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苏启华,是好欺负的吗?姓杨的小崽子,你等着瞧!
众人跟着苏启华一起来到了先前那四十人失踪的小峡谷附近,看到了地上一滩一滩的水渍。再往前走的时候,峡谷口突然出现了一块巨石,把众人前行的道路给封死了。
两百多人逐渐聚集在了小峡谷里,闹嚷嚷地询问起了前面的人怎么不走了。
“什么味道?”有在上风口的人耸动了一下鼻子,向身边的人问了一声。
“不知道。”另外的人也耸动了一下鼻子,很奇怪地说了一下。
终于还是有比较谨慎的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大声呼喊着让大家闭气,迅速撤出这片有奇怪气味的地方。可惜已经晚了,后退的路口处,不知什么时候也被堵上了几块巨石,完全把后路给封死了!小峡谷形成了一块封闭的死地,把众人给封堵在了里面!
嗅闻到这气味的人,身体已经开始发软,神智也变得有些模糊,摇摇晃晃走了一会儿之后,一个一个躺倒在了地上。
这当然不是什么毒气,而是神经麻痹气体,这些人躺倒在地上之后,有些人完全陷入了熟睡之中,但也有一些抵抗力稍强的人,仍然保持着清醒,但却无法再控制自己的身体。
不过这都没什么意义了,很快一些戴着防毒面罩的人就冲了过来,测试了空气中麻醉气体的含量之后,脱下防毒面罩,然后招手叫过来了几辆藏在附近的大卡车,把两百多具壮男被麻倒的身体装进了大卡车的车厢里,车子发动之后,迅速消失在了驴头山的方向。
驴头山里的秘密审讯工作仍然在继续,罪行记录档案的记载量也是越来越大了,这些壮男被押送过来之后,先前那四十名壮男供述出的一些罪行很快也被对号入座,可以说,这近三百壮男身上,没有几个人身上是清白的。
苏家宗族,以及依附在苏家宗族上的严家、黄家等宗族这些壮男,平时之所以能这么团结,应该就是源于这种黑社会式的管理了。所有入伙的人,被强迫或者自愿地向家族交纳了投名状,所以在行凶、或者一致对外的时候,才能如此地团结。
他们已经不是什么宗族了,明明白白就是一个组织严密、分工明确的黑社会犯罪团伙!
……有了苏家、黄家和严家送来的近三百号壮劳力,曾志诚以后也可以解除掉与第三监狱的劳动合约了,把在这里做工的囚犯们连夜送出了驴头山煤矿。
因为这些囚犯一直和杨彬押送来的其他人员分开在不同的矿洞里做工,所以并没有和捉来的那些人有太多的沟通。另外囚犯们从第三监狱运输到这里来的时候,一路上都使用的是密封式厢式大货车,所以他们并不知道这煤矿在什么地方。
当然了,解除合约之时,曾志诚也会给监狱相应人员相应进行打点,这些人也不会在外面乱说。
从现在开始,这些被送到煤矿来挖煤的人,真正开始了暗无天日的挖煤生涯,以后随着驴头农贸公司对整个驴头山进行承包,这里更不可能会有别人前来,也就不会有人知道驴头镇的苏启华镇长,居然变身成了包身工,终生在驴头山里挖煤。
一下子失去了族里所有的壮男,宗族里只剩下了一些老弱病残,从此苏家、严家和黄家,这几个驴头镇最大的宗族,衰落将是不可避免的。
一直以来主宰着驴头镇事务、阻挠着驴头镇进入现代社会、欺压着其他村民的这些大家族,以后肯定将一蹶不振,再也无法恢复往日的辉煌。
这一切,仅仅只是个开始,对苏家所犯罪行的审判序幕,即将被慢慢拉开。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在这里秘密挖煤!还把我们关押在这里!知不知道现在是法制社会!?”见有人过来,被关押在某个房间里的苏启华色厉内荏地向来人质问了一声。
“你也知道现在是法制社会?”杨彬带着几名随从从房间外走了进来,拉过一张椅子在苏启华面前坐了下来,取过一支雪茄在手之后,身边立刻有人帮他点燃了起来。
“你!你!小崽子……”苏启华有些说不出话来了,他估摸着自己可能被什么敌对势力给暗算了,但始终不太相信幕后一切是杨彬在操纵着。
一对老实巴交的乡镇中学教师的儿子,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能量?
