不这样做,只怕也已经被他们干掉了。”
顾秋抹了把汗,这个王为杰,还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一个人能在这样的环境下,既要善于保护自己,又要不被人怀疑,需要多大的智慧和勇气?
关键的是,还必须有一颗善于潜伏的心。
如果不善于伪装自己,万一被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顾秋打开这些材料,有文字描述,也有照片举证,还有大量的亲笔签名,手印等等。
材料上称,黄柄山在五和县,搞家族式经营,他们的族人,只要不是神经病或其他原因,基本上都有个一官半职。连他家的保姆,也挂着副科级的待遇。
王为杰说,“据我的估计,如果能把黄柄山扳倒,他家里的资产,估计可以为南川市修一条公路。他这个人,爱财,好色。凡是被他看中的女子,基本上不能幸免。他前任秘书的妻子很漂亮,在一次偶然的宴会上,被他看到了。他就跟秘书明说,只要把他的老婆送过去陪他一晚,秘书就可以直接下乡,当乡长,或单位一把手。后来,他的秘书没有办法,只得妥协,把老婆送到他秘密住所,据说是陪了三天才让她回家。”
“有人还说,秘书的儿子,跟黄柄山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而时间上,也大致吻合,八成就是那个时间段留下的种。如果能把这个孩子拿去做DNA鉴定,黄柄山就是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
顾秋道:“我建议,不要去惊动孩子。还是从其他方面入手吧!”
王为杰道:“这些证据我先放你这里,你得找个机会,亲手交给杜书记。新县委一把手能不能在五和县打开局面,就靠这些东西了。”
顾秋道:“我知道,现在关键的问题是,这个手术太大,覆盖面有多广?恐怕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王为杰抽着烟,“那是,腐败的东西,很多时候都是从里面开始烂,再慢慢渗透到表面。五和县没这么简单,要把彻底解决问题,必须下重药,下猛药。更不要说,他的背后,还有省里这层关系。如果不是杜书记下了决定,我哪敢轻易把这些材料抛出来。”
顾秋道:“王哥,我看这件事情,还是由你亲自向杜书记汇报比较妥当,万一他有什么事情问起来,我可是一问三不知啊!”
王为杰忙摇头,“我什么级别?这么冒失去找杜书记,绝对不行。再说,这是违反原则的事。还有,现在市委大楼,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这些人里有没有黄柄山的眼线,你能清楚?万一我的身份暴露,那不是鸡飞蛋打?到头辛苦一场空。”
顾秋道:“那我安排杜书记和你私下接触?”
“还是不要吧!一来这样不好,二来会有人认为我这是在邀功请赏,以后传出去不好听。”
顾秋道:“这样吧,你等我的消息!随时保持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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