“苏启华!和我谈法制!你可知罪!?”杨彬拿着雪茄在口中抽了一口之后,大声向苏启华质问了一句。
苏启华身体吓得一抖,但连忙强自镇定了下来:“小杨同志,你私自拘押一镇之长,拘押这么多百姓,这是严重的犯罪行为。你如果现在收手,放了我们,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如果你要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的话……”
苏启华的话没说完,杨彬身边已然冲出一人,一耳光向他狂扇了过去,把他后面要说的话全都给扇了回去。
“我本来只想让你卷铺盖滚蛋,可你居然处心积虑想要伤害我外公外婆,简直罪大恶极!丧尽天良!上天都不容你!给我拉出去,凌迟酷刑侍候!”杨彬站起身,向左右吩咐了一句。
“凌……迟?”苏启华听到这两个字不由得有些发楞,不过他已经没有时间多想了,很快被两个人架了出去,来到了一个类似于广场的地方,被绑在了一个木架上。
然后,有一名穿着白大褂医生模样的人拎着个手提箱走了过来,手提箱打开之后,里面各种各样的工具非常齐全。
“不会吧?”苏启华如梦初醒,看到医生拿着一把剔刀来到他面前时,顿时吓得厉声惨叫了起来。
“苏启升!你可知罪?”杨彬又来到了另一处关押着苏家人的房间里。这苏启升,就是当街摔死了两岁女童的那位。
“罪尼玛!”苏启升很彪悍地向杨彬吐了口唾沫过来,他显然是酒喝多了,或者是嚣张到了极致,还没意识到自己现在身处何方。
杨彬闪开了他的唾沫,手一招,立刻有两名随从走了过来,架起苏启升把他带去了外面的广场里。
当然,要先替他醒酒,再来凌迟。
广场上,已经架起了十几名苏家的壮男了,有强~奸姐姐、摔死弟弟的那位、有轮~奸少女导致对方跳河自杀的那位、有殴打他人,致多人致残的那几位,有把过路大巴车撞下山崖的那位。
还有一部分案犯并未归案,不过那都是迟早的事情。法律制裁不了这些人,不意味着他们就可以逃脱罪责,在彬爷这里,不管罪行轻重,一律先凌迟一夜再说!
其他苏家的壮男,会轮流到这里来欣赏这些人被凌迟时的惨状,聆听他们的惨叫,给他们上一课最真实的法律教育课,让他们深刻反省他们整个宗族所犯下的罪恶,深刻反省他们对这些犯罪分子的纵容,导致了驴头镇多少家庭妻离子散、多少无辜百姓被残害甚至死亡。
让他们知道,法网恢恢,犯下罪行,迟早都是要受到惩罚的。
然后,挖一辈子煤。
……5月14日。
周二。
驴头镇是一个山镇,下辖二十多个村落,与驴尾镇之间相隔半座山,之间不通公路,只有一条狭长的山路相连。
而驴头镇与云沙县之间也是大片的山区丘陵,只有一条六米宽的公路从中横跨而过,维持着驴头镇与外界之间的交通。所有进入驴头镇的车辆只能从这条路走,想离开驴头镇,在没有连通十五公里外的省高速之前,也只有这条唯一的出路了。
这条公路在距离驴头镇三公里的地方,会经过一个叫卸驴坡的地方,原本叫卸马坡,以前马车走到这里,会在坡前的平地上休息,因此而得名。后来县政府为了与驴头山、驴头镇的名字相配合,才改成卸驴坡的。
卸驴坡是一道天险,夹在竖立近百米的两道石壁之间,仅仅留下了六米公路的空间。当然,当初修这条入镇公路的时候,就是看中了这道天险间的缝隙,否则云沙县与驴头镇之间这条公路,恐怕又要缓上几年才能修通了。
驴头镇如果放在古代,将会是个易守难攻的小镇,据说当初侵华日军打到这里来的时候,当时这里还没有公路。驴头镇的镇民推来巨石,和着粘土一起把这天险给堵死了,结果日军来到这里之后就直接返回了。
当然,这小镇实在贫瘠,也没有什么防守价值,真正值得防守的小镇,那就要被称为重镇了,驴头镇是一山野小镇,显然没有被称为重镇的资格。
今天天快亮的时候,卸驴坡附近下了一场暴雨。没下多久,然后很突兀的几块重达数千吨的巨石,不知从何而来,堵死了驴头镇往外这唯一的一处天险入口,一些想要进县城的车辆被堵在巨石处无法离开,一些想要进入驴头镇的车辆也被迫返回